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無數隻形色各異的妖魔把他二人襲去。


    東明亞正要衝上去與之決鬥,卻被天宮玄反手拉到身後,緊接著運轉靈力,僅用一隻手,便將他們盡數擊退。


    大部分已經灰飛煙滅,有幾個幸存者也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紅嬰沒想到他這麽厲害,看的目瞪口呆。


    頓時,為主人捏了把汗。


    若不是天宮玄故意為之,恐怕沒有人能真的控製他。


    大妖們尚且如此,那些小妖就隻能抱頭鼠竄。


    這時,紅嬰忙嗬道:“你們不想要解藥了?還不快給我上。”


    不說解藥還好,提到解藥,妖群就把怒火遷到了紅嬰身上。


    天宮玄他們打不過,對付紅英卻是綽綽有餘。


    吃了癟的妖怪,全都衝著他而。


    “居然敢給我們下毒,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撕碎你。”


    “跟她廢什麽話,打一頓,我就不信她能忍著,不交出解藥。”


    東明亞:“……”


    紅嬰:“……”


    這幫妖腦回路真清奇,怎麽和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啊?


    她和主人給他們下藥,原本是為了逼東明亞拿出鮫珠後,為了不走漏風聲,將他們全都滅口。


    結果卻成了砍向自己的一把刀。


    忽然,她想起了什麽,在妖物快要接近她時,冷笑著看向天宮玄。


    “道長,你不會忘記了你那個好徒弟剛才在喝了這裏的酒水。”


    東明亞一怔。


    自己怎麽忘了這茬?


    她剛才確實一直在吃吃喝喝,在誰曾想居然會下毒。


    好在此時,她身體並沒有什麽異樣。


    害怕師尊擔心,連忙去看他的表情,結果心裏不由得一愣。


    天宮玄臉上毫無波瀾,是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她心裏有些脹脹的難受。


    知道自己不應該努力,想要遏製,但那種感覺卻迅猛的擴散開去,根本不給她挽回的餘地。


    正沉浸在這種淡淡的憂傷裏,頭頂忽然傳來一道清亮的嗓音。


    “我知道。”


    紅嬰奮力抵擋,嘴角已經流出了汩汩鮮,還不忘嘲諷東明亞:“看來你師尊對你也不怎麽樣嘛!你是死是活,他好像並不怎麽關心呢?”


    東明亞回道:“要你管,就算師尊心裏沒我,我的性命他也不在意,但他永遠是我的師尊。”


    天宮玄那這些話以後心裏又驚又喜,他頭一次沒做好表情管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東明亞在他眼裏此刻籠罩了一層光暈,整個世界隻剩她。


    旋即,她一揮手,那些妖盡數打退。


    走到紅嬰麵前,問道:“是誰指使你的?你的主人是誰?”


    紅嬰自然不會承認,閉嘴不言。


    她雖然算不上什麽好妖,但也知道知遇之恩,必當湧泉相報。當年若不是主人,自己早就被捉妖師殺了,怎會成為如今極樂坊的大當家?


    天宮玄心中已有答案,將它擄至此的人要麽就是修為高深,要麽就是完全不了解他。或者兩者兼具。


    若真要單打獨鬥,應當不是天宮玄的對手,所以也不排除見他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地位,所以將他看清罷了。


    東明亞走上前去,笑得十分不懷好意。


    “你要是不肯說,我可就用讀心術了。你和你主人竟然想要我的鮫珠,也應該知道鮫珠有讀心的功能吧。”


    眼看對方越發不對勁,她繼續激道。


    “到時候你的那些個秘密全部都會被一覽無餘的,你還是乖乖自己說出來吧。”


    紅嬰著實有些害怕了,她在這極樂坊已有百年,做過許多壞事,還做過許多沒辦法見光的事,秘密確實很多。


    如今,這麽多妖怪在這!若是被他們看到,去大肆傳播自己在妖界還怎麽活?


    正要開口,一道黑霧闖進大廳,將紅英裹挾著,天宮玄出手阻止,卻還是晚了一秒。


    瞬間,紅嬰便消失在高台上。


    妖怪見她離開了,知道徹底沒了解藥,聽方才紅嬰說,東明亞也中了毒,連忙跪倒一片。


    當然,他們所求之人是天宮玄。


    “道長啊,你行行好救救我們吧。”


    “是啊是啊,剛才多有得罪,您有大量您慈悲為懷,一並把我們也救了吧。”


    天宮玄依舊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樣,眉頭微微簇著,似乎並不打算救他們。


    東明亞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叫了聲:“師尊。”


    天宮玄回過神,開口對他們說:“倘若你們沒有為非作歹,可以給你們解藥,並放了你們,但如果你們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絕不姑息。”


    此話一出,妖群中不少妖開始惴惴不安,但人一口咬定:“道長,我們都是好妖,向來都是本本分分的修煉,從來沒有做過害人的事情。”


    “你們說了不算。”


    說完,扭頭看了一眼東明亞。


    東明亞心領神會,拿出鮫珠,運轉靈力,是一個一個的搜尋他們的記憶。


    由於數量太多,他並沒有喚出回憶卷軸,而是默默飛快的掃過。


    一圈下來,腦子裏全是血腥的畫麵。


    隻有幾隻妖是從來沒有害過人的。


    她將所見告訴了天宮玄,天宮玄下一秒拿著匕首破了自己的手心,凝成血珠,給他他們服下。


    “你們的毒解了。”


    那幾隻妖連忙叩謝,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


    而其他那些沒有得到血珠的妖,能巴巴的看著自己體內的毒發作,臨死前還在不斷的求饒:“道長,救救我,救救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害人了,好好修煉,或者我做好事將功折過,求求你救救我吧。”


    天宮玄充耳不聞,他相信東明亞。


    這些腰大概知道天宮玄的血可以解毒,毒性發作實在難受,雖然大著膽子想再次攻擊天宮玄,被東明亞一劍斬殺。


    然後轉身執起天宮玄的手,看著鮮血淋漓的手掌,心髒猛地揪起。


    “師尊。”


    她又叫了一聲,聲音裏充斥著難過和擔心。


    天宮玄溫柔的看著她,下一秒,將代謝的手掌伸到了東明亞麵前。


    “喝一點,你體內的毒自然就解了。”


    東明亞哪裏下得去嘴,皺著眉頭,委屈巴巴的瞧著他。


    “沒事兒,才一點血,快喝,再不喝你體內的毒,可要發作了。”


    東明亞鼻頭一酸,眼淚奪眶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天宮玄這種級別的大宗師,流點血對他來說簡直跟撓癢癢差不多,自己心疼個什麽勁兒。


    天宮玄伸出手替他擦掉眼角的淚,心裏又甜又澀。


    語調都不自覺變得繾綣起來。


    “哭什麽?都這麽大個人了,還哭鼻子。”


    東明亞心疼難過極了:“我就哭,師尊太過分了,居然讓我喝你的血。”


    天宮選有些莫名所以,問道:“喝點血怎麽了?若是為你,喝光都行。”


    東明亞被逗樂了,又哭又笑:“師尊養珠子呢!”


    “啊?”


    天宮玄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鮫人盛產珠,用自己精血喂養的珠子乃是上乘。


    天宮玄:“那也不是不可以,不養珠子,養徒弟。”


    東明亞破涕為笑。


    天宮玄把手再次遞到她嘴邊:“聽話,喝一點。”


    東明亞也不忍心她的手一直流血,捧著他的手掌,慢慢俯身,溫熱的舌尖輕輕舔拭著上麵的鮮血,是血的味道,有股淡淡的清甜。東明亞以前有喝過自己的血,也聽妹妹嘬過受傷的手指,那時覺得寫有一股生鏽的鐵鏽味,十分衝,每次都皺著眉頭。


    可這一次,她竟然竟然覺得有點好喝。


    不知是妖性使然,還是因為心底對天空玄埋藏的極深的渴望導致的。


    捧著天公玄的手,沒忍住多舔了幾下。隱約能感受到這雙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顫抖了一下。


    天宮玄此時已經忍到了極致,每一次那溫熱的舌尖觸碰到他的手心,他都忍不住輕顫,蘇麻戰栗的感覺,即使隻有一秒,也足夠令他回味無窮。


    這種感覺猶如隔靴搔癢,越是撓越想要。


    東明亞舔了幾下,還待繼續,天宮玄渾身一僵,再這樣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


    連忙把手伸回來另一隻手在上麵輕輕一掃,傷口瞬間愈合,連血跡也一並消失。


    東明亞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自己竟然貪嘴,舔了那麽多下。


    有點自責,有點擔心:“師尊,對不起,我居然喝了那麽多,你沒有事吧?”


    天宮玄笑著然後摸了摸東明亞的腦袋:“為師沒事,你若是想喝,我便每天給你喝一碗。”


    東明亞被這句話震的不輕,但是一時又不明白哪裏有問題。


    知道,如果每天喝一碗,她師尊的身體一定吃不消,頓時又哭了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喝師尊的血,對不起師尊,我不該貪嘴。”


    天宮玄:“……貪嘴?”


    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喝血能上癮的。


    東明亞順著解釋道:“吃的那些甜甜的,一時沒忍住,鬼迷了心竅,師尊你不會怪我吧?”


    天宮玄在也控製不住自己,噗嗤笑出聲來,完全不負他平常的清冷出塵,不苟言笑。


    忍不住喃喃道:“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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