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蝴蝶利刃將樹杆一點一點的砍成木柴的大小,堆積在火焰上,這樣至少會持續燒上幾個小時,沈書意終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油盡燈枯的昏厥在地上。


    火 焰熾熱的燃燒起來,從最開始的小火苗到最後的熊熊火焰,沈書意冰冷的衣服漸漸被烘幹,而此刻她昏厥在地上,雙目緊閉,脖子處的血液也幹涸了,或許挺過來就 能活下來,如果繼續昏厥下去,隻怕就真的要死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山洞裏了,尤其是此刻,被沈書意拖過來的樹枝擋在了山洞口,遠遠看去,一般人絕對發現不了這 裏還有一個山洞。


    “嘖嘖,出動這麽多先天高手來獵殺小爺,還真是給小爺麵子啊。”放聲笑著,陸紀年冷眼看著眼前三個內門先天的高手。


    眼 前三人都是風雲堂的人,李風雲做事素來謹慎,雖然他不認為有自己和彭濤去截殺沈書意和陸紀年會失敗,但是防患未然總是好的,所以在達到內門這邊的大道上, 李風雲還是多派了三個手下過來,而這三個人也都是先天高手,不過最強的也莫過於先天二層巔峰的境界,餘下兩個人一個才進入先天,一個是先天二層初期。


    “廢話什麽,束手就擒。”為首先天二層巔峰的男人不屑的看著桀驁不羈的陸紀年,嘲諷的嗤笑著,“死到臨頭還敢耍嘴皮子。”


    “哈哈,李風雲和彭濤兩個人小爺都不懼怕,會怕你們三個小癟三,手底下見真章吧,就你,看起來你身手最好,小爺看看你能不能殺了我。”陸紀年狂聲一笑,對著為首的男人勾了勾小拇指,十足的挑釁。


    “那好,既然你想要死,我就成全你。”不得不說陸紀年這模樣的確夠挑釁夠惹人上火,所以為首的男人怒著臉,直接衝了過來要和陸紀年單挑,“你們站在一旁不要動手。”


    要的就是這樣的機會!陸紀年冷冷一笑,他現在可沒有時間和這些內門先天的人過招,小意被李風雲和彭濤追捕,生死未卜,陸紀年必須盡快的趕到內門見到譚宸,否則真的出了什麽事,不要說譚宸會暴怒,陸紀年也不介意血洗了風雲堂。


    短短一個罩麵,陸紀年看著直奔自己胸口而來的拳頭,卻沒有絲毫的躲閃,這讓一旁的三個男人不由冷笑起來,對陸紀年的嘲諷意味更甚了幾分,竟然嚇到連躲都不敢躲了,外門這些人真的夠垃圾的!


    一拳頭狠狠撞擊到了胸膛上,不過陸紀年將內息都調轉了過來,所以此刻陸紀年並沒有受什麽傷,而大意輕敵的男人卻被陸紀年直接鉗製住了。


    “夠了,都給我讓開,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他。”陸紀年冷聲的開口,右手掐著男人的脖子,虎口卡住了男人的咽喉,英俊邪魅的臉龐上此刻表情格外的陰冷,殺機畢露,讓餘下的兩個男人也不敢上來,唯恐陸紀年真的動手殺人。


    挾持著男人,陸紀年快速的向著內門方向走了過去,而被卡主喉嚨的男人根本沒有辦法說話,不能呼吸之下臉被憋的通紅,大腦缺氧,腦子裏也是一陣一陣的暈眩,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抗力,而餘下的兩個男人也忌憚陸紀年手中的人質,隻能遠遠的吊著。


    “怎麽回事?”幾個年輕的男人正背著一個竹簍走了過來,遠遠看見陸紀年他們這邊不對勁,幾個年輕的男人快速的走了過來,而他們身後則跟著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男人,很是清瘦,麵容清臒,似乎也很詫異在內門的路上還有人公然挾持人質。


    兩個男人一看過來的幾人,尤其是他們背後背的小竹簍,立刻明白了他們的身份,其中一個瘦小的男人快速的迎了過去,態度很是恭敬,“我們隻是有了小衝突,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張狂,挾持了人質。”


    “幾位是中醫宗的醫師?不知道譚亦是不是在中醫宗。”陸紀年快速的開口,直接將手裏的人質扔了出去,向著麵容清臒的男人走了過去,“人命關天,我必須立刻找到譚亦去救人。”


    “譚亦?”麵容清臒的男人怔了一下,也知道事態緊急,“你跟我過來。”


    一 旁風雲堂的三個男人還想要開口說什麽,可是看到清臒男人那看起來溫和但是卻銳利的眼神,不由心頭一顫,不敢多說什麽,不管是內門還是外門,誰都不敢招惹中 醫宗的人,否則日後受了傷就不要指望有醫師給你醫治,而且想要中醫宗那些特質的藥丸,或者泡藥浴,這些也都甭指望了。


    譚亦可以說 是中醫宗這五百年來最天才的醫師,年紀輕輕,可是一手針灸術卻是出神入化,聰明好學,舉一反三,雖然進入中醫宗的時間很短,但是卻已經是二級醫師,更被中 醫宗那些老醫師看中,一個一個都想要收譚亦為關門弟子,傳承自己的衣缽,隻可惜譚亦隻有一個,最後幾個老醫師爭奪無果之下,隻能都將譚亦收為徒弟,幾個人 輪流教導。


    “小亦,這是你開的方子?”此刻中醫宗的大堂,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醫師震驚的看著手裏頭的藥方,這是一張藥浴的藥方,島上的很多武者都用這個方子泡藥浴,可以舒展筋脈,常年泡下來,溫和的藥性滲透到肌理,可以祛除身體的暗傷。


    但是藥浴畢竟是輔助的效果,見效慢,需要長年累月的堅持,可是此刻,老醫師看著譚亦更改過後的藥方,在震驚之後,更是濃濃的喜悅,連連讚歎,“小亦,你果真是中醫界的天才,青出於藍,青出於藍啊!”


    “譚亦。”這邊譚亦剛要開口,陸紀年的聲音已經遠遠的傳了過來,中醫宗一貫安靜,突然傳來這樣大呼小叫的聲音,立刻引起眾人的不滿,不過因為叫的是譚亦的名字,中醫宗的眾人倒是沒有多抱怨什麽。


    “出 什麽事了?”略顯得清瘦的身體快速的跑了出去,看到陸紀年的這一刻,譚亦立刻知道出事了,陸紀年看起來有些的狼狽,臉頰上有樹枝劃出的傷痕,傷口還很新, 現在不過早上七點鍾不到,這傷口應該在三小時之前劃出來的,那就是夜裏三點鍾,這個時候陸紀年還在和人打鬥,必定是出事了。


    “小意被風雲堂的李風雲和彭濤給堵住了,現在生死不知。”陸紀年快速的開口,神色陰狠,他身為龍組的頭,身份太過於機密,所以基本沒有什麽朋友,而沈書意和譚宸他們是陸紀年的死黨家人,更不用說之前沈書意讓陸紀年先走,她去引開李風雲等人,這份情,陸紀年接下了。


    中醫宗的人一直都以為譚亦絕對是翩然絕世的小王子,氣質優雅,尊貴不凡,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世家子弟的氣息,而譚亦為人也很是和善,和中醫宗所有人關係都是不錯,聰明好學,這樣的譚亦真的如同古堡裏走出來的王子殿下。


    可是此刻,看著譚亦那原本俊美優雅的表情倏地一下冷酷,一雙狹長的鳳眸之中不再是點點的笑意,而是醞釀著狂怒的殺機,這一刻,譚亦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從優雅轉為了狠戾,從王子轉為了惡魔,那種駭人的氣勢讓所有人都震驚甚至忌憚。


    “通知我哥了嗎?”快速的開口,譚亦迅速的向著一旁自己的藥房跑了過去,背起藥箱,“走,立刻過去找小意。”


    “中醫宗的人已經幫忙去通知譚宸了。”陸紀年快速的回答,和譚亦迅速的向著外麵疾奔而去,這個時候,他們快一分,沈書意就安全一分,時間太寶貴,誰也不敢多耽擱。


    看著直接遠去的兩個人,一旁的老醫師愣了一下,隨即緩緩的低喃,“果真是兄弟。”


    中醫宗的其他人也附和的點了點頭,之前他們也知道譚宸和譚亦是兩兄弟,可是不單單五官不相似,譚宸的五官更像譚驥炎這個當爹的,棱角分明,五官深刻,看起來就是冷酷古板的威嚴。


    可是譚亦則是優雅很多,嘴角總是帶著淺笑,給人如沐春風的優雅尊貴,但是剛剛看著譚亦變臉,那種冷酷凜冽的殺機,這個時候再沒有懷疑他不是譚宸的弟弟,原本的優雅隻是一種偽裝而已,真的狠起來,譚亦絕對比任何人的手段都要狠戾。


    沒 有人會責怪陸紀年,畢竟沈書意去引開李風雲等人,讓陸紀年逃走是最正確的選擇,如果反過來的話,李風雲等人絕對會對沈書意窮追不舍,而沈書意根本不可能有 機會回到內門來報信,而正因為陸紀年不是李風雲他們截殺的首要目標,所以他才有時間有機會用最快的速度回來找譚亦和譚宸。


    清晨的山林泛著白色的霧氣,遠遠看去,層林盡染,霧氣彌漫,朝陽的光芒之下,宛若仙境,可是此刻,不管是冷著臉的譚宸,還是陰狠著眼神的譚亦,包括帶路的陸紀年去都是肅殺著眼神,步履匆忙,在兩個先天高手的圍堵之下,沈書意想要安全離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可是譚宸卻相信沈書意不會出事,正是這份信任讓譚宸沒有失控,沒有暴怒,依舊保持著最冷靜的心思,動作迅速的穿梭在叢林之中,尋找著沈書意的下落。


    “打鬥到這裏結束了。”山坡旁,陸紀年快速的開口,這裏還有打鬥的跡象,可是再往前麵走卻沒有,看得出這裏是沈書意最後停留的地方。


    “下麵。”冷沉的聲音冰寒的似乎每個字都是被冰渣子給凍過了一般,譚宸看著明顯被壓趴的草叢,快速的向著山坡走了下去。


    水潭四周腳步顯得很是淩亂,來來回回的腳印,但是唯獨沈書意的腳印隻是延伸了幾百米就消失了,譚宸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鳳眸冰冷,薄唇緊抿,可是譚宸依舊壓製著自己幾乎壓製不住的狂暴情緒,冷靜的觀察著水潭邊的地麵。


    李 風雲雖然精明,但是實戰經驗畢竟少了很多,尤其是野外求生的各方麵更是匱乏,所以李風雲當時看到沈書意的腳印向著遠方蔓延,就立刻帶著彭濤和狼哥追了過 去,可是譚宸一眼就看出這個明顯的腳印是沈書意虛晃的一招,而譚宸則是仔細的沿著水潭慢慢的搜尋著,他可以肯定小意絕對是藏匿在了水潭中。


    “這邊有血跡。”譚宸眉宇狠狠的皺了起來,原本壓抑的情緒此刻根本壓不住,冷峻的臉龐冰冷如霜,地上有著一灘被凍硬實的泥土,而地上還有鮮血的血跡,隻是看著那血跡的顏色不是紅色還是泛著黑,譚宸表情愈加的冰寒。


    一旁陸紀年也是沉著臉,他已經可以想象得出沈書意九死一生的危險,受了傷卻藏匿在冰冷的水潭之中,隻怕還中了毒,即使逃開了李風雲的截殺,卻也是凶險萬分。


    “看看四周有沒有小意留下來的記號。”譚亦如今算是最冷靜的一個,拍了拍陸紀年的肩膀,譚亦知道陸紀年和沈書意同屬同一個部門,那麽勢必有聯絡的暗號。


    “這邊走。”果真,在不遠處的一棵樹杆上,陸紀年發現了沈書意用蝴蝶利刃留下來的標記,而樹皮上也沾染著鮮血,這讓陸紀年的臉色再次一沉。


    山洞之中,光線依舊俺當年著,火光照亮著石壁,而此刻,沈書意正痛苦的蜷縮著身體,失血過多的臉痛苦的擰著,雖然還在深度昏迷之中看,可是身體裏卻似乎有兩股力量正在戰鬥一般。


    譚亦為了給沈書意調理身體,開了不少的藥,很多都是外麵再也找不到的珍貴藥草,外麵的環境汙染太嚴重,除了神龍架這些少部分的原始山林沒有被人工開發之外,其他地方都有人類涉足的痕跡,環境被破壞了,那些天材地寶的草藥也越來越少了,更多的都是人工培育出來的。


    可是島上不同,環境保持的極好,基本都是原生態的,所以中醫宗這邊存有大量珍貴的藥材,而譚亦正是用這些極其珍貴的藥材給沈書意調理身體,溫養筋脈。


    而此刻,肉眼看不見的身體筋脈之中,之前金色毒蛇的毒素正在血管之中擴散著,可是去遭遇到了筋脈之中內息的抵擋,如同仇人相見一般,兩股看不見的力量在沈書意的筋脈之中直接廝殺了起來。


    其 實沈書意之前一直都沒有辦法使用內息,也感覺不到內息的存在,隻有那一次在重力室,沈書意才感覺到了內息,可惜那僅有的一次之後,內息再次消失,潛伏在了 沈書意的身體裏,無聲無息,任憑沈書意怎麽鍛煉都調動不了,如果不是相信自己,沈書意幾乎以為自己根本沒有凝念出內息。


    而此刻,藏匿在筋脈之中的內息似乎被敵人給侵占了地盤一般,直接狂暴的和血液之中的毒素廝殺起來,被天地寶材滋養溫潤的筋脈之中,凝念出來的內息帶著絕對的強勢。


    “啊!”無意識的痛苦低喃,沈書意隻感覺越來越痛,如同身體裏的筋脈在一點一點的崩毀,她以前要學習內功心法,但是蔡導師就曾經擔心過這一點。


    可是凝念內息的時候並沒有出事,隻是沈書意找不到筋脈之中的內息,可是此刻,那筋脈卻在內息和毒素的廝殺之下一點一點的崩壞,原本還沒有完全愈合的暗傷如同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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