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還拿得出來嗎?”


    柯少權說著漂亮的風涼話,每說一個字都能讓賀連戚的拳頭握緊三分。


    該死的!怎麽會在這個時間點出這種差錯!


    ☆、第八十四章 難得溫柔


    賀連戚的的神情陰晴不定,過了好久才說:“我會去查清楚的。”


    然後死死地捏著那幾張紙走了出去。


    可到了門口,柯少權卻雙手放在腦後,笑著道:“那就請你盡快吧,畢竟你這裏不中斷合作關係,我沒辦法和盧克好好商談。”


    賀連戚霍地一下轉過身,聲音裏有著壓製不住的陰鷙,“你想讓我單方麵違約?”


    “不可以嗎?”柯少權對著他微微一笑。


    賀連戚臉上的咬肌微顫了幾下,眼神中說不出的銳利。


    讓自己和盧克洽談完畢,然後再把告知賀氏的資金鏈有問題,這樣他除了違約別無他法,單方麵違約……這回對賀氏的企業形象造成多大的損傷!


    賀連戚此時不知道該為他這招釜底抽薪叫絕,還是該飛會國內把那個壞他好事的二堂弟給扔到賀家的宗祠裏跪上三天三夜!


    “沒辦法,你要是管得好家裏人,也不會讓我鑽了空子。”這回輪到柯少權愜意無比地靠在床頭笑。


    沒有硝煙的沉默在這小小的屋內蔓延。


    賀連戚目光如電地看著他,短短幾秒後,他緊繃的身體卻忽的鬆弛了下來,冷笑地問:“我能認為你這是羨慕嗎?畢竟你的家人都不能稱之為家人。”


    頓時,柯少權嘴角的笑僵住了,就連眼神都變了三變。


    賀連戚成功看到他眼底的異樣,心裏生出了些許的暢快感,轉身就離開。


    至少這一局,他沒有輸的太慘!


    小鎮的天氣一如往常般陰沉,鉛灰色的雲層厚重地能壓得人心口喘不上來氣。


    剛才那番話砸在柯少權的心裏洶湧一片,手不自覺的握緊。


    “柯少權你打算給我房間裏躺……”


    寧汐白皺著眉走進屋內的時候,就看到靠在床頭的柯少權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望著窗外,陰暗的房間裏更加襯托出他那寂寥的側影,讓她不禁把後半句給咽了回去。


    他……怎麽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生怕會驚擾到他。


    可柯少權又不是聾子,剛才她那一聲大吼早已讓他清醒了過來,隻是心底那抹痛楚還未消散,等他有力氣可以玩笑時,他轉頭卻看到一直對自己橫眉冷對的寧汐白,此時乖乖地坐在那裏,眼神很是無辜。


    看到自己望向她,她才謹慎地問:“你沒事吧?”


    剛才被狠狠擊過的傷口被她難得溫柔的話語給撫平了,他也同樣難得的沒有故意調戲著她,而是輕輕地笑,“沒事。”


    他話音才落,寧汐白瞬間變臉,“那你在這裏裝什麽虛弱啊,好了就不要賴在我房間裏,趕緊挪窩滾!”


    柯少權的笑立刻碎了一地,氣得牙根癢癢。


    這女人……根本和溫柔兩個字沾不上邊!


    寧汐白看著他垮下的臉,其實心裏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說這麽煞風景的話,可看著他溫柔卻又晦澀的笑,就覺得心裏頭壓抑的很。


    柯少權一副欠扁的模樣,“爺就愛這個窩,怎麽了!你要喜歡,爺讓你半張床,隻要你敢睡!”


    “滾蛋!”


    她嘴裏罵著,可嘴角卻微微翹起。


    這樣才是柯少權!


    ☆、第八十五章 失眠惦念


    寧汐白發誓對於讓他挪窩這件事隻是隨口說說的,而且當事人在當時也信誓旦旦地說就愛這個窩,打死都不搬。


    可……為什麽第二天一大早給他心不甘情不願地送水果時,房間就已經空了!


    幹淨整潔的床,破碎的玻璃窗也已經修好了,牆壁上的子彈洞眼也補好了,就連地上帶著血跡的地毯也換上了嶄新的,就好像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他從來沒有住在這裏。


    “柯、少、權!”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手裏端著的那盤水果,因為太過生氣,盤子有些微微顫抖。


    他居然敢這樣一聲不吭的就離開,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她用力地放下盤子,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過了幾天寧汐白就重新投入到了緊張的拍攝當中去,回到了劇組後身邊那些風言風語比以往更甚,什麽麻雀變鳳凰了,鹹魚翻身了,醜小鴨不自量力了各種拈酸帶醋的話呼嘯而來。


    結果洛竺就發現身邊小汐白的臉一天比一天的黑,那沉默不爆發的冷靜和壓抑,讓她覺得這已經不是寧汐白了!


    所以當那群人又在劇組裏竊竊私語著關於寧汐白被柯少權抱回來的事情後,洛竺第一個站了出來。


    “那麽多活兒不幹在這兒聊天,是不是不想領薪水了?”


    大家都知道她是寧汐白的助理,而寧汐白雖是麻雀,可畢竟現在也是隻帶了幾根鳳凰毛的麻雀,幾個人很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也就散開了。


    回到寧汐白身邊後,洛竺輕聲安慰著,“那個,小汐你別生氣啊,那群人就是純嫉妒你,可她們也不看看你那時候受傷多重啊,就連柯總都渾身是血,足以可見你們有多驚險了。”


    “我沒有生氣,你看我生氣了嗎?”


    寧汐白笑著對洛竺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嚇得洛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壓驚,然後幹笑著配合,“嗬……嗬嗬……沒……沒生氣……”


    其實她真不是生氣這些人的話,她生氣是那些人每句話裏都帶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柯少權……


    自從他離開後,每個夜晚她從未好眠過,或許是突然神經線鬆弛了下來,後怕的她每晚都能夢到孝玫和季瑞瑞慘死的模樣,那一聲聲火拚時的槍聲,甚至連鼻尖都能聞到那硝煙味。


    她畢竟不是從死人堆裏走出來的殺人機器,她有的隻是那一點小聰明和敏捷度罷了。


    每當夜裏被嚇得驚醒時,她就會恨柯少權恨的牙癢癢,這一切明明都是拜他所賜,而這個男人竟然可以如此幹脆利落的離開,連話都不留一句!


    “小汐,下一場要開拍了,你準備下。”導演親自跑到了她身邊,小聲地提醒。


    有了那次被柯少權公主抱的待遇,她在劇組裏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導演也對她到了畢恭畢敬的態度。


    “好,在我知道了導演。”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理了理頭發,往拍攝地走去。


    可隱約間車子的轟鳴聲從遠處變近,接著一輛黑色的瑪莎蒂尼就闖入了人們的視線中,一個緊急的刹車後,穩穩當當地停在了拍攝組前。


    寧汐白隻是隨意那麽一瞥,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為她看見車裏坐著的正是——柯少權!


    ☆、第八十六章 大吃飛醋


    車門被打開,柯少權從裏麵走了出來,今天的他穿著依然是一件黑色大衣,他就這麽敞開著那件大衣,迎著風,衣袂飄飄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時間寧汐白就這樣被他恍了神。


    直到他走過來時,導演不合時宜地跑來狗腿說話,才將她驚醒了過來。


    “柯總您怎麽過來了?”說著導演已經吩咐身邊的人道:“趕緊去拿個椅子過來讓柯總坐。”


    “不必了,我來是要帶小汐走,你們拍攝完了嗎?”


    導演連忙點頭,“完了完了,小汐的拍攝部分已經完了。小汐啊你趕緊和柯總去吧,別耽誤了什麽事。”


    誰知寧汐白冷笑了三聲,“導演你就別和柯總開玩笑了,剛你還讓我準備拍下一場呢。”


    被戳穿的導演臉上一陣尷尬,訕笑著不知如何是好。


    反觀柯少權倒是很無謂,“沒事啊,那就等你拍完了走好了。”


    那副理所當然的欠扁模樣,讓寧汐白氣得牙癢癢,她冷著臉道:“我說要跟你走了嗎?”


    柯少權對上了她的眼睛,沉默了許久,然後湊到她麵前,邪笑著問:“哦?那你是要我抱著你走?其實我很樂意效勞。”


    這個無恥的家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種話!


    她氣紅了臉,卻又不敢像沒有旁人時這麽對他肆無忌憚的說話,隻能深吸了口氣,壓下了那句粗口。


    “導演,開拍吧。”寧汐白故作輕鬆地撩了撩頭發,然後轉身往鏡頭走去。


    導演愣在原地,沒敢動,看了看轉身離開的寧汐白,又瞧了瞧這位爺,最後還是柯大爺好心發話,“拿把椅子來。”


    這才屁顛屁顛地親自拿來了椅子。


    劇組頓時處於一種打了雞血的狀態,那些姑娘擦脂抹粉好了之後裝作忙碌地樣子不停的在柯少權的麵前掠過,可得到的是柯大爺略有些不耐煩的眼神。


    寧汐白看他那副想當場走人卻又不得不坐在那裏等自己的無奈模樣,心裏暢快了許多。


    該,叫他一聲不吭走掉,這就是下場!


    可漸漸的寧汐白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那些姑娘看柯少權的眼神並沒有對自己停留,竟然開始出起了大招,裙子提高,白嫩的大腿露出一點,衣領扯大,高聳的胸一覽無遺,更有甚至故意在柯少權身邊掉點東西,那前凸後翹的模樣饒是她都有些移不開眼。


    這些人,都當她這個緋聞女主角不存在是不是!


    看著柯少權那副流連花叢的愜意模樣,她猛地從道具上站了起來,然後咬著牙笑著地對著導演說道:“抱歉啊導演,我突然想起來下午柯總去醫院複查,順便帶上我一起,所以……”


    “這樣啊,那趕緊去吧,身體最重要。你的戲份本就已經沒有多少了,還差幾組照片,等你有空的時候拍攝下就好了。”


    “那就多謝導演了。”


    她點頭致謝,然後往那輛黑色的瑪莎蒂尼走去,期間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柯少權。


    柯少權看著她女王氣場全開的模樣,嘴角掛著洋洋自得的笑容,知道自己小計謀得逞,自覺當了回小弟,跟在她身後為她開了車門,隨後絕塵而去。


    ☆、第八十七章 我想你了


    車子開出了攝影地後,寧汐白看著前方,終於冷冷的說了一句,“停車!”


    “還沒到地方呢。”柯少權頭也沒有轉地回道。


    “誰說我要跟你去了。”她側過臉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你剛自己和導演說的。”


    寧汐白氣急,“借口懂不懂!停車!”


    柯少權輕笑出了聲,自言自語道:“什麽借口,明明就是吃醋。”


    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一次不落的鑽入了寧汐白的耳朵裏,她一口氣憋在胸腔裏,悶得生疼。


    她怒極反笑,“什麽叫自作多情,今個兒我算是明白了。”


    柯少權極快的回了一句:“什麽叫做不誠實,今個兒我也算明白了。”


    簡簡單單兩句話,寧汐白就敗在了他的手下。


    說不過他,寧汐白隻能對他嚷著喊著停車!


    “吱——”車子一個急刹車,一個慣性她往擋風玻璃上衝,然後安全帶將她再次重新拉了回來。


    寧汐白立刻心裏燃起一腔的怒火,神經病三個字還沒從嘴巴裏說出來,一抬頭就看到柯少權突然湊到了自己的麵前,兩個人靠的十分的近,近得甚至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的到。


    隻見他笑得十分勾人心魄,眯著眼邪氣地說:“寶貝兒,我的車可不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


    “是嗎?我以為和你的人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呢。”她好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眼,冷冷地笑。


    “嗬嗬……你在生氣我的不辭而別?”柯少權忽而低低地笑了起來,然後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鬼才生氣!”


    “是嗎?可我的人說,說你發現我離開時氣得差點連手裏的盤子都給扔了,一連好幾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好不容出來了就臭著一張臉,就好像誰都欠你八百萬似的。”那語氣裏說不出的輕快和愉悅。


    可寧汐白剛還擰著眉頭氣鼓鼓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你監視我?”


    跌到冰點的語氣讓柯少權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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