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芮和田青卿隨即也是如同俞澈一般抬起頭望向了那已經被青苔爬滿的藏書閣,而這一看便是知道了俞澈先前為什麽會那麽說。


    眼前的這座藏書閣雖然樣子古樸,但是進出於此的各色各樣的人員也是數不勝數的。其人數幾乎是能夠和藏寶閣之內的人數所能媲美的。


    “這麽多人都是來搜尋典籍的?”田青卿說道。


    而俞澈卻是說道:“那些靈寶如果使用方法不當,多年以後勢必會損壞的。而這些典籍如果真的學到了精髓,那麽就是會伴隨每一個人的一生的。兩相比較之下,按照我的推斷而言,前往這藏書閣當中的人應該要比前往藏寶閣的人多上不少的。”


    “卻是沒有想到,那些人倒是有些見小利而忘命,見大利而棲身。目光短淺,鼠目寸光啊。”魚芮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俞澈說道。


    俞澈卻是輕咳了兩聲說道:“說話就說話,別指桑罵槐昂。”


    緊接著俞澈就是轉變了話鋒說道:“這藏書閣內應該還有著許多古典書籍,除了那些功法鬥技以外應該還有這許多關於上古時期的文獻記載,醫書,毒經等各種書籍應該都有所藏。”


    “想來,這些人當中應該也是有著一部分研究這些東西的存在吧。”田青卿說道。


    魚芮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不假,天下眾人皆為利來,這種利或許不是我們常見的,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最好的。”


    “或許這些東西對於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麽,但是對於那些真正喜歡的人來說,這些東西才是無價之寶。”俞澈說道。


    “好了,先別感歎了,再不進去的話,那些醫書恐怕就會被那些醫師煉藥師們洗劫一空了。”魚芮說道。


    俞澈隨即說道:“那咱們也不說廢話了,隨我進閣。”


    俞澈說著就是對著藏書閣飛身而去,而魚芮和田青卿對視了一眼便也是一同對著藏書閣飛去。


    不過這件事情並不像俞澈想的那樣簡單,這藏書閣的大小實在是出乎了俞澈三人的預料。連田青卿都是不免感歎,即便是星華宗的藏書都是無法和這裏媲美的。倒不是說星華宗比不過這七占宗,而是說星華宗在藏書這一方麵並不是很重視的。


    七占宗乃是以毒和醫術為主的宗門,因此對於醫書和毒經的收集也是十分重視的。相對而言的那些功法鬥技則是要少上一些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那些尋寶者為了這些鬥技功法相互爭鬥。在那收藏著鬥技與功法的區域當中,有著無數強者正在爭鬥著,更有甚者還是大打出手,甚至還有著許多人已經殞命當場。


    這藏書閣並不像藏寶閣有著迷霧法陣保護,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這裏的爭鬥比起藏寶閣那裏的爭鬥則是更顯得要血腥殘暴。斷手斷腳已經算是輕傷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都是數不勝數的。


    俞澈搖了搖頭說道:“究竟是一種什麽力量在趨勢著他們在進行著這麽殘酷的廝殺呢?殘殺靈獸我可以理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是相同種族的人居然還在相互殘殺著對方,以取下對方的頭顱作為洋洋自得的資本,這是一件多麽可悲的事情啊。”


    “應該就是為了那所謂的地位和權力吧,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你一旦踏入就是根本無法抽身。今天你為了一件事情得罪了一個人,明天你就會想要增強自己的實力來應對這件事情。但是你根本不知道,明天的你又是會得罪其他人。周而複始,這就是一個輪回。”田青卿說道。


    魚芮卻是說道:“我倒是對你們的說法不是很認同,世間萬物都是有著存在的原因,如果因為我們自身是人類就可以對其他的生靈妄加屠害,那麽我們又是和那些靈獸有著什麽分別呢?”


    俞澈說道:“在我看來,這些事情與其說是為了權力,還不如說是為了仇恨。仇恨的累積倒是會讓人的內心逐步地滑入黑暗,會讓人逐步墮落下去。”


    “那,你又能放下仇恨嗎?”魚芮看著俞澈問道。


    魚芮的話當下便是讓俞澈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俞澈盯著自己腳尖前方陷入了沉思,而魚芮和田青卿也是沒有說話。其實他們三個的關係是十分微妙的。


    魚芮和俞澈對於田青卿而言是必須要剿滅的存在,而魚芮和俞澈想要將獸神教複興的話也是要必須推翻星華宗的。並且俞澈和魚芮的師父蘇夢安也是死在了星華宗人的手上,這尊血海深仇可不是說不報就可以不報的。


    而俞澈相對於魚芮和田青卿來說則是要更勝一籌,畢竟他的身上還有著大俞王朝和他一家人的仇等著他去報的。


    “我這話欠考慮了。”俞澈說道。


    魚芮卻是握住了俞澈的手說道:“沒事,你我還小,總有時間讓我們去明白這些事情。”


    田青卿的眼神隨即閃過了一絲黯淡,但緊接著就是被她自己巧妙的掩蓋過去,隨即田青卿就是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別秀恩愛了。咱們還是盡快去尋找那醫書吧。”


    俞澈和魚芮對視了一眼便是點了點頭,隨即三人就是向著那藏匿醫書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藏書閣雖然從外表上看依然是浩大無比,但是從內部觀看依舊是腹有乾坤。


    各類書目明細都是曆曆在目,曆經千年時光卻光彩依舊。俞澈等人很容易就是根據書目上的指引來到了那所謂的藏匿醫書與毒經的地點。


    但是到了這裏卻是被眼前的一切所震驚到了,原因無他隻是因為這些醫書和毒經並不是完好的陳列在那些書架上的。


    相反,那些書架上除了灰塵倒是空無一物。而那些醫書毒經卻是掉落在了地上,混做了一團。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田青卿說道。


    俞澈隨即說道:“什麽為什麽?你說話怎麽雲裏霧裏的?”


    田青卿白了俞澈一眼說道:“我是問為什麽這些書掉在地上了。”


    “那你為什麽不說明白了啊,說話一點也不爽利。”俞澈撇了田青卿一眼說道。


    而田青卿卻是被俞澈的話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正在這時魚芮則是說道:“那你知道這些書籍為什麽掉在地上?”


    俞澈撓了撓頭說道:“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廢什麽話,還不找書!”魚芮說著便是大步走到了那如同小山一樣的書籍麵前。


    眼見俞澈吃癟,田青卿也是笑了起來,先前被俞澈懟的說不出話的鬱悶也是一掃而光。接著就是一蹦一跳的和魚芮一頭撲進了書山當中尋找醫書。


    而俞澈則是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這才真是書山有路勤為徑啊。”說著俞澈便也是向著那書山走了過去。


    不多時,俞澈便是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紙條,這張紙條上的字卻是已經因為歲月侵蝕的緣故變得有些斑駁不堪。俞澈約莫端詳了片刻過後,便是對著魚芮和田青卿說道:“我這下子倒是知道了這些書為什麽會掉在地上了。”


    魚芮頭也沒抬地一邊翻著書一邊說道:“你別廢話了成嗎,趕緊找書。你想死,我可不想讓你死。”


    而田青卿則是說道:“芮姐姐聽聽這小子怎麽說的也是沒事啊。”


    聽到了田青卿的話,魚芮的情緒也是得到了一定的緩和。


    隨即魚芮就是抬起了頭對著俞澈說道:“有屁就放!”


    “芮兒啊,咱也是個姑娘,就不能文靜一點嗎?”俞澈看著魚芮說道。


    魚芮則是一插腰說道:“你管我啊!你說不說?”


    俞澈急忙說道:“我說我說,你別生氣。”


    田青卿卻早就笑的前仰後合,看著二人說道:“哈哈,你們,你們,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哈哈,俞澈,你說,你說你不怕老婆,哈哈,我都不信。”


    俞澈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還聽不聽了啊?再笑我可不說了。”


    而這時田青卿這時也是停止了笑意,看著俞澈說道:“你說你說。”


    “你們看這張紙條。”俞澈對著二人說道。


    田青卿和魚芮這才湊了過來,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張紙條。魚芮抬起了頭看了看俞澈說道:“你要是不想解毒的話,你就直說。你用這個來耽誤功夫,你是不是腦子裏有毛病?”


    俞澈撓著頭說道:“你們看不懂?”


    “說實話嗎?”田青卿說道。


    “廢話,你這個人真的是廢話太多了。”俞澈沒好氣地說道。


    田青卿又是白了俞澈一眼說道:“你這家夥,逮誰咬誰。”接著又是說道,“這明顯就是你自己寫的,拿來糊弄我們兩個。照我說,你還是快點找書吧。早點給你解了毒,我們也能安心啊。”


    俞澈隨即說道:“這上麵乃是北域靈原古文字。”


    “這上麵寫的是:吾乃霖燕天君,修行四百二十三載,終成半步劍聖。然天賦所限,終究無法突破劍聖之大關。大限將至,吾為延壽續命,翻閱藏書閣全部醫書毒經,未嚐所獲。而今臨至大限,身形俱滅在即,一片狼藉,不能收納,請後輩見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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