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苗千仞,苗千仞手舞長刀便是對著那副將衝了過來,那副將也是一名大劍師級別的強者,但僅是小成,與苗千仞這種大劍師巔峰即將晉入劍宗級別的強者顯然是無法比擬的,僅是交手了二十個回合,便是體力不支敗下陣來。那副將虛晃一槍撥馬便走,苗千仞哪裏肯放,當即便是揮起長刀對著那副將砍了下去,隻把那人砍成了兩段。


    苗千仞舉起大刀說道:“眾將士,奮勇殺敵,賊軍一個不留。”說著便是舞起長刀對著那群被圍困在中央的叛軍殺去。這群叛軍本就無心叛亂,而且半日沒有吃東西,有見領軍將領戰死,心中便更是不願交戰,在幾個領頭的帶領下,便是一齊扔掉了兵器跪倒在地說道:“我等願降。”


    其餘將士見此便都是愣住了,轉身看向苗千仞,隻見苗千仞縱馬來到那群叛軍身前厲聲說道:“拿起來!”


    那群叛軍先是一愣,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苗千仞便又是高聲說道:“拿起來你們身旁的兵器。”


    叛軍中一個領頭的便是說道:“我等不敢,我等願降。”


    苗千仞卻是用著長刀指著那人道:“身為一個將士,死在戰場上不丟人,死在戰俘營,那才叫丟人。我讓你們拿起來,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的和我們殺上一場。”


    那領頭的便是說道:“將軍,我等無心戀戰,隻想棄暗投明……”那人還未說完便是見苗千仞揮起大刀,便是將那人砍翻在地,那人抽搐了兩下便是咽了氣。


    “拖下去,找一農戶,喂狗。”苗千仞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些叛軍也是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苗千仞便是用刀尖指著他們說到:“拿起兵器。”


    叛軍當中也不乏有血性之人當下便是說道:“娘的,橫豎一死,倒不如拚上一拚。”當下便是拿起身旁的長槍對著身旁的一名騎兵便是刺了過去,那騎兵反應迅速,便是打算調轉馬頭躲過這一槍。但那胯下戰馬卻是不聽使喚亂竄了起來,那人的長槍便是捅到了那戰馬的喉嚨之處,那戰馬也是掙紮了幾下便是翻到在地,騎兵也是落於馬下,那叛軍手快舞動長槍,便是對著那騎兵捅了過去,騎兵躲閃不及便是被那叛軍手中的長槍貫穿了心髒,登時便是沒了氣息。


    “哈哈,倒又是賺了一個。”那叛軍高聲說道,話音未落周圍的幾個騎兵便是用著手中的長矛將那叛軍刺死。雖然那叛軍死了,但他的氣勢卻是感染了一眾叛軍,當下便是都拿起武器對著身旁的騎兵衝了過去。一時間人仰馬翻,死傷者不計其數。廝殺了兩個時辰,兩千叛軍全軍覆沒,而苗千仞所率領的騎兵也是折損了一千餘人,這便是騎兵在野戰當中的威力。城內軍隊所剩三千人,城外軍隊所剩兩萬七千五百人,兵力比值為一比九。


    城外駐軍大帳之內


    “將軍,今日若是讓那些叛軍投降,想必損失還會更小。”左橋有些埋怨的對著苗千仞說道。


    苗千仞正在擦拭著臉上的血跡,聽得左橋如此說道便是笑道:“我就是認為這些人死在戰場上的好,來的痛快,倒也像是個男兒郎的死法。若是窩囊的死在戰俘營,那才是對不起他們呢。”


    左橋道:“話雖如此,但減免些傷亡還是好的。”


    “我軍此行所帶糧草並不多,如今應該還能堅持七天左右,若是敵軍不中計,我軍自己的糧草恐怕都是要成問題,更別提要養那些俘虜了,到時候還是得讓他們餓死。”苗千仞又是走到一旁擦拭起鎧甲起來。


    左橋道:“此去玉田城若是快馬疾馳,一日之內便也應該到了,若是那陳營中計,三日之內便應該也是能見分曉。”


    苗千仞點了點頭道:“參軍,你認為我軍要是攻占了元陽城如何?”


    苗千仞口中的元陽城便是先前他們進過的那座小城,此時已經派人探查過,城中隻有不到三百人守城。


    左橋略微思量了一下道:“我也是覺得拿下元陽城比較好,一來可以盡快收服失地,而來倒是可以解決糧草問題。隻是元陽雖小,但我軍也並未攜帶攻城器械,若是敵軍據險而守,到時候我軍奔襲與元陽與長垣之間,豈不是誤了大事。”


    苗千仞確實笑道:“參軍倒是欠了思量,我軍又不是隻有這三萬騎兵,不是還有兩萬步兵在杏盤關按兵未動嗎。”


    左橋拍了拍頭說道:“倒是我糊塗了,這樣也好,一來可以攻占元陽,二來也可以押運糧草前來,以解燃眉之急,三來則是可以增兵,為我們緩解一些壓力。”


    “既然參軍沒有意見,那我就命人前去傳信了。”苗千仞道。


    左橋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一日後玉田城下


    城外已是一片焦土,鮮血都是將大地染紅,許多未曾收斂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天空上還盤旋著幾隻禿鷲。玉田城下一人身披黑甲,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略微有些滄桑,胯下一匹黑馬正在緩緩地走向城門。


    正要接近城門的時候,卻聽見城門之上一人說道:“陳營將軍,休要再往前了。”那被稱為陳營的人抬頭望去,卻見一人身穿一件普通軍士的鎧甲,看上去模樣倒是清秀,若是換上常服,必然是一個翩翩佳公子,但此時他的臉卻是被血汙弄得汙穢不堪。


    “成縣令,你這是何苦呢。城內的縣兵應該不足兩百了吧,我城外的大軍可是尚且有著三萬有餘呢。”陳營高聲說道。


    那清秀男子正是成寺,憑借一千縣兵便是擋住了陳營的四萬大軍長達八天之久,倒真算是一個奇跡。


    “不勞陳將軍惦記,我成寺好的很啊。”成寺說道。


    陳營歎了口氣道:“成縣令,你乃是大才,星之帝國棄之不用,你這是何苦呢?”


    成寺卻是笑道:“你錯了,不用我的乃是大俞,並非星之帝國。”


    “那隻是俞溯的錯啊,況且現在朝中也是他在主政啊。”陳營說道。


    “話雖如此,但秦皇不是俞皇,我想總歸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的。”成寺道。


    陳營搖了搖頭道:“迂腐至極,忠臣不事二主,你這樣與叛賊何異。”


    成寺道:“總歸我現在乃是一縣之主,而你則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叛賊。”


    陳營正要接著說些什麽,成寺卻是說道:“休要多言,你要攻城,我成寺奉陪到底,你要是來打嘴仗,那我成寺倒是嫌你不夠資格。”


    陳營道:“我再給你半天的考慮時間,半天過後休怪我不留情麵了。”說著便是調轉馬頭向著自家大營的方向走去。


    成寺鬆了口氣,身體晃動了幾下便是扶住了城牆這才穩定住了身形。身旁的一名軍士道:“縣令,您就歇歇吧,您都三天沒合眼了。”


    成寺擺了擺手道:“不打緊,我要是歇了,這城誰守?看著吧,他們支撐不了多久了,最多再有一次攻城,他們也就會退兵了。”


    那軍士不解道:“縣令您是怎麽知道的?”


    成寺解開了一壺水,猛地喝了幾口道:“苗小將軍已然來到了杏盤關,他不會看不出如何解玉田之圍。放心吧,不出一日,玉田之圍必解。”


    “傳我的命令,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敵軍恐怕很快就會攻城了。”成寺用手上的佩劍支撐著身子說道。


    “是。”那軍士便是領命前去傳令。


    成寺看著城外的聯營,心中一片茫然,他也不知道苗千仞究竟能否有著這個眼力,但他知道,這玉田城最多還能守一天,若是再無援軍,玉田隻能告破。


    兩個時辰後,成寺便是眼見城外大營的帥旗緩緩下落,而大營的後軍也是在緩緩地後退。當下便是心中大喜高聲喊道:“退兵了,退兵了!”


    城內的將士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便也是高聲喊道:“退兵了!我們贏了!”許多將士都是留下了淚水,他們慶幸自己還活著,但同樣為了那些死去的戰友流下了淚水。這幾天他們經曆了太多,前一刻還在談笑風生的人,下一刻便是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成寺看著那緩緩退去的大軍也是一喜,心中緊繃著的弦也是鬆了,當下便是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地向著後麵到了過去。幾名軍士見此,便是急忙摻扶住了成寺,成寺緩緩地睜開雙眼道:“傳我的命令,軍士盡快休整,幫助城內的百姓恢複正常生活,再尋找精壯出城打掃戰場,收斂屍首,避免瘟疫。”說罷便是雙眼一沉昏了過去。


    城外陳營騎著一匹黑馬,看著玉田,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心中暗道:“這輩子怕是不能走進這座小城了。”心裏想著便是調轉馬頭,對著大軍高聲說道:“放棄所有重型兵器,放棄所有輜重,即刻馳援長垣城,半日之內必要趕到長垣城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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