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蔚海藍眉頭都皺起來了。而那兩個玩樂的公子哥根本就沒有察覺,唱雙簧一樣說著,幾個女人倒是司空見慣了,在各自的懷裏笑著。


    蔚海藍所接觸的玩樂,都是他們那幾個,圈子小的可憐,不會再多。雷紹衡一般也不會帶她去應酬,她也不喜。盡管蔚海藍知道男人之間難免會有這樣的場麵,可她還是有些受不了,她耐著性子,沒有發作。


    蔚海藍不時地扭頭望向雷紹衡。


    他正和楊慕清在喝酒,一杯又一杯的,交情還似乎不錯。


    不知是不是那個諢段子說的太過了,聶文誠這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終於開口扯開話題。那兩人立刻就被帶過,三人就順著聶文誠的話題開聊,什麽時政什麽中東發展局勢,一下就像是國際委員代表開會了。


    男人們除了玩樂,也愛拚才學見識,這不就聊得如火如荼。


    蔚海藍皺起的眉頭才稍稍平展,神色也不再那麽僵了。


    秦臻一向都是不愛開口的,他從來都不說什麽,可是這一次,他也搞不懂了,兄弟幾個出來應酬正常,這種場合帶著嫂子出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沒瞧著都帶的是過場的女伴,玩玩就算的。


    秦臻不動聲色地湊過去,低聲說道,“要不讓嫂子先回去。”


    雷紹衡和秦臻絕對不是同一類型的人,秦臻是個悶葫蘆,撲克臉,百年不變。雷紹衡也說也聊,一張笑臉也是百年不變,若說秦臻是冷在表麵,那雷紹衡就是冷到骨子裏了。


    雷紹衡這邊連一句話也不給,雖是笑著,可是冷到眼底。


    秦臻也不好說什麽了。


    這兩個小時的飯局,一行人也算暢快。


    雷紹衡和楊慕清也就對著喝到最後。


    自始至終,唐婉的目光一直都有意無意地望著雷紹衡。


    楊慕清似是忍不住了,低聲喝道,“你別給我太過分!”


    唐婉替他倒酒,也是低聲的,笑著說道,“你帶我來的時候,就該想到。楊少董,注意你的形象。”


    楊慕清猛地喝下那杯酒。


    “行,這邊吃喝完了,上邊還有節目。”雷紹衡衝大夥兒道,“樓上去。”


    “雷先生這是要玩兩把?”有人嬉笑問道。


    “那就玩兩把。”雷紹衡應道。


    一行人從吃飯的包間轉了個地方,棋牌桌已經擺好了,開玩沙蟹。


    蔚海藍就坐在他的身邊,默默看著他們玩樂。她不懂這些,瞧了一會兒就受不了,隻覺得很乏味,也很無趣,這裏煙霧繚繞,她就想先走了。於是乘著一局終了,她就要湊過去想和他說話。


    可是楊慕清卻在這個時候開口,沉聲說道,“這麽玩兒挺乏的,玩點新鮮的。”


    眾人問怎麽個玩法。


    楊慕清眼眸一暗,幽幽說道,“不如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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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309:記似水年華(16)[vip]


    楊慕清這話一說出口,眾人先是沉靜無聲,而後那兩個公子哥起了興致,那笑也變的荒誕起來,紛紛附和,“賭人?楊少董這真是個新鮮玩兒法!好!我就跟了!該怎麽賭就怎麽賭,是不是可以自個兒挑人呢?”


    “雷先生,秦董,聶董,你們三位如何?”楊慕清轉而望向他們。


    秦臻依舊是麵無表情,聶文誠也不開口。


    兩兄弟其實就等著雷紹衡了。


    楊慕清的目光,望向對麵的雷紹衡,兩個男人本就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現下對上了,誰也不讓著誰,光是眼神,都是笑裏臧著刀的。楊慕清瞥過他,定在蔚海藍身上,蔚海藍就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針紮了,難受得不行,可她沒有表現出來。


    楊慕清好整以暇的抱肩望住雷紹衡,“怎麽?雷先生莫不是沒有玩過?”


    雷紹衡笑了笑,目光卻微沉,似不經意的瞥了眼麵色難看的唐婉,“隻怕楊少董舍不得。”


    唐婉回了個笑容,雖是麵色緊凝,可已是淡然。


    楊慕清的目光隨著他望去,上揚的嘴角有瞬間僵化。


    忽而又笑了,楊慕清意味深長的看一眼他身旁目光凝定神色平靜的蔚海藍,“這話怕是反了!”


    “那就開始吧!”雷紹衡倏地展笑,半垂的演講將雙眸的凶光深深掩住,待他抬眸時,已然平靜地向兩旁掃視了一下。


    而在他身邊的蔚海藍,依然安靜的盯著自己交握的雙手,隻是白皙的手背上,藍色血管分外明顯。


    她怎麽好像聽到她的心,有冰封的聲響。


    她竟然沒有阻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麽結果。


    秦臻伸手敲了敲桌沿,這意思就是隨大夥兒跟了。


    聶文誠見秦臻跟了,自己又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雷紹衡,他微垂著眼睫,看不見他的眼睛裏都由什麽。他下意識的又看了眼蔚海藍,她端坐著,一語未發,視線隻落在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指上,並沒有看雷紹衡一眼。


    沙蟹其實也就是梭哈,隻是這梭哈可不是簡單的是一種對抗性很強的賭博遊戲,緊張刺激自不必說。玩家中的高手必定具備良好的記憶力,綜合的判斷力,冷靜的分析力,當然這些許運氣也是必不可少的。


    楊慕清的運氣一向很好,牌麵上已經有了三張a。他麵上的笑意愈發深了,瞧著雷紹衡的牌麵,他最大的一張牌,黑桃十。


    “雷先生,看來你的運氣不怎麽好呢!”楊慕清笑道。


    雷紹衡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賭博這玩意兒,不到最後,誰也不敢輕易言勝,你說是不是?”


    又進來幾個女人,嬌聲燕語好不熱鬧。


    這個說,秦爺,你的牌麵也很好哦,說不定是順子呢。


    那個說,聶董,你若贏了想要哪個姐妹啊?


    還有人說,楊少董,你若贏了把我們姐妹都帶走吧。


    ……


    隻有蔚海藍與唐婉,安靜的坐在這桌子一隅。仿佛和這熱鬧的世界沒有關係一般,隻是安靜而麻木的坐著。


    秦臻與聶文誠看著雷紹衡的牌麵,都有些擔心。


    黑桃六、八、十,還有一張誰也不知道是什麽的底牌,與楊慕清的三條a一比,兩人都有些冷汗連連的感覺。


    隻剩最後一張牌了。


    楊慕清帶來的那兩人選擇了放棄。桌麵上秦臻的牌麵還不錯,一對q加一張七。聶文誠的是九、十、j,隻有雷紹衡的牌麵讓人捏汗不已。


    “雷先生,咱們繼續?”楊慕清挑了挑眉,目前看來,他的牌麵是最漂亮的,即便博不到四張a,有三張已經很難得了。


    聶文誠的牌看著像順子,但也隻是像而已,就如雷紹衡所說,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對方手中真正有什麽牌。


    不過就算他真的博到了順子,他隻要不輸給雷紹衡就行。


    聶文誠與秦臻同時看向雷紹衡,都有些緊張的模樣。


    他們倆誰也不敢回頭去看另一邊的蔚海藍。


    雷紹衡微微抬起眼看著楊慕清,淡淡道,“繼續吧。”


    他的眼睛很黑,卻幽亮如火。


    楊慕清敲了敲桌子,最後一張牌依次發到眾人手裏。


    楊慕清神色專注的看著手裏牌,慢慢將牌麵擺在桌上,愉悅的笑出了聲,“我的運氣的確還不錯。”


    眾人嘩然。


    四張a。


    除非同花順才能贏的牌。


    唐婉淡淡的瞥了一眼,目光掠過蔚海藍。


    蔚海藍從一開始到現在,連坐姿都沒有變過。她仿佛已經不是一個生命體,隻是石化的一塊雕塑,眼皮都沒動一下。


    雷紹衡也將手裏的牌擺了出來,一張黑桃七。


    楊慕清的笑容僵了僵,稍坐直身體望過來,“雷先生的運氣怎麽樣呢?”


    雷紹衡盯著他,緩緩抽起桌麵上的那張底牌,“我的運氣要比楊總好那麽一點點,同花順。”


    他頓一頓,看著楊慕清雪白到底的臉色,“楊少董,我贏了。”


    豪華的包間內,眾人叫囂起來,而秦臻與聶文誠卻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唐婉適然的微微一笑。


    楊慕清卻是盯著雷紹衡的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雷紹衡懶散的笑了下,“楊總,我雖贏了。不過這賭注,還是算了吧。”


    他說著,淡淡的掃了眼麵前的牌,這話也不知是對誰說的,“我中意的,是賭不來的。”


    楊慕清驀地抬頭,嘴角抿起來,眼中的殺氣顯然易見。但隻一瞬,他眼中的殺意便消失不見,微微一笑,又是溫和從容的模樣,“如此,多謝雷先生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告辭。”


    輸的慘烈,退場一樣要從容。


    雷紹衡隻作不見,叫了人過來:“楊總他們。”


    楊慕清也推辭了一番,“雷先生太客氣了。”


    又客氣的彼此恭維了一番,才領著唐婉帶著他的人一同離開。


    走到門口,唐婉回頭,深深地看了眼雷紹衡。


    秦臻與聶文誠早發覺雷紹衡今天的反常,又見蔚海藍麵無表情始終沒說一句話,便尋了個借口也一同走了。


    偌大的房間裏倏忽間隻剩下雷紹衡與蔚海藍兩人。


    死一般的沉寂。


    雷紹衡看著她,她的眼簾依舊垂著,長長地睫毛不停地打著顫,像黑色的羽翼。撲閃撲閃的,又如一隻驚慌失措的蝶。


    半晌,雷紹衡走到蔚海藍身邊,“我們也回吧。”


    蔚海藍緩緩抬起頭來。


    房間裏的水晶燈很亮,亮的刺眼。


    於是麵前那人的麵目便變得模糊了起來,全身上下都鋪著雪亮的光,那光很硬,像銳利的劍一樣能刺瞎人的眼。她的嘴唇裏破了一個口子,鮮血滲到她的嘴裏,滿口都是鹹鹹的腥甜滋味,刺激著神經末梢一陣一陣的驚栗。


    她慢慢挑起嘴角,扯出一個微笑。


    雷紹衡黑漆漆的眼眸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她。


    她終於站起身來,依然在笑。抿一抿唇,再鬆開時,唇瓣上染上了刺目的紅,陡然生出一種淬利的豔。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雷紹衡卻定住不動。


    “你把我當成了什麽。”她似是在問,又像是在說。


    雷紹衡睫毛微顫肋下,看過來的目光卻仍是流露出往昔一般平靜堅定的光。臉色亦很平靜,冷然像水一樣。


    哪裏來的我們?


    又怎麽回去?


    蔚海藍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


    走路最要緊是姿式要好看。


    眼睛放得很遠,什麽都不看,什麽都不管,深吸一口氣,穩穩的轉身,然後,離開。


    可是卻有一點晶瑩從蔚海藍的心裏凝出來,蜿蜒著往下,然後凝成一滴,落下來,像是有無數細碎的冰刀在割著,冷得無以複加,痛得無可複加。


    雷紹衡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娛樂城。


    雷紹衡打電話叫何易將車開過來時,蔚海藍已經攔了出租車,一言不發的走了。


    司機問了三遍她去哪兒,她才幽然而澀澀的報出一個地址。


    她去了王謹之的公寓,鑰匙在她手裏,那裏……王謹之說過,雖然那兒小,好歹也是一個家。


    住過的地方那麽多,真正能被稱為家的,卻是哪裏呢?


    她如木偶一般,直直回了房間,睡覺。


    公寓樓下,那輛一路跟著她的車,一直沒有離開。


    ————


    最近留言版是是非非,某瑞一直保持著沉默,但是請有些親們在看文的同時也請尊重我,最近每天都是睡的很晚,所以精神狀態可能也不好了。其他什麽也不想說了,我隻是想著寫我所想寫我所愛,一條死胡同,我想我是要走到底了。嗬嗬。


    正文 310:記似水年華(17)[vip]


    仿佛有一張巨大無形的黑幕,籠罩了半邊,沒有星星的夜晚,整個城市寂靜下來。


    城北的巷子裏,一輛車子停在了一處園子前。


    車子還沒完全停穩,車門就被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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