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天歎道:“你這老兒,果然是生事的主兒,勿要惹些麻煩了,靜靜地望著小輩們的比試罷!”


    說曹操,曹操就到。


    塵天易慢悠悠的向這方走來,然而他那看似隨意的步伐,卻有著縮地成寸的妙法,他恍似慢悠悠的走著,其步伐卻極是駭人,沒有幾步的功夫,便業已來到眾人的身前。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塵天易,拱手抱拳,道:“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眾人亦紛紛抱拳,道:“師尊在上,請受徒兒們一拜!”


    塵天易哈哈一聲大笑,道:“免禮!免禮!”


    這時,輝勳忽的換了副模樣,道:“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寸天無奈地撫了撫額頭,心道:“這老兒,果然到了哪裏,都是不省事兒的主兒!”


    塵天易愣了愣,方要道些應承之話,心底卻猛然一震,忖道:“這股霸道的氣息,好生熟悉.......難道......他回來了?”


    輝勳猛然哈哈一聲大笑,道:“師弟,可是想起師兄來了?”


    塵天易愣在原地,臉上漸多了些激動的顏色,道:“師兄,師兄,是你嗎?”


    輝勳大笑,道:“你這癡傻的師弟,竟然連你大師兄,都想不起來了!”


    寸天亦笑吟吟地望著塵天易,道:“師父臨終時,將這偌大的天宮,交給師弟,確是良善之舉啊,若是我等接任掌門人的職務,卻還不知這天地會亂到甚麽地步呢!”


    這時,又有人輕悠悠地走了過來,隻是這人確是一臉殺氣,她陰狠地望著於尊,道:“你這小兒,可是於尊!”


    於尊愣了愣,道:“不知前輩又是何人?”


    那女子冷哼道:“我是何人,倒不重要,隻是今天你的性命,便歸我了!”


    這時,聚集於此地的人,越來越多,有人打趣道:“這小兒怕是沒些活路了,他竟敢招惹蒼潔師父的門人!”


    “誰說不是呢,這蒼潔師父,可是極為護短的!”


    “你們聽說過嗎?前幾日那宣宮剛來的那位桀驁的徒子,便毀了那瑤宮弟子天妄的武道,好似還剝奪了他的功法——零塵決!”


    “若是真有此事,那這小兒的性命,也便到了盡頭!”


    蒼潔一臉寂寒地望著於尊,此刻的她,心無旁騖,眸中隻有那膽大的孩兒。


    她忽的劈出一掌,這輕薄的一掌看似綿軟,然而待那一掌攻到近前時,卻聞鏗鏘一聲,而此刻,那站立在原地的於尊,嘴角亦溢出了一口黑血,他笑望著蒼潔,道:“可是報仇了?”


    這一掌看似泛泛無奇,然而唯有於尊和那幾位老兒,心知這一掌的厲害之處。


    塵天易冷哼道:“蒼潔,你要作甚!”


    蒼潔冷笑,道:“他毀我徒兒的武道,難道就這麽算了?”


    輝勳笑吟吟地望著蒼潔,一臉悠然道:“你既欺他,便是欺我!你若想要繼續,我孤老兒便陪你大戰一場,也未嚐不可!”


    蒼潔冷哼道:“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這時,有苦難言的塵天易,晃了晃手,道:“罷了!罷了!小輩們的恩怨,又何須我們這些老頭子老婆子來解決,便交給他們罷,讓他們自己定生死,如何?”


    蒼潔心知這是塵天易有意之舉,她瞥了一眼輝勳,可她總感觸不到他的武道,心生一絲奇異的氣息,忖道:“他究竟是何方人物,竟將這氣息隱藏的如此神妙!”


    蒼潔漸生出一絲退意,道:“我姑且給你個麵子,寸天!若是下次再令我知悉,你的門人欺負我門上的徒子,我定要血債血償!”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然而此刻他眼中那絲閃爍的冷情與殺意,卻唯獨被塵天易捕捉到了。


    塵天易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師兄啊,師兄,你到底還是你啊!”


    寸天笑吟吟地望著蒼潔,幽幽道:“若是你的門人,再在宣宮生事,我定要將你剝骨削皮,哼!”


    蒼潔渾身一股寂寒,卻也不知因何而起,當她對上寸天的眼神時,她真的怕了,她真的怕會亡命於此。


    她退去了,心底一片狼狽之象。


    於尊揉了揉額頭,道:“難道這些孤寡的老兒們,皆如此強悍嗎?”


    卻見輝勳正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你這頑劣的小兒,卻也不顧我等這些老骨頭的生死了!”


    於尊無奈地撫了撫額頭,道:“前輩,勿要再雜耍於尊了,於尊的武道又怎生拿得出手?”


    輝勳和寸天相視一笑,唯有他們的心底,才知曉此刻於尊所負的武道的強大與恐怖。


    此屆秋闈,於尊本不想參加的,隻是那老兒寸天,有意讓他露兩手,因而瞞著他便報了名。


    於尊揉著額頭,一臉無奈道:“師父,我當真是怕了你了!”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這又何妨?”


    於尊歎了口氣,道:“師父,你讓我輸,還是讓我贏?”


    寸天笑吟吟地望著從一行人身旁掠過的些孩兒,道:“自是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於尊無奈道:“這可難道我了!如何才能贏得漂亮!”


    於良妄哈哈一聲大笑,道:“看來這次秋闈,可以與於兄盡情的打一架了!”


    聖童亦笑道:“卻也不知於師哥的武道,修煉到何等境界了,於師哥若是能夠毫無保留的與聖童戰上一場,聖童定會感激於師哥的!”


    正陽兒撇了撇嘴,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哥哥,待會兒定勿要讓服我等哦!”


    夏雨欣卻與婉如兒站在一旁,一臉悵惘地望著長空,倏爾歎了口氣,心道:“這些熱血的男兒,卻也是令人神往的少年罷!”


    婉如兒幽幽道:“臭豬頭,你就知道天天打架,一點都不會關心人家!”


    這時,於尊的心底,卻卷起一股海浪,那海浪的深處,卻居住著一個小人,那小人生的俏麗可愛,她打了打哈欠,幽幽道:“哥哥!哥哥!哥哥!”


    於尊心底一怔,忽的潛入到那片瀚海中,她笑盈盈地望著於尊,幽幽道:“哥哥,你怎麽不來看看人家,人家好想你呢!”


    他心道:“確是如今她也沒有一個正式的稱呼,倒不如給她取個名字!”


    他笑吟吟地看著小姑娘,道:“我給你取個名字罷!”


    小姑娘歡欣鼓舞,道:“哥哥,快啊!快啊!我要哥哥給我取個名字!”


    於尊揉了揉額頭,道:“不如就叫筱夢罷!”


    筱夢笑吟吟地看著於尊,道:“哥哥,為何我會覺得與你似曾相識?”


    於尊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妹妹,勿要多問,至時自會告知與你!”


    筱夢噘著嘴,道:“為何......為何......我覺那位姐姐也如此的親熟?”


    於尊愣了愣,幽幽道:“你是說小公主嗎?”


    筱夢點了點頭,道:“確是,我亦不知緣何與她如此的親熟!”


    於尊點了點頭,漸漸地從瀚海中拔出神識,卻正巧望見婉如兒那雙大大的眼睛。


    婉如兒冷哼道:“臭豬頭,你發甚麽呆呢!快說心底是不是有人了?”


    於尊無奈地撫了撫額,剛才頓生出的想法,也暫時被打消了,他靜靜地望著長空,那明淨的天空深處,卻不知坐落著些甚麽偉岸的神靈。


    他歎了口氣,望著婉如兒,幽幽道:“我可也曾有位妹妹,如你這般,不過她是如此的通情達理,而你卻......”


    婉如兒愣了愣,忽的拉了拉他的衣襟,道:“你所說的妹妹,可是在獄界的妹妹嗎?”


    於尊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確是!”


    婉如兒登時來了興趣,拉著他的衣襟,不依不饒道:“臭豬頭,快給我講講你那個妹妹的故事,我看看是不是與我相似!”


    於尊歎了口氣,道:“你又怎會與她相似,勿要問了,我是不會說得!”


    “哼,臭豬頭,你欺負我,嗚......”她哽咽著,然而臉上卻無一行淚水,她捂著雙眼,狡黠的雙眸,卻透過指縫,笑眯眯地看著手忙腳亂的於尊。


    “你別哭啊,你哭甚麽?喂!不許哭,好嗎?”於尊凶巴巴地喊道。


    “哼!臭豬頭,你這麽凶幹嘛!姑奶奶我才不會像你一樣整日哭淋淋的呢!”婉如兒雙手叉腰,一聲冷哼道。


    於尊無奈地撫了撫額頭,道:“小祖宗,你究竟要作甚!唉!我於尊何德何能,竟遇上了你這位祖宗!”


    婉如兒喜笑顏開,道:“沒錯,我就是祖宗,以後你就叫本姑娘小祖宗罷!”


    於尊撇了撇嘴,悶哼道:“才怪!”


    她啪的一聲將手甩在於尊的後腦勺上,道:“臭豬頭,你方才喃喃自語甚麽呢!”


    於尊舉雙手投降,道:“小祖宗!小祖宗!你還是饒了我罷!”


    婉如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於尊呆呆地望著她,此刻這位少女,竟是如此美麗動人。


    淡淡的光暈,灑落在演武場上,而此刻,十八個演武場上的戰鬥,盡皆進入了白熱化。


    這方,宣宮卻隻派了於尊一人參加比試,因多年以來,每屆秋闈的前幾名皆被宣宮包攬,因而若是說此刻的宣宮,無意於此,倒是頗為的妥帖。


    於尊笑吟吟地在人群中穿行,他忽的躍向了高天,站在製高點上,靜靜地望著各個演武場上的比試,他心底一亮,卻正巧見到那女子的笑顏,女子笑吟吟地向他揮了揮手,此刻他的心澗,竟是那般的明朗與清澈。


    他悄悄地踱步而下,一臉笑意地走向喬仙兒,喬仙兒笑言道:“可是到了師兄的比賽了?”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喬仙兒,幽幽道:“與我同去罷!”


    佳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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