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霆眼見南宮裕掏出了那半枚黑色玉佩,隨即也是從自己的吞雲戒當中取出了一枚材質相同,但是外表卻是有些差異的黑色玉佩。


    當下便是將這枚玉佩交到了南宮裕的手上,南宮裕雙手各拿著這兩枚玉佩,隨即轉過身去正對著那玉台跪了下去,雙眼微閉,雙手放於胸前,嘴中念念有詞道:“無上尊者,遲尊鈺雪冕下在上,弟子南宮氏裕,奉北域靈原之主風氏笑顏之命,今日開啟冕下所留之十星耀日陣,望冕下應允,今入陣者北域靈原之南宮氏裕,星華宗之田氏空遜,鎮海閣之謝氏廉德,菩提門之陳氏釋成,琉璃海之師氏琳瓏,六道劍宗之趙氏念雍,虛音穀之遊氏千行,九炎劍宗之付氏筱,藥王閣之郭氏雲芸,鳳陽山之舒氏禕,共十人為祭。望冕下降臨神跡,開辟冰原之境,以昭冕下憐憫之念。”


    話音落下,便是隻見那兩塊黑色玉佩猛地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與此同時從那兩塊黑色玉佩之上還散發出了灼人的熱浪,而南宮裕的雙手也是在同一時間泛起了紅色的光芒。一股更加令人感到炎熱的氣浪頓時拍打了過來,整個墨雪宮當中那些前幾日所下的雪都是被這股氣浪融化的一幹二淨。


    一旁的田空遜緊盯著那兩塊發光的玉佩喃喃道:“這便是那所謂的天蓮皂焱佩嗎?”


    站在他身旁的謝廉德卻是說道:“應該便是吧,也隻有這位南宮先生才能掌控住了吧。”


    謝廉德是個精幹的漢子,看上去倒是有些健壯,與一般的鎮海閣人不同的是,他倒是十分的平易近人,倒是那一身的魚腥味難以擺脫了,但終究是要比他們那位閣主更能讓人接受一點。


    田空遜看了謝廉德一眼,隨即說道:“沒想到謝師兄倒也是見過這般寶物嗎?”


    謝廉德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田師兄說笑了,這種寶物豈是我等這般俗人能見到的,想必就連你我宗門之內的那些老祖前輩的都是難以見到吧。”


    田空遜則是點了點頭說道:“說來也是,自打遲前輩飛升以來,這位倒是這十星耀日陣開啟的次數幾乎屈指可數,能見到這般寶物的乃是少之又少啊。”雖然星華宗與獸神教乃是勢不兩立的對頭,但是在大陸之上所有的修煉者幾乎都是對遲鈺雪這位自大陸有曆史記載以來唯一的一位飛升者有著一種盲目的尊崇。這種感覺在田長辛和於心之這種存在的心中都是一種默認的,畢竟遲鈺雪可是一位真正的神。


    謝廉德並沒有說話,倒也算是表達了認可。


    正在此時,隻聽天空之上一陣悶雷響起,兩枚天蓮皂焱佩的光芒也是悄然散去,而南宮裕的臉上也是變得通紅無比,身後的衣衫更是早被汗水浸透。


    當兩塊天蓮皂焱佩之上的光芒完全散去,南宮裕的身體也是晃了又晃,仿佛一陣風吹過,他都會摔倒在地似的。


    孫昊霆見此急忙上前扶住了南宮裕,說道:“南宮,你還行嗎?”


    南宮裕卻是擺了擺手道:“還能行。”說著便是從自己的吞雲戒裏取出了一枚丹藥,囫圇個的吞了下去,隨即整個人又是重新煥發了生機,臉上那股不自然的潮紅也是煙消雲散,隻是身後的尚未完全風幹的汗漬依舊說明了先前南宮裕的消耗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田空遜等人心中都是有些打鼓,南宮裕乃是劍帝大成的強者,就連這般存在在先前開啟大陣之時都是消耗的有些透支,那麽稍後自己等人若是祭了這大陣,那種消耗自己真的能夠承受住嗎?


    約莫過了半炷香的功夫,南宮裕便是已然恢複到了原樣,身後的衣衫也是已然風幹。南宮裕看了一旁的孫昊霆一眼道:“青璋研製的這青靈雲和丹倒是神奇啊。”


    孫昊霆則是大笑道:“那是自然。青璋這北域第一神醫的名號也不是浪得虛名啊。”


    南宮裕正要說些什麽,卻是一陣冷風吹過,掠過身上還有些未曾幹透的汗珠,倒是讓南宮裕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雖說南宮裕這般實力的強者對於冷熱已然無感,但猝不及防之下還是會感受到炎寒地變化。


    倒是惹得孫昊霆大笑了起來,南宮裕沒好氣地瞪了孫昊霆一眼道:“笑什麽笑,照我看來青璋的醫術都可以稱得上天下第一了。”


    孫昊霆卻是急忙擺手道:“可別這麽說,藥王閣的那幾位在那擺著,誰敢說是天下第一。”


    “得了得了,我沒心思跟你爭這個,趕緊開陣吧。”南宮裕說道。


    孫昊霆點了點頭便是轉過身看向了一旁正在站立著的眾人,輕咳了幾聲說道:“諸位,如今大陣已開,我還要囑咐各位幾句,切莫意氣用事,大陣之中變幻莫測,倘若出現什麽岔子,影響他人事小,丟了性命事大。”


    眾人聽罷一齊說道:“一切謹遵孫老安排。”


    孫昊霆隨即說道:“那我也不廢話了,接下來便交由南宮副域主主持了。”


    說罷,孫昊霆便是轉身離開了此地,他的身體也並沒有完全恢複,況且開陣以後應該也是不會發生其他的異動的,畢竟這些人也都不是愚鈍之人。想在這裏一教高下,那可真是選錯了地方,


    眼見孫昊霆走遠,南宮裕當即說道:“諸位,在下可能與諸位當中的某些人有些過節,而諸位當中也是或多或少的有著一些恩怨,但是現在可不是處理這些恩怨的時候,待到此事了結之後,倘若你我皆有命在,屆時一教高下也為時不晚。”


    說罷也是不等眾人反應,當下又是說道:“遊千行、付筱、舒禕、郭雲芸入第一層。”


    四人都是略微有些遲疑,但隨即對視了一眼便都是腳下用力,飛入了第一層玉台的四座石台之上,郭雲芸在東,舒禕在南,遊千行在西,付筱則是坐在了北方。


    “閉目調息,稍後放鬆精神,任憑我牽動體內鬥氣。”南宮裕說道,四人也是按照他的吩咐暗自調息起來。


    南宮裕見四人落座,緩緩地點了點頭,看起來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當下便是對著剩下的人說道:“趙念雍,師玲瓏,陳釋成入第二層。”


    三人有了之前的四人作為樣本,當下也是沒有遲疑,同樣飛入玉台之中盤腿坐了下來,隻是趙念雍在經過南宮裕身旁之時悄聲說了句:“放心,我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


    卻是引來了南宮裕的不屑,但卻是並沒有多說些什麽。


    南宮裕見三人也是落座完畢,便是走到田空遜以及謝廉德身旁,對著他二人說道:“二位,這兩枚天蓮皂焱佩還望收好,稍後放於蒲團之下,以作陣眼。”說罷便是將手中的兩枚天蓮皂焱佩交到了二人的手中,這時二人才發現這兩枚玉佩的形狀乃是能夠拚湊到一起,乃是一整個原型。隻是一個乃是突出,而另一個則是凹陷。倒也算是一對,田空遜這個乃是凹陷的,而謝廉德的則是凸出的。


    二人急忙說道:“僅憑南宮副域主吩咐。”


    話音落下,南宮裕便是點了點頭,隨即腳下用力嘴中說道:“二位,歸陣吧。”


    說罷,南宮裕便是飛身上了高台的最頂層,穩穩地坐在了一出蒲團之上。


    田空遜與謝廉德對視一眼,隨即也是腳下用力,同時飛上了高台。掀開蒲團定睛瞧看,卻是發現蒲團之下有著兩個凹坑,正好與他二人手上的兩枚玉佩形狀完全一致。當下也是沒有猶豫,將手中的玉佩放到凹槽之內,又是將蒲團重新鋪好,同樣盤坐在了上邊。


    孫昊霆雖然走了但並沒有走遠,隻是在遠處的一座小廳當中看著南宮裕等人的舉動,隨著一批批的人走上高台,他懸著的心也是重新放了下來。


    南宮裕的安排也是讓他挑不出來任何毛病的,第一層的遊千行、付筱、舒禕以及郭雲芸四人的實力都是達到了半步劍帝的水準,而且實力較為平均,並沒有那種獨樹一幟的存在。


    而第二層當中,雖然趙念雍乃是劍帝小成的存在,而師琳瓏與陳釋成又都是半步劍帝的實力,按照常理來說,這三人的實力並不算平均。原本孫昊霆以為南宮裕會將田空遜、謝廉德以及趙念雍三人放在第二層,而師琳瓏與陳釋成在第三層。這樣一來,雖然大陣在威力上會有所減弱,但是對於南宮裕而言卻是要輕鬆不少。


    但南宮裕這樣安排倒也是合情合理,師琳瓏與陳釋成固然是半步劍帝級別的存在,但是較之遊千行四人的實力還是要強上不少的,而陳釋成更是即將晉入劍帝的存在。而趙念雍卻是在場的三位劍帝小成裏最弱的一個,三人搭配起來倒也是相得益彰,隻是這樣對於操縱大陣之人的精神消耗可就要大的多了。


    孫昊霆看著大陣上方的愈發濃密的烏雲,喃喃道:“希望能夠一舉成功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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