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是從魚芮的拳頭和田青皖的胸口解除之處迸發出了一道起浪,倒是衝擊到了台下的眾人,一些實力弱一些人都是被氣浪衝擊的有些踉蹌。


    而田青皖也是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卻是沒有濺射到他身前的魚芮身前。


    魚芮在田青皖正要吐血的前一瞬間,嘴中便是低聲說道:“星掛九重天闕中,自在逍遙樂不同。不怒不喜狂歌去,墜落凡塵不老翁。”隻見魚芮通身變得虛幻了起來,身體裸露在外的部分變得有些黯淡,有些黝黑,而且在那些鱗甲之上還出現了許多光點。如果細細分辨的話可以看出這些光電所組成的形狀乃是一幅星圖,而這幅星圖正是這片世界夜晚繁星的景象。


    接著在田青皖吐血的一瞬間,魚芮的身形便是消失在了原地,隨後便是出現在了田青皖的身後,嘴中說道:“墨韻十二式,陽決,雷決。”隨後便是隻見魚芮的手臂之上都是縈繞的那層金色的元氣鎧甲之上都是泛起了一道道閃電光紋。


    魚芮隨後便是揮起拳頭重重地轟擊到了田青皖的後背之上。田青皖的身形在魚芮的拳頭轟擊到的時候,便是發生了抽搐,宛如觸電一般。


    田青皖整個人也是向前趴去,但魚芮又是消失在了眾人眼前。這一次魚芮倒是出現在了田青皖身體一側,一記上勾拳就是轟擊在了田青皖的下巴之上,竟然將田青皖整個掀飛起來。


    隨後魚芮也是解除了身體上的踏星,並不是她沒有元氣維持踏星的狀態。隻是因為現在的田青皖已然是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已然不需要踏星來進行攻擊加成了。


    而且現在能省下一些元氣便是需要省下一些的,畢竟現在也不知道援軍什麽時候會到,若是一會發生起混戰,自己多留著一些元氣也是能夠增加一些戰鬥力的。


    一想到這裏,魚芮便是想要感謝正在被她爆錘的田青皖。本來按照田青皖和魚芮的修為來說,二人可以說的上是不分伯仲的。而且田青皖要是憑借星華宗的劍法和身法說不定還能和魚芮周旋一番,即便落敗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碾壓。


    魚芮要是在正常情況下和田青皖進行比試的話也是能夠取勝的,畢竟她可是還有著靈獸附體的絕技沒有使用的。不過那般勝利的話,自己也是會落個元氣透支的結局。


    但現在田青皖自己放棄了自己所擅長的劍法和身法反而是和魚芮進行起了肉搏戰,這可是正中魚芮的下懷。雖說墨韻十二式所消耗的元氣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但和靈獸附體比起來可以說的上是小巫見大巫了。


    魚芮也是一躍而起,抬起左腿便是鞭打在了田青皖的腹部,田青皖也是停止了上升的趨勢,身體重重地砸到了那高台之上,濺起了陣陣煙塵。


    魚芮隨後便是落到了地上,左手拽著田青皖的衣襟,接著便是揮起粉拳重重地對著田青皖的臉上砸了過去。一邊砸著一邊說道:“你還讓嗎?我用你讓?”


    田青皖卻是沒有力氣回答魚芮的話,先前魚芮的那一套連擊,讓他現在都是沒有緩過勁來,整個人都是處於一種極為恍惚的狀態。而現在又是被魚芮不停地砸擊著臉,這讓他本就不清楚的思路更加的混亂了。


    台下的鳳寸竹見魚芮這種戰鬥方式,也是咽了口唾沫,隨後便是對著身旁的俞澈說道:“兄弟,苦了你了啊。”


    俞澈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魚芮平時也是個極為乖巧可愛的女孩。但有的時候,尤其是在戰鬥的時候,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暴力美學在她的身上可以說的上是貫徹的淋漓盡致。


    田丹泉皺著眉,臉色也是鐵青。若是說田青炎和韋鵬算得上是棋逢對手,俞澈和田青卿的戰鬥是將遇良才的話,那麽田青皖和魚芮的戰鬥便是可以說得上是被單方麵的碾壓了。


    正在此時魚芮已然對著田青皖的頭部砸了十幾拳,手上都是沾滿了鮮血。而正當魚芮想要繼續錘砸的時候,卻是隻見田青皖抬起了右手,沙啞著嗓子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我認輸。”


    可能是由於魚芮的力氣太大了,現在田青皖的聲音幾乎是細不可聞的。魚芮便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對著田青皖說道:“你說什麽?”


    由於魚芮的動作停了下來,田青皖便也是得到了一些喘息的時間,略微頓了頓便是說道:“我認輸,這一場你贏了。”


    魚芮這次便是聽了個真切,但卻是重複了一遍道:“你說你認輸?我贏了?”而魚芮卻是對著田丹泉的方向喊了出來的,這讓田丹泉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但現在的田青皖可是沒有心思去考慮田丹泉的感受了,他心裏隻有屈辱和不甘,這次回了星華宗的話自己恐怕也是沒有什麽好下場了,星華宗這般注重宗門聲譽的存在,根本不會允許像自己這樣的存在的。


    田青皖對著魚芮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力氣說話了。魚芮這才鬆開了握住田青皖衣襟的手,起身打掃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對著田丹泉拱了拱手道:“承讓。”接著便是縱身跳下了高台。


    田丹泉冷著臉,他身後星華宗的眾人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四場比賽當中,自己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居然輸了三場,而且這三場還都是由星華宗的人出手比試的。這讓眾人都是覺得星華宗這第一宗門的名號是不是有點盛名之下,其名難符。但眾人也是知道星華宗的實力並不像現在這般不堪一擊,若是僅憑借現在的狀態便是判斷星華宗的整體狀態的話,那就是屬於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真要是那樣的話,可就是可笑之極了。


    “你們幾個,去把他弄下來,別讓他在上麵丟人了。”田丹泉對著他身後的幾名星華宗的門徒說道。那幾人也是硬著頭皮上了高台,合力將田青皖給抬了下來。此時的田青皖已然昏了過去,麵目也是一片模糊,不說破相了,但樣貌也是會有些影響的。


    田丹泉看了他一眼,便是對著那幾名星華宗人擺了擺手說道:“把他抬走吧,等他恢複了再說別的。”


    那幾人應了一聲便是拖著田青皖的身子向著眾人身後走去。正在這時田丹泉抬起頭看了看天色,又是看了看己方已然有些疲憊的眾人便是對著俞澈開口說道:“俞澈小友,現在天色已晚,你我雙方又是人困馬乏,不如暫時休戰片刻,也好調養調養。你以為如何啊?”


    俞澈並沒有料到田丹泉會如此行事,但這個提議也是正中了俞澈的下懷。一來,自己這邊的人也是人困馬乏,自己這些在戰鬥中有所消耗的人也是需要調養的;二來,援軍的到來也是需要時間的。


    俞澈思量了一下也是沒有和其他人商議便是說道:“田老所言極是,俞澈也正有此意。”


    田丹泉見俞澈也是同意了,便是轉身返回了笨陣,指揮著眾人開始埋鍋造飯。雖然當修為達到劍王之時便是可以進行辟穀,但這隻隊伍裏的大部分人還是需要進補食物的。


    俞澈等人也是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俞澈在布置了做飯警戒的人手之後,便是去查看賈朔的傷勢了,並沒有像田丹泉一樣盯著他們這邊。


    田丹泉凝視著俞澈這邊的陣型,心裏也是無限感慨。


    正在這時魯運倒是走了過來和他說道:“田兄。”


    田丹泉也是聽到了魯運的呼喊,轉過頭擠出一個笑臉對著魯運說道:“魯兄。”


    魯運點了點頭,便是說道:“田兄今日可是讓我等大開眼界了啊,星華宗的功法鬥技果真是奇妙無窮。”


    田丹泉也是聽出了魯運話裏的嘲諷之意,但礙於麵子卻是沒有發做。隻是說道:“魯兄客氣了,我星華宗這幾場卻是不如人意。”


    魯運又是說道:“找我說,下一場就應該讓我上,和他們將這些道義本就是便宜他們了。”


    田丹泉在聽到魯運的話之後卻是皺起了眉頭,按照田丹泉的思維來說,這幾場便應該選用實力相當之人和對方爭鬥,而不是憑借本方的強者對對方進行壓製。那樣做的話,對於田丹泉而言可以說是不能接受的,對於星華宗來說也是不能接受的。


    不過鳳陽山想來不看重這些所謂的禮教,他們也正是因為這個在九宗之中的人緣也不是太好,而且在整個七寶域當中的風評也是不佳。或許存在著一部分鳳陽山位於七寶域的北部與北域靈原相接壤,多多少少的沾染了一些北域靈原的風氣的緣故吧,但更多的則應該是鳳陽山的高層不在意這些的緣故。


    田丹泉雖然還有些堅持,但星華宗前幾場的表現已經不允許他對於魯運的提議提出反駁意見了。


    田丹泉略微思量了一會便是說道:“那這第五場便由你出手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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