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將那顆藥丸,填入了嘴中。


    奇異的是,那顆藥丸方一入他體內,他的體內便刮起了一道玄氣風暴,於尊心有所悟,道:“原來這個藥丸,能生玄氣!”


    他笑眯眯地望著婉如兒,心底頓生了一絲喜色。


    “你方回宮,便又要出宮,難道你父親......”於尊言不由衷,道。


    “哼,我的事,自不用你管,走罷,豬頭,想必此刻那裏定已聚集了不少的江湖中人!”說罷,她便提起於尊的衣襟,飛上了天。


    因未修些甚麽玄焰秘道,因而在這片異世大陸中,他的武道近乎於無。


    可以這麽說罷,若是在獄界靠的乃是玄氣鍛煉武道,那此刻在這三岔幽羅界,則靠的是異火來鍛煉神識。


    無些強大的神識,是不可能煉成任何武道的。


    因而此刻,於尊便是身負功法,在這異界,卻也是可有可無的,這片異界,甚至可以說是臆界,乃是一片與當初認知的相當不一般的世界。


    要不然,殷千秀也不會說,這方異界乃是夢中之界。


    然而,婉如兒卻不知,於尊乃是負有虛無魔焰的一個人兒,而這虛無魔焰,確是三岔幽羅界中的極品之焰。


    兩人在空中飛行,於尊卻眯著眼,沉入瀚海中,靜靜地觀著那本修煉魔焰的《玄焰決》。


    這《玄焰決》乃是當初於尊在那片白石大殿中,所獲得功法,被殷千秀稱作數一數二的修煉功法,也確是不凡。


    他微闔的眸中,閃過一絲紫色的華彩,他的額頭,出現了一道紫炎玄印,而與此同時他的身軀亦開始閃耀著淡淡的紫華。


    然而這一切,卻未被婉如兒捕捉到,片刻後,於尊睜開了雙眼,而此刻他的雙眼,竟密敷上了一片紫色印記。


    那片印記,乃是一團旋轉的烈焰,它們迅速的旋轉著,而此刻,於尊眼前的路途,亦愈發的明澈。


    婉如兒撇了撇嘴,拍了拍於尊的額頭,道:“臭豬頭,你還睡啊!”


    於尊點了點頭,道:“確是這麽多時日以來睡得最為甜蜜的一覺!”


    “哦?可是想到了意中人?”婉如兒笑嘻嘻地望著於尊。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自是如此!”


    卻不巧,婉如兒一用勁兒,在於尊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道紅印,又笑嘻嘻道:“所思的佳人,可是我?”


    於尊一副豬肝臉,苦澀道:“是你,是你,好罷!”


    私下裏卻忖道:“你這個小魔頭,我遲早會收拾你的!”


    婉如兒手勁兒確是大得很,她又捏了一把於尊的臂膀,笑嘻嘻道:“你方才說得不認真,我命你再說一遍!”


    於尊萎蔫的如同一顆苦瓜般,幽幽道:“我的大小姐,你到底想怎樣嘛!”


    婉如兒笑嘻嘻,道:“成,準了!你這話我可愛聽!”


    於尊無奈地拍了拍額頭,他望著飛在他上方的婉如兒,笑思道:“她還真是個傻孩兒!”


    如此行了一天一夜,兩人到了一片火地,這片火地,確是一片遺失之地,裏麵各色的烈焰,呼哧呼哧的焚著。


    兩人落在一片異火燃燒的最為熾烈的地界,婉如兒撇了撇嘴,道:“你這豬頭,倒也是命好,若不是我賜予你的氣丸,你恐怕要燒死在此地!”


    於尊心中忖道:“我何須要你的氣丸,我體內本就有陰陽氣脈,你的氣丸與我的陰陽氣脈簡直是天壤之別!”


    婉如兒拍了拍於尊的肩頭,道:“你看哈,裏麵顏色愈是深厚的便是品質愈高的玄焰,你若知趣的話,便不要繼續往裏麵邁進了,在我等所立的地界尋一枚玄焰即可!”


    於尊笑道:“不試一試怎知如何?”


    而這時,天上忽的降臨下幾方子弟,卻皆是為這玄焰而來,一位打扮的一身華彩的妖嬈公子,走到婉如兒身前,頗為輕佻,道:“喲,如此可愛的妹妹,竟是來尋玄焰的,我倒怕啊,妹妹你這幅姣好的麵容難道不會被玄焰毀滅?”


    “哼,你這無知的蠻兒,一邊兒去!”她啪的一掌,拍在了那公子身上,卻不巧,被那公子生生的接下了。


    公子笑吟吟,道:“喲,這位妹妹,倒是火爆的脾氣!”


    於尊揉了揉額頭,歎了口氣,忖道:“看來,今日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卻不成想,一位青年自那天上走下,確是率著三五人等,道:“何人欺我如兒妹妹?”


    “哦?你又是何人?”那妖嬈公子,一臉古怪的顏色,道。


    婉如兒登時氣的跺了跺腳,道:“師兄,你來摻和甚麽?我這幾日未與人打架了,正憋屈的慌,哎呀,你快走吧,師兄!”


    青年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師妹,勿要多生些是非了,不然免不了師傅的責罰!”


    婉如兒氣籲籲的吹了吹額前的劉海兒,道:“哼!老頭子才不舍得對我怎樣呢!”


    青年無奈地搖了搖頭,反觀向那妖嬈的公子,道:“我替師妹來領教一番你那絕世的武學!”


    那公子笑晏晏,道:“喲,妹妹退下了,來了位哥哥,這倒是好玩極了!”他伸出蘭花指,指向了於尊,道:“倒是你啊,一直伏在那裏,如同一隻縮頭烏龜一般,嘻嘻嘻!”


    於尊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頭也未回的向那玄火的腹地走去,奇異的是,那些玄火竟是些吸噬玄氣的異火。


    他愈是往前方走去,體內的玄氣消耗的便愈發的嚴重,不過對於他來說,這玄氣流失多少,倒也無怪乎些甚麽。


    婉如兒一臉驚異的望著於尊,顫悠悠道:“他怎生入了那般天地,他難道不要命了?”


    她忽的想要呐喊,卻被一位女兒家,掩住了雙唇,道:“師妹,勿要聲張!”


    婉如兒點了點頭,心底驚顫地望著愈走愈遠的於尊,她心底不免有些心疼,自責道:“我本不該帶他來這裏的,這下好了,我倒是該如何是好?”


    她的眼睛紅紅的,不多時,眼眶中便墜下了一顆淚珠,那女子靜靜地望著愈走愈深的於尊,忖道:“難不成這便是師公所說的未名人?”


    可這事,婉如兒確是不知曉的,她隻知於尊乃是他的父皇與蛇叔所要等得人,心道:“便是戲耍一下他也無妨”,可怎知帶他來這裏,竟會惹出如此大禍,想到父皇如何責罰自己,她便心悸的很!


    而此刻的於尊,則仿佛接受萬佛朝拜一般,一身的聖光,他在這方天地裏,竟找到了與虛無魔焰品質相當的玄焰——清流焰。


    那清流焰,確如流水一般,燃燒時,聞著幾聲稀裏嘩啦的流水聲,確是呈現為液態的一種玄焰。


    隻是這清流焰,若是無極品的煉焰法訣是決計無法修至大成的玄焰。


    此刻,於尊微闔著雙眸,一心潛入到瀚海中,而那瀚海的中心地帶,則懸浮著一頁巨幅的紙張,那紙張上鐫刻著一行行爍玉流金的小字,他紙張在他的心底,嘩嘩作響,而與此同時,一個個字眼,則順隨著那嘩嘩作響的流水聲,而漸漸地沉入到他的神識之海——瀚海。


    不消一刻,他笑眯眯地睜開眼睛,望向上方戰得正酣的兩位白衣青年,他邁著輕輕地足跡,走出了那片異火的海洋,走至婉如兒跟前時,笑嗬嗬地說道:“可是讓你受驚了?”


    婉如兒瞥了瞥嘴,尷尬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道:“誰擔心你了,哼,你這隻臭豬頭!”


    於尊無奈地搖了搖頭,望向另一位女子,卻諱莫如深地點了點頭,那女子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道:“各位,他既如此傷我公主名譽,不如大家一起與那方勢力大戰一場如何?”


    那三五人等,大喝道:“自是應當!”


    眼看那白衣公子,漸漸抵禦不住青年的攻勢,而這時,於尊等人,卻又生些是非,自然令他是騎虎難下。


    那白衣公子一方倒是足有十數人,卻盡是些吹噓遛馬之輩,不消一刻,地上便躺倒了七七八八。


    婉如兒鼓著腮,氣哼哼道:“臭豬頭,我怎麽未見你出手啊!”


    於尊故作一臉苦澀,道:“我身無玄焰,何來的武道?”


    婉如兒揉了揉額頭,忖道:“也是哦,他身上並未負有玄焰,即便有了玄焰,卻也無些修煉功法,這確是一個難題啊!”


    這時,那名為獨孤勝的青年人,拉了拉婉如兒的手臂,道:“師妹,我們走罷!”


    婉如兒卻道:“等等,那個臭豬頭,還未獲得玄焰呢!”


    獨孤勝笑著搖了搖頭,道:“師妹怎知他身上未負玄焰?”


    這時,那名為明小千拉了拉獨孤勝的衣襟,暗示道:“師兄......”


    獨孤勝哈哈一聲大笑,道:“無事的,師妹!”


    那婉如兒氣哼哼,道:“難道師姐是隱瞞了我些甚麽?”


    明小千苦笑,道:“你覺我瞞你甚麽了?”


    這時,於尊笑嗬嗬地走向婉如兒的麵前,忽的祭出了一片玄焰,道:“你可識得它嗎?”


    婉如兒吸進了一口冷氣,她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厲害,似要跳亂了節拍一般,她揉了揉眼睛,闔上又睜開,反複的幾次過後,心底仍有些心有餘悸,道:怎麽可能,這清流焰怎生到了你的手中?”


    這時,獨孤勝笑晏晏的望著於尊手中的玄焰,又對婉如兒,道:“你且細瞧,它與普通的玄焰有何不同?”


    這才是令婉如兒最為心悸的一刻,那棵異火,竟然被他連根拔了起來,也就是說,這整棵異火再也無些脈絡在這異界!


    可以這麽說罷,於尊獨占鼇頭,霸占了這整棵異火。


    “他怎麽可能?他明明那麽弱的,難道他是裝的?”婉如兒一臉駭色,道。


    獨孤勝嗬嗬笑道:“是不是裝的,我倒不知,但此刻的他,決計是你我不可戰勝的存在!”


    “哦?可他即便身負異火,也不一定負有修煉口訣!”婉如兒猶疑,道。


    “那師妹可還記得那白石殿中,所負有的大機緣?”獨孤勝望著於尊,幽幽道。


    “啊?難道你是說,那呆子竟在那白石宮殿中獲得了上古秘法?”婉如兒一臉驚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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