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孩子。」


    布裏剛剛來到地下一層,就見到了一位馬人,他的臉色並不好,蒼白中帶著失落,他來的方向,明顯是斯內普的辦公室。


    注意到布裏望向他來時的方向,費倫澤搖頭道:「這不是你應該好奇的,孩子,快回去睡覺吧,我聽聞霍格沃茨的宵禁懲罰並不輕鬆。」


    「嗯,先生,我隻是來廚房吃些東西,不會耽誤休息的時間,感謝您的好意。」布裏打斷了費倫澤的擔憂。


    費倫澤突然頓住了話語,仔細觀察布裏,恍然地想起了兩年前那次狼人圍攻獨角獸的事情。


    當時還是孩童樣的布裏也參與其中,甚至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我是費倫澤,或許你還記得…」


    費倫澤感歎地道:「兩年的時間,這對火星的運行來說不值一提,但對生靈的變化太大了。」


    已經從孩童長成少年的布裏微微笑著,他感覺費倫澤與別的馬人略有不同,雖然也有些占卜種族的特性——神神叨叨,但更像是一位人生路途上的雲遊詩人,情感十分柔和。


    「抱歉,打擾了你的用餐時間,親近自然的孩子。」


    費倫澤眼中閃過一絲紅色靈光,神色驚訝,像是看見了什麽,但很快就收斂了感歎的表情。


    布裏感覺到一股來自上空的注視,很微弱,很平常,毫無魔力波動。


    「那是火星的注視,剛才我與它進行了短暫的交流。」


    費倫澤對布裏微微低頭,很快就繞開了布裏。


    「火星告訴我你現在並不想和我交流太多,我得去找我的族人了。」


    地板上噠噠噠的聲音遠去,布裏嗅著空氣中不斷消散的血腥味,轉身前往廚房的方向,布裏在想,為什麽馬人每次出現事情都會來霍格沃茨求援呢。


    「難道是禁林契約的內容?」


    布裏眼中閃過思索的神色,心道:或許真的是這樣,不然也不能解釋禁林契約在霍格沃茨的校長手上。


    很快,布裏就來到了廚房,馬人的事情由鄧布利多處理應該沒有問題,畢竟鄧布利多總不可能讓禁林失去控製。


    沒做多久,餐桌上就擺上了食物,而布裏也一邊看著鄧布利多給他的赤膽忠心咒的書籍,一邊就餐。


    「赤膽忠心咒,這是一種規則類儀式魔法,起源神秘,十分古老。」


    慢慢翻動書籍,上麵大多是介紹一些關於赤膽忠心咒起源的假說,離奇不已,而魔法儀式的規則在最後,其中要點是高超的魔力掌控力和天資,這個魔法十分複雜,若是對魔法不靈敏的人,隻能靠時間練習學會。


    布裏仔細翻了又翻,在看見一些起源猜想時好奇地掃上一兩眼。


    「瞧瞧鄧布利多說了什麽,赤膽忠心咒是將地點藏在內心的魔法,古老的流傳中總是將它與神聯係,但我更希望它是堅守內心的力量。」


    ….


    果然不愧是鄧布利多,或許鄧布利多更像是說這是愛的力量。


    不過布裏卻覺得這赤膽忠心咒與神的相似性更強些,規則本就不應該是凡人能掌控的。


    ……


    「找到了嗎?」


    幽靜的霍格沃茨城堡八樓,幾位馬人正交頭接耳地說著話。


    「我們必須抓住她,不然過幾天就是月圓,到那時候狼人的力量會變得更強!」


    「族裏那麽多的馬人被狼人抓傷,要不是馬人血脈壓製了狼毒,恐怕…」


    「別說這些了,跟我走,按照族長的吩咐,我已經帶來了能讓小巫師們昏睡的東西。」


    「唉,費倫澤呢?」一位馬人問道。


    「嗤!」其中


    一頭馬人目光厭厭,滿是得意道:「費倫澤?」


    「費倫澤的性子你們不知道嗎,一個離經叛道的家夥,主人可不敢把這件事交給他,巫師都是狡詐的,要不是禁林契約,我們才不會來找鄧布利多!」


    禁林契約可以壓製禁林內的所有生物,這是一種約束,不過一般情況下霍格沃茨是不會動用的,而這次,禁林當中的狼人襲擊了馬人,馬人痛恨戰爭,且打且退,無奈之下才來找霍格沃茨求援,希望鄧布利多能帶著禁林契約去製裁狼人。


    至於他們現在要去抓的人……


    鄧布利多可不會盡心盡力地救治馬人,在契約中已經表明了,禁林內除了巫師外的所有生死之事都是公平的。


    所以馬人隻能自己想辦法,在火星的指引下,他們發現能壓製狼毒的東西就在霍格沃茨,還是一個小巫師,他們自然不會殺死巫師,但是借用小巫師解決他們族內馬人的傷勢,這是必行之事,是自救。


    很快,幾位馬人就潛入了黑暗,向著格蘭芬多的休息室潛去,而被他們以詢問斯內普是否有治療馬人傷勢的魔藥為由,被引開的費倫澤此時正與布裏結束交談,遇見了盧平教授。


    費倫澤隻感覺眼前的教授很正常,但又像被一層月光籠罩,遮掩了他身上的氣息,這是火星的告知,他深信不疑。


    而盧平教授感覺怪怪的,他手上正戴著一枚古樸的黑色戒指,這是布拉克家族的家傳戒指,也是布來克族長的象征,不過很少有人見過,而且非布來克掌權人都不知道它擁有一個力量——遮掩自身的狼族血脈。


    當初西裏斯·布來克是布來克家選定的繼承人,自然是清楚家族起源,知道了這個秘密,而得知自己朋友盧平是狼人時就衝動得想要從父親那盜走戒指,幫助盧平,可惜功敗垂成,還被盧平勸阻,這才罷休。


    「您是?」盧平自然知道費倫澤是馬人,不過是想詢問這身上帶血的馬人來霍格沃茨做什麽。


    「抱歉,因為族中的事情,與族人們前來霍格沃茨。」


    盧平點頭表示了解。


    「這樣,既然霍格沃茨允許你們的進入那我也無話可說。」盧平溫和地笑了笑,他一個狼人可比馬人危險多了。


    ….


    「抱歉,我得去找斯內普教授,失陪。」


    盧平繞開了費倫澤,就要去樓下,而費倫澤聽到盧平的話,立即道:「能否幫一個忙,這位教授。」


    「請說。」盧平很客氣地道。


    「請詢問斯內普教授,有沒有治療狼毒的藥物,我們馬人一族願意用魔藥材料交換。」馬人無奈地笑了笑,接著道:「之前讓斯內普教授帶我們族長去找鄧布利多,我的族人對斯內普有些無禮,不慎惹惱了斯內普,我想他現在並不想見我。」


    盧平聽到狼毒二字是挑了挑眉,但想到鄧布利多說在禁林中的狼人最近有些躁動不安,讓他在禁林周圍巡邏,尋找他們的蹤跡,這倒是讓他了然了一些。


    這是狼人開始攻擊禁林中的其它魔法生物。


    想到此,盧平眉心一皺,他感覺今晚得去一趟禁林了。


    見到盧平皺眉,費倫澤有些擔憂,他詢問道:「是有難處嗎,斯內普的確不易相處,但他是霍格沃茨唯一的魔藥大師,我們別無能求了。」


    「哦,不,我隻是想到了別的事情…」盧平目光幽幽,緩緩道:「我之後會和斯內普教授說明的,當然,如果可以,你能告訴我馬人在禁林的駐地嗎,或許斯內普的答複要一些時間。」


    「嗯,原本這是不可以的,不過因為最近狼人肆虐,所以我們族長會告訴鄧布利多馬人駐地的位置,如果你得到答複,可以轉告鄧布利多教授,我想鄧布利多能傳遞給我們


    。」


    費倫澤微微低頭,對盧平表示,感謝,而盧平也微微笑著。


    費倫澤自然是不會直接告訴一位不相識的教授自己駐地的位置,而盧平也明白馬人的顧慮,不過兩人都相對信任者霍格沃茨的校長,鄧布利多,所以由鄧布利多把關,費倫澤就不擔心盧平的心思。


    此時,正在休息的亞娜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越發無力,想要睜開眼睛也沒有辦法再見月光。


    那是一股禁林的味道……


    「就是這個小女孩?」


    「按照火星的指引,就是她,我們先帶走,族長應該在等我們了!」


    很快馬人們就帶著亞娜出了八樓,向著樓下走去。


    在霍格沃茨大廳中,海格穿著大花睡衣,戴著粉紅色睡帽,正等著從樓上下來的馬人們。


    一個特殊的魔法將亞娜隱藏在馬人的背上,海格根本無法發現。


    海格帶著一絲擔憂道:「怎麽樣,抱歉,我剛剛在照顧毛蟲們,沒有接到你們的救援,不過我一聽說就趕過來了。」


    「感謝你,海格。」費倫澤也歸隊了,而馬人族長依舊將亞娜的事情瞞著他。


    「哦,費倫澤!」


    海格見到了熟人,他也舒了一口氣,馬人們現在的樣子可不好,那些血跡讓他看了都感到滲人。


    「我們得離開了,鄧布利多幫不到我們。」馬人族長目光幽深,他沒有想到與鄧布利多說了這麽多,卻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桉,現在他心中並不平靜。


    ….


    「走!」


    沒有繼續再說,馬人族長看向那隻有他能看見的亞娜,眼中閃過一絲期許,這一場馬人的劫難能否度過就看她了。


    不過他心中也閃過了不該有的愧疚。


    心思轉瞬即逝,馬人族長自嘲地笑了笑,立即踏出了霍格沃茨的大門。


    海格伸了伸手,話在嘴邊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到馬人們魚貫而出,也就費倫澤對海格抱歉地點點頭。


    馬人們趁著月色離開了霍格沃茨,來得快去得也快。


    霍格沃茨城堡,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敲門聲再次響起。


    「嗯,阿不福思先生?」


    被打開了的門出現了一位讓盧平感到驚訝的人物,而阿不福思隻是挑眉看了一眼這個熟悉的盧平,就對身後喊了一聲道:「霍格沃茨不適合我,我明天再來看阿利安娜!」


    阿不福思很快就往角落走去,那個方向是有求必應屋!


    盧平有些詫異,他自然是知道有求必應屋的,不過卻不清楚其中有通道能通往霍格莫德村。


    「進來吧,來姆斯,這麽晚來找我,是有什麽?」


    鄧布利多的聲音傳入盧平的耳中,打斷了盧平對密道的猜想,踏入了辦公室內。


    「教授,我來找你是想說狼人和馬人的事情。」


    「哦,你遇到他們了。」鄧布利多還坐在辦公桌後麵,笑著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不過得晚一些猜想,狼人的蹤跡還未顯露,不易出手。」


    鄧布利多心裏在盤算什麽別人不知道,盧平更是不會懷疑鄧布利多話,當年是這位教授力排眾議讓他一位狼人來霍格沃茨上學的,對於他來說,鄧布利多是天大的恩人。


    「教授,您之前讓我在禁林中尋找狼人的蹤跡,我想這次馬人受襲是一次機會。」


    「我遇到了一位尋找斯內普幫忙的馬人,我與斯內普說了,斯內普有同意的意向,不過要看馬人拿出什麽魔藥材料,我準備用這一點,去馬人的駐地周圍埋伏,我想狼人一定會出現。」


    鄧布利多半闔著眼睛,笑容不變道:「這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那麽你去辦吧,最近外界的狼人也越發猖狂了,阿不福思已經發現了他們在霍格莫德的行蹤。」


    剛才是阿不福思第一次與鄧布利多麵對麵,平靜地談論情報,關於外界的情況鄧布利多也已經了解,或許六月就是一切收網的時候。


    這麽想著,鄧布利多想起了哈利。


    他微微皺眉,哈利現在能行嗎?


    他不禁詢問自己,可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哈利必須擁有一個動力去成為真正的救世主,而西裏斯·布來克是現存的與哈利最親近的人了。


    至於哈利的姨媽這不能碰,不然哈利身上的魔法就會消失。


    鄧布利多思想過後,微微歎了一口氣,決定開始出手了。


    「教授,那麽能告訴我馬人的駐地嗎,我想剛才馬人的族長已經告訴你了。」


    「駐地?」


    鄧布利多目光愣了愣,然後抱歉地看向盧平道:「我想你得快點出發了,剛才的事情並沒有談下來,馬人需要的東西並不在我的手上,所以我並沒有馬人駐地的消息。」


    盧平雙眼一瞪,緊忙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聽著外麵急匆匆離去的腳步聲,鄧布利多哈哈笑了一聲,接著看向了空了許久的福克斯的位置。


    「老夥計,讓你在禁林看了這麽久,辛苦你了。」


    鄧布利多起身,向身後走去,他現在要看看阿利安娜的情況,霍格沃茨的事情得明天再說了。


    青色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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