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渾身發汗,連忙就拍著腦袋去想辦法。


    後麵一群藤蔓就像是追兵,而前麵已經走投無路。


    但是頭頂還一群被炸的淩亂的畢方鳥,而這些畢方鳥我也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會反應過來,繼而向我們再一次發起進攻。


    突然又是一聲巨響,我這給氣的轉頭就一嗓子:“讓你特釀的別炸了!”


    而且這看起來並不止是我一個人氣,因為蘇安瑩也是皺眉看著解傳波凶了一句:“老解,不要那麽衝動,還有很多潛在風險,比如這些人魚膏,如果你炸壞了青銅外殼,危險會來的更快。”


    我連忙點頭,讚成了蘇安瑩的說法。


    “聽聽,你聽聽,能不能長點兒腦子,我特釀的早晚死你手裏...”


    我又罵了一句,手電筒更是從照著頭頂的畢方鳥,轉為照在了解傳波的臉上。


    但誰知道解傳波卻是衝我委屈的一攤手:“我沒啊,這一下不是我炸的...”


    我一看他還死強,抬起手電就要打。


    但是剛剛那‘轟’的一聲,又接著繼續響了起來。


    連在一起就是那種‘轟隆隆隆~’的聲音。


    他就這麽給連貫了起來。


    然後就是地震來了一般,到處都在不停的晃動,甚至我半蹲在地上,整個人的身子都被震的直顫。


    “老解,你特釀的剛剛究竟炸到什麽了?”


    “我也不知道啊...”解傳波表現的比我還愣,但臨了卻伸手一指正前方的石台:“老老張,你看那裏!”


    我抬頭一看,這家夥,這一定是解傳波剛才的轟炸,炸到了某種機關了。


    因為原本那個人麵鳥神像,後麵那雕刻著龍的石壁,已經有大概十米長的模樣,這一整塊開始緩緩上升。


    隨著他的不斷上升,到處開始震動。


    我和蘇安瑩我們並不敢完全站起身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裏,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大概就持續了十多分鍾吧,隨著一聲巨響,那石壁終於像是一道升降門一般,停在了半空。


    我們幾個人還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要怎麽做的時候。


    頭頂那些畢方又開始撲著翅膀,發出了更大的響聲。


    我急忙扭頭提醒起大家:“還看什麽呢?跑吧!”


    我這麽一招呼,所有人都跟著我的腳步,向著前麵打開的石壁下衝去。


    因為我們現在根本就不管那裏是通向哪裏,又會讓我們麵臨什麽危險,我們隻知道留在這裏隻會被慢慢的磨死。


    至少衝進去,還能多活上一陣子。


    我們繼續是邊開槍便戰鬥,邊往裏麵衝。


    所幸的是我們並沒有人員傷亡。


    當我們走進石壁之內,這石門居然就像是有感應一般,迅速落下,甚至把要跟進來的畢方,直接砸在了下麵,碾成了肉泥。


    難道有人知道我們要來?


    我撓了撓腦袋,這就算是千斤閘,那也不能那麽精確的感覺到人進入吧?


    除非,除非這裏有紅外感應。


    而隨著石壁的關閉,那裏的火光也跟著消失不見,瞬間四周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我們的手電在這裏,也並不能發揮很好的效果。


    但是當我看到解傳波腳下,那陷下去的一塊石板時,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又是這個家夥,斷絕了我們的退路。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不然我們到現在都不可能脫離危險呢。


    “我來警戒,大家迅速補充彈藥。”


    我看著四周,現在倒是很像深處一個原始的山洞內,而且不管是空氣中還是視線內,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所以我才在這裏做出提議。


    再一個原因,就是我們實在是很累很累了。


    三個夥伴都沒有任何的意見,也顧不上之前製定的那些危險法則,生存技巧了...


    一個個癱在地上,開始補充能量,補充水分,掏出散裝子彈用著最快的速度往彈匣裏壓彈。


    我自然也是沒閑著,就坐在距離人群更遠的地方,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巨石上,打著手電不停的觀望著四周。


    同時手裏也在緩慢著裝彈。


    其實警戒的任務,倒不用四處亂逛,而是隻要保持清醒,豎起耳朵,觀察好四周就行。


    就是說,精神上得不到放鬆,也得不到休息。


    這個洞穴到處都是黑色的岩石,且很多地方的石塊都有些鋒利,倒是和外界的那些洞穴沒太大不一樣地方。


    不過這裏到處都是光禿禿的,我們的固體燃料估計也沒有了,所以大家隻能借著手電的光,喝著冷水,吃點幹糧。


    不過這裏的氣溫倒是稍微高上了很多,不過還是很清涼,有些潮濕,可能是因為在洞穴裏的原因。


    我大概裝了得有兩個空彈匣,總共六十發的子彈,手已經給壓得有些難受了。


    畢竟我也不是專業的。


    我父親是當過兵的,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們還生活在一起。


    他總給我講,他們班裏,他們新兵,總是壓子彈最多的那群人。


    總是壓到手指發酸發腫沒有知覺,趕上有一些有點兒規模的訓練任務,那得給人家壓上一整天的子彈。


    印象裏,他是在沈陽當的兵,我看過不少他那帥氣的照片,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和偶像。


    但是後來,他所在的那個部隊,已經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解散了。


    我看了看手裏的子彈,也許我很久很久沒有見過我的父親了。


    或許說,我的父親早已經存在於我的記憶之中了。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這些年來,雖然很多人說是去世了,但我感覺他就像是空氣一樣蒸發了。


    當然跟他一起蒸發的,還有我二叔。


    我爺爺和奶奶是有三個孩子的,我父親是老大,我還有個姑姑是老二,對我很好,但畢竟是嫁出去的人,所以我基本上有事情是不會找她幫忙的,大多數是隻報喜不報憂。


    而我二叔,說是在我出生沒多久後,就因病離世了。


    而我的家庭並沒有那麽美好,甚至可以說是,連普通人的待遇都沒達到。


    當然我知道在那個年代,向我一樣的孩子並不在少數。


    但這的確是影響了我很多很多。


    包括現在與人的社交。


    但是有時候,我又會覺得發生在我家裏的事情,很是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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