苗千仞的身影宛如一隻雨燕一般飛快地穿梭在這冰天雪地當中,那一身黑衣和這永凍冰原之上的雪白一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般來說,某些靈獸為了保護自己都是會進行一定的進化,其中最為常見的便是應用保護色。它們身上的顏色與其生活環境的基本色調類似,因而便於隱蔽,以躲避敵害或捕捉別的動物,如果遭遇到天敵也是可以用這種保護色來進行隱蔽。


    這也就是為什麽在這永凍冰原上的大部分靈獸都是以白色為主的原因,當然相對於那些實力最為頂尖的靈獸而言,這保護色所能夠提供的保護也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不過一些人類在進入到永凍冰原的時候,也是會身著一身白衣,畢竟能夠少一事也是要好一些的。


    但是現在苗千仞所穿的一身黑衣卻根本起不到任何保護的作用,相反的在這冰天雪地當中,那一抹黑色的利箭就如同低落在清水當中的一點墨跡,顯得那樣的突兀。不過苗千仞那極具藝術性的前進路線卻是將這種突兀變得充滿美感,仿佛他就是生於這天地間的一片特殊的雪花一般。


    而那正在挪動的碩大身影正是現錢那領頭的大漢,在他所率領的那一群遊盜被苗千仞圍困住的時候,他就是已經做出了逃走的事情。而這一切也是被苗千仞收在了眼底,但是他卻是並沒有太過在意,因為這些人在苗千仞看起來已經是可以去死了,他的內心當真是已經扭曲到了極點的。


    不多時,苗千仞便是已經飛掠到了那大漢的身體正上方,苗千仞微微穩住身形,緊接著就是伸出了手對著那大漢的後脖襟就是拽了過去。隨即單手用力竟然是將那體重已經臨近四百斤的大漢整個從地上拽了起來,接著就是在半空中重重地摔了下去,隻把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這一下子可是把那大漢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前都是一黑,渾身上下的護體罡氣都是被摔散,胸腔當中的一口鮮血忍不住地噴了出來。


    其實按照苗千仞和這大漢的實力對比,苗千仞雖然是劍宗大成,可是這大漢也是劍宗小成的存在,雖然雙方在鬥氣凝聚程度上還是有著一些差距,但要是生死拚殺起來,孰勝孰負可是一件有未可知的事情。要知道現在的苗千仞也不是處於他的巔峰狀態,先前斬殺那些大劍師級別的遊盜,已經是對他的整體修為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但是現在,那大漢已然是被苗千仞嚇破了膽子,雙眼當中都是沒有了身為一名劍宗小成級別的強者應該有的神采。所剩下的也就是一個弱者對於強者卑微乞憐的哀求,他現在隻想活著。


    “大,大人,我,我,小的,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還請,還請您,還請您就當我,當我是個屁,就把我放了吧。”那大漢對著苗千仞擺著手說道。


    苗千仞有些鄙夷地看著眼前的大漢,緊接著又是充滿著玩味看著他說道:“原來你的意思是,我隨便放屁?”緊接著又是低下了頭,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大漢輕輕地說道,“我就那麽不講衛生?”


    那大漢卻是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苗千仞磕起頭來,一邊頭如搗蒜一邊對著苗千仞說道:“大人,大人,小,小人口不擇言,還請您高抬貴手,就,就放過小人吧。小人以後,以後願意為您鞍前馬後,自此誓死追隨。”


    “就你?”苗千仞一挑眉說道,“我可不想要你這麽沒有骨氣又是沒有義氣的畜生。”


    但是緊接著苗千仞便是話鋒一轉說道,“不過,聽你的話,你也不像是一個目不識丁的小混混啊。”


    那大漢聽得苗千仞如此說話,當即便是說道:“小人幼時也曾經上過兩三年私塾,後來家境破敗,母親早逝,父親續弦之後,那毒婦便是對小人百般刁難。別說是私塾了,就是平常的一日三餐都是對小人進行克扣。小人又是天生的大食囊,一是受不了刁難,就是從家中跑了出來,倒是沒想到成了遊盜。”


    苗千仞聽罷那大漢所說的,倒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一旁的大漢倒是有些疑惑,因為他也是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精瘦的青年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麽。


    良久,苗千仞才是緩緩地說道:“那,你叫什麽?今年,今年貴庚?”


    那大漢聽苗千仞話風已經是有了一定轉變,急忙說道:“小人名叫莊嚴,今年三十歲。”


    苗千仞聽得那莊嚴的名字卻是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說道:“莊嚴啊莊嚴,你可是一點都不莊嚴啊。”


    “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大人要是願意的話,叫什麽都成。”莊嚴一臉諂媚地說道。


    “父母相予,我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苗千仞笑著說道。


    莊嚴則是深情有些落寞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想叫這個。自從母親死後,我父親娶了那個毒婦,我便是極為厭惡我的名字。我,真的有些討厭自己的名字。”


    苗千仞略微沉寂了一下,緊接著就是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想這個名字應該也是有著你母親的寄托在裏麵的,所以我希望你也是可以尊重她的選擇。”緊接著苗千仞便是接著說道,“其實我也挺羨慕你的,你的母親還是愛你的,而我的母親則是在我父親去世之後,毫不猶豫地改嫁,而我也仿佛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一般任由她拋棄了。”


    而莊嚴聽罷則是一臉震驚地說道:“你們,你們國家還可以改嫁嗎?我們國家女人如果死了丈夫的話,是一定要守貞節牌坊的。”


    “這個每個國家的風俗習慣都是不一樣吧,我們國家相對要開放一些。其實我也不管我母親,她也有追求,也有自己的歸宿。但是作為一個兒子,我又何嚐不想擁有一個愛我的家庭呢?”


    苗千仞緊接著便是對著莊嚴說道:“其實我對你的厭惡大過任何感覺,我現在就恨不得殺了你。但是,你又是一個苦命人,因此,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正當莊嚴想要說出一些感謝苗千仞的話的時候,卻是隻聽得苗千仞接著說道:“先別急著謝,接下來就要說上一些正事了。”


    “我名叫苗千仞,乃是星之帝國封下諸侯國衛王,今年不到及冠之年,雖然不是什麽太高的身份,但是也算是可以拿得出手了。現在我看你已經到了而立之年,卻是一片迷茫,幼年也算是出身慘淡。”


    “我倒是想收你作為我的隨從,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苗千仞輕描淡寫的說道。


    而那莊嚴聽罷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頭如搗蒜一般對著苗千仞說道:“如果得遇明主,那我莊嚴定要棄暗投明,還請主人日後多加招撫才是。”


    未等苗千仞開口,二人卻是隻感覺傳來了一陣天搖地動,大地都是皸裂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紋。而在那裂紋當中甚至還有著一些黑色的火焰在不斷迸發出來。


    莊嚴見此急忙起身,護在苗千仞的身前說道:“主人,我來保護你。”


    苗千仞則是一把將他推開說道:“你乃是土屬性的鬥氣,保護我?還是先想想怎麽逃離此地吧。”緊接著苗千仞便是騰空而起,身體周圍也是縈繞起了一層層的青色鬥氣。


    正當莊嚴以為苗千仞打算棄他於不顧的時候,卻是隻見苗千仞的腳下延伸出了一道鬥氣,直直地纏繞在了莊嚴的腰上。隨即苗千仞便是說道:“你趕緊運轉鬥氣將自己身體上的重量卸去幾分,我帶你離開此地。”


    莊嚴聽罷,當下也是不敢怠慢,急忙運轉鬥氣便是將自己的體重進行了一定的挪移,這對於土屬性的強者來說倒也不算是一件難事。


    而在這時,那大地搖晃的頻率與幅度也是越來越大了,地上皸裂的裂紋此時已經是成為了一道道巨大的溝壑,從那當中所迸發出的黑色火焰也是噴射的老高。就連已經飛躍了三四丈的苗千仞和莊嚴都是要十分小心才是能夠擺脫掉那些黑色火焰的幹擾。


    苗千仞眯著眼睛看著地上的異樣,心中卻是有種想要直接對著那些黑色火焰衝過去的感覺。但是理智和那些黑色火焰的高溫卻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他,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是由不得苗千仞了。隻見那些黑色火焰幾乎是在一瞬間驟然熄滅,正當苗千仞想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緊接著便是從那溝壑當中穿出來了一股巨大的拉力。


    苗千仞急忙運轉鬥氣想要掙脫那股拉力的束縛,但是他的努力卻仿佛都是徒勞一般,宛如一隻螻蟻在和大象角力一樣。僅僅過了片刻鍾,苗千仞和莊嚴就是被拖入到了那溝壑當中,再也沒有了聲音。


    緊接著那些溝壑就又是恢複到了原裝,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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