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關係很不錯?我和阿坤前些日子正好為某些事鬧翻了,你要幫我在他麵前說好話哦。”她做出雙手合十的動作。


    我撓著頭,越發覺得自己像是個打醬油的,好奇著問,“呃……南小姐,你和他……鬧別扭?鬧什麽別扭了?”


    南霜被我這麽一問,臉色泛起紅暈,支支吾吾的對我說,“哎呀,其實那次是我跟他都喝醉了,才稀裏糊塗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接著我與阿坤大鬧一通,他無奈之下才離開的香港,而現在我想通了,我覺得自己是很愛他的……”


    等南霜說完後,我也想過要趴在地上梨花帶淚的對著蒼天說: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讓人失望的是,我的感情貌似沒有升華到如此情深深雨蒙蒙的地步,因為我很理智的記得,蕭乾坤跟我說過他們隻是朋友,更何況他是初戀。


    而且我不相信如此自律的蕭乾坤會喝醉,喝醉之後還跟人上床?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麵對剛才的言行舉止那麽愛裝善良無辜的大小姐,我覺得她並不是得了公主病這麽簡單。


    綜上所述,我想對南大小姐說的話隻剩下一句:喝醉酒你大爺,酒後亂性你妹。


    於是我琢磨了一會,十分淡定的告訴南霜說,“南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據我親自鑒定,蕭乾坤這男人很不行,簡而言之,他不舉。”


    南霜一愣,但立刻就恢複了鎮定,“宮葵你真愛說笑,你怎麽可能……”


    “南小姐,你敢不敢捫心自問你剛才說的是真是假?我也不妨告訴你,這男人雖然無能,但是身材確實不錯,就連身上的幾處傷疤也摸著特銷魂……”


    “你胡說。”南霜的臉色已經明顯沉了下來,我沒有錯過她眼裏的訝然,“他根本不可能與你在一起。”


    “難道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行,所以自卑?”我


    25、二十五、除夕日 ...


    反問她。


    南霜臉上一陣陣的紅白交加,“阿坤他不可能……不行……”


    不知蕭麵癱知道後會不會親身驗證給我看他到底行不行……


    片刻的沉默過後,南霜終於穩住了心態,她用尖銳的目光看著我說,“宮葵,我之所以今天會來,是因為我想探一探你對阿坤的私事究竟了解多少,嗬嗬,卻原來你連他為什麽會來這裏都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對他來說你不過是外人。”


    不可否認,她說的這點多少影響到我的一部分自信心,但我堅定的以為在蕭乾坤回來之前,南霜說的任何話都是浮雲。


    所以我一邊繞開她,一邊往廚房走。


    南霜卻很高姿態的說,“哎,你不問問我怎麽會有這裏的鑰匙麽。”


    而當我看到自己的廚房裏攤滿了她擅自從冰箱裏取出的食材後,終於怒了。


    於是我隨手操起一把菜刀,以一種手起刀落的氣勢指著她說,“南霜小姐,我不管你鑰匙從哪來,請你要不然就從現在開始閉嘴,要不然就立刻以一種圓潤的方式離開這裏。”


    事實上她再不走,我連前年的年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你現在讓我走可以,因為過不了多久,該走的那個就是你了。”欠抽的南霜說完後,很傲嬌的衝我笑笑。


    “那請你自由地發揮啊,我去給你開門,好走不送!”


    爾後,南霜真的就這樣離開了,我長籲一口氣,癱坐在了沙發上。


    一開始,我以為蕭乾坤會在我們毆打對方的時候突然回家;後來我又以為,他會晚上回家後與我爭執一番,問我怎麽如此對待他的“朋友”。


    接著我還以為他會堅定的站在我這一邊,替我扶正後宮地位,鬥贏南霜小三……


    而那一切的不安與疑惑,在我等到蕭乾坤回家之前,都不會蓋棺定論。


    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年初一起,蕭乾坤竟然整整失蹤了七天七夜……


    26


    26、二十六、誰離開 ...


    我本來猜測南霜會是位賊冷眼、賊高貴的美人,而且是那種可以優雅地踩著高跟鞋、手舉衝鋒槍,一口氣爬個三十樓都不帶喘的女妖孽。


    現在看來,南霜大小姐卻是很嬌俏的,雖然長得不算太妖嬈,但性格上妖嬈,一句話可以概括為:很要很妖嬈。


    而另一方麵,蕭乾坤的失蹤發生的毫無預兆。


    他沒回家的第一天,我看著滿桌涼掉的飯菜,心裏一邊憤憤不平,一邊又擔心他是不是臨時遇上了什麽事。


    雖然很想打一個電話問問,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隻怕自己一不小心打擾到了他。


    或許再晚一些,他就回家了也說不定。


    直到第二日中午,蕭乾坤都沒出現,我悶悶不樂的去了季佳琪的家,一門心思的想著要不要打手機質問他究竟身在何處。


    後來琪琪知道了這事,挺著大肚子很激動地說:孩子他爸不是說過阿坤哥很麵熟嗎?保不準他就是潛行來到這兒的,現在行蹤暴露,他被聯邦調查局抓走了!


    餘俊看著孩子他媽隻是挑了挑眉不發話,而我瞄了琪琪一眼說:你先潛一個給我看看。


    葉景宸在旁聞言笑了笑,對此始終保持沉默。


    這天我過的很不踏實,每隔幾分鍾便要拿出手機看一看,其實哪怕是一句話,一個短信也好,可是除了朋友們的拜年吉言,我什麽也沒有收到。


    夜裏,葉景宸送我回家時,終於憋不住一臉正經的問,“大過年的,他玩什麽失蹤?”


    他的口吻好像是在替我生氣,我聽得很受用,隱隱卻覺得自己真的委屈起來。


    “說不定是他家裏出什麽事了……”我說完立刻“呸”了三聲,“不對不對,新年不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葉景宸歎息著捏了捏我的臉,眼裏落滿了愛惜的意味,隨後他不由分說的將車停在了路邊,我疑惑的扭頭看他。


    “葉老師,你想做什麽?”


    “我要是早點對你做些什麽,也不用淪落到如此地步了。”貌似在他眼鏡背後的那雙黑眸閃過了一絲詭異的光芒……


    我趕緊往車門旁靠了靠,吞下口水打算隨時潛逃。


    這時葉景宸指了指我的手機,“現在打電話給他。”


    我一愣,垂下頭沒搭話,他搶過我的手機查找蕭乾坤的號碼。


    當葉景宸在手機裏翻看到親昵的“達令”兩個字時,顯然麵部有點抽筋。


    我很不自在的發急起來,“葉景宸!”


    對方全然沒把我的威脅放在眼裏,沉著臉色撥通了號碼,我心裏七上八下,且如坐針氈,不知是不是車裏暖氣很足的原故,竟然都出汗了。


    而後的分分秒秒都是折磨,葉景宸聽了一會說,“他關機了。”


    我拿回手機,有些心緒的答,“


    26、二十六、誰離開 ...


    連手機都關了,他肯定在處理很重要的事……”


    “有什麽事能比陪你過年更加重要?”葉景宸咄咄逼人的看著我,“宮葵,我如今更加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值得你托付的對象……”


    “葉老師!”我當真有些生氣的說,“你送我回家吧。”


    他的視線掃過我的臉,隱隱忍著微怒,最終還是發動了車子。


    我舒了一口氣,扭頭望著窗外的夜景,霓虹色彩斑斕,燈光眩得人頭暈眼花,眼角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濕潤,悄悄抬手抹了抹。


    回到家時,依然是毫無人氣的淒清,我心裏忽然空落落的,隻覺得屋外是喜氣洋洋的節日氣氛,屋內卻像是冰凍三尺的地窖一般。


    而接下來的幾天,我依舊沒有撥通過蕭乾坤的手機,電話裏一遍遍重複著的隻有一句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到最後,我幾乎生出了絕望感,難受的想哭。


    也曾發過好幾十條的短信給阿坤,卻都如同石沉大海般失去消息,最後,我想起除了能夠用電話與蕭乾坤聯係上,還有另一條渠道就是莫曲尚。


    但是莫曲尚去了國外探親,我在網上怎麽等也等不到他上線,除此之外,竟是再無他法能獲悉阿坤的消息了。


    這段期間,什麽叫做夜不能寐,什麽叫做食不知味,我終於全數體驗,他到底幾時才能夠回來,他到底好不好,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想這些問題。


    葉景宸雖然也在忙乎公司的事,但他每天都會打來幾通電話,其中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不要守在那裏。


    可是,我真的很怕蕭乾坤忽然回家,我很想在他到家的第一時間歡迎他!


    之後,晉叔又問我幾時把小x從他家接走,他說這隻阿拉斯加已經鬧騰到晉嬸打算離家出走的地步。


    我隻好學著他的口吻說:再寬限幾天,寬限幾天……


    晉叔回答說:小宮啊,叔我以前做人委實不夠厚道,這就叫作現世報啊現世報……


    我聽後對著話筒喊“喂?喂?晉叔?信號怎麽……”然後果斷地掛了電話。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心緒承乏地又過了好幾日,那天早晨起床後,我發覺自己有些即將病倒的趨勢。


    這才趕忙去廚房煮了薑湯喝,而那些原材料都還是上次我感冒好了之後,再和阿坤去買來放在家裏以備不時之需用的。


    這東西驅寒暖胃、祛風益氣,如果他在,我一定會逼他喝下一大碗,然後看著阿坤小哥緊緊皺眉,有苦不能言的模樣。


    我呆呆地一邊想一邊看鍋裏冒出的蒸氣,薑味溢出後繚在屋裏的每一個靜謐角落,總算為這久無生氣的天地添了些味道。


    這時屋外忽然傳來車子駛入車庫的動靜,我迫不及待地朝窗口


    26、二十六、誰離開 ...


    望下去,當看到真是蕭乾坤的那輛車子時,自己簡直激動的就要對著樓下大喊。


    卻在此刻,南霜穿著一件深藍大衣從車庫裏走出來,手裏還拖著一隻旅行箱,緊隨其後的則是那一抹再熟悉不過的冷然身影。


    他替她接過箱子,而她竟然親熱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頓時像被人從上至下地潑了一身的狗血,隻覺得那種寒意已經侵入五內,淋漓盡致。


    就在自己呆站原地的時候,他們雙雙上了樓,蕭乾坤拿著鑰匙開門走進來,而南霜小鳥依人的偎著他,她對著阿坤有說有笑的好像全然沒把我放在眼裏。


    我什麽話也沒說,隻是好好的先將蕭乾坤從頭至尾看了幾遍,那張俊秀清冷的臉還是這般好看,他的目光很沉,散落著深不可測的思緒。


    我假裝沒事的朝蕭乾坤擠出一個笑容,“你總算回來……”


    “屋裏什麽味道?生薑?”南霜打斷我的話,秀眉微蹙。


    我並不看她,繼續望著蕭乾坤說,“這幾天外麵的天氣很冷,你是不是都很忙?我正好煮了薑湯,你快去喝一點,能預防感冒的……”


    “阿坤,薑湯有什麽好喝的,我給你煲雞湯。”南霜說著甜甜一笑。


    我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便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南霜似也感覺到了我的敵意,扭過頭對蕭乾坤喊,“龍坤崘。”


    那是阿坤的另一個名字,那是另一個我不熟悉的他……


    蕭乾坤沉默著望了我一會,我們相顧無言,明明想有千言萬語要說,又開不了口,而他走上前幾步,竟然平靜的對我說,“找時間,搬走吧。”


    我聽得茫然,接著馬上心慌意亂起來,“阿坤,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這還聽不懂?”南霜在旁擺出勝利者的姿態,“你搬走我就可以……”


    “我沒問你!”我一句話扔給她,讓她自己孔雀開屏去,然後,轉頭死死的盯著蕭乾坤,一字一頓的問他,“我在問你,你說話。”


    而他隻回答了我四個字,“你看到了。”


    沒有多餘的解釋,沒有多餘的表情,蕭乾坤的冷酷我明明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是我又怎麽可能接受的了?


    “除夕那天……明明都還好好的,第二天你說失蹤就失蹤,我足足為你擔心了這麽久!你卻莫名其妙帶著她回來……”


    我就是想不通,南霜她真的說到做到,她真的可以用手段將我從這裏趕走!


    可是蕭乾坤與南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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