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欒鈞擺了擺手道:“客氣什麽,先前沒有救下你哥哥,已然是我二人的失職了,若是再讓你出些岔子,那我於欒鈞可就沒臉在這北域靈原混了。”


    這時朗子虛也是飛身上了高台,將手撫在了鳳惜竹的背上,為其輸送著鬥氣。


    於欒鈞倒是沒有和田丹泉說話,畢竟二人的輩分都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便是對著台下的馮太心說道:“馮太心,你們這樣行事這怕是於理不合吧。”


    馮太心倒是擺了擺手道:“我又不是人家鳳陽山的人,和我有關係嗎?”


    於欒鈞則是握緊了拳頭,咬著牙說道:“你這是想打架不成?”說著便是釋放了一些鬥氣,赫然乃是一名風係鬥氣的劍皇強者。


    尋常的時候,俞澈等人還察覺不出修為等級的壓製感,但是在於欒鈞這裏倒是顯現了出來,於欒鈞不經意隻見所釋放的劍皇威壓都是將俞澈這種尊靈師級別的修煉者壓得喘不過氣來了,更別提那些修為更弱上一些的人了。


    這時田丹泉卻是出身對著於欒鈞和朗子虛拱了拱手道:“於老,郎老。可否聽在下一言?”


    於欒鈞並沒有看向田丹泉,反而說道:“你是何人?怎配和我說話。”


    田丹泉在聽到於欒鈞的話以後,臉色明顯是有些不悅的,田丹泉自認為可以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但是他卻向來極為看重名聲,乃是星華宗裏最為愛惜羽毛的那一個。此時聽到於欒鈞的這番話,自然是有些不高興的,不過於欒鈞說的也是實話,論起輩分田丹泉的確要比於欒鈞等人低上一輩,確實沒有和他們理論的資格。


    當然這也就是現在於欒鈞正處於氣頭之上的緣故,若是在平常的時候於欒鈞也是不會說出如此偏激的話。倒是朗子虛看了田丹泉一眼說道:“原來是皎曜靈尊田丹泉啊,倒是失敬了,你師傅還好吧?”


    朗子虛這話裏對於田丹泉而言也是有著幾分嘲諷之意的,畢竟田丹泉終生無法突破劍王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這皎曜靈尊便是田丹泉在七寶域內的花名。不過朗子虛的話比起於欒鈞來說,還是要柔和幾分的,因此田丹泉也不好說什麽。


    田丹泉則是對著朗子虛施了一禮道:“多謝郎老掛念,家師一切安好,隻是這幾年身體也是有些小毛病,不過也是無傷大雅的。”田丹泉的師父倒是和


    朗子虛點了點頭便是說道:“老於也正是在氣頭上,說了下過火的話,你別在意。”


    田丹泉幹巴巴地笑了笑道:“無妨無妨,於老自然是有著他的道理的。”


    “你先前說有看法,說來聽聽。”郎子虛起身說道,現在鳳惜竹已然是恢複了一些鬥氣,讓他自行運轉恢複就好了。再加上現在的局勢,即便對麵的魯運想要對鳳惜竹下黑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畢竟憑借魯幸的實力在於欒鈞和郎子虛這兩名劍皇麵前還真不夠看的。


    田丹泉便是低著頭一邊沉思著一邊說道:“魯運兄弟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畢竟是違反了規則,若是寬恕了也是說不過去的。”田丹泉又是抬起頭對著朗子虛說道,“這樣吧,我們這邊做出一些讓步,接下來的一場,郎老你們這邊可以派出兩個人參加,而我們這邊隻派出一個。您和於老意下如何?”


    田丹泉的這番話倒是讓於欒鈞和朗子虛有些措手不及,雖然這樣的補償並不算是多麽巨大的,但是對於現在的局勢而言則是再好不過了。現在場上的比分在鳳惜竹勝過了魯幸之後乃是達到了二比四的地步,自己這邊若是再贏上一局,那麽便是會勝利的。並且現在在二人出現以後,便是不在存在了田丹等人硬留俞澈等人的事情了,畢竟兩名劍皇的實力在這裏擺著,可不是一件裝飾品。


    雖然田丹泉這邊也是有著馮太心和何太靈兩名劍皇,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隻要一方想走,另一方還是不好阻攔的。


    朗子虛和於欒鈞對視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那絲疑惑,接著便是望向了田丹泉,卻是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朗子虛便是說道:“倒也不必如此,我們這邊若是出兩人,你們那邊也是派出兩人便是了。”


    田丹泉眼裏則是閃過了一絲慶幸,緊接著便是掩飾了過去接著說道:“既然二位不願如此,那丹泉也隻好作罷了。便依照二位所言,接下來的一場咱們雙方各派出兩人交手便是了。”接著田丹泉又是看向了魯運,隻見魯運站在原地卻是一動不動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田丹泉,倒像是說不出話來似的。


    田丹泉又是說道:“郎老,於老,可否讓我們修養片刻稍後再戰呢?”在朗子虛和於欒鈞出現以後,俞澈這邊下達命令之人便是變成了他們二人,因此也是不用去管俞澈的想法了,隻需要得到他們二人的認同便是可以的。


    朗子虛和於欒鈞對視了一眼,隻見於欒鈞緩緩地點了點頭,朗子虛便是對著田丹泉說道:“稍微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接著朗子虛便是和於欒鈞架起鳳惜竹就是飛身下了高台。


    田丹泉則是右手微微一動,魯運的身體便是動了起來,雙眼通紅地盯著田丹泉,咬著牙卻是沒有說話。田丹泉則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依舊看著俞澈等人的方向,眼神沒有絲毫移動。


    若是按照魯運原本的性子來說,就算對麵來的是劍聖級別的強者,他都是不會放在眼裏的。但是今日卻是沒有任何舉動,這之間的緣故便是因為田丹泉釋放了一種能夠限製人行動的鬥技,這種鬥技隻能限製一些實力弱小的修煉者。若是魯運處於巔峰狀態,這種級別的限製鬥技根本不會影響到他,但是他現在的狀態那就不一樣了。


    魯運雖然心裏對於田丹泉有著很大的不滿,但是現在的局勢已然是不站在鳳陽山的這一邊了。剛一開始的時候,鳳陽山算上萬俟蒼有著三位劍王級別的強者,但是現在完整狀態的便是隻剩下了萬俟蒼,但是萬俟蒼對上田丹泉的勝率能有多少,可就說不好了。田丹泉的實力可不像他看上去的那麽簡單,更何況這老東西一定會留有後手的。


    魯運雖然性子魯莽,但是也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的,眼前的這個形勢顯然不適合和田丹泉發生衝突,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看看自己的兄長的身體。


    魯運想著便是惡狠狠地瞪了田丹泉一眼,接著就是走到了那屏障之前。現在的這塊屏障已然變成了一塊灰色的蛋狀水晶,隻是一片灰蒙蒙的看不清裏麵的動靜。隻是這空氣裏麵微微飄出來的一絲血腥味道依然是說明了魯幸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過魯運心裏還抱有著一絲希望,畢竟沒有親眼看見魯幸的屍體,便是說明還有著生還的可能。


    魯運站在那塊屏障之前,伸出了大手撫摸著那屏障的外層,他的心裏也是有些忐忑的,畢竟若是打碎了這塊屏障,那麽便是可能將他最後的希望都是打破的。


    魯運和魯幸的家世並不像鳳寸竹與鳳惜竹的家世那麽悲慘,但也算不上多麽顯赫。他們二人倒是正兒八經的七寶域人,從祖上開始便是定居在七寶域內。


    但是他們二人的父母都是尋常的農民,隻是由於他二人有些天賦,又是臨近鳳陽山,就是將他二人送入了鳳陽山中修行,這才成就了他二人如今的成就。


    不過二人的感情倒是極好的,兄弟二人也算是相依為命,相互攙扶著才走到了今天,現在魯幸的死幾乎已然成為了蓋棺定論的事情,這對於魯運來說也是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魯運站在屏障之前,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便是揮起了拳頭,也沒有運起鬥氣,接著就是轟擊到了那屏障之上。當那拳頭轟擊到那屏障之上時,倒是隻發出了一聲碎裂的聲音,但那屏障的外部卻是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接著魯運又是一拳轟出,又是轟擊到了同樣的地方,伴隨著碎裂聲,那塊屏障之上卻是出現了一些裂縫,不過依舊沒有完全碎裂的跡象。這時魯運的拳頭之上都是出現了一些血跡。


    但是魯運仿佛沒有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疼痛一般,又是接連幾拳轟出,他的手背已然變得血肉模糊,但是他的雙眼隻是盯著那層屏障,那層屏障之上也是出現了一個大洞。接著魯運高喝了一聲:“哥!”隨後便是雙手握在了一起,重重地對著那屏障砸了上去,接著那片屏障便是轟然倒塌。


    接著便是傳來了一陣強烈的血腥氣味,隻見魯幸趴在低上,身上的衣物都是被碎刃割了個粉碎,那些碎刃都是掉落在他的身上,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了,整個人倒像是一整塊的碎肉一般。


    魯運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麽,隻是上前將魯幸一把背在了背上說道:“哥,咱回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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