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凉聞聲不由側臉看向季承淵,真要被他的細心和體貼感動了,“嗯,我們走吧。”


    兩對男女先後走向餐廳外。


    午後的太陽明晃晃的刺眼,季承淵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女人,今天的顏凉少了之前的牙尖嘴利,倒是溫婉恬靜,“在這裏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


    顏凉笑著點了點頭,溫順的像是一隻家養的小白兔。


    季承淵走向停車格,顧顏凉沒想到這一會的功夫顧傾心還會主動跟她搭話。


    “沒想到你也是好手段。”顧傾心丹鳳眼微微上挑,陽光下可以看出她臉上的脂粉有些厚。


    “你以前不是喜歡裝可憐博同情,慣會演戲嗎?顧傾心,我說過兩麵三刀不是隻有你玩的轉,我隻是不想玩而已。”


    顧顏凉眉眼笑開來,目光柔靜的注視著不遠處季承淵的身影。男人行走在烈日下,身資挺拔,步伐穩健,可真是魅惑逼人。


    顧傾心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臉上揚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


    顏凉眼角掃過去,並沒錯過那一抹笑,她真不知道顧傾心哪裏來的自信?


    “顏凉,你知不知道過兩天顧氏有一場股東大會?對了,差點忘了,聽說你接了一部電視劇,真是恭喜你!我想爸爸也會替你高興的。”


    顏凉昨天就從陳叔那裏拿到了顧氏內部的一手資料,顧氏的動向她豈會不知,但是表麵上她卻必須要讓顧傾心以為她不知道,以為她玩物喪誌的撲在演藝事業上。


    “是嗎,是不是你又在換著法子找人購買公司的股票了?”她一邊說話間一邊就將手伸到了自己的包裏,拿出了墨鏡。


    “你真以為我喜歡顧氏集團的股票嗎?不過有機會多買點我還是會買的,我幹嘛要便宜了你?”


    顏凉戴上墨鏡,季承淵也將車子停在了她的麵前,她沒有直接上車,而是轉過臉看了一眼顧傾心,“隨便,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勾搭上薑振廷,你難道就不會覺得自己髒?”


    話說完顧傾心的臉就白了幾分……


    ☆、21 遺囑


    她聽到了顧傾心手指攥緊的嘎嘣聲,麵上波瀾不驚,風淡雲輕,實則心裏已經爽翻。


    她微揚一下俏麗的下巴,傾身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黑色的邁巴赫整個車身線條流暢,內裏更是奢華無比,顏涼今兒心裏高興,所以便愜意的靠在椅背上,嘴角的笑意更是藏也藏不住。


    男人側臉看了她一眼,今天的她真是十足十的小女兒心性,乖巧、嫻靜的猶如一池春水,把他那淩烈的心都衝的柔軟了。


    “我很期待你在顧氏的股東大會上的行動。”


    男人一雙深邃犀利的眸子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不溫不火的說出這一句話,淡淡的卻讓她的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計劃構思部署了也有兩年了,這一年突然回國雖說時機還不成熟,可她堅信以顧傾心的手段根本贏不了她。


    她從來沒有透露過什麽,甚至都拒絕直接入職顧氏集團進去娛樂圈,為的就是等一個恰好的時機。


    心思流轉之間顏涼開始思忖怎麽回答,她的眼角閃著一抹晶瑩,乖順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覺得她是單純無害的乖乖女。


    他見過顏涼沒幾次,從一開始認為她嬌弱,到後來他覺得她牙尖嘴利,如今他倒是覺得更新奇了。


    這個女人有太多的麵,他根本不能以偏概全的去看她。


    她謔的瞪眼,從座位上坐直了身子。


    “我會有什麽行動,我不過是備受父親奚落的落魄顧家千金而已。”說話間她還是沒忍住好奇的打量了一眼男人的側臉,堅毅的側臉貴氣逼人,卻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搪塞他的話說出口,她的心裏就有些發怵。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總有一種無所遁形的無錯感……


    男人的嘴角開始微微的揚起,他這是笑了,他的笑容很淺,很輕,卻猶如一根羽毛落在了顏涼的心頭,讓她泛起了酥麻的癢意。


    她心頭湧起淡淡的甜,季承淵會問出口她已經猜出男人心裏自有乾坤,但是他並沒有咄咄逼人,給她時間緩衝,也對她的搪塞給予了理解。


    男人的溫柔無聲的溫潤了顏涼的心。


    她不知道季承淵做了什麽調查,用了什麽手段,更不知道他為何對顧家的事情如此上心,如果真是單純的為了注資她不相信。


    “季先生,真的會給顧氏注資?”她的話輕柔中帶著質疑,這樣的質疑讓人聽起來不尖銳,反而有些悅耳。


    他還真沒想到她短短的時間內也學會了說話的藝術。


    男人忍不住的側臉看了她一眼,眉眼溫順,容顏清麗淡雅,賞心悅目的猶如一幅婉約的江南山水畫。


    “因為有了新的發現,所以跟顧氏的合作暫時不會推進。”他說話間眸子已經陰鬱的沒有了之前的明晰,反而越發的沉。


    顧氏集團對於他來說不值一物,在摸清顧顏涼的身世之前他自然不會有所舉措。以免錯失眼前人,這點顧慮讓他有些忌諱莫深。


    生意場上他從來殺伐果決,如今他也有了顧慮。


    對於麥斯集團目前是否注資,對顧氏影響並不大,她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卻聽到男人再次開口:“你外公的遺囑你應該知道吧?聽說那份遺囑對顧氏股東格局影響極大。”


    她的眼神裏何止是驚訝,簡直就是驚懼。


    她瞪大了一雙眸子,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側的男人,那份遺囑除了當時的律師和母親,如果說還有第三者知道那也就隻有她了!


    如今從他的口裏說出來,硬生生的讓她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牙齒都有些打顫,發聲莫名的困難了起來,一種敬畏和懼怕從她的心頭逐漸的浮現,仿佛此刻她坐的不是車,而是一葉浮萍,“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我外公遺囑的事情?”


    車子在明晃晃的柏油馬路上飛馳,此刻正要上高架,他有一隻手有力的緊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懶散的搭在兩一側的車窗邊。


    “顏涼,有的時候你要試著去敞開心門,別把我的好意拒之千裏。我這麽說也隻不過不想對你隱瞞,給你指路。當然,我相信你也早有謀劃。”


    她心頭訕訕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她把能走的路子都思考了好多遍,她要掌握顧氏集團重權,必須依靠外公的那個遺囑。


    可是遺囑上的條件讓她根本不敢貿然激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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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是個麻煩事》


    季承淵從小是萌娃奶包,成年後是帥的人神共憤的氣質美男。


    初回國的那幾天,他完全不適應國內的交通,不管出門去哪必須是專職司機開車。


    這一日季承淵在酒吧門口等司機開車過來的空檔,被穿著奢華的貴婦人搭訕了


    “帥哥,你平時多少錢一晚?”


    ……季承淵還是第一次被調戲,累感不愛有木有~


    ☆、22 提議閃婚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高高的揚起頭,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這樣子才能壓住心裏的情緒,才能避開不去回應季承淵。


    她還是聽到了男人無奈的笑,那特有的、淺淡卻又撩人的輕笑頓時讓顏涼白皙如玉的臉上泛起一抹粉紅……


    他抬頭就看到了後照鏡裏自己的一臉笑意,真的是一臉的笑意,幸福的就好似——


    熱戀中的男人!


    她哪裏還敢看向季承淵,一張笑臉火燒一般的發燙著,她隻能側臉看著窗外,此刻她心情明媚的比車外的驕陽還要燦爛,這樣的好心情她真是久違了。


    她這會才想起剛才在餐廳,季承淵根本就沒吃幾口,“剛才在餐廳你好像沒吃什麽東西。”


    他語氣溫潤:“我不餓。”


    “……可明明是你約我出來吃飯的。”


    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季承淵再次笑了,“那隻是想見你的借口而已。”


    她瞬間不知道以何種語氣、何種表情來回應身邊這個男人,倒是他已經直言不諱:“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


    她出口的瞬間已經後悔了,她給自己挖了個坑,如今這個問題就是個坑,她跳進去也不是,走出來卻也不可能。


    因為男人已經開始誘哄她了……


    他另一側的手擱置在方向盤上,修長的手指輕敲出聲,“我倒是想吃的,可是當真是太珍貴了,千金難換。”


    她思考了一會自己到底該有什麽反應,可左右尋思下來,卻是連她自己都沒料到的問出了口:“什麽?”


    她撲閃著長而濃密的睫毛,問的太過真誠,顯得她更加嬌俏懵懂了。


    季承淵微眯起眼——這是他在表達某種曖昧意圖時特有的小動作,隨後,在她心生警惕時,他悠然地笑著答道:“你。”


    ……她又是驚又是羞,頓時嗖的紅了臉。


    此後的多次接觸後,她才明白,麵對此人,有時候沉默才是讓自己不吃虧的唯一法則。


    黑色的車子在蘭安市的高架上飛馳,靜謐的車廂內空調送著陣陣舒爽的冷風,可她卻還是覺得車裏的氣溫在節節攀升。


    羞紅的小臉上皮膚灼熱,她忍不住拿手背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一冷一熱才稍微緩了緩臉上的燥熱。


    車子從運河路口下高架,一路直行便到了星港小區。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18棟的樓前,她卻急不可耐的在車子停穩後就解開了安全帶,隨即就推車門,微微用力推了推卻打不開。


    似乎是覺得難以置信,她又推了推,依舊打不開。


    她端坐好,深吸了一口氣才看向季承淵,男人的神色平靜中擒著一抹淡笑,一雙眸子眸色幽深。


    “季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下車了。”


    她琉璃色的眸子此時已經無比的沉靜,終於到家了,終於可以下車了,終於可以從這種糾纏不清的氣氛中逃脫了。


    男人沒有絲毫動作的意思,目光倒是一瞬不瞬落在顧顏涼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上。


    深邃卻飽含深情的一雙眸子看得顏涼極度的不自然,心如撞鹿,噗通噗通……


    “顏涼,有些話可能我說的不夠明白,你也不用跟我裝傻。那份遺囑在什麽條件下才能生效你比我更清楚,但是如果你要走到閃婚那一步,我希望跟你結婚的那個人會是我。”


    她頓時覺得心髒叮咚一聲,被撩動了心弦的聲音。這份悸動遠跟江文澈在一起時的心動不一樣,似乎更激烈。


    這已經足以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哪裏還會理智的思考為什麽他會知道遺囑的內容?為什麽他要娶她?


    她昨天就再三的思考過遺囑這個問題,至於外公當年的這個硬性規定,顏涼雖然理解,卻又因事情緊急而有些焦灼。


    她緊張的手都有些許的抖,她捂住胸口,仿佛是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支撐點,長吐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試探著開口:“你不怕我隻是利用你拿到股份嗎?”


    他傾過身子,白皙修長的手指理了理她額頭垂下的發絲,發絲柔軟墨黑,搭在他的手指上也撩在了他的心尖。


    “相比你找別的男人,我更希望是你對我予求予取。”


    男人自信的話擲地有聲,他熱熱的氣息噴在顧顏涼的耳側,遺留的堅定又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旋。


    她原本已經平複下來的心在刹那間又被這個男人撩撥了起來。


    她一時就有些失神……


    當年外公在世時擁有的那部分顧氏股份,指定由顧顏涼來繼承,但是必須在她結婚後,繼承權才生效——所以隻要她一領證結婚,那部分股份就自動歸入她名下。


    當年她覺得自己會和江文澈幸福到底,雖然那種感覺是愛情還是多年累積而習慣了的友情,她不在乎,也根本沒有覺得哪裏有不妥,更沒想到會有變故。


    她理所當然的以為大學畢業她就會跟江文澈結婚,這一生都會幸福美滿……


    “顏涼?”他再次開口,她的思緒才被喚了回來。


    他的眉心微微的皺了皺,雖然這樣開始的婚姻有些衝動,可是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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