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芮笑了笑卻是並沒有說些什麽。


    藍公英道:“倘若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那你可稱得上是天才。”


    俞澈有些好奇的問道:“舅舅,為什麽稱我師姐為天才?而且還是在這些勢力糾紛上麵。”


    藍公英說道:“澈兒,你不知道。你師姐之前所說的,便是我們城主府目前正在實施的方案,這可是由城主府的數位參謀苦想了三個月才想出來的一個可行之計。而且基本上沒有意外的話,事情會完全按照你師姐的預想走下去。到現在為止,城中的坊市已經有七成半左右都掌握在城主府和百草閣的手中,尚武堂的經濟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而且萬俟商會目前的坊市市場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隻是其擁有的拍賣場依舊為其源源不斷的輸送新鮮血液,不過有些萬俟商會的強者可是沒少挨尚武堂的人的悶棍。據不完全統計萬俟商會已經有二十幾名大劍師被尚武堂的人打傷了,而且都是將其弄啞和弄斷手掌,使其無法向別人透露消息。但憑借致傷手法來看,就是尚武堂的人幹的。除了那二十幾名大劍師以外還有著五十多名劍師被尚武堂的人擄走,一百多名劍士直接被殺害。因此尚武堂和萬俟商會的矛盾幾乎是不可調節的。老先生你收了一個不錯的徒弟啊。”


    蘇夢安並沒有說些什麽隻是一笑不可置否。


    藍公英隨而對魚芮說道:“小姑娘,你如此聰慧,我那外甥日後還希望你多多照拂才是。”


    魚芮隨即說道:“藍城主這些場麵話自是不用說的,葉晨既然已經拜入獸神教門下,我便自會多加照顧,不過若是他不爭氣的話,那我也會替師父責罰。”


    藍公英便是拍了下俞澈的頭說道:“這小子我還是很放心的,自小便是極為聽話,對人也是十分和善。隻是看上去顯得憨厚,不過卻是有些機靈的。好了,來人將蘇先生和魚姑娘還有我這外甥送去住的地方。”


    說罷便是有人將俞澈三人帶了出去,屋中僅剩了藍公英一人。藍公英略微踱步幾下,便是歎了口氣走到一麵牆前。大手一揮,那牆壁之上便是出現了一道複雜的符文。藍公英隨即在上麵勾畫了幾筆,便是一道光芒閃過,藍公英便是出現在了一處洞穴之中。


    藍公英便是向著洞穴深處走去,大約走了四五分鍾,那洞穴之中便是出現了一處巨大的石門。在石門兩邊各有著一根石柱,石柱約高三十米左右,直徑大概在一米半上下。雖然看似石柱,但卻是不像石柱那般粗糙,材質竟有些令人看不出來,石柱上麵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而從遠處望去卻又類似一些祥雲圖案,但仔細望去卻又能發現那些祥雲卻又構造出一種奇特的圖案,那樣子竟像是某種怪獸一般。而在那石柱之上卻是盤腿坐著兩人。


    左邊這位年歲約以七十左右,華發蒼顏,胡須垂到腹前,看上去有些滄桑不過卻是很有精神的樣子,有些儒者之氣身著一身棕色長袍。右邊這位年歲比左邊那位稍微年輕點,大概六十多歲,不過卻是身形有些佝僂,短須圓臉,從模樣上來看卻是有些精練。


    “郎老,於老,公英拜見二位大人。”藍公英走到那兩柱之前躬身說到。


    隻見左邊的那位儒氣老者忽然張口說到:“公英,可有何要事,令你前來此處。”


    藍公英道:“郎老,不知城主現在可有閑隙,能否見我?”


    “小董應該正在運行周天,公英你且等上一等。”右邊那位佝僂老者說到。


    藍公英微微點了點頭,有些沉思的踱著步,從麵色上看根本看不出他的神色思緒。隻是不時瞟向那扇巨門的眼神,已經表露出他對那巨門後的人的尊崇與期待,期待他給小孤城帶來的某些希望。


    忽然,自那巨門之中露出了一絲青氣。左邊的那位郎老麵色忽然一愣,旋即眉頭一皺,暗自喃喃道:“小董這家夥又擅自停止運行了。”


    “推算時間,小董應該運行了四十二個小周天了,雖說未及一大周天,但也所差無幾了。”旁邊的於老說到。


    “於欒鈞,你就慣著小董吧!”郎老顯然有些生氣了,麵帶慍色的說到。


    於欒鈞幹笑了兩聲說到:“子虛,真不是我說你,你年輕的時候可沒少這麽幹。我記得你還隻運行過三十三個小周天便停過呢。我記得那會是小師妹去洗……”


    “停!住嘴!”郎子虛有些羞怒地說到,“那隻是年輕的時候,現在可不一樣了。你也想讓小董像我一樣,終身隻是個劍皇初階嗎?”


    “哎,別那麽說。人小董現在就已經達到劍……”於欒鈞還沒說完,隻聽那巨門裏傳出一聲清亮的男子聲音。“於老,郎老。都鬥了這麽多年的嘴了,有本事真刀真槍的打一架。”


    “呦嗬,小董還學會了挑嘴了啊。真不是我於欒鈞吹牛,就他郎子虛這兩下子,我還真沒看在眼裏。”於欒鈞說到。


    郎子虛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老於啊,老於,你多大了?還聽那小子的挑撥。“


    “誒,我不是為這個,我是為了當年你看小師妹洗澡,還讓我給你望風!”


    “你不提,我想不起來。說好的輪著看,你老小子看完了就把師傅給叫來了,師傅這頓把我揍啊。”


    “還不是你老小子提的主意啊。”


    “得得得,打住。”郎子虛看了一眼旁邊正在憋笑的藍公英說到,“公英,好笑嗎?”


    “好笑。”藍公英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卻忽然認為有些不對又急忙說到,“不,不好笑。”


    “誒,公英,好笑就笑。別聽那個老腎虛說什麽。有啥事,我給你擔著。”於欒鈞說到。


    “鳥卵你說什麽!要不打一架!”郎子虛怒道。


    “切,你又打不過我。”於欒鈞說到。


    藍公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自打自己小的時候開始,這兩位就一直吵吵鬧鬧,吵了已經快四十多年了,還是不肯停息。但是二人的感情卻是極好,並且對藍公英也是極好,自小便是對其極為寵愛。郎子虛脾氣急躁,於欒鈞脾氣輕佻,雖說有些小毛病,但不這不失為二人的可愛之處。


    “好久沒見過郎老和於老這麽開心的吵過了。”忽然先前那道清亮的男子聲音忽然自藍公英身後響起。藍公英先是一愣,卻是忽然轉身對那道身影說到:“藍公英見過城主大人。”卻是身形還未躬下去,便是被一雙有些纖細的手拖了起來。


    “公英,你我之間還用這些俗禮幹嘛。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隻見那人身著白色長衫,領子敞著,露出瘦削卻健壯的身軀,赤著腳,一身一頭長發散披在其背後,麵容略帶一絲邪氣,五官分布很是勻稱,眼睛並不算大,但眼神之中似乎有著無數的故事,鼻梁顯得有些立體,嘴唇很薄。


    “董嵐,你敢不敢再隨便點。你好歹也是一城之主,老是這副打扮算怎麽回事。”藍公英無奈道,他與董嵐相識在十幾歲的時候,藍公英那時在蒼雍城做護衛隊長,而董嵐的父親正是見雲城的城主。董嵐修煉的天賦很高,而董嵐卻整天總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氣的董嵐的老爹直接把他扔到藍公英的手下做小兵。而藍公英也沒有辜負董嵐父親的期望,直接把董嵐培養成了小孤城主,雖說這其中有很大原因是藍公英在董嵐身後一直用力,但是也確實讓董嵐的實力發展有了長遠的基礎保證。


    “這不是有公英你嗎。城裏的大小事情都是你在操持,我就管修練得了,要有人挑釁,就交給我了。”董嵐儼然成了一個打手的形象,但在藍公英的眼裏看來這明顯是一個甩手掌櫃,而且還是很無賴的那種。董嵐看著藍公英那一臉無奈的表情,憋著笑說道:“嘚嘚嘚,不逗你了。你這次來找我,是成立出了什麽事嗎?”


    藍公英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派鳳寸竹永凍冰原嗎?”二人說著便是向著巨門之中走去,隻見巨門之中乃是一處石室,之中隻有一些石凳,一張石桌,一張石床便是再無其他擺設。石室頂上有著一些奇異的山石,可以散發一些奇異的光芒。因此這石室之中也並不算特別昏暗。


    二人分別落座,董嵐神色微微有些凝重道:“損失慘重啊。有頭目了?”


    “不錯,今天自城外來了一位老人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少年。男的少年你應該認識,正是我的外甥俞澈。”藍公英說道。


    董嵐神色一變說道:“可是苦了這孩子了。”


    藍公英也是麵露心傷之色說道:“這孩子命苦啊。不過你可知道其餘那兩人是誰嗎?”


    “現任獸神教主蘇夢安,獸神教當代大弟子魚芮。”董嵐說道。


    藍公英撇了董嵐一眼說道:“你這老小子還是不甘寂寞啊,閉關還要打聽外界的消息。”


    “沒辦法,於老和郎老看著,做做樣子也是好的啊。”董嵐有些無奈地說道。


    藍公英搖了搖頭說道:“就在剛才他來找我了,並且告訴了我一個獸神教的秘辛。”


    董嵐有些好奇地說道:“願聞其詳。”


    旋即藍公英便是大致地講了一下蘇夢安給他講的獸神教的秘辛。董嵐也是有些感觸說到:“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啊。獸神教極盛轉衰,也不失為一件憾事。你剛才說的北冥神鯤真的在永凍冰原上嗎?”


    “倘若蘇老沒有隱瞞的話,可以這樣推斷。北冥神鯤乃天地異獸,屬性從上古文獻上來看應該屬於混沌屬性,故又名虛無神鯤。身形龐大,動身之處如雲霧遮掩,吞天蔽日。所幸其性溫和,不算是掠奪性的神獸。因此對人並沒有太大的敵意。憑借這幾點,和那永凍冰原上鳳寸竹所見,必是北冥神鯤無疑。”藍公英說道。、


    董嵐踱步道:“公英,你有沒有考慮這樣一個問題。蘇老憑借獸神教的神器都能察覺到北冥神鯤的複活,那麽星華宗呢?”


    藍公英一驚道:“獸神教已然衰敗,但應該也有著他們特殊的搜查方法。星華宗應該不會如此神通廣大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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