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智,這段時間,‘烈焰’就交給你了,替我纏住‘絕世’,多給他們找點事情去忙,”站起身,踩著一地殘渣碎末,皮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他脫下了西裝,鬆開領口,桀驁的長發更顯淩亂,整個人被危險所籠罩。


    “老大這是要去拚命嗎??”凱恩咽下一口唾沫,開始擔心小洛洛的安全。


    洛洛的另一個孩子(三)


    “我們要不要跟過去湊湊熱鬧呢,一定很精彩。”‘烈焰’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熱鬧了,絞雷蠢蠢欲動,不舍得放過眼前的好機會。


    “研究所那邊有事要忙,我先回去了,對了,有消息記得通知我。”沈衣對著絞雷揚了揚手中的針筒,如果他不聽話,她一定會再送上一陣,這次就挑著神經最多的地方刺好了。


    “如果你們不怕撞上爺抓狂,盡管去。”手裏還有很多事得辦,沈智不打算參與八卦,他這人比較喜歡站的遠遠的瞧著,免得不小心血濺到身上,髒了衣服。


    “凱然,不然我們去吧,你帶攝像機,我拿照相機,雙管齊下,再開個堂會,一起坐莊,如何如何?”不虧是玩‘錢’的行家,絞雷時時刻刻都不忘記撈上一筆,雖說這樣很有可能被爺拆了骨頭,不過富貴險中求嘛,沒有冒險精神,哪能得來金山銀山呢。


    “這個,我也忽然想起來有事,小葵那邊沒準需要幫忙,我走了,回見。”腳底抹油,凱然跑的飛快。


    “喂喂,孬種,你們就那麽怕老大啊。”所有人都開始往出退,一致無視掉絞雷的提議。


    景逸拿著掃帚走進來,望著滿屋的狼藉,先是長歎一聲,然後就認命的開始打掃。


    “景逸。。。隻有你留下了,隻有你是好人啊。。。嗚嗚嗚。”絞雷好感動,大家走走光了,可至少還有一個人留下了。


    “雷少爺,麻煩您挪一挪,我得趕快打掃,一會還要叫人上來修補玻璃,這裏的辦公室套裝也要換一換,桌子椅子都壞掉不能用了。”


    洛洛的另一個孩子(四)


    他是秘書,職責便是要保持整個二十八樓能夠被正常使用,不管情況多麽糟糕,他卻不能像別人似的一走了之。


    這裏看來要重新裝修了,他得想辦法用最快的速度修複完畢才行。


    “你和他們也是一丘之貉,知音啊,知音,你在哪裏。。。”絞雷悲傷的走出門去,不時怨恨回頭,瞧著那個清秀的小男人認證的打掃著玻璃碎片,看都不看他一眼,心情愈發悲憤。


    。。。。。。。。。。。。。。


    向雅蜜一大早就來到了醫院。


    美眸含淚,一夜未眠。


    想必早晨又是哭過了,兩邊的眼眶還紅腫著。


    老師仍在昏迷之中,靠身旁的醫療器械維持著生命,甚至連呼吸,都淡的讓人感覺不到。


    護士小姐也勸她說生老病死,本是每個人必經的一段,誰都沒辦法逃過去。


    可是,可是,那個人是老師啊,她最最尊重的長者,從小就被她當成了親人般信賴著,依靠著,從不曾想過有一天,他也會離她而去。


    或許是太過於專注,她根本沒有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人。


    他的腳步放的很輕,每一步都走的異常緩慢,蓄勢待發的身體,宛如隨時都要撲出去捕殺獵物的豹子。


    他的黑眸半眯,努力的看清那個站立在玻璃窗前,神情哀傷的女子。


    刺眼的陽光讓她整個人飄蕩在朦朧之中,看上去有些不真實。


    八年了。


    他知道,終有一日會再見到她。


    可沒想到,曾經那麽難熬的等待,會在今日突然到來。


    她長大,成熟了,臉上的稚氣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奪魂攝魄的美。


    洛洛的另一個孩子(五)


    就像是鮮花,完全的綻放,妖冶怡人。


    洛洛,他的洛洛。


    他張開了雙臂,已然迫不及待的想將她擁抱入懷中,狠狠揉入骨血。


    他的身體,因為再次接近了她,血液不安的加速的流動,小腹部一股熟悉的暖流經過,早已冰冷麻木的身子好像在一點點複蘇。


    就差幾步,他便能重新擁有她。


    “洛洛。”從薄唇中,喚出她的名字。


    下一刻,他霸道的將她囚禁在懷中。


    俊美的臉埋入她雪白的頸間,那股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


    他的呼吸好深好深,每一下,仿佛都用盡了全身力氣,然後,一股濡濕的感覺,在她裸露的皮膚上緩緩蔓延。


    向雅蜜的臉色刷的猛然變得慘白,差點沒有嚇得跪倒在地。


    足足三分鍾,也沒能從巨大的震驚之中回國神來。


    假的吧?


    難道現在還是在夢中。


    不然,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裏?


    還用幾乎要勒死人的力道,死命的從背後抱緊了她。


    她還是有些回不過神兒來,一動不動,身子微微哆嗦。


    也不是沒想過可能會再見麵,可她卻真的沒有心理準備,會是在此時此刻。


    要不要回頭呢?


    雲淡風輕的道一聲你好,然後找借口離開,踩著優雅的步子,她不能輸給黛安娜,或者是他身邊出現的每一個女人。


    八年前的一切,全部被他喚醒。


    向雅蜜的唇瓣微微上挑,做出了一個類似於微笑的表情,漂亮的大眼睛之中有無數的情緒,怨恨、妒忌、思念、疏離。


    到最後,所有都化為冷冷的幾個字...


    洛洛的另一個孩子(六)


    到最後,所有都化為冷冷的幾個字,“戰先生,請你自重,這裏是公共場合,我的老師還在病房裏躺著,您這個樣子,不大好看吧。”


    她一動不動,等著他識趣離開。


    在那樣對她之後,他怎麽還能夠若無其事的重新擁抱住她。


    薄唇緊抿,戰淳軒眼中高深莫測。


    她喚他戰先生,大聲斥責,不留餘地。


    一丁點久別重逢的欣喜都沒有。


    喋喋不休的小嘴中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化為子彈,呼嘯的向他的要害招呼過來,即使戰淳軒想要躲避,也沒辦法逃開被擊穿的命運。


    “你放開我。”她掙紮著,嬌軀在他懷中扭纏。


    而他,很快就在這甜蜜的煎熬之中火熱起來。


    想要她。


    非常想要她。


    立刻、馬上、現在,他一分鍾都不想再等。


    於是,他決定順從身體的渴望,鐵臂箍緊她的腰,輕而易舉的將她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喂喂,戰淳軒,你要幹什麽,放我下來了啦。”她心中莫名恐懼,使勁捶打他的身體。


    被當成沙包一樣倒懸著很難過耶。。


    他的大手甚至還自然的搭在她圓潤的臀部,若有若無的摸索,撩人又刺激。


    “我們需要‘談談’。”他閉起那雙精光四迸的黑眸,身上又多出了許多滿足,能夠重新聽到她在耳邊聒噪吵鬧,何嚐不是一種大幸福。


    八年之久,有些東西隻存在於夢中。


    他日思夜想,心都要痛的麻木了。


    “談?誰要和你談?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你去和你的黛安娜小姐談吧,放開我,放開我。”


    洛洛的另一個孩子(七)


    “談?誰要和你談?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你去和你的黛安娜小姐談吧,放開我,放開我。”向雅蜜被他一激,根本就忘記了此刻身在何處,她的咆哮聲在走廊內回蕩,護士和醫生們從辦公室裏探出頭來,見到此景後非但不管,一個一個又縮了回去。


    那個躺在病床上的老頭立即蹦起來,光腳下地,湊到床邊向外看熱鬧。


    “好耶,男人嘛,時刻都得有點霸氣,沒錯,就是這樣。”戰淳軒和向雅蜜一見麵就算是任務完成,他不必再裝了。


    “老頭爺爺,我建議你最好現在就進去地下研究所,躲上個一年半載,等爸爸順利搞定媽媽再出來。”向天涯牽著藍寶兒的小手,笑嘻嘻的提建議,“如果可以的話,把我和小寶兒也帶上吧。”


    “咦?你是說。。。”野昊森雖然已經八十歲了,可腦筋轉動的速度並不快,尋常年輕人還趕不上他的思路呢。


    “沒錯,媽媽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是我們聯手擺了她一道,看樣子,在爸爸麵前她是占不到什麽便宜啦,可怒火總得有個渠道宣泄出來。”於是乎,‘老弱病殘’就成了最好的泄火對象,一招獅子吼,可不是誰都能招架的住呢。


    “亞亞說的很對,我現在就收拾東西。”野昊森動作麻利的去櫃子裏把燙好的唐裝取出來,大手一揮,虎虎生威的命令小護士,“去辦出院手續,就說老頭我發生了奇跡,脫離生命危險,今天就出院了,並且直接回到了堅守的工作崗位。”


    “老頭爺爺,帶上我們啦,難道你忍心把所有的黑鍋讓兩個小朋友來背嗎?”


    洛洛的另一個孩子(八)


    “老頭爺爺,帶上我們啦,難道你忍心把所有的黑鍋讓兩個小朋友來背嗎?”四隻晶瑩透亮的眼睛淚汪汪的望著野昊森,四隻小手,各抱一條大腿,哀哀請求。


    “亞亞,整件事可都是你策劃出來的耶,老頭我最多算是個小小的幫手而已,所以說,好孩子要學會負責人,敢作敢當嘛。”他可從來沒把這小子當場普通的小朋友看,翻翻眼皮就能把一群大人耍的團團轉的孩子,那是妖孽!


    “你不帶我和小寶兒一起走,老頭爺爺,你一定一定會後悔的。”他好天真的眨眨眼,一絲狡黠藏在眸子,威脅之意明顯。


    他的手裏,抓著不少老頭爺爺的把柄哦,到時候隻要公布出去,不止媽媽會抓狂,大概爸爸也會暴躁起來吧。


    他是小朋友,最多挨一頓板子,關幾天緊閉,也就算了。


    不過老頭爺爺可是個敢作敢當,有能力承擔責任的成年人了,這口漆黑的大鍋,他不扛著誰扛著。


    “亞亞,我們不是聯盟嗎?你難道打算出賣老頭爺爺?”野昊森的欲哭無淚。


    “聯盟,的確是沒有錯啊,盟友之間本來就是該互相幫助,互相關照的嘛,您說呢?”言下之意,如果他不答應自己的請求,也就是先一步的破壞了‘聯盟’。


    那麽向天涯也就可以毫無負擔的在背後捅一刀過去咯。


    嗚嗚嗚,這孩子究竟像誰啊。


    小洛洛八歲的時候,既勤奮又好學,能吃苦講禮貌,即使麵對別人的時候也稍微淘氣了些,在野昊森麵前,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好孩子。


    洛洛的另一個孩子(九)


    可是她的兒子呢,小小年紀,一肚子心眼,偏偏頭腦又聰明的過分,講謀略,使詭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野昊森摸摸鼻尖,悲哀了好久,靈光一現。


    向天涯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他老爸戰淳軒和他舅舅向亞潤的混合體嘛,而且是全部取其精華的那一種。


    遺傳,真是妙不可言。


    “走吧。”他長籲一口氣,決定投降了。


    “哦耶!”兩個孩子勝利歡呼。


    走廊裏,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一手一個,牽著兩個粉琢玉砌的小娃,說話的聲音隱隱傳出老遠。


    “老頭爺爺,聽說地下研究所有很多有意思的研究,我可以去參觀嗎??”早就期盼著這一天的向天涯好興奮好興奮。


    “可以。”野昊森痛快的答應,免得這小子沒能得償所願,又去尋找其他門路搞怪。


    “我也去我也去。”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藍寶兒還是努力的舉高手,她不想與亞亞分開。


    “可以。”彎下腰來,單臂把小女孩抱在懷中,野昊森忽然發現,他還是更喜歡小寶兒這種天真可愛的寶寶。


    聲音拖出老長,對話聲漸漸聽不到了。


    三個人都天真的以為,躲到地下,避過了風頭,大概也就沒事了。


    可他們卻忘記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事。


    戰淳軒‘恰巧’正是這座研究所的擁有者。


    野昊森能夠進去的地方,對他來說,同樣暢通無阻。


    當然,那些都是他擺平一切麻煩之後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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