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自城猛地一回頭,便是隻見蘇夢安所化的那頭赤甲龍蜥便是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還未等泰自城反應過來,蘇夢安便是右手緊握,一拳轟擊到了泰自城的脊柱,接著便是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骨裂聲,顯然泰自城的脊柱應該是被蘇夢安一拳轟斷。即便日後調養過來,也是難免癱瘓的命運了。


    由於蘇夢安現在是進行了靈獸附體,因此他的力量也是增大了不少,竟然一拳就是將泰自城那重達二百多斤的身體轟擊到了半空之中。


    泰自城仰著身子,吐出了一口鮮血,由於重力的緣故,那鮮血倒是都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隨後泰自城的身體便是直直地掉了下來。


    正當泰自城的身體掉落到距離地麵僅有數丈的高度的時候,蘇夢安腳下用力,整個人都是騰空而起,飛到了泰自城的雙腳之處,隨後便是一個空翻,整個人都是重重地抽打到了泰自城的身體之上。


    而蘇夢安身後的那些尖刺也是刺入了泰自城的身體當中。這時泰自城的身體也是摔倒了低上,蘇夢安的身體則是壓在了他的身體之上,登時便是將泰自城壓了個血肉模糊。


    可憐泰自城一代宗師,最後竟然落得這步田地。


    蘇夢安心裏倒是沒有絲毫憐憫之意,這個時候若是心軟了那可真就不合常理了。這個場合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並沒有什麽是非對錯,有的隻不過是失敗與成功。


    蘇夢安此時也是從地上站了起來,深深地喘了一口氣道:“可算是解決掉了一個。”


    正在這時,便是隻聽撲哧兩聲,蘇夢安的胸前便是出現了兩個血洞,蘇夢安暗哼了一聲,但隨後便是轉過身來看向了身後正在調息當中的陳庸與常鍛。


    倒是發現二人早已經站了起來,常鍛雙手提著兩把柳葉劍,臉色陰沉的如同一汪死水一般,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蘇夢安,仿佛是要將蘇夢安生吞活剝一般。


    而陳庸手上卻是把玩著那兩把先前被他丟到一旁的短刺,上麵還沾染著一絲血跡。


    蘇夢安急忙伸手在身體上點了幾個穴位算是止血,看著陳庸說道:“沒想到你回複的這麽快。”


    陳庸輕笑了一聲道:“彼此彼此吧,蘇老的修為真的是有些深不可測了呢,即便是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和我泰然自若地說這話,並且還是保持著這靈獸附體的狀態,當真是一代宗師啊。”


    陳庸話鋒一轉又是說道:“不過蘇老現在您的傷勢應該是不能再戰的吧。”陳庸抿了抿嘴唇又是接著說道,“不如這樣吧,您現在投降,和我們回星華宗走上一遭,我保您性命無憂,若是您想要投靠星華宗,我還可以保您為客卿,您看怎麽樣呢?”


    蘇夢安則是並沒有回答他,反而冷笑了一聲。


    陳庸見此又是說道:“蘇老,您可要見好就收啊,如今的這場混戰已然是足夠成就您老的威名了,若是您再執迷不悟可就真的晚了。”


    蘇夢安這時倒是吐了一口唾沫,隻是那口唾沫裏都是帶有些許的血跡。蘇夢安隨即便是對著陳庸說道:“我投降了有什麽好處嗎?”


    陳庸聽到這裏則是一挑眉,根據他的判斷蘇夢安這應該是有些動心了的。當下便是說道:“在下當年加入星華宗之時僅是劍王小成的實力,而且身負無數血債,這樣星華宗都是能夠將我收下,尚且被封為外門執事,若是像蘇老這樣的大能加入到了星華宗內必然是會成為座上賓,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蘇夢安這時倒是輕笑一聲道:“我加入了星華宗,就是像你這樣去給星華宗當狗嗎?”


    陳庸聽到蘇夢安的話臉色登時一沉,雙眼緊盯著蘇夢安道:“蘇老,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庸的話裏顯然是帶著一股火氣的,但是蘇夢安仿佛沒有聽出來一般依舊自顧自地說道:“當年叱吒七寶域的血儒生今日淪為了星華宗的鷹犬,你這不是給星華宗當狗又是當什麽呢?”


    接著蘇夢安也沒有等著陳庸回答,便又是說道:“再說了,星華宗能夠容下你這種散修,是因為你本就無宗無派,即便身上背著血債,星華宗也是不會在意的。”接著又是話鋒一轉道,“至於我蘇夢安,雖然談不上什麽梟雄英雄,但好歹也是一宗之長,而且還是獸神教的教主,你以為星華宗會接納我的這個身份不成?”


    蘇夢安隨後又是輕蔑地瞟了臉色有些發紅的陳庸接著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個腦子是怎麽樣把那些不入流的宗門給滅了的,就算我的那兩名頑徒都是要比你強上不少。”


    陳庸聽到這裏便是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雙手舞著兩把短刺徑直對著蘇夢安飛了過來,此時的他已經是被憤怒衝昏了理智,整個人的雙眼都是便是通紅。


    陳庸也是沒有釋放鬥技,心中的怒火已經達到了極致,嘴中高聲喝道:“老賊!納命來!”


    而在這時隻見蘇夢安雙眼一眯嘴中說道:“焰雲破天擊。”隻見蘇夢安張開那突出的嘴,一個紅色的光球便是在其最終形成,但是卻是雲質的。但是從其中所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來看,這個雲球當中所蘊含的能量無疑是可怕的。忽然,那團雲球便是變成了一道光柱自蘇夢安嘴裏噴出,直奔陳庸而去。


    陳庸起先並沒有太過在意,隻認為這隻不過是蘇夢安的臨死反撲罷了。但是當那道紅色光柱即將擊中他的時候,陳庸便是意識到了,這道光柱的恐怖威力。


    那道紅色光柱尚且沒有接觸到陳庸的時候,那炙熱的溫度便是將陳庸身上的衣衫都是點燃了。不過陳庸卻是呆立在了空中,並不是他喪失了抵抗的能力,他隻是被這道光柱所映射的漫天星河所吸引了,雙眼之中僅剩了一片紅色。


    接著隻聽常鍛大喝了一聲:“醒來!”


    陳庸的雙眼之中才是恢複了一些清明,看著眼前的紅色光柱,正想要運起鬥氣進行防禦,卻是發現已然是晚了。陳庸的整個身子都是被這道紅色光柱所吞噬,在這期間陳庸甚至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片刻過後,光柱散去。陳庸的身體已然蕩然無存,顯然是被那道紅色光柱轟成了粉塵。隻有他手裏的那兩把短刺掉落在了地上,這也是唯一能夠證明陳庸曾經來到過這世界上的東西了吧。


    蘇夢安則是在釋放完這一擊之後,整個人也是倒了下去,但卻是用手撐著膝蓋單膝跪倒在地,身上的赤甲龍蜥的附體也是接觸掉了。


    常鍛這時則是被陳庸的死而震驚到了,陳庸的死是在他的意料當中的,但是他也是沒有料到陳庸居然會死的這麽幹淨,而且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陳庸就這樣消失在了塵世之間,仿佛他根本沒有來到過似的。


    先前泰自城雖然也是死在了蘇夢安的手上,但是卻並沒有死的這麽幹淨利落,現在他的屍體還是在蘇夢安的身後躺著,訴說著先前的一場大戰。


    而陳庸則是被蘇夢安的一擊就是給斬殺了,而且陳庸的狀態比起泰自城也是要好上不少,雖然比不過他自己的巔峰狀態,但終歸還是一名劍王大成級別的強者。而正是這樣的一名強者卻是死在了蘇夢安的手上,常鍛心中不免想到,先前蘇夢安的那一擊,若是自己接下,又是會有怎樣的後果呢。


    想到這裏,常鍛便是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但隨即便是穩定了下來。即便蘇夢安有著通天徹地的能耐,現在的他已然是沒有了再戰之力,隻不過是案板魚肉罷了。、


    常鍛揮舞了手中的柳葉劍對著蘇夢安說道:“蘇夢安,要是你現在說上一聲投降,我說不定可以給你留個全屍。”常鍛可不像陳庸和田丹泉這種星華宗人一般對著獸神教有著極大的忌憚和興趣。他隻知道蘇夢安先前殺了泰自城,便是六道劍宗的仇敵。先前隻是由於星華宗的人在前說話,常鍛得不到說話的機會。


    現在星華宗的二人,陳庸已死,田丹泉又是身受重傷。現在的場上也該自己說說話了。


    按照六道劍宗的規矩,但凡殺傷六道劍宗弟子者,殺無赦。


    這是六道劍宗的一條鐵令,但是由於這些年六道劍宗逐漸式微,並且慢慢地變成了星華宗附庸宗門一般的存在,這條鐵令在江湖之上能夠起到多大的效力可就難說了。


    蘇夢安倒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說道:“你若敢殺,那就過來殺吧,姓蘇的若是皺一下眉頭便不算男人。”


    常鍛心頭一震,他顯然也是沒有料到蘇夢安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從地上站起來,這顯然是超乎了他的意料。


    當下常鍛便是雙手下沉,手上的兩把柳葉劍也是籠上了一層青色的鬥氣,嘴中低喃道:“人階低級,風卷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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