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副,他將手銬揣向口袋裏時卻被沈書意給順手偷了過來。


    黑暗裏,走了三兩步,當有人影過來時,沈書意身影快速的向著一旁側閃了過去,早知道這些警察竟然敢這樣動手,沈書意才不會傻了吧唧的送出來給他們抓。


    “出來。”譚宸低沉的聲音響起,手中的手電筒照向躲閃的沈書意,當看到她鼻青臉腫,披頭散發的模樣時,陡然之間,渾身的寒氣直冒,聲音冷的掉冰渣子,“怎麽弄成這樣?”


    “大意失荊州,被人給陰了。”沈書意尷尬的一笑,卻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痛的她嘶了一聲,晃動著手裏的手銬,“你來了我就放心了。”


    沈書意直接背對著譚宸將雙手再次給銬了起來,物證還在這裏,自己倒要看看那個打自己的大隊長準備怎麽自圓其說。


    “媽的,這就是殺人犯?”一道不滿意的年輕聲音響起,七八道手電筒的燈光都向著沈書意照了過來,為首說話的男人正是少爺連的少爺們。


    原本聽說有任務,少爺連的人自然不願意出去,大晚上的喝喝酒,打打牌,多舒服,出去找罪受,可是一聽說是去山林裏抓捕重犯,這些閑的蛋疼的少爺們忽然來了興致,正好出去放放風。


    所以譚宸就帶著少爺連的人一起過來支援警方了,原本這群紈絝大少們以為會抓到多麽窮凶極惡的殺人犯,結果聽到譚宸這邊的聲音,過來一看,竟然隻是一個披頭散發,看起來無比狼狽的女人,這讓這群大少爺們立刻失望的咂著嘴,早知道還不如留在部隊裏喝酒打牌。


    “別擦,這可都是證據。”沈書意側頭避開譚宸伸過來的手,散落的劉海之下,一雙眼裏閃過凶狠的光芒,她身上這會到處都痛,那個該死的混蛋大隊長!


    皺著眉頭,譚宸看著銬著手銬的沈書意,雖然麵帶不悅,可是卻還是順從了沈書意的堅持,隻能帶著她一起離開。


    浩浩蕩蕩的搜捕並沒有任何的收獲,武警大隊大隊長原本接到的命令是殺人滅口,而這一次出動的也都是他的人,可惜卻隻抓到了不算重要的沈書意,怕槍聲引來麻煩,所以直接將沈書意給丟山崖下去了,原本想著被自己那一番暴打,沈書意肯定暈了,摔下山崖不死才怪。


    可是當譚宸帶著沈書意回到了聚集地,燈火明亮之下,大隊長眉頭一皺,這樣都不死,早知道自己就開一槍!


    關煦橈那邊搜索也沒有什麽結果,剛好帶隊回來就看到沈書意這可憐巴巴的樣子,關煦橈瞄了一眼一旁寒著臉的譚宸,這一次譚宸哥肯定要怒了。


    “毛市長,不知道我犯了什麽罪,被人民警察這樣暴打一頓,還被推下山坡,要不是我命大,剛好譚連長帶人過來了,我的屍體說不定爛在山裏都沒有人知道。”沈書意這會看起來真的有些狼狽,臉頰被擦出了幾道傷口,流淌著鮮血,頭發散落著,衣服也被刮破了,和平日裏冷靜自若的沈書意是天壤之別。


    “這是怎麽回事?”毛市長還是很承譚宸和沈書意的人情的,不管如何,他們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和周家作對的,所以看到沈書意這樣子,毛市長眉頭一皺,冷怒的開口。


    ☆、第一卷 沈家 075章 狠狠報複


    武警大隊長伸手往褲兜裏一摸,原本該是揣在褲子口袋的手銬這會正拷在沈書意的手腕上,黑暗的夜色之下,大隊長臉色陰霾著,陰狠的目光憤怒而仇視的盯著大難不死的沈書意,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這樣都死不了,還真是命大!


    “怎麽回事?你不是說沒有抓到犯人嗎?”大隊長轉過身對著身後的一個武警冷聲喝斥著,“怎麽會失足淪落山坡的?就算是你的工作失誤,怎麽能隱瞞事實,胡編亂造!”


    “對不起,毛市長都是我的錯,我抓捕到犯人的時候,她想要逃走,結果就失足滾落了山坡,我害怕擔責任,就瞞著大隊長說沒有找到犯人。??獍曉”被喝斥的一個武警走了過來,低著頭認錯著,將一切的責任都背到了自己身上。


    “回去我再處分你。”大隊長得意洋洋的罵了一句,抬頭挑釁的看著有些狼狽的沈書意,“隱瞞事實不報是他的錯,不過你逃跑拘捕而滾落山坡可是你自己的原因,不要什麽髒水都往我們執法者身上亂潑。”


    大隊長身後見到他不久前對沈書意粗暴毆打的其他人也都眼觀鼻,鼻觀心,誰也沒有開口說什麽,大隊長雖然目前隻是在武警大隊,但是據說後台很硬,整個武警大隊都是他的人,不服氣的,不願意同流合汙的都被他找了各種理由給踢出了武警大隊。


    毛市長皺著眉頭,都是官場中打拚的人,更何況毛市長從最基層到如今的n市的市長,足足在政界摸爬滾打了快三十年了,什麽樣的肮髒手段和小伎倆他沒有見識過,隻是武警大隊大隊長將責任給推卸了,又有他的下屬自願出來頂罪,毛市長即使想要幫沈書意卻也是沒有辦法。


    更何況對毛市長而言他對沈書意和譚宸的確有點感激,但是僅限於此,到了他現在的位置,很多事的處理都需要考慮全局,而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之下為了給沈書意出頭而和後台很硬的大隊長起衝突不值得。


    “小沈,這事你放心,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快將沈小姐手腕上的手銬給拿掉!”毛市長沉著臉開口,言語之中都是對沈書意的安撫和愧疚,可惜話說的好看,但是做不做卻又是一回事了。


    大隊長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都不看沈書意一眼,自然更加不可能有什麽道歉了,一個武警快速的上前拿出了鑰匙,譚宸冷著臉擋了過來。


    不得不說沈書意即使之前和孫大剛合作殺了那五個傭兵,這五個人在傭兵界排行前二十,亞洲排行第五,雖然隻有五個人,接手的一半都是些規模不大的任務,但是他們五個人傭兵界這麽多年都活下來了,足可以知道他們的實力,若是其他行內人知道沈書意獵殺了這五人,不管她看起來如何的沒有殺傷力,也絕對不會掉以輕心,輕敵的結果往往都是死。


    可是不管是這些武警,還是態度傲慢的大隊長,甚至包括說一套做一套的毛市長,對沈書意他們都沒有太多的重視,一個女人而已,一個家世還算不錯的沈家的小女兒,可是譚宸卻不同了。


    雖然說譚宸在他們的調查裏是沒有身份和背景的普通人,可是當譚宸板著一張麵癱臉,帶著肅殺冷血的懾人氣勢,宛若出鞘的利刃,在沾染了無數鮮血之後,那種寒氣足可以讓任何人靈魂都驚恐的顫抖。


    譚宸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冰冷著臉,陰霾的鳳眸裏那種冷怒的氣息不再有任何的收斂,他之前順著沈書意,是因為他知道沈書意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譚宸即使已經壓製不住勃然的怒火,卻依舊順從著沈書意任由她將自己的手給銬起來,來找這些罪魁禍首算賬,但是這不代表譚宸不生氣。


    拿過武警手中的鑰匙,譚宸走了過去給沈書意將手銬給打開了,那原本白皙的手腕之上,卻已經是一圈青青紫紫的瘀傷,之前武警大隊大隊長銬的很緊,所以沈書意的手腕都被手銬給勒出了血痕來,她皮膚原本就嬌嫩,磕磕碰碰都能留下一大塊的淤青,更不用說被手銬那樣的勒住。


    “狂什麽狂,不過是一個小連長。”武警大隊大隊長一看譚宸那冷酷的樣子,雖然有點心驚,但是輸人不輸陣,即使是毛市長都要讓他三分,更何況隻是一個部隊裏的小連長,單兵作戰能力第一又怎麽樣?弄死這樣的小人物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我沒事。”沈書意明顯能感覺到譚宸那一身駭人的寒氣,即使冷怒到了極點,可是卻依舊是一張麵癱臉,但是沈書意卻分明感覺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驚濤駭浪,所以也顧不得什麽了,一手快速的握住了譚宸的手,她是真的擔心譚宸一怒之下到時候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譚宸看了一眼眼睛亮亮的透露著平靜的沈書意,暴虐的火氣終究是被沈書意給壓下來了幾分,譚宸大手反握住沈書意的手,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背,依舊寒著臉站在沈書意身邊。


    突然被譚宸給握住了手,沈書意詫異的低頭一看,有點不適應的想要將手後給抽回來,可是一對上譚宸那壓著火的臉,為了防止這個麵癱臉再次暴怒,沈書意隻能別開臉無視著。


    “看來謝大隊長是要說暴打我還將我惡意推下山坡都是你的下屬所做的了?”沈書意右手順了一下劉海,雖然一張臉還沾染著塵土,帶著幾道血痕,可是那過於冷靜的透露著精明的眼神卻讓人明白沈書意並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哼,就這麽一件破事你還要喋喋不休到什麽時候?再說了你目前可是犯罪嫌疑人?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質問我?”謝大隊長從鼻子裏冷哼兩聲,挑釁而張狂的看著質問自己的沈書意,不過是個富商的女兒,牽扯到了殺人案件裏,她還以為自己有什麽資本。


    “既然如此,隻能讓事實來說話了。”沈書意淡然一笑,晃動了一下手裏的手銬,“手銬不能當做證據的話,不知道手機錄音是不是可以呢?”


    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裏,沈書意從運動褲的口袋裏摸出一個蘋果手機,謝大隊長臉色倏地一變,一手向著自己口袋摸了過去,原本手下孝敬的最新的蘋果手機不見了蹤影。


    “你竟然敢偷了我的手機!”謝大隊長暴怒的咆哮起來,猙獰著臉,直接向著沈書意衝了過來,雖然他並不知道什麽時候沈書意將自己的手機給偷了去,可是她剛剛說了有手機錄音,如果真的被抓到了證據,謝大隊長倒並不是怕了,畢竟他後台硬著呢,可是謝大隊長是沒有辦法接受這種侮辱,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給陰了。


    脖子上青筋暴突而起,謝大隊長如同發狂的暴徒凶殘的向著沈書意衝過來搶手機不說,一腳還狠毒的向著她的小腹踹了過去,五大三粗的魁梧男人暴虐起來還挺?人的。


    “謝大隊長,你這是要銷毀證據嗎?”沈書意清脆的聲音響起,一點都沒有害怕,臉上還帶著淺淺的平靜笑容,當謝大隊長一腳踹過來時,還不等沈書意反踢回去,身旁譚宸卻已經搶先一步動手了。


    砰的一聲,人肉沙包落地的聲音響起,沈書意對著夜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將自己踢空的右腳僵硬的收了起來,即使速度和反應時間都和譚宸一樣,但是架不住譚宸那腿長,所以搶在沈書意前麵譚宸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了過去。


    “你……你他媽的敢……打我?”被踹翻在地,譚宸這一腳踢的狠,直接踹到了謝大隊長的小腹,而痛的佝僂著身體蜷縮在地的謝大隊長扭曲著臉,憤怒的目光吃人般的盯著敢對自己動手的譚宸。


    “不用攔著點嗎?”沈書意回頭看了一眼關煦橈,譚宸這渾身的冷氣寒的有點嚇人,壓低了聲音開口,“這可別給弄出人命來了,畢竟他還在部隊裏,要是有什麽案底就不好了。”


    “沒事。”關煦橈依舊是溫和俊逸的表情,但是看向地上痛的顫抖的謝大隊長倒是眼神冰冷,說實話關煦橈還挺詫異譚宸竟然因為沈書意的阻攔而忍到現在才動手。


    在關煦橈的記憶裏,譚宸的性子極其冷,麵對譚驥炎這個父親時也從沒有什麽表情,麵癱著臉,關煦橈記得有一年譚驥炎有個應酬,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竟然找童瞳放話,說她不介意譚驥炎有妻子孩子,但是讓童瞳也不要幹涉她和譚驥炎之間的感情。


    那是關煦橈第一次見譚宸發怒,即使是誰都知道這事根本是子虛烏有,而那個女人在國外長大,環境開放不說,又被家裏頭給嬌慣的無法無天,自以為是,總認為自己是個公主,而譚驥炎就是她等待多年的白馬王子。


    回國之後在一次晚宴上對譚驥炎一見鍾情之後,這女人竟然直接越過譚驥炎,都沒有對他表白一聲,倒是直接找上了童瞳,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聰明的女人想要征服一個男人,那麽勢必要替他解決所有的後顧之憂,讓男人可以專心在外麵打拚事業,所以這個女人才會找童瞳先放話,認為等解決了童瞳,她就可以和譚驥炎雙宿雙棲了。


    這女人也算是一個奇葩,雖然坊間傳言童瞳當年是孤兒院出生的卑賤身份,也不知道用什麽手段勾引上了譚驥炎這個當初北京市的副市長,而且在大學第一年就生了孩子,坊間的傳言自然五分把門。


    傳言終究是傳言,北京城這個圈子裏的人誰不知道譚驥炎當年為了童瞳,差一點和譚家決裂,更不用說在童瞳被日本右翼分子盯上之後,直接冒著兩國開戰交火的危險和藤原十郎宣戰。


    說實話,關煦橈都感覺那一次譚驥炎這個父親的確被打的很冤枉很無辜,而且譚宸下手極狠,一拳頭揮向沒有防備的譚驥炎,當時譚驥炎就被打的一個踉蹌,一口血唾沫吐了出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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