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之卻是嘴唇抖動了幾下,隨即便是大笑了起來道:“既然風域主能有此雅興,那我也就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正在此時田空遜忽而說道:“隻是不知二位所談何事,不知小可可否旁聽一番?”


    於心之看了田空遜一眼,又是轉過頭去看向了風笑顏道:“這我可做不了主,你還是問問風域主才是正道。”


    風笑顏卻是起身說道:“諸位遠道而來,還是早些歇息才是,這事便交由我和於代閣主處理也就是了。”


    一旁的田空遜和南宮裕正要說些什麽,卻是隻見風笑顏擺了擺手道:“裕老,還是盡快安排他們歇息去吧,安排好人好生伺候,三日之後還請大家盡力而為。”


    說罷也是沒有等到眾人再說些什麽,對著於心之伸出了左手道:“於代閣主,請吧。”


    話音落下,於心之站起身對著風笑顏拱了拱手道:“那我便是無禮了。”


    於心之的話音落地,便是消失在了原地,隻有空氣中彌漫著的魚腥味證明了他曾經來過這裏。風笑顏看了看在座的眾人也是起身說道:“諸位,明日鎮海閣的其他人便也是該到了,屆時還望諸位務必要轉達他們我先前定下的兩條規矩。”


    說罷也是不管眾人心中的疑惑,腳下微微用力,整個人也是消失在了這宴會廳當中。隻是剩下了麵麵相覷又是滿頭霧水的眾人。


    付筱正要說些什麽,便是隻見從宴會廳的門口走進來了三位老者,都是身穿一身白色長袍,手持一根圓木拐杖。兩男一女,都是生的鶴發童顏,看上去倒是與一般的老者無異。


    站在當中的那位老者,生的身材高挑,看去則是有些瘦弱;右手邊的那位老者則是有些豐滿,略微有些肥胖;左手邊的這位老婦,卻是生的端莊大氣,年輕時想必也是一位傾國傾城的佳人。


    待到三人踏入這件宴會廳的時候,在場的眾人除去南宮裕、田空遜以及趙念雍以外都是感覺到了一股厚重的威壓感。而他們四人又恰恰都是晉入了劍帝級別的強者,而陳釋成、付筱、郭雲芸、舒禕與遊千行五人即便實力也是達到了半帝級別,但是在麵對真正的劍帝強者之時還有些捉襟見肘的。


    這也同樣說明了眼前這三人的實力已然是達到了劍帝級別,北域護衛隊當真實力如此恐怖嗎?


    正在此時,彌漫在空氣當中的威壓也是悄然散去,領頭的那位高瘦老者也是對著南宮裕微微施了一禮道:“南宮,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了。”


    向來桀驁不馴的南宮裕在這三人麵前卻是難得的表露出了一絲敬意,對著三人還了一禮道:“徐老既然願意幫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南宮裕的這個舉動可是讓在場的眾人都是有些瞋目結舌了,畢竟憑借著南宮裕那劍帝大成的實力以及北域護衛隊副域主的地位,在整個大陸上能讓他施禮的人可以說的上是屈指可數,而眼前的這三人顯然不是他們熟知的那幾位。


    正當眾人吃驚之時,便是隻見那高瘦老者擺了擺手道:“不是早就和你說了,不用和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講這些俗禮。”


    說罷也是沒有等到南宮裕再說些什麽,便是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諸位,徐念有請。”


    此言一出,眾人腦海當中都是充滿了疑惑,心中都是在不停地搜尋著這位徐念的名號,卻都是一無所獲。


    正當眾人疑惑之時,便是隻聽那位老婦厲聲說道:“怎麽還讓我們請你們走不成嗎?”


    說著又是一陣威壓散出,在場的眾人又是感覺到了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湧了過來。而在這是田空遜也是感覺除了這位老婦的實力——劍帝小成。但正是這樣一位劍帝小成所釋放出來的威壓,竟然讓他這位同樣是劍帝小成的強者難以招架,當真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了。


    “王驪,別嚇著他們。”卻是那位略微有些豐滿的老者說道。


    而那位被稱為王驪的老婦則是冷哼了一聲,隨後便是收回了威壓,冷冷的看著那位豐滿老者說道:“黃鶴軒我可沒你這麽好的脾氣。”


    正在此時,田空遜的腦海當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塵封在宗門典籍中的稱號——“平穀三英”。


    平穀三英成名於千年以前,乃是和風笑顏、田長辛等人同一時代的強者。三人並不屬於任何宗門,隻是盤踞了一處名為平穀的山穀,作為棲息之地。一不交友,二不收徒,僅僅是在江湖之上打抱不平,倒是因為這個沒少招惹仇家。


    但被他們救助過的人則是稱呼他們為平穀三英,倒也算是一樁美談。


    三人的實力在大陸之上並不算是頂尖,但也算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當年隱退之時,三人的實力僅僅是半步劍帝級別的存在,不過憑借著一種特殊的功法,三人合力之下甚至可以和劍帝大成級別的強者相抗衡一二。


    而這隻是當年的水準,這麽多年過去,三人當中實力最為低微的王驪都已然進階到了劍帝小成的實力,倘若三人合力,說不定就連聖劍帝級別的強者都是能夠掰掰手腕的。


    自己這些人的實力,在他們麵前可是真有點不夠看的。


    想到這裏,田空遜急忙說道:“僅憑徐老吩咐。”說著便是向著宴會廳門外走去,而徐念三人眼見眾人當中已然是有了服軟的,當下也是沒有再多說些什麽,隻是自顧自地向著門外走去,田空遜則是緊緊地跟隨在了三人身後。


    剩下的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眼見田空遜已然走了上去,便也是急忙跟了上去。至於陳釋成的人則是看向了南宮裕,見後者隻是微微點頭,一顆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當下也是不再猶豫,跟隨著眾人一同走了上去。


    隻剩下南宮裕以及那幾位陪席的老者留在了宴會廳當中,南宮裕推開了一旁的窗戶,一縷星光順著窗戶照射進來,倒是讓整個屋子當中都是多了幾分清涼。


    “天涼了,吩咐下去,再去訂做一批冬衣,要不然這個冬天可是難過啊。”南宮裕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


    “裕老,先前域主他……”一位老者向前說道。


    南宮裕卻是擺了擺手道:“域主自然有著他的道理,你我不必擔心也就是了。”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孫老的傷勢如何了啊?”


    先前說話的那位老者略微思量了一下便是說道:“孫老尚無大礙,僅是一些皮外傷,經脈略微有些震蕩,再加上孫老年歲大了,因此便是顯得有些嚴重了。”


    “大概什麽時候能夠恢複呢?”


    那位老者又是思量了一會道:“按照青璋先生的診斷結果,兩日之後,孫老應該便會恢複到巔峰實力的八成左右,若是靜養十天應該便能完全恢複。”


    南宮裕點了點頭道:“南華四老的醫術我還是信得過的。應該能趕上吧,多事之秋啊,單憑我自己,可鎮不住這群桀驁不馴的家夥啊。”接著又是喃喃自語道,“平日裏一個個溫順的像隻綿羊,隻是這老虎打了打盹,這群畜牲便是要咬上一口。”


    “您說什麽?”那位老者顯然沒有聽到南宮裕之後的那句話。


    南宮裕此時也是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麽,你們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待會吧。”


    “是。”眾人說著便是退了出去。


    南宮裕獨自扶著窗欄望著窗外的夜空,但見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此時卻已然爬上了一層厚重的烏雲,也是起了一點風,想必一會便是會有一場大雪。


    在這墨雪要塞裏,下雪可是件常事。


    “要下雪了,這鬼天氣。”盡管在這裏待了長達百年的時間,自己還是火係鬥氣修煉到了巔峰的強者,但南宮裕依舊是有些怕冷的,想必是和個人的體質有關吧。


    南宮裕自顧自的緊了緊身上的衣袍,又是望向了窗外,忽然隻見南宮裕雙眼聚集到了一點,臉上也是一臉的震驚,但隨即便是平複了下來。


    兀自輕笑了幾聲,暗自感歎幸虧將那些人支了出去,若是被他們看到自己現在的窘境,倘若傳了出去,那自己這張老臉可往哪隔啊。


    “墨雪,墨雪。這麽多年了,又要下起來了嗎。多事之秋啊,唔,可真冷啊。”南宮裕說著便是將窗戶關了起來,“希望域主沒事吧。”


    墨雪要塞以北三十裏,兩道身影正在疾速地向著前方奔馳著,一路之上都是不停地卷起一陣陣地狂風,地上的積雪也是被卷集了起來,一些小靈獸則是受到了無妄之災,化作了一縷冤魂。


    忽而猛然之間,後一道身影卻是停了下來,正是先前消失在宴會廳之內的於心之。


    前一道身影也是停了下來,正是風笑顏。


    “風域主當真是天下第一人,後發先至當真是叫我佩服啊佩服。”


    “於心之,你未免謙恭的有點過頭了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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