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煒?有防備。


    若是陌生人突然抓沈書意的手,她或許會本能的戒備,甚至可能扭斷對方的手臂將人反製住,但是那畢竟是秦煒?,沈書意少了提防,自然會被他突然握住手。


    而譚宸就因為這個生氣?他對手下的兵要求到底有多嚴格多變態啊,難道譚宸他父母突然拍他肩膀一下,他都會防備的直接將人一個過肩摔?


    “我知道了,去吃早飯。”和一個麵癱較勁根本是自討苦吃,沈書意扯著嘴角僵硬的笑了笑,先去吃早飯,一會還要去瑞凡公司上班,還有關煦橈的事情,不過譚宸既然在,他應該會幫忙調查。


    勉強算是認同了沈書意的反省,譚宸再次邁開步子,看著走在身邊的沈書意,忽然伸過手握住了她的手。


    同樣沒有防備之下,沈書意自然是被譚宸一個抓一個準,錯愕的一愣,抬頭看著麵色冷沉的譚宸,那嚴肅凜冽的眼神看的沈書意心裏頭毛毛的,“我下一次一定提高戒備!”


    譚宸這才鬆開手,三兩步之後,突然再次伸手抓住了沈書意的手,他這是搞突襲檢查啊?沈書意無奈的看著自己又被擒住的小爪子,再看著譚宸那健康麥色的大手,他該不會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的小爪子給折斷了吧?


    “我保證沒有下一次!”沈書意剛剛隻是應付的說說的,誰知道譚宸竟然就當真了不說,還真的搞偷襲,沈書意也隻能隨時隨地提高警惕。


    一路上就這麽在偷襲和戒備中直接到了早餐店,譚宸的速度很快,至少比如今很多年沒有訓練過的沈書意快了很多,所以戰況的結果就是沈書意耷拉著頭,很是挫敗,任誰十次偷襲至少有七次被敵人偷襲成功了,沈書意還從沒有這麽沮喪過,也真切的明白如今的自己真的退步很多了。


    譚宸看著一臉灰敗沮喪的沈書意,他還是比較習慣她平常冷靜的樣子,偶然被欺負狠了就會炸起來,難道是自己欺負太狠了?


    想到掌心裏殘留的那柔軟的感覺,譚宸也自討檢討了一番,果真不該太感情用事,否則也不會將人給欺負慘了。


    “多訓練幾次就好了。”沉聲的安撫,譚宸看著走在前麵有氣無力的沈書意,猶豫了一下伸過手向著她的頭揉了過去,想要安撫安撫她。


    可是已經形成條件反射的沈書意快速的一個閃身躲避開,一手迅速的擋了過去,譚宸的大手直接被沈書意啪的一聲給格擋開,然後沈書意的手迅速的攥住了譚宸的手腕,哢嚓一聲反扭製敵,手腕脫臼。


    剛從早餐店裏出來的一對年輕情侶,兩人詫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女孩子突然無比感慨的訓斥著自己身後惹自己生氣的男朋友,“看到沒有?這才是野蠻女友?你下一次再敢惹我生氣,我丫的也這樣拍死你!”


    “我知道錯了。”男人驚恐無比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沈書意,她的手還抓著譚宸的手,而譚宸的手腕呈現不自然的垂落狀態,這分明就是被卸了手腕,看向沈書意的目光倏地充滿了驚恐和敬意,這得多強悍的野蠻女友才能有這樣的功力,不就是個摸個頭就被卸掉手腕了,這要是滾床單,那還不是要被剪掉小弟弟。


    “你……我……”沈書意也沒有想到譚宸竟然隻是單純的一個動作,而她卻當成了偷襲,所以直接反扭之後就卸掉了譚宸的手腕,這麽烏龍的情況之下,沈書意抿了抿嘴角,幹巴巴的笑著,都不敢看譚宸一眼。


    “動作熟練很多。”譚宸倒是沒有在意,直接將手骨再次給接上了,看了一眼沈書意那尷尬至極的表情,譚宸皺了皺眉頭,果真別有目的的訓練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那以後到底是要繼續訓練還是不繼續?


    早餐店這會生意正好,客人太多,畢竟這邊是醫院很繁榮,不但有不少住宅區,商廈,還有醫院裏也有很多病人家屬過來吃早飯,沈書意和譚宸還等了幾分鍾才有桌子。


    “你吃什麽?我請客。”沈書意看了一眼麵色冷沉的譚宸,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眼神冷凝的有點駭人。


    “和你一樣。”冷沉的回了一句,譚宸這會還在思考著到底要不要繼續訓練沈書意,如果不訓練,她對秦煒?還是沒有任何的防備,說不定就被秦煒?借機摟摟抱抱。


    畢竟譚宸也知道相處了十年,沈書意不可能對秦煒?持有戒備,更何況秦煒?隻是一個普通人,不構成威脅,沈書意就更加不可能有什麽提防了,很有可能就被秦煒?給占了便宜。


    但是如果訓練了,一想到沈書意那過於迅速的條件反射動作,剛剛譚宸雖然沒有戒備的,畢竟他隻是想要揉揉沈書意的頭安慰她一下,誰知道就失手被沈書意給鉗製住還被卸掉了手骨。


    這麽多年了,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傷到譚宸,即使在他沒有戒備的情況之下,所以譚宸也算是弄明白了沈書意的情況,她的動作之所以生澀隻怕是很多年都沒有訓練了,但是一旦進入了狀態,不管是速度還是力度,精準度都非常優秀。


    沈書意也不敢打擾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的譚宸,劈裏啪啦的點了一些吃的,譚宸話是極少的,沈書意若是開口詢問他還會回答幾句,平日裏幾乎沒有什麽話,所以這一餐早飯就顯得有點悶。


    “我去瑞凡公司上班,你要去哪裏?”從早餐店出來,沈書意問著麵癱的譚宸,如果她不主動開口,是不用指望譚宸會說話的。


    “見一個人。”譚宸準備去見趙大元,之前容溫在電話裏就將這個名字給了譚宸,在n市如果有誰能讓軍政兩界都顧忌又尊敬的人隻有趙大元這個n市曾經的功臣,譚宸想要護住被抓起來的關煦橈,又不動用譚家和關家的力量,隻能先去見一見趙大元。


    “和關煦橈有關?”沈書意快速的開口,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我和你一起去,方便嗎?”


    譚宸看了一眼擔心關煦橈的沈書意,直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被留在原地的沈書意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他這到底是同意還是拒絕,就不能說句話嗎?實在不行點了個頭搖個頭也是好的。


    就當譚宸答應了,沈書意走到副駕駛這邊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譚宸發動了汽車向著天元棋社的方向開了過去,估計也沒有人會想到當年n市的功臣,曾經n市赫赫有名的趙司令如今卻隻是一個家棋社的老板。


    天元圍棋社是一家老棋社,有些曆史了,不過後來在各種興趣班和公司讚助的棋社的興起,天元棋社漸漸就沒落了,差一點就要倒閉,幸好趙大元接手了,不以盈利為目的的棋社就這麽慢悠悠的生存下來,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一家圍棋社。


    狹長彎曲的巷子,兩旁間隔的種著一些大樹,遮天蔽日的枝葉蓊蓊綠綠,巷子都是些老房子,看起來格外的靜謐,似乎沒有辦法想象巷子外是如此繁榮的商業區,天元棋社是幾間普通的平房。


    棋盤,黑白的棋子,三三兩兩的人正在棋盤前對弈著,或是態度嚴肅認真,一絲不苟,或是嬉笑調侃,一手端著茶壺抿一口茶水,一手執著棋子,啪的一聲,清脆的落子聲響起。


    “找人還是下棋?下棋十元一盤,也可以下彩頭,一千塊錢以下。”要不是那一隻瞎掉的眼睛,估計一般人不會將這麽一個五大三粗的,頭發有些花白的五十來歲的男人當成一個棋社的老板,更不會想到他曾經建立過的赫赫功勳。


    “就找老趙下棋,不但速度快,還保管可以贏一碗牛肉麵的錢。”不遠處,調侃的聲音響起,隨後就是哈哈的大笑聲,趙大元就一手臭棋,可是他還偏偏不認輸,下盤棋就跟打架似的,連屋頂都能掀掉。


    雖然圍棋這種高雅的競技項目,一般人都認為是筆挺的西裝,兩個奇虎相當的棋手,麵色肅穆,執棋落子,絕殺在黑白棋盤之間,可是棋社裏很多都是業餘的棋手,他們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和講究,更多的是喜歡圍棋,所以不管棋藝如何,下的就是開心就高興了。


    沈書意看了看穿著白色背心,光裸著結實粗厚膀子的趙大元,再看了一眼冷漠著一張麵癱臉的譚宸,這兩人要是在戰場上比劃,殺伐果決,攻城略地更加的貼切,但是這兩人要下圍棋,不單單是沈書意嘴角直抽搐,圍觀的其他人也都是仰頭長歎,太凶殘了。


    “贏了我再說事。”趙大元還是那麽一副吊兒郎當的粗獷樣子,一隻眼看了一眼譚宸,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豪邁的開口,“我白你黑,看老子殺你的屁滾尿流。”


    譚宸會下圍棋倒是讓沈書意詫異了一下,不過這樣的人如果會下,必定是個高手,畢竟那一身凜冽的寒氣殺機,不管在什麽樣的戰場上都是征戰的強者。


    修長有力的手指,譚宸下棋的手勢很標準,中指和食指扣住黑色的棋子,啪的一聲,清脆的落子聲響起,端正的坐姿,冷沉的峻臉,眉宇之間一片漠然,卻隱匿不住那份殺氣凜然,這一刻,周圍的鬧騰聲忽然就這麽突兀的消失了。


    唯獨趙大元不受譚宸這氣勢的影響,依舊是懶洋洋的模樣,下了個白子,譚宸下棋很快,趙大元這性子下棋更是不慢,轉眼之間棋盤之上黑白分明的棋子已經落下了不少。


    妖刀定式的開局之後,譚宸如同手握雙刃利劍,殺戮征戰,戰意凜然,黑子在中盤開始盤踞,布局,趙大元絕對是個三流棋手,直接無視著譚宸的部署戰略,自己下自己的,倒是有份將軍的氣度,隻可惜死的更快。


    “不下了!”得,眼看大龍被屠,趙大元眉頭一挑,直接將所有的棋子都給推了,四周抱怨聲倏地響起。


    這畢竟是家棋社,喜歡下棋的人很多,平日裏趙大元這麽耍賴,大家也都認了,反正就趙大元那一手臭棋,根本沒有複盤的必要,可是難得今天他們看到譚宸的棋風,還沒有來得及仔細觀摩,趙大元這混蛋竟然將整盤棋給推了。


    “怎麽著,老子願意,你們不願意的話,一邊去,沒人讓你們在一旁看著。”絕對的無賴模樣,趙大元渾眼一瞪,粗聲的開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凶悍模樣,嘖嘖兩聲,“觀棋不語真君子,羅裏吧嗦個屁啊。”


    “老子是沒有錢,否則老子買下棋社,第一個將你這個老混蛋給趕出去!”一旁脾氣暴躁的棋友被氣的牙癢癢,可恨啊,當初他們是多麽感激趙大元買下這間棋社,如今就有多麽悔恨,這根本就是一個老流氓、老混蛋。


    “十塊錢給你,滾吧滾吧,老子不和段數高的人下棋,找虐。”從花色大褲衩的口袋裏掏出十塊錢拍在棋盤上,趙大元無視著譚宸那?人的麵癱臉直接趕人。


    這就是典型的翻臉不認帳,死豬不怕開水燙!沈書意憋著笑看著趕人趕的理所當然的趙大元,高手在民間,果真就有不怕譚宸這張麵癱臉的人。


    “願賭服輸。”譚宸倒是麵不改色,半點不在意趙大元的反口,冷淡淡的四個字擲地有聲,一雙黑眸沉寂的看著對麵的沒個正形的趙大元。


    “老子就願賭不服輸,你還能怎麽著?”趙大元嘿嘿大笑著,人不要臉,所向披靡,所以他還真不怕,四周的棋友這會也都不下棋了,眼巴巴的看著這邊瞧熱鬧。


    每年都有那麽兩三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來棋社找趙大元,大家最初還很是奇怪,也好奇趙大元的身份,畢竟他們也不是瞎子,來找趙大元的人看起來都是非同一般。


    可是趙大元果真是趙大元,該怎麽就怎麽,有時候直接找人下棋,輸了就滾蛋,畢竟會下圍棋的人還是少數,輸掉的人,過幾天肯定又登門拜訪,這一次身邊勢必跟著一個圍棋高手,可惜趙大元又發話了,這一次老子不比下棋,就比胸口碎大石。


    總之沒有一個人順利的和趙大元說過話,再後來天元棋社名聲出去了,也有人暗中使陰招想要搗亂,想要強行買了天元棋社,但是最後的最後,趙大元還是天元棋社的老板,日子照舊,圍棋照下。


    沈書意臉上的笑都壓不住,同情無比的看了一眼譚宸,遇到這麽一個人,譚宸估計也很是無奈吧。


    “斷水斷電。”譚宸開口,麵不改色,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沉。


    “呦,你小子有種,敢斷我家水電?”趙大元來了精神,嘖嘖,這麽多年了,還真沒有遇到這麽有種的人,其他人找趙大元都是恭敬有加,就差沒有將他當祖宗給供起來了,譚宸卻是第一個敢威脅他的人。“我不知道去賓館住嗎?老子連飯都不需要燒了,有服務員送上門來。”


    “裸照。”譚宸再次開口,殺傷力直接上了一個檔次,沈書意一口氣沒有吸上來,直接被嗆咳了起來,譚宸轉過身看了一眼,抬手拍在沈書意的後背上給她順氣。


    四周那些棋友直接都傻眼了,一個個看著趙大元那五大三粗的糙樣子,這個老混蛋的裸照絕對能貼在門上當門神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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