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他們的眼中,並沒有任何的殺意,隻是他們對於這些外來的“朋友”,倒有些好奇!


    不要小看了他們手中的石器,在於尊的眼中看來,他們手中的石器,乃是大巧不工之物,往往就是這些看似古樸的武器,所蘊含的殺傷力,往往是占盡了上峰。


    他們身在這片古樸簡陋的城池間,荒裔站在街道的一側,圍觀著他們,荒裔在輕輕地吟唱,那歌聲滄桑而又遼遠,在他們的頭頂上,有一片滑翔而過的荒獸,荒獸蠻霸的氣息,令人的心中,砰砰作響!


    它們周身的氣勢是如此的強橫,荒獸應在此地生活了好久好久了罷!久到難以看到時光的盡頭。


    龍寶寶眨了眨眼,笑嘻嘻的盯著頭頂上的那群荒獸,龍寶寶的小肉翅,輕輕地揮舞著,它竟朝著那片荒獸飛了去。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龍寶寶,臉上略有一絲憂色,忖道:“這小家夥兒,淨給我生亂!”


    隻是令於尊始料不及的是,當龍寶寶飛上了高天,那群獸,竟刻意地避讓了開來,它們的眸中亦有一絲敬畏!


    這時,確是令人歎為觀止的一幕!這難道就是神獸的威懾力?


    荒裔中的一位長者,走到於尊的麵前,他白色的長須,隨著風輕輕地搖擺著,隻是他紅潤年輕的麵龐,卻與他胸前的長須,有些出入!


    這應是這群荒裔的族長罷!長者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隻是令於尊始料不及的是,這位長者竟會說這個時代的語言。


    但很顯然,他身後的那片荒裔,對這種語言,並不熟悉!


    “你......”族長指著於尊,又指向遠方,道:“是為了那座大殿來的罷!”


    於尊心底一滯,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前輩,在下便是為了那座黑石大殿而來的!”


    “你知道裏麵的凶險嗎?”族長無奈地歎道。


    於尊笑道:“於尊不怕凶險!”


    族長皺了皺眉,道:“可你會死,死!你懂嗎?”


    於尊笑著搖了搖頭,道:“於尊亦不畏死!”


    族長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死都不怕,那你有資格去那座黑石大殿了!”


    而這時,胖乎乎的龍寶寶,卻落在了族長的頭頂,龍寶寶道:“爺爺!爺爺!爺爺!”


    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這龍寶寶怎會喊這位前輩為爺爺?”


    族長笑道:“你這條小蠻龍,還未忘記老朽啊!”


    於尊一臉驚愕地望著老者,道:“前輩,你可識得龍寶寶?”


    族長哈哈一聲大笑,道:“我怎會忘記它啊!”


    而這時,龍寶寶卻瞪著一雙大眼睛,道:“爺爺!為什麽寶寶不記得你了?”


    族長笑道:“你又怎會記得老朽?老朽在這世間,已遊蕩了數百萬載了!”


    “甚麽?數百萬載?”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老者,道。


    族長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自這座黑石大殿出現之時,老朽業已生於此地了!”


    “前輩,你所在的這片世界,沒有如此狹隘罷!”於尊道。


    族長笑道:“你這小兒,倒是令我有些意外!”


    “你且隨我來罷!”族長又道。


    族長輕輕地揮了揮手,一時間,街道兩側的荒裔,瞬間消失在了街頭,他們如一片片虛像,靜靜地消失在這片滄桑古樸的大地上,實則是因為他們的速度太快,隻是恍然一瞬而已!


    而此刻,空曠的街頭,隻剩下了於尊幾人,若要問這群荒裔到底去了哪裏?應是去了祭煉之所罷!


    而這祭煉之所,便在這片荒石城池間的一座偉岸的廣場上。


    數不盡的飛鳥,順勢騰飛,嘩啦啦,一片片斑白的光影,在天地之間,輕輕地舞動著。


    荒石廣場上,一座日晷,隨著陽光傾瀉的角度,時光亦在靜靜地變幻著角度。


    在他仰頭低頭的一瞬間,故舊的時光,便業已不在!


    於尊挺著脖頸望著遠方,可在他的眸子裏,那座黑石大殿,卻正悄然地消散在他的眼前。


    它......究竟去哪了?


    走著......走著......


    似乎遺忘了時光清淺的痕跡,時間在此地好似早已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不知走了多久,這片天地,好似無窮無盡般!


    那些輪廓相似的房屋,卻令於尊感到眩暈,引路的族長,好似並不在意於尊的感受,他倒好似在等待於尊,這倒好似應由於尊來引路罷!


    於尊輕輕地觸摸著那片古樸的房屋,他的手指觸之卻有一絲溫良的暖意。


    他輕輕地闔上了雙眼,而此刻,他的周身,卻舞起了一片光符,那片光符,輕飄飄地圍繞著他的周身旋轉著,它們如同一葉葉彩色的蝴蝶,靜靜地飛舞在半空中。


    而此刻,於尊的身體,亦在靜靜地向高天垂升著,狂風卷著他的身體,他好似一葉枯葉,靜靜地隨著風,飄舞著。


    而這時,那片光符,卻化為了一條浩蕩不絕的江河!而於尊便是那條江河的源頭!


    光符瞬逝間劃過蒼茫的蒼穹,它映亮了黑暗中的一切,在地平線的盡頭,漸漸地迎來了一絲曙光,而這絲曙光,卻是這千百年來的首次!


    族長輕輕地揉了揉額頭,道:“多少年了......未見如此的豪傑了......”


    光符劃過蒼茫的高天,它靜靜地盤在那片荒石廣場的正央,在那裏,有一位少年,盤坐在荒石廣場的上方,隨著風,靜靜地起起落落!


    而此刻,那座荒石廣場卻在一息間,發生了變幻。


    那是一道門,一道古樸而又幽暗的門,門是鐵青色的門,而守在門邊的則是兩位手提厲斧的紅膚白眸的魔人。


    這是多麽令人驚駭的一刻啊!這數萬年來未開啟的門,此刻竟因一位少年而開啟了!


    光符化為了一片浩蕩的海洋,覆蓋了整片城池,而此刻,那城池中的荒民,靈魂竟好似得到了洗練!


    是神性的光,在他們的額間,靜靜地盤旋著,當那片神性的光,靜靜地浸入到他們的頭腦中時,一片駭然的頭腦風暴,亦隨之卷入其中。


    那片璀璨的畫麵,皆是於尊周遊各界的影像,而這些影像裏,卻不乏文字與精神,於是隻是瞬息間,便好似度過了百年,龐大的信息量,充盈著荒裔的腦海。


    當他們睜開眼的那瞬間,他們的眼中,多了一絲慧光,他們漸漸地被這片世界包容了,於是他們不再是古樸的荒裔,他們跟世間的人類,業已沒有任何的分別!


    當一聲炸響,炸裂長空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從那片美妙的夢境,醒了過來!


    他們仰頭一臉愕然地望著頭頂上的那片天。


    此刻站在那片天的正央的乃是一個少年,他手中持著一柄彎刀,而那柄彎刀,此刻卻深陷入到了大地之中。


    而站在他麵前的卻是兩個紅膚白眸的魔人!


    聶生輕輕地歎了口氣,幽幽道:“於兄,你可真是個狂人呐!”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既有如此的機會,當應好好曆練才是嘛!”


    隻是,此刻,當那兩位蠻霸的魔人覷到聶生時,卻早已失去了攻擊的欲望。


    他們跪伏在地,道:“屬下拜見王上!”


    聶生輕輕地歎道:“爾等且平身罷!”


    族長淡淡地瞥了一眼聶生,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聶生笑道:“何謂少年?”


    族長笑道:“心不老,便終身為少年!”


    聶生應道:“那你的心,可是老了?”


    說罷,聶生手中的刀,業已架在了族長的脖頸上,族長笑吟吟地望著聶生,道:“怎麽,想打一架嗎?”


    聶生笑道:“不!不是我!”


    他指向於尊,道;“是他!”


    族長笑道:“不如你們一起來罷!”


    慕容蓀曉抬了抬那雙倦怠的雙眼,道:“要來,你們來罷!我懶得動手!”


    蒼帝亦道:“寡人,實在是疲乏至極,你二人且來熱熱身罷!”


    族長聞之,皺了皺眉,道:“這群少年,倒是十分桀驁!”


    這時,於尊卻道:“既然這道青鐵大門開啟了,我等不妨去其中遊曆一番如何?”


    族長揉了揉額頭,道:“看來此役非打不可了!”


    於尊道:“哦?前輩何意?”


    族長哈哈一聲大笑,道:“若是連我都打不贏,爾等又怎會有資格去往那方世界?”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你便是這守門人罷!”


    族長笑道:“哦?你可發現了?”


    於尊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前輩可真是會開玩笑呐!”


    族長道:“那你還打不打了?”


    於尊道:“不打!”


    “為甚麽?”族長笑道。


    “因為你會死!”於尊道。


    “你心可惜我命?”族長道。


    “不!我隻是不想看到無關的人,枉死在此地!”於尊煥然一笑,道。


    “難道你不想進入那座青鐵大門了?”族長道。


    “應該有別的法子罷!”於尊笑道。


    “不!沒有!”族長應道。


    時間,好似凝固在了那一刻,聶生的刀,貫穿了族長的胸膛。


    族長笑望著聶生,衝著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仰頭向後倒去。


    於尊心神一陣恍惚,而此刻,聶生卻大喊道:“大哥,還不速速進來?”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聶生,而此刻,卻容不得於尊猶豫,慕容蓀曉攜著於尊,飛向了那片蒼朽的青鐵大門中。


    烏暗的風,靜靜地吹拂著,腳下是一片冰冷的海洋,潮汐一片接著一片,傳出一聲聲轟隆隆的巨響,眾人立在那片瀚海的上空,心中卻湧動著一片冰冷的寒意。


    這種寒冷,從身體直抵內心,是那麽的冷,那麽的蒼朽!


    而在那片蒼茫的高空上,卻掛著一輪熾烈的紫陽,紫陽釋放的光華,卻令人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而在一座孤島上,卻有一股魔力,在拉扯著眾人,向其中飄去。


    於尊稍微清醒了一些,隻是他的心神卻仍有一絲恍惚之感,聶生輕輕地拍了拍於尊的臂膀,道:“大哥!他不會死的!”


    於尊抬起頭,眼中卻沒有一絲神光,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卻不言一語!


    倏爾,慕容蓀曉指向一片島嶼,道:“於兄!你看那是誰?”


    當於尊逐漸看清了來人後,他的心底,卻已不是驚濤駭浪所能形容的了了!


    那不是族長嗎......


    他是如何出現在此境的......


    於尊明明記得那座青鐵大門,業已關閉......


    慕容蓀曉哈哈一聲大笑,道:“於兄,你可知那位前輩,乃是甚麽身份?”


    於尊心底一滯,但他不敢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道:“他是何人?”


    慕容蓀曉笑道:“正如於兄所料!”


    “是那座黑石大殿的執掌者嗎?”於尊一臉驚愕地望著慕容蓀曉,道。


    慕容蓀曉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確是!”


    “那這片天地乃是......”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慕容蓀曉,道。


    “亦如於兄所料!”慕容蓀曉笑道。


    “難道此境就是黑石大殿的內裏?”於尊驚道。


    “沒錯!確是如此!所以,於兄,可是感到意外?”慕容蓀曉仰頭一聲大笑,道。


    於尊歎道:“既如此,好矣!”


    他的兄弟,從來不懷疑他的適應能力,偶有,他的傷口雖鮮血淋漓,可下一刻,他就可以滿血複活!他是一個異樣的存在,亦是永遠走在這個時代前方的立命者。


    而那片荒蕪的小島上,族長仰著頭,靜靜地望著於尊等人,他的眼中,始終帶著一絲笑意,這哪裏是被聶生刺穿了胸膛的族長?


    能在這片世界,存在萬古,皆已是褪魂之輩,而所謂的褪魂之輩,乃是魂靈得到升華之人,這自然不是一刀一劍便會被戮殺的存在,所以,聶生才果斷的將手中之劍刺向族長,他心知,唯有如此,才會暫時擺脫族長的糾纏,或許族長本來想要找的答案,便是如此的罷!


    隻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片荒蕪的世界裏,竟唯存在一方荒島,幾人不知這方世界究竟有多麽偉岸!


    隻是略窺一眼蒼穹,再窺一眼汪洋,這所謂的天海相接,便是形容如此的景致罷!


    寂靜中,紫陽似乎難以驅趕盡所有的黑暗,一片片暗影,如同一片片荒潮般,翻滾著向那片荒島聚去。


    而那座黑石大殿,掩映在一片片黑暗中,亦顯得愈發的神秘古樸了!


    是深夜裏的打更人,靜靜地行走在天畔上,是一座座燈火蕭條的宅邸,靜靜地坐落在天空的盡頭,不知何時,出現了此幕!


    一片片村莊,一座座城池,竟皆飄搖在半空中,不知它們從何處來,亦不知它們向何處去。


    隻是,當於尊地下頭時,眼前的一切繁亂,似乎都得到應有的解釋!


    一片片白色的骷髏,在一片片潮汐中翻滾著,當白色的骷髏浮出海麵時,他們便幻化為了生機勃勃的人。


    而之所以如此,卻應是那座黑石大殿所為,於黑暗中綻放出光,那一道道神光,自黑石大殿,向周邊擴散了出去,光明驅散了黑暗,而黑暗中依舊翻滾著浩瀚的魂靈!


    難道這些黑石大殿,乃是孕養生機之所?


    於尊的心中,第一次有了這種概念!


    而令眾人為之愕然的是,當那些新生出的性靈,稍一出現時,一片片城池,便化為一片虛像出現在眾人眼前。


    而隨著這片虛像的產生,那些性靈,亦搬山移海,隻是在一瞬間,一座座真實的村落城池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於是,於尊漸漸地讀懂了,他明白了,為何那一座座黑石大殿出現在他的瀚海中的同時,一片片城池,便延伸到了他心底的世界!


    微風趕走了應有的寂寞!繼而眼前鋪展開來的是一片完美的世界!


    此刻,進入到這片世界裏的人,愈來愈多了,一座座懸浮在高空中的城池,在接近傍晚時的微風中,輕輕地搖曳著。


    所有的人,臉上皆帶著一絲笑意,他們靜靜地仰望著玄天,無論是守在青樓裏的歌舞伎,還是在城池巷陌間的小孩兒,亦或是背上背著厚厚經卷的僧人,又或是守在鬧市街上為人打打算算的失意書生。


    此刻他們皆抬頭仰望著高空!他們的頭頂上,是幾個桀驁的少年!少年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特別是那個手握藍色彎刀的少年,單看一眼,便令眾人心生出一絲好感!


    這是此間快樂的少年郎!少年的身體,隨著風靜靜地飄過眾人頭頂的那方世界!


    他消失了,再次消失在這片天地間。


    黃昏日落時,街頭上,漸漸地多了些燈火,於尊笑吟吟地穿插在這片既陌生又熟悉的城池巷陌間,這才是屬於他的世界罷!


    呼!


    一道長風,從少年的眼前掠過!


    一位老者,笑吟吟地站在少年對麵,笑道:“於尊,可是忘了老夫?”


    於尊歎了口氣,道:“我方要喘口氣,你卻又出現在我的眼前!”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老夫既來了,便不會離去了!”


    於尊笑道:“難道前輩,可是想要賴上於尊?”


    老者笑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點子!”


    於尊長籲了一口氣,道:“前輩還是放過於尊罷!”


    老者指著天空,道:“你既入了地!可還想去天上闖一闖?”


    於尊輕輕搖了搖頭,指著荒島上的黑石大殿,道:“我想要的是那座黑石大殿!”


    老者笑道:“那座黑石大殿,可不是你想要便可以得到的!”


    “哦?前輩何意?”於尊道。


    老者指著上天,道:“除非你戰勝了他們,否則,我不會讓你帶走黑石大殿的!”


    於尊揉了揉額頭,道:“那居於天上的那群族裔,又是何人?”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天之國,才是魔裔存在的真正世界啊!”


    “甚麽?天之國......”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老者,道。


    “沒錯就是天之國!”老者笑道。


    “可是符咒秘術”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老者,道。


    族長笑道:“就是符咒秘術!”


    “那應是高階的秘術罷!”於尊道。


    族長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若是凡俗之物,我又怎會讓你前去犯險?”


    “哦?前輩可是有所求?”於尊道。


    族長道:“我要你習會那天地大道!”


    此刻,於尊的心底卻生出了一絲酸澀滋味,道:“前輩,又是所為何般?”


    族長哈哈一聲大笑,道:“這皆是命數!皆是命數啊!”


    “或許,我在此地枯等數萬年,待的便是你罷!”族長仰起頭望著長天,道。


    於尊歎了口氣,道:“如此的人,又該讓於尊如何報答?”


    族長笑著搖了搖頭,道:“度你,便是度化眾生,我乃是做了一件好事呐!”


    飄搖在半空的城池,終是落在了地上,而此刻,圍繞著於尊周身的光符,亦漸漸地散去。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那片城池,幽幽道:“難道這就是符咒秘術的厲害之處?”


    族長笑道:“你終於發現了!後生!”


    “你會隨我去嗎?”於尊道。


    族長卻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既然好久未見的老友來到此境,老夫自要好好款待一番?”


    這時,易坤才顯出他的身影,他笑罵道:“老鬼,可是想念我了?”


    族長歎道:“你這個老不死的!還知道來尋我!”


    易坤道:“還不速速將你的佳釀拿出來?”


    於尊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忽道:“前輩,於尊又怎麽會觸及到那片國度呢?”


    族長指著頭頂上的那輪紫日,道:“那裏自有乾昆!”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那片紫日,回頭望向慕容蓀曉,道:“可是故地?”


    慕容蓀曉哈哈一聲大笑,道:“卻也死了數次!”


    於尊道:“那不妨再死一次罷!”


    “自是奉陪!”慕容蓀曉笑道。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可即便如此,那輪紫日,卻依舊高懸在半空中。


    而那座黑石大殿,則開始瘋狂地吞噬那片黑暗物質!


    對於黑石大殿,於尊的認知仍是懵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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