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芮道:“並非如此,十星曜日陣隻是能在某一時間段內驅散永凍冰原的部分地域的寒氣,並且地點隨機。而且驅散完的寒氣還會再次反撲屆時如要想再次驅散該地區的寒氣所要付出的的代價可要多得多。”


    “那驅動這十星曜日陣,需要什麽材料呢?”俞澈說道。


    “人。”蘇夢安道。


    “人?”俞澈有些詫異繼而有些驚恐道,“莫非需要有人血祭不成?”


    “師弟啊,你的思想還停留在上古時期不成。血祭這樣殘忍而且並沒有太大作用的手段早就被時代所淘汰了。”魚芮說道。


    “那為何又說要用人呢?”俞澈道。


    “老頭的意思是,擁有著一定實力的人,十星曜日陣最重要的便是這些人的力量。十星曜日陣可以由一位至十位強者驅動,而產生的威力也是和驅動的強者數量以及質量成正比的。而且驅動此陣的強者最起碼也得需要劍皇以上的實力。”魚芮說道。


    蘇夢安又是喝了一口酒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說道:“老夫曾翻閱過教內典籍,獸神他在建造這座十星曜日陣之後便是飛升上界了。因此我教內並沒有流傳下這十星曜日陣的陣法圖。如若不然,那天下第一陣的名號也輪不到星華宗的九天星河陣。”


    “我懂了,也就是說這十星曜日陣能驅散一部分永凍冰原的寒氣,從而達到能讓人前去曆練的效果。”俞澈道。


    “不錯,不過這十星曜日陣也不是嚐嚐開啟的。風笑顏前輩定的規矩,每五年開啟一次,而且每次開啟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月。每一位前去永凍冰原曆練的人都必須繳納大量的稅金。”蘇夢安洋洋自得道。


    俞澈點了點頭道:“隻是不知道,咱們什麽時候能前往那永凍冰原呢。”


    蘇夢安道:“快了,等七寶域的人到了,咱們也就該走了。”


    俞澈不解道:“七寶域當中的人怎麽會知道呢?師傅您不是說此次探出北冥神鯤隕落之地的消息是保密的嗎?”


    蘇夢安哈哈一笑道:“他們當然會知道,我們能知道的,星華宗一定能知道,他們一向擅長於探查星象,推演未來。他們若是得到北冥神鯤已然複活的消息,勢必會前往永凍冰原,而且還會和其他宗門借勢,通知他們一同前往。”


    “不過,我們也是在借他們的勢,若是無法得到禦風佩,這便是我們的第二手準備。”魚芮卻是說道,“他們若是派強者前來探查,勢必會引起風前輩的主意,按照風前輩的性子,勢必會把他們拘押在墨雪要塞,而風前輩又是吃不得虧的主,肯定要讓他們支付一點夥食費了。”


    俞澈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咱們這是借雞生蛋,讓他們為咱們開啟十星曜日陣,然後咱們從中得利。”


    魚芮笑道:“沒錯。”


    “這還是芮丫頭想出來的,隻不過卻還是有著一絲紕漏。”蘇夢安卻是說道。


    “為何?”俞澈問道。


    魚芮臉色一沉道:“我能想到的,他們肯定也會想到,若是他們分散實力,將一些實力中等的強者分散到著雲夢山脈當中的各個城池,再分散出城,那便是對我們不利了,倘若碰上一兩個和我們不對頭的宗門還好,若是多來上幾隻憑借咱們三人真就無法脫身了。”


    俞澈道:“可以讓舅公幫我們啊。”


    “風前輩幫我羈押住眾多宗門的強者已然是仁至義盡,若是再要求北域護衛隊於七寶域內的其他宗門發生衝突,那樣帶來的後果想必連風前輩都是無法承受的。”蘇夢安道。


    俞澈聽罷卻是笑道:“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咱就去永凍冰原上躲上一躲,反正永凍冰原之上地域遼闊,倒真成了打破玉籠飛彩鳳,頓開金鎖走蛟龍。”


    “沒錯,若是真到了那時候,我豁出這條老命也要護你二人周全。”蘇夢安道。


    魚芮道:“先別說別的了,還是先考慮下物資的事情吧。”


    蘇夢安沉吟了一下道:“一些必要的物資,我已經和藍城主商量好了,剩下的便是一些普通的生活物資,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在城中的坊市當中找到的,隻是那白玉靛血蛇筋和那精血,倒是個問題。”


    魚芮道:“根據這些異動,可以判斷出北冥神鯤完全複活應該還有七個月左右的時間,若是在五個月內能找到白玉靛蛇筋和白玉靛血蛇精血,那便是還有機會,若是超過五個月,那我們隻能冒險前往永凍冰原了。”


    蘇夢安點了點頭道:“隻是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玉暖蛇心草,若是有這個那我們取得北冥神鯤認可的機會也就更大一些了。”


    “我回頭讓舅舅幫咱們留意一下吧。”俞澈道。


    蘇夢安道:“這樣也好,俞澈你先暫時摸索一下這三本功法的竅門,如果有不懂得可以來問我,我老人家體力不知倒是先歇息會兒了。”說著便是走進了房間。


    魚芮撇了他一眼道:“這老家夥倒是甩手掌櫃的一個。”接著又是轉過頭來對著俞澈道,“師弟,你可以先自己揣摩一下這三本功法。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俞澈點了點頭道:“師姐,你也去歇會兒吧,剛才和師傅大戰一場想必也累了吧。”


    魚芮笑了笑道:“我不累,你若是想要看這些功法,便看吧,我就在這等你。”


    俞澈點了點頭便是走到一個石凳處坐了下來,自己翻著書。魚芮先來無事便是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但由於實在是太累了竟然趴到石桌上睡著了。俞澈先是看著卷軸上的功法口訣,自己琢磨了下便是打算去演練一下,但卻是眼見魚芮睡著了,先是推了推魚芮,但卻沒有得到回應,心道這個師姐倒是逞強的緊,隻是這雲夢山脈的氣候可是冷的要命,要是再生病了可是不得了。當下便是從吞雲戒裏拿出一件披風便是給魚芮蓋了上去。正要走到一旁演練功法的時候。


    卻是看著魚芮的臉,看著那微閉起來的雙眼,以及那不時低喃的雙唇,俞澈不禁低聲說道:“師姐,長得真好看。”隨即便是羞紅了臉急忙口中連說罪過,當下便是跑到了一旁開始演練功法起來,卻是沒有注意到魚芮的嘴角微微揚起低聲道:“好看你還不多看會,真是個木頭。”


    月城


    秦笑天已然登基快一個月了,但對於朝堂之上的事情他依舊是一竅不通。一切事物都是交給了秦溯來打理,秦溯便是俞溯改姓秦之後的姓名。秦溯被封為太子,原本的魯王黨也是大部分順延了下來,而秦王黨與吳王黨的大部分成員都是被罷官或者入獄。嚴正安被殺,秦宣與段思被罷官,秦吳二黨中隻有章餘台留任,其餘都被下野。原戶部尚書王聯安升任丞相,吏部尚書紀琳留任,工部尚書趙明轉任刑部尚書,禦史大夫賈正升任戶部尚書,一時間舉國朝政俱是被秦溯掌控。但秦笑天卻是命苗千仞一同監國,倒也算是給了秦溯一些製約。


    “陛下臣有本要奏。”隻見章餘台出身說道,作為秦吳二黨僅剩的幸運兒,章餘台見風使舵的能力還是有的,此時的他已然成為了秦溯的死黨。


    秦笑天道:“但說無妨。”


    “自陛下登基以來,國家清平,四海來朝。但仍有部分大俞餘孽作祟,如今北方尚未收複,而西方又生叛亂。臣認為若是不能製止此事,日後定成大患。”


    秦笑天眯了眯眼睛道:“不知卿有何良策?”


    章餘台道:“臣以為,今五衛已然整合出一衛,可遣一驍將領軍前往征討,大事可成。”


    “不知哪位將軍肯領兵前往?”秦笑天道。


    “弟子願往。”秦笑天順眼看去卻見乃是苗千仞出身說道。


    秦笑天皺了皺眉道:“千仞你未曾有領兵的經驗,不能兒戲啊。”


    “臣認為,苗將軍乃是最好的人選,苗將軍乃是人中龍鳳,況且西方叛亂僅有三萬叛軍,若是苗將軍領軍前去定能馬到功成。”章餘台道。


    “臣王聯安附議。”


    “臣紀琳附議。”


    “臣賈正附議。”


    ……


    秦笑天眼見眾位大臣都是表示同意,當下也不好反對便是說道:“既然如此,便封苗千仞為西征大都督,領蒼陽衛共五萬軍隊出征西部,明日出征討伐叛軍。”


    “臣領命。”苗千仞說著便是推出了朝堂前往了校場點兵。


    秦笑天眼見朝堂之上沒有了其他事情便是宣布退朝,當下便是前往了燕王府,俞澈走後,這座府邸便被秦笑天分封給了苗千仞。秦笑天料想苗千仞在點完兵之後定然會回到這燕王府,果然沒出他所料。苗千仞正坐在燕王府的門口,手裏握著個酒壺時不時的往嘴倒著酒,一見秦笑天走了過來,便是急忙擦了擦嘴道:“見過師傅。”


    秦笑天道:“又在想他們了?”


    苗千仞便是再也繃不住了,當下便是留下了眼淚道:“師傅,你說俞澈他現在怎麽樣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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