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這個要你簽一下。」安娜將電子平板遞給了科爾。


    「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在艦橋,以及其他公開場合叫我上將,或者艦長。」科爾說著,接過數據版看了起來,安娜則用手指彈了下他的肩章。


    「當了上將就想讓所有人都這麽叫你了?可以啊,和你爹軍銜一樣了。」


    安娜說著,科爾的父親,馬卡裏安星總督,古德裏安也是上將,而他已經年過將近六十了,而他在海軍中已經被認為是最年輕的上將了。


    但現在這個記錄被打破了,還是由他的兒子,一個家族裏有兩個最年輕的海軍上將,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我不知道科爾是不是全帝國最年輕的上將,他今年還不滿三十歲,可能唯一能與他拿來對比的就隻有太陽領主了。


    馬卡裏烏斯當時二十九歲,和科爾差不多大,一直有人傳說科爾的家族是馬卡裏烏斯的後代,雖然沒什麽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但現在看來,這一說***變得更有依據了。


    「這是規定,海軍的,你已經是少將了,嚴肅點。」科爾看了眼安娜的肩章,一顆金星在上麵閃閃發光,但安娜卻聳了聳肩,絲毫沒有什麽嚴肅的意思。


    「好了,把這破滅絕令簽了。」安娜說。


    「至高元帥呢?」科爾問。


    「維托?和雅瑞克惺惺相惜去了,你知道的,年齡大的人都這樣。」安娜攤手,「所以,現在全艦隊上下唯一有資格簽字的人就隻有你了。」


    要發動滅絕令需要艦隊的最高指揮官簽署,具體來說,那個人必須是帝國的將軍,元帥,審判官或者阿斯塔特戰團長才有資格下達滅絕令。


    當然了,還有承擔之後的調查後果,但這是維托下達的滅絕令,估計也沒人敢調查至高元帥要炸某個星球的合理性。


    雖然最後簽上字的是科爾,但帝國內所有人都知道科爾與維托的親密關係,所以效果一樣。


    科爾提筆簽上了字,在他的頭頂一片流星雨飛了過去,絢爛的光芒照亮了整個艦橋,科爾抬起頭,將平板交給了安娜。


    她也望著流星雨。


    「對了,至高元帥命令艦隊拔錨起航,去流星雨星係的首府,命令艦隊準備出發。」


    「暫時還不行,我們在等流星雨星係的坐標回信。」


    「回信?」科爾反問,安娜聳了聳肩。


    「對,流星雨星係以及周圍的星係都圍繞著一顆超恒星環繞運行,位置一直在變,沒有現在的坐標位置根本沒法跳躍過去。」


    「那坐標位置呢?我們的星圖計算機裏沒有?」


    「很遺憾,沒有,要等星係內給我們發來目前的坐標位置後才能躍遷過去,所有要去流星雨星係的艦船都得這樣,不然就找不到星係,更別說飛進去了。」


    ….


    「真實可靠的安全保障。」


    安娜接過數據版,看了看簽名後就拍了拍科爾的肩膀走開了,「等著吧,如果帝皇願意的話,應該很快坐標就能傳過來了。」


    「上將。」安娜說著踮起腳在科爾的臉上親了下,然後就走開了。


    科爾望著頭頂的流星雨,它朝著遠方飛去。


    「那流星雨可真漂亮。」維托感慨道,「銀河就是這樣,讓人怎麽看都看不膩,你說呢?」


    「如你所說的,元帥。」


    雅瑞克政委也在這兒,他坐在一張桌子後,上麵擺放著許多的食物,麵包,剛剛出爐的點心,還有大片的肉排,它們都被吃了不少。


    被雅瑞克,還有維托,離


    開醫務室後雅瑞克就和維托來到了這兒,在元帥辦公室裏沒人打擾的享用了晚餐。


    「還滿意嗎?」維托問。


    「很難不滿意,至高元帥大人。」


    「這兒就我們倆,所以別那麽官話了。」


    維托和雅瑞克認識已經很久了,事實上比大多數人想的還久。


    雅瑞克是維托少數能被稱得上真正朋友的人,能排進前七名的那種,他們認識已經很多年了。


    許多年認識雅瑞克時,是他已經老邁,在阿米吉多頓上獨自以一條手臂為代價,斬殺綠皮戰將的偉大事跡時。


    還有他之後一係列堪稱傳奇的經曆。


    但維托卻不同,他早在那之前就和雅瑞克認識了,那時雅瑞克還年輕,甚至不是政委,隻是一名剛剛從軍校畢業的見習軍官。


    他們一起在考爾羅上對抗獸人的入侵,並肩作戰,那是一場慘烈的戰鬥,無數帝國好男兒為帝國死在了那裏,而在那場血雨大戰中,雅瑞克和維托成了朋友。


    那場血戰已經過去了四百多年,他們的友誼也一同走過了四百年的歲月,就算對於阿斯塔特這樣的長生存在而言,四百年也不短了。


    那時雅瑞克還是個年輕人,而現在他卻已經白發蒼蒼,四百歲的高齡了。


    「你還是那麽年輕,維托,我當時就知道你是誰了。」


    「你的觀察力一如既往的敏銳,雅瑞克。」


    維托坐到了桌邊,「你也還是很頑強,從獸人的月亮上活下來的人不多。」


    「還不夠頑強,我辜負了帝皇給予我的信任,還有帝國,你的。」雅瑞克喪氣的說,「我戰敗了,被獸人俘虜,帝皇款蘇我的懦弱。」


    「懦弱這個詞適合很多人,但卻不適合你,老朋友,適合你的隻有鋼鐵般的頑強,如你們的軍團一樣。」


    「鋼鐵軍團。」


    維托鼓勵的說,這讓雅瑞克笑了下。


    「你的話令我鼓舞,老朋友,但我還是希望能親手一雪前恥,親手殺了碎骨者,為了帝皇!也為了那些死去的戰友。」雅瑞克堅定地說。


    「還有誰嗎?」


    維托突然問道,這讓雅瑞克有些不解,他困惑的看向維托。


    ….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除了帝皇以外,你心中還有其他的神嗎?」維托問。


    雅瑞克皺起眉頭,不悅地說,「你在懷疑我是異端嗎?」


    「不,但回答我,你可有聽見過其他的聲音,除了帝皇的。」維托靠近雅瑞克很認真地問,不像是在開玩笑,這讓雅瑞克也警惕了起來。


    「回答我,老朋友,你聽見過其他聲音嗎?」


    「我不知道。」雅瑞克回答,「我聽見過不少的聲音,在夢中,在祈禱時,它告訴我戰爭中的事,戰鬥的直覺,我相信那是帝皇的指引。」


    「那就讓它在指引你一次吧。」維托推按而起,他走到壁爐邊點燃了爐火,柴火被扔了進去後火焰旺了起來。


    維托從懷裏取出了兩支藥劑,他將其中一支中的獸人血液撒到了火力,火焰變成了綠色,但又很快的變了回來。他


    向雅瑞克示意,後者走了過來。


    「看著那火,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麽?」


    雅瑞克看著那火,「不,什麽都沒有,隻有火焰。」


    「仔細看。」維托摁住了他的肩膀,「想想你在戰鬥,握著劍,那火中有什麽?」


    雅瑞克沉默了下來,他俯下身來蹲在壁爐前看著那跳動的火焰,柴火在其中崩塌,碎裂聲回響在兩人耳畔。


    「我聽見了。」


    「一個聲音,渾厚的聲音,他在咆孝,一個身影,巨大的身影。」


    「他說了什麽?」維托在一邊問,雅瑞克湊近那火焰,眼神逐漸的迷離起來,「碎骨者知道月亮被毀了,另一個聲音告訴了他,他很憤怒。」


    「誰?碎骨者嗎?」


    「不,他背後的那個人,一個.........巨大的陰影,殘忍又狡猾的影子。」


    雅瑞克的眼中火光跳動,他眯著眼簾,「他要報複,以牙還牙,以星球還星球。」


    「你看見那顆星球了嗎?」


    「流星雨,有流星雨從那兒飛過,很大的流星。」雅瑞克沉沉的回答,聲音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


    一個低沉,如獸群咆孝般的聲音。


    「他,不知道流星的方向,找不到它,他們在尋找一場戰爭,一場大火,星球爆炸了,它在燃燒。」


    「他現在還不知道星球的位置。」維托追問,雅瑞克點了點頭。


    「把那些東西都給他,他會來找你。」


    「這就足夠了。」維托說著拿起水杯澆滅了爐火。


    火焰熄滅的瞬間,雅瑞克回過神來,他抬起頭來迷茫的看向維托,「剛剛,那是什麽?」


    「是帝皇嗎?」


    「不,但他和帝皇有個共同點。」維托回答說。


    「什麽?」


    「他們都是一個種族的神。」


    「看來我們得當」


    維托說著將雅瑞克拉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幹得好。」


    「我做了什麽?」


    「幫了大忙,現在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維托說著看向窗外,流星雨飛向了遠處,艦隊開始轉向,轉向了流星雨飛去的方向,而在星盤上方,宇宙的天邊處兩個巨大的陰影從綠光中站起身來。


    它們互相揮出拳頭,遠征艦隊化為了其中的一隻拳頭,而另一隻拳頭上,在那巨大的月亮中端坐於裝甲王座上的野獸睜開了雙眼。


    星空上兩隻巨獸咆孝怒吼,他們的拳頭打在了一起。


    流星雨從空中飛過了一顆燃燒的星球,從那之上一條艦船逃了出來,它飛出燃燒的軌道,而在它的身後,在燃燒的軌道上兩條獸人的戰艦追了上來。


    vite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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