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千仞上前搖了搖俞澈的肩膀說道:“俞澈,醒醒,醒醒。”


    搖了幾下,俞澈便是緩緩地蘇醒過來,用手緩緩地將自己撐起來。從臉上的神色來看,顯然是還有點迷茫。四下巡視了一下,眼見眾人都是用極為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卻是有些尷尬,卻是感覺身體下麵軟乎乎的。便是向下望去,隻見一個身穿淡黃色衣衫的溫香軟玉,正安靜地躺在他的身下。自己的手卻是按在了那少女的胸部。


    正緩著神的時候,那少女卻是閉著眼睛說道:“軟嗎?”


    俞澈下意識的捏了一把,喃喃道:“軟……”


    “怦”的一聲,俞澈的身子便是飛了出去,撞到了苗千仞的懷裏,二人都是摔到在地。


    長鷲正欲發作,隻見那老者說道:“魚芮,不得無理,要不是這位……這位小醫師,你早就沒命了。”


    那被稱為魚芮的女子,卻是滿臉羞紅的做了起來說道:“那,那他也不該如此輕薄於我啊。”


    老者正欲說些什麽,青禕卻是在一旁說道:“老丈,您也別勸了,這事就是這個小登徒子惹出來的。”


    俞澈急忙站起說道:“我,我可沒有,我隻覺得剛才身體的全部力量都是被抽走了一般,便是昏了過去。”接著轉身對著魚芮拱手說道,“在下有著輕薄之處,姑娘若是心中不忿,可隨時來找在下問罪。若是姑娘心中有所顧忌,在下也是尚未娶親,在下定然不會虧待於你。”


    魚芮的臉上卻又是羞得緋紅,青禕與俞沁都是被俞澈的話語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長鷲與長鶴在一旁笑得喘不過氣來。苗千仞便是起身在俞澈的頭上彈了個爆栗說道:“有你這麽說話的嗎,難道不該先跟老丈商議一下,在說娶親的事嗎。”


    青禕此時確實再也聽不下去了,便是走到苗千仞的身旁伸手擰住了耳朵說道:“你就別添亂了。”疼的苗千仞不自覺的抽著冷氣。


    俞沁便是坐到魚芮旁邊說道:“姐姐,你別理我四哥,我四哥腦子不好使。”


    魚芮聽得俞沁這般說到,卻也是噗嗤一笑。


    俞澈撓了撓頭道:“我見人家那戲文裏都是這麽寫的,輕薄了姑娘,便是要娶回家。”


    “你啊,是真傻還是假傻,往日那股機靈勁兒呢。”青禕鬆開了擰住苗千仞耳朵的手說道。


    “好了好了,小醫師還是給我這徒兒再看看吧。”那老者見狀也是壓了壓笑意說道。


    俞澈便是走上前去對著魚芮說道:“姑娘還請伸出手來,讓在下給你把一把脈。”


    魚芮也是知道輕重緩急,便是將右手伸了出去。俞澈也是知道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有些輕薄於魚芮,便是從桌子上拿起一張手帕搭在了魚芮的胳膊上,接著便是開始了診斷。略微把過脈後,俞澈便是對魚芮說道:“姑娘的身體此時已經並無大礙了,但這並不是在下的功勞。如何治愈的在下也是不知道。隻能說姑娘吉人自有天相。”


    接著俞澈又是對著長鶴說道:“長鶴,你去抓一些固本培元的藥物,煎好了送過來。”接著便是走到桌子旁邊寫了一張藥方,遞給了長鶴。長鶴上下打量了一下便是自己前去抓藥熬製了。


    俞澈接著對著那老者說道:“還未請教老丈尊姓大名?”


    那老者撫了扶胡須說道:“老夫姓蘇,名夢安。”


    俞澈道:“蘇老,魚姑娘的身體雖然痊愈,但尚需調料,我剛才為其把脈的時候,發現魚姑娘有些水土不服,因此若是您所辦的事情不算太急的話,還是在月城修養幾日才好。”


    蘇夢安道:“不急不急,隻是我們先前住的旅店已然是被退了。聽聞月城再弄國祭日,此時若是在尋找旅店怕是有些困難,不知道小醫師你有什麽旅店推薦。”蘇夢安對於俞澈小燕王的名號頗不感冒,還是小醫師叫起來順口一點。


    俞澈正要說什麽,俞沁卻是搶先說道:“蘇老頭,你還住什麽旅店啊,我四哥的燕王府就在這醫館隔壁,稍後等魚姐姐身體緩和了一些,你和她便是搬過去住上幾日,再走也不遲啊。”


    俞澈惱道:“沁兒,怎麽能如此和蘇老說話,應該尊稱蘇老才對。”


    蘇夢安笑道:“不打緊不打緊。叫蘇老頭正好,我可不是老頭嗎,讓一國公主叫聲老頭,也是我的榮幸不是。”


    俞澈道:“人並無貴賤,隻有職位不同。蘇老,在下也是有心讓您與魚姑娘前去寒舍小住幾日。不知,蘇老意下如何?”


    蘇夢安見魚芮沒有說什麽便隨即點了點頭。


    俞澈道:“那就讓魚姑娘歇息一下吧。我等先出去吧,長鷲你與青禕姐先回府準備一下,蘇老和魚芮入住的事情。晚上命廚房做上一桌好菜,為蘇老接風。”


    蘇夢安對魚芮囑咐了兩句便是和俞澈等人一起退了出去。隻有俞沁吵鬧著要和魚芮說些話,便是沒有和眾人一起走。俞沁卻是在人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笑了笑,暗自說道:“我的傻四哥,看上了人家也不知道自己爭取,還得看本姑娘的。魚姐姐,你這四嫂是給我當定了”


    長鷲與青禕便是先行回府準備去了,苗千仞眼見這邊沒有了事情,便是跟著青禕做了跟屁蟲。


    俞澈因為先前對眾多病患承諾了,要進行醫治便是留了下來,為病患進行醫治。蘇夢安因為惦念魚芮便也是留了下來,一是照看魚芮,二是看看俞澈如何進行醫治。


    隻見俞澈處理病患都是盡心盡力,雖然僅是十二歲的年紀卻在處理事情上滴水不漏。對於一些家庭情況比較困難的病患,俞澈甚至連藥費都是減免了一半。


    蘇夢安見此也是對俞澈佩服不已,因為俞澈並沒有因為自己皇子的身份而對百姓們頤氣指使,反而更像是一位普通的醫師一般,甚至一些醫師都是無法做到俞澈所做的事情。


    這樣過了半日,俞澈見魚芮的精神也是回複了過來,醫館內的病患也是不多,便是對長鶴囑咐了幾句,便是領著蘇夢安與魚芮返回了燕王府。


    燕王府不算大,在四位王爺的四座王府當中算得上是最小的一座,甚至連君玉的府邸都是比燕王府大上不少。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燕王府雖然小,但找出幾間空餘的院落還是能找出來的。長鷲與青禕便是收拾出了一處小院供蘇夢安與魚芮休息。


    燕王府會客廳晚飯時節


    燕王府的仆役丫鬟也不算多,便是在一旁的飯廳自行吃飯,若是平時俞澈等人也是和這些仆役在一起吃飯的,絲毫沒有等級觀念。但由於今天乃是為蘇夢安與魚芮接風,便是分了開來。蘇夢安坐在了首位,左手邊乃是俞澈,右手邊是魚芮,苗千仞挨著俞澈坐下,俞沁卻是吵鬧著坐在了魚芮的旁邊,青禕便是坐在了苗千仞的旁邊,長鶴與長鷲敬陪末座。


    “這杯酒,我先敬小醫師,要不是你我這徒兒的命就保不住了”蘇夢安正欲對著俞澈敬酒,俞澈卻是說道:“在下不敢居功,魚姑娘確實不是在下的功勞。”


    蘇夢安正色道:“那也得敬你,要不是你,我們師徒二人怕是要流落街頭了。”


    俞澈道:“慚愧,慚愧。”


    苗千仞道:“蘇老,要敬酒也該我們小輩敬你,哪有長輩敬小輩的道理。”說著便是舉起了酒杯,蘇夢安推辭不過便是受了苗千仞的酒。眾人見此也都是舉起酒杯喝了一杯。苗千仞便是接著說道:“俞澈,你這小子,都是那這些劣酒來糊弄小爺不是。”


    俞澈不解道:“這酒可是我從三哥那要來的,戶部監製的酒,怎麽會是糊弄你呢?”


    “這酒喝起來一點勁都沒有。”苗千仞接著便是從他自己的吞雲戒中拿出來一壇蛙兒倒,一邊給蘇夢安倒上一邊說道:“蘇老,您嚐嚐這個。”


    俞澈也是跟他喝過蛙兒倒的,隻是俞澈的酒量不大,僅是幾杯下肚,便是醉的不省人事。此時便是說道:“你這酒太烈了,蘇老從南方來,怕是喝不慣。”


    誰知道蘇夢安卻是眼冒金光說道:“老夫也是喜歡喝烈酒,這小子倒是和我的口味。”


    魚芮卻是說道:“老頭,別忘了定的量。”


    “這,這不是高興嗎。明日我一定戒酒。”蘇夢安說著便是將那蛙兒倒一飲而盡接著便是說道,“好酒,小哥要是有空,邊帶老夫去買上幾壇,也好日後打打牙祭。”


    “自然自然。”苗千仞說道。


    魚芮見無法說服蘇夢安,便是氣的一跺腳,便是再也不說話了。旁邊的俞沁便是寬慰著魚芮,使著渾身解數都魚芮開心。


    因為魚芮身體還未全部痊愈,這頓飯便是草草結束。


    當天夜裏,俞澈站在那株梧桐樹前卻是久久不能入眠,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魚芮為何會自己痊愈,這株梧桐又為何會迸發出金光,但問了問燕王府內的其他人,其餘人卻是都沒有見到那金色光芒。弄得俞澈卻是頗為煩惱。接著便是看向了手上的吞雲戒,自從給魚芮治療的時候,迸發出了藍光,便是一直呈現藍色,上邊還有這金色的條紋,宛如某種咒語一般。弄得俞澈也是十分不解。


    “你手上的應該便是琉璃星河戒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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