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煜讓欒月在府裏監督著七兒的一舉一動。並故意讓欒月把府裏的大大小小介紹給七兒知道。還包括書房臥室那些是可以動的,那些是不可以動的。並告訴她不能動的是什麽,七兒就若有所思的想著不能動的東西裏麵是不是就有自己要找的東西?


    七兒手忙腳亂的幹著,熏衣服時,經常忘記翻動衣服,第一天就把公孫煜的一個長衫熏的黑漆漆的,公孫煜看著書都得按時提醒她衣服可以翻一翻了。


    要麽就是熏香放的太多,別人熏香是怡情,七兒弄的熏香簡直是放毒,滿屋煙霧。


    給公孫煜研墨,可能是速度太快,經常把墨汁漸的到處都是。


    整理桌上文件也不會分類,隻是規整一下就好,每次公孫煜都得重分類。


    要麽就是打掃著衛生,就聽見清脆的聲響,每次都怕公孫煜讓他賠錢。


    七兒做事毛手毛腳,欒月在一旁經提心吊膽的看著,也不能說話。


    公孫煜晚上要就寢,把手攤開讓七兒給脫去外袍,七兒一怔借口說自己手疼,借口趕忙離開。連續幾次公孫煜都不想讓自己在尬在哪裏了。


    雖然欒月現在不用再負責公孫煜起居飲食,可是看著七兒這心不在焉有高度緊張的樣子,欒月也要神經了,七兒端上來的飯菜,欒月都要用銀針試一下。


    一次七兒打著哈欠又把茶杯不小心打了,欒月終於忍不住過去打掃,七兒說不用他。


    欒月道:“還是我來吧,要是你在像上次弄傷了,又得請假。”說完瞥了他一眼。


    七兒看欒月瞥自己,也氣憤道:“我請假怎麽了,我又不是賣公孫府了,我享受請假的自由。這人與人都一樣的,我受傷了,還能帶傷工作?”


    欒月也不客氣道:“那麽點小傷說不幹了就不幹了,你不幹了,你的工作誰去幹?”其實也知道她還不如請假讓人省心。


    七兒也剜他一眼,打著哈欠道:“愛誰做誰做。”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幹你幹就是了。


    欒月責問:“你一天睡那麽久覺,早不起,晚早睡的,怎麽整天還哈欠連天,這樣怎麽伺候公子?”


    七兒也不甘心道:“天剛亮我就得起來好不好?我以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我已經很努力了。”


    欒月道:“應該是天不亮你就得在哪裏等著,整天的都是公子都穿完衣服你還沒見人?”


    七兒好笑道:“他那麽大個人了,自己穿衣服還了不得啊?”


    欒月氣憤道:“你不想伺候可以走人!”


    七兒哼一聲,又委屈巴巴道:“我怎麽知道伺候人這麽難?”


    欒月不示弱道:“那你把文譯出來,伺候公子還是我來吧。你整天漫不經心搞得雞飛狗跳的,還能伺候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砸場子。”


    七兒氣憤的看著欒月,她也很委屈,從來沒伺候過人,這主動伺候還被人各種嫌棄,想想都委屈的要死,她突然眼淚嘩嘩掉下來,坐在地上嗚嗚哭了。


    嚇得欒月趕忙過來安慰道:“你怎麽哭了?你別哭,我剛才不是有意說你的,你不會可以慢慢學,慢慢的就會好的。”看七兒還是哭,有道:“其實你也挺不錯了,起碼現在薰衣服不會把公子衣服熏黑了。”


    欒月從來沒這麽安慰人,要不怕公孫煜知道是他把七兒弄哭的,他自己估計都想不到自己還會安慰人。


    七兒聽著欒月的安慰怎麽那麽像損自己,但是他的確是安慰自己,心虛想著:我要賭氣走了,我前些天伺候人苦不就白受了,算了,忍忍吧。


    欒月看七兒不哭了,舒口氣。


    七兒對他說:“要麽你教教我?”


    欒月頭疼道:“這個教不來吧。”


    七兒不信道:“為什麽你們都會,我就教不來了?”


    欒月哭笑不得道:“我們哪有你那麽風風火火。”


    七兒知道自己性格毛躁,深呼一口氣道:“就是熟能生巧唄,成功是失敗的師傅。多做些次我就會了。”


    欒月暗笑道:“你倒是會自我安慰。”


    七兒萬萬沒想到伺候人那麽多事情,屢屢犯錯才伺候十來天她就後悔的要命。雖然伺候人不是本職工作,可是譯文她的確不會用毛筆啊,想想經文那梵文就愁的頭發要落。


    七兒幹活不行,她就換著花樣的給公孫煜做美食討好公孫煜,公孫煜很是高興七兒的殷勤。


    公孫煜也有意的獎賞她一些物品,比如首飾,金銀細軟,或者材質好的綢緞料子,這讓七兒高興的更是殷勤。


    七兒的衣著首飾等方麵很充實,光鮮亮麗更楚楚動人,讓公孫煜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自然也引得一些人羨慕嫉妒恨。


    公孫煜看七兒得了錢財居然這麽開心?心裏也有所動搖,處心積慮的進府,隻是為了金錢?看她那麽開心,並不像偽裝的。莫非她遲遲不動筆,也是為了多得些賞賜?好吧!如你願望。


    好些天後,七兒沒有動筆的意思,欒月都崔了她好幾次了,她也不動筆,後來直接承認說自己不會,這個事情當然也瞞不過公孫煜。


    一次公孫煜剛剛吃完七兒做的鱔絲羹並沒有誇讚,反而責問:“最近環境熟悉的怎樣了?”


    七兒心裏咯噔一下,莫非她最近鬼祟的事情被發現了?不對啊!逸安居垂花門以內很少有人進出的,她最近尋找東西的時候也很小心,這裏有沒有監控不可能被發現的啊?


    公孫煜看七兒思忖著,又問:“為何不譯文?你若不譯文明天就不用再來!”


    七兒大吃一驚,立馬解釋:“我隻是會背,我可不會寫,對了,我還會大悲咒、金剛經都可以背,你們自己寫字吧?我長這麽大就沒用毛筆寫過一個字。”


    “你不是說你譯文嗎。”


    “我隻是會背,但是我真的不會寫佛經上的字。我一想到用毛筆寫字,頭發都大把的掉了,我在掉幾天,就成禿頭了。”


    “不會寫怎麽會背的?”懷疑的口氣。


    七兒此時憤怒的抓緊拳頭,想想無論自己怎麽解釋公孫煜也不一定相信。


    深呼吸一口氣,故意撒嬌道:“我真的不會寫,我可以幫你譯文,給你墨墨,給你捶背,就是不會寫經文...實在不行你就找個寫字好看的來寫也行?我當時隻是說幫你譯文,也沒說非得自己寫啊!”可憐巴巴的看著公孫煜。


    公孫煜以為七兒故意偷懶耍滑,問:“為何想盡辦法進逸安居?”


    七兒心驚怕自己最近的舉動是不是被角落裏某個不知名的看見,告訴公孫煜了?但是還是死不承認道:“我隻是混口飯吃,現在又不敢出去,公孫府裏安全,也是好奇就多走了幾步。”吞吐著找借口。


    看著公孫煜不信的眼神,七兒更是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看見公孫煜吃幹淨的碗裏,立馬有道:“我在去給公子盛一碗。”不等公孫煜說話,拿起碗勺一溜煙跑出去了。


    果然不出公孫煜所料,七兒被欒月調查出來,她根本不會生火。因為每次她做飯都是讓廚房一個叫紅兒的女孩幫忙生火的。


    公孫煜故意去廚房說七兒做這麽多沒吃過的美食,好奇過來看看她做飯。


    七兒不會生火,可是她怎麽說,公孫煜和欒月都不走。


    七兒隻好硬著頭皮生火。


    可是她畢竟不會生火,怎麽也生不起來火,柴火都塞滿了鍋底,光看見冒煙不見火苗,她就用力去吹還是不著火,黑煙滾滾,她又嗆又著急的。隻好閉著眼睛使勁吹幾口,火著了一團火竄出來,瞬間把她前額頭發燒著了,她試著額頭一燙,“啊”一聲立馬起身。


    公孫煜過來看見七兒捂著額頭,公孫煜擔心的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大礙,頭發燒掉了些,額頭有點紅腫,讓欒月去拿點燙傷藥。


    七兒居然和公孫煜又要病假。


    公孫煜看他傷的不嚴重,給她盒燙傷藥,就讓她休息兩天。


    欒月忍不住斜睇她道:“你這工作還沒開始,假都請的數不過來了。不是頭疼就是腳疼,手指頭都快挨個疼一遍了吧?”知道公孫煜喜歡他,主要覺得她進府目的不純。難免有幾分看不慣。


    七兒根本不在乎道:“你公子都還沒訓斥,你抱怨什麽?”瞥了欒月一眼瀟灑離去。


    七兒知道公孫煜故意看自己出糗,額頭還是隱隱痛,背地裏咒罵公孫煜千萬次,似乎感覺罵一頓公孫煜額頭就不那麽疼了,心裏也不那麽生氣。


    公孫煜自然知道七兒這個陰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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