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點了點頭,看向一旁不解的沈書意,這才緩緩的解釋,“大約在四十年前,我和藥老頭年輕氣盛……”


    四十年前,夏老爺子也就二十多歲,當時已經是夏家裏頂尖的高手,是青年一輩裏無法超越的巔峰,而夏老爺子也決定外出曆練,也算是增長見識,而和夏老爺子一起出去的就是藥老。


    藥老是個孤兒,是被一個山村老中醫收養的,後來在n市上學,和夏老爺子認識了,年輕時,兩個人碰到一起就是爭個你死我活的,不過感情倒是媲美親兄弟。


    夏老爺子要外出曆練,而藥老頭也想要到長白山這一帶的深山老林裏去采一些真正的純天然的草藥,所以兩個人就結伴出行,也算是有個照應。


    而就是在了無人煙的山林深處,夏老爺子和藥老頭的好運用光了,竟然意外的遇到了一頭熊瞎子,當時,夏老爺子已經受傷了,讓藥老先逃,情況凶險,兩個人能逃走一個是一個。


    可是比起脾氣暴躁的夏老爺子,藥老那也是個倔強孤僻的性子,自然不可能獨自逃走,就在最危險的時候,山林裏有個中年男人突然出現了,隻用了一拳頭就將站起來足足有兩米高的熊瞎子給一拳頭打暈了過去。


    而在藥老給夏老爺子醫治的時候,這個出手相救的中年男人突然提出讓藥老跟他回去,至於回什麽地方,中年男人並沒有開口說,顯得很是神秘,但是卻明確的告訴了藥老在他住的這個地方,有很多中醫和西醫的高手,是真正的高手,而且藏有很多的從古代流傳下來,在外麵已經失傳的醫療手劄和一些藥方。


    而這些藥方,就是一張都是價值連城,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瑰寶,畢竟中國曆經了幾千年的曆史,很多古人總結出來的文件手記一類的都失傳了,如今的中醫界也就《本草綱目》《傷寒論》《黃帝內經》這一類的文獻流傳下來了,那些古藥方,基本也都是保留在中醫世家,根本不可能外傳,而藥老原本就是個孤兒,他手裏頭一些珍貴的文獻資料還是夏老爺子幫忙搜集的。


    可是畢竟失傳的太多太多了,所以藥老能接觸到的古文獻書籍和藥方根本是杯水車薪,而中年男人的話絕對會讓任何一個研究中醫酷愛中醫的人向往,更不用說是對中醫早已經癡迷的藥老。


    可是夏老爺子畢竟留了心眼,他給藥老收集那些古書籍東西的時候,他知道有多麽難,中年男人將這一切描述的太好太好了,讓夏老爺子很是懷疑。


    而中年男人並沒有和脾氣暴躁的夏老爺子一般見識,反而是護送受傷的夏老爺子和藥老繼續在山裏行走,而等夏老爺子傷好之後,中年男人和夏老爺子過了幾招,在夏家身手一流,在中國古武界青年一輩裏也能排得上前三的夏老爺子卻每一次都被一招就給打趴下來了,接連一個月,每一次都是一招,這讓夏老爺子明白過來,中年男人所說的一切絕對是真實的,他所在的地方太過於神奇詭異,否則夏老爺子怎麽可能被一招就給打趴了。


    可是藥老當時畢竟年輕,而且他學醫也是為了懸壺濟世,這是當年收養他的老中醫一輩子的堅持,藥老從山裏出來之後,終究還是拒絕了,而回到n市之後,夏老爺子開始天羅地網的查這個中年男人的信息。


    如果中年男人的家族裏存有那麽多珍貴的已經失傳的文獻資料,那麽必定也有很多流傳下來的,目前外麵已經失傳的武學典籍,否則中年男人的身手絕對不可能強悍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可是不管夏家如何天羅地網的查詢,包括其他的古武世家,甚至動用了軍方和國安部的力量,在全國範圍裏搜查,可是卻依舊是消息全無,這個中年男人如同憑空出現在長白山一帶,之後又憑空消失了。


    不過倒也不是一點情報都沒有查到,在調查過程中,在五年內有三個人曾經碰到了類似的高手,當然,這不僅僅局限在中醫和醫療界,其中一個人是精通周易八卦的傳人,相傳家族可以追溯到上古時代,隻可惜在文革時代都被打壓沒落了,最後就剩下最後這個傳人。


    而他曾經就碰到一個神秘人,願意將他帶去一個地方,具體什麽地方沒有說,但是卻肯定的保證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有同樣精通周易玄學的高手,而且研究這方麵幾十年了,相關的書籍也都有,其餘兩個人也是如此,不過他們都是了無牽掛的一個人,說是孤兒也差不多了。


    可是事情查到這裏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進展了,夏老爺子也知道不管怎麽查也是查不出結果的,對方隱藏的太深,隻怕不是他們這些上百年的世家,或許可能已經流傳了五六百年,真正隱世家族。


    “看來應該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否則他們的身手不可能那麽強悍,完全不是一個層麵上的。”聽完了夏老爺子的敘說之後,沈書意也有了大致的想法了,這個隱秘的地方,或許真的存有很多很多已經失傳的古文獻,而且也網羅了很多各方麵的精英在研究,而古武學這邊或許就是其中的一個研究,否則紅衣女人的身手不可能強悍到變態的程度。


    “你也別想了,不要招惹這些人,真遇到了退讓一些,忍一忍。”夏老爺子拍了拍沈書意的肩膀,意味深長的勸慰著,不是怕事,習武之人從來就沒有怕事怕死的,可是夏老爺子太清楚自己這些人和那些神秘人的差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絲毫不是誇張,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即使拚了命,隻怕都沒有辦法傷到對方一根頭發,那些神秘人太強了。


    “我知道。”沈書意笑著點了點頭,臉色依舊有點蒼白,不過倒恢複了不少,看著擔心自己的兩老,“我不會衝動的,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明天再過來複診。”


    看沈書意的模樣的確不是衝動的要去報仇,藥老也放心了,“熬藥很有技巧,你不行,每天早中晚都過來一趟,我提前給你將藥熬好了,飲食注意點,瘀傷的藥你那裏還有,每天兩遍塗抹在傷口上,揉散了揉熱了藥性才能滲入到肌膚裏。”


    從藥老這裏出來,也不過下午三點多,沈書意也沒有去公司上班,直接開車回了攬月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沈書意沉思者,當年藥老拒絕了,對方也沒有強求,可是之前紅衣女人的示威和挑釁,讓沈書意明白,譚宸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如果譚宸必須得過去?那自己呢?沈書意一雙手猛然的攥緊,自己的身手在那些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弱如螻蟻,平靜如水的目光裏猛然的迸發出濃烈的光芒來,沈書意骨子裏的倔強又冒了出來,她絕對不會退縮的,即使經脈受損,身有暗傷,但是必定還是還希望的,隻要有千分之一的機會,沈書意也不會放棄。


    沈書意快速的向著樓上書房走了過去,紅衣女人沈書意是不指望了,她唯一能想到的是之前在湖邊跟蹤自己的那個男人,他必定也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


    黑入了交通部的電腦監控係統,沈書意調到了當天在湖邊的監控畫麵,仔細的看著,因為當時湖邊的道路在施工,還堆積了一些建築材料,防止有人偷竊,所以在施工這邊的路旁一棵大樹上也特意安裝了監控探頭,而沈書意也終於調取到了當天晚上的監控畫麵。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當手機鈴聲響起來時,沈書意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喂,是我,有什麽事?”


    “臨時接到了任務,估計這一個月我不能過來上班了,小意,你自己小心一點,路易斯一直在暗中潛伏著。”電話另一頭,陸紀年的笑聲依舊是放蕩不羈,“好了,就這樣了,不要太想我啊,記得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給我做一桌子的好菜。”


    “我……”沈書意剛準備開口,可是陸紀年卻已經掛了,似乎任務已經非常的緊急,甚至來不及聽沈書意說什麽。


    緊急任務?沈書意倒也沒有多在意,將電腦給關了,這會也該準備晚飯了,陸紀年晚上不過來,也不用做太多菜。


    廚房裏,剛打開冰箱門,沈書意的動作突然停頓下來,表情怔住,腦海裏回響起之前在餐廳裏,紅衣女人那囂張至極的狠話,“我會狠狠的將你的驕傲給踩碎,既然你重感情,那麽我會讓你後悔,到時候跪在地上哀求我。”


    陸紀年出事了!砰的一聲關了冰箱門,沈書意快速的跑出了廚房,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就奔了出去,汽車如同離弦的利箭一般直接衝到了馬路上。


    陸紀年剛剛的電話隻是借口,他一定出事了!紅衣女人不會殺了自己,她隻會報複到自己身邊的人,而陸紀年就是其中一個!太了解紅衣女人的身手,所以沈書意更擔心陸紀年,他電話掛的這麽急,必定傷的不輕。


    藥老沒有想到送走了沈書意不到幾個小時,陸紀年就過來了,比起沈書意,陸紀年看起來卻慘了很多,整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雖然都是不傷及到生命,可是打的太狠,右手被生生的折斷了,臉上都沒有一塊好的皮膚,眼睛腫的隻剩下一條縫。


    “忍著一點。”譚亦剛好回來,將差一點昏在門口的陸紀年給扶了進來,看到他這一身明顯是為了折辱陸紀年打打出來的傷口,譚亦邪魅英俊的臉上笑容顯得異常的冰冷,一股憤怒在眼底聚集著。


    “放心,死不了,隻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陸紀年慘兮兮的躺在床上,不單單是身體上的傷害,同樣在精神上,陸紀年也是飽受了如此的摧殘。


    雖然陸紀年的身手比起譚宸要差了一點,但是也隻是差了一點點而已,真的要拚起來,譚宸即使傷了陸紀年,自己也得掛彩,可是今天碰到的紅衣女人,卻讓陸紀年這輩子如此的屈辱憋屈。


    堂堂一個男人,被打的如同豬頭一般,若真的是技不如人也就算了,陸紀年也不是不服輸的人,可是紅衣女人毆打陸紀年的時候,卻故意將他打跪在地,陸紀年爬起來多少詞,她救多少次將他強製的壓跪在第,一次又一次,從未有過的屈辱,陸紀年的膝蓋已經淤青的不能看,這根本就是故意的淩辱,淩辱一個男人的尊嚴,將他的驕傲踩在地上,肆意的踐踏羞辱。


    “膝蓋裏的淤血要揉散開來,傷的太重,如果不處理好,以後會留下後遺症。”看到陸紀年的雙膝,譚亦雖然臉上還保持者鎮靜,甚至還笑著開口說話,可是轉過身拿藥時,那俊美尊貴的臉上,表情卻是格外的陰沉,欺人太甚!


    吱的一聲,巷子裏汽車刹車的聲音刺耳的響起,輪胎劇烈的摩擦著地麵,而隨著汽車的停下,沈書意快速的打開車門衝下車,看到門口表情詫異的藥老,沈書意緊抿著唇角直接向著後麵的手術室走了過去。


    “我就知道你太精明了。”陸紀年快速的拉起白色的床單蓋到了腿上,表情挫敗的看著沈書意,可是因為臉腫的太厲害,剛一說話,卻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痛的嘶了一聲,而那腫的如同桃子一般,隻剩下一條縫的雙眼裏滿是無奈之色,小意太敏銳了。


    “沒事,也都是皮外傷,處理好了就行了。”譚亦拍了拍沈書意的肩膀,看著她過於沉靜的臉龐,心裏頭有些的不安,越是冷靜自製的人,一旦怒了,隻怕會不顧一切,而譚亦真的害怕沈書意和毆打陸紀年的紅衣女人拚死,而能將陸紀年壓製到這樣的程度,譚亦明白即使沈書意過去了,根本不是對手。


    “先處理傷口。”聲音有點的沙啞,嗓子裏堵住了一般,沈書意背對著陸紀年和譚亦,緊緊攥緊的雙手,眼睛有些的泛紅,欺人太甚。


    ☆、第二卷 商戰199章 堅定決心


    比起沈書意隻挨了一拳頭,陸紀年則完全是被淩辱的,一張臉被打的青青紫紫,不要說譚亦看了都壓不住眼睛裏的邪火,而沈書意的內疚更甚,畢竟她清楚的明白陸紀年被打完全是自己的原因。


    “走吧,回去了,小意,晚上你可得給我弄點好菜補補,我可是虧大了。”嘿嘿的笑著,陸紀年扶著沈書意站起身來,原本他是想要瞞著沈書意,誰知道她這麽警覺,直接就發現了,所以沒有隱瞞的必要,陸紀年自然也厚臉皮的想要蹭好吃的,這次估計譚宸想要攔著都不行了,陸紀年突然感覺自己被狠揍一頓太值得了,至少上今晚上他吃完飯絕對將碗筷一扔當大爺,讓譚宸這麵癱去當小二子去廚房洗碗收拾。


    譚亦微笑著目送著沈書意和陸紀年離開,原本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暗沉下來,雖然路易斯的為人很是一意孤行,剛愎自用,但是譚亦原本是打算一點一點的接近路易斯,利用合作的關係,取得路易斯的信任,再摸清楚路易斯他們的情況。


    可是如今沈書意和陸紀年身上發生的事情,讓譚亦知道如果自己繼續這樣緩慢的步驟,那麽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譚亦俊美的臉上表情冷厲下來,片刻之後,卻又恢複了一貫的優雅笑意,既然要玩那就玩大的,他也好奇路易斯到底來自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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