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臧。”


    “那麽巧,我也去西臧。”


    “您是一個人麽?”


    “是啊。”


    “那您是去探親,還是旅遊?”


    “隨便走著玩玩兒,你呢。”


    “我去支教。”蔚海藍輕聲說道。


    “去那裏當老師,很累很辛苦。”


    “我不怕的。”蔚海藍笑著說道,又見他是孤單一人,便好心提議,“不如您和我們一塊兒吧。”


    老人眉眼都是笑意,安然應允。


    車子出了城區,朝著那未知的前方而去。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


    從春城遠去西臧,一路上轉了許多站,陸續和另外幾個誌願者碰頭。而那個老人,便也隨著蔚海藍這麽一路輾轉來到了西臧。多日的旅途勞頓,一行人終於趕至拉薩,身體雖然疲勞,可是精神狀態卻是很好。


    一下車,蔚海藍瞧著這個異域城市,隻覺得整個人充滿了活力。她趕忙轉身,扶著老人家下了車。這幾日的相識路途中,蔚海藍已經和老人熟識。老人姓風,隻讓她喊他“風老”即可。


    蔚海藍想著真是巧,他也是姓風,可她還是喊他“伯伯”。


    蔚海藍問道,“伯伯,您看,我們已經到拉薩了,您接下來要去哪兒?”


    “接下來就不麻煩你了,有人來接我。”風老笑著說道。


    “有人嗎?”


    “有,你就去吧。”


    蔚海藍雖然不放心,可是見他精神熠熠,那神情那模樣竟然比那些三十歲的男人還要風發。


    支教隊的夥伴們包了一輛麵包車,準備前往郊遠的地方。


    蔚海藍也不好再多作停留,急忙寫下了隊長的號碼留給他,這才揮手告別,“伯伯,這是我們隊長的手機號,您有什麽事,打他電話找我就行。”


    蔚海藍上了車,望著窗外的風老漸漸遠離。


    風老站在原地微微笑,雙手交疊拄著那神獸拐杖。


    一旁的隱蔽角落裏,這才有男人悄悄踱出。


    男人拿著塊手帕,不時地擦著嘴,顯然是剛剛吐過了。


    他慢慢走到風老身邊,忍不住抱怨,“風老,下次我可不和您一起出來了,我實在是受不了。”


    “事情都辦好了?”風老笑著問道。


    “辦好了,一路過來的消息全都封了,誰也查不到。”wilson低聲回道。


    風老將手一放,那張便條紙飛向了空中,他轉身離開。


    wilson忍不住替某人默哀。


    當頭兒的果然不好受,早先蓮少爺是一個,雷先生果然是第二個。


    “雷先生查不到,會不會抓狂?”


    “他不會查的。”


    “那為什麽還封消息?”


    ……


    整整七天了,一直沒有蔚海藍的下落,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竟是不知所蹤。


    更為奇跡的是,雷紹衡竟然沒有命人去查。


    反倒是秦臻派了人出去打探。


    機場碼頭甚至是各處的長途車站,逐一打尋找。


    可是卻全都沒有她,沒有半點消息。


    而風家那邊卻出奇的平靜安寧,一點風浪也沒有。


    雷紹衡在七天之後終於出了醫院,他沉了俊顏,慢條斯理地穿戴衣服。病房的門一打開,隻見他嘴角揚著一抹微笑,冷而嗜血,墨黑的大衣披在肩頭,依舊是那個高大威猛的男人。


    秦臻和聶文誠兩人,都在外邊候著。


    “這網已經撒了,還得繼續收下去,一條魚也不能放過。”雷紹衡漠漠前行,微笑開口,低沉的男聲卻是冷凝。


    “城西那片,我等很久了。”秦臻於左側漫步跟隨,眼底簇起冰藍色火焰。


    聶文誠走在雷紹衡右側,笑著說道,“之前去風家已經露了底,他們一定會格外注意。”


    雷紹衡冷冷微笑道,“風國華老了,他能成什麽事。”


    “哥,你難道是想……”聶文誠默契地接話。


    雷紹衡沉穩從容,“我想風家的姑爺高岩應該很有興趣和我們合作。”


    “那是隻豺狼,不過皮囊是羊。”秦臻垂眸道。


    “風國華已經認回了風景辛,高岩的位子岌岌可危,他的日子開始難過了。如果他不想早早失去大局,就一定會同意,他懂得利弊輕重。”聶文誠繼而問道,“哥,要不要約見高岩?”


    “不必。”雷紹衡的目光直視前方,斬釘截鐵地開口,“過不了多久,他會主動來約見我。”


    聶文誠點了頭,“看來先前先露了底,不是沒有好處的。二哥顯這麽遜,就是給那隻豺狼看的。”


    怪不得呢,帶那麽幾個人,還磨蹭了半天。


    秦臻俊顏散出幾分森冷,沉默不言。


    “成,反正這仗遲早要打。風家那邊的黑洞,也查到了一些,就當是送給他入風家的大禮。不過估計我們這邊,他們也不會放過。”聶文誠低聲說道,末了興奮呢喃,“這下有趣了。”


    三人正要步入電梯,秦臻冷不丁說道,“那天她收到了兩張票。”


    “什麽票啊?”聶文誠一臉興味。


    雷紹衡賞了兩人各自一記冷冷眼神。


    秦臻麵無表情,聶文誠則是識趣地收了聲。


    不需要再多問了,肯定是和嫂子有關。


    雷紹衡眼中滿是冷冽寒光,不帶一絲感情。


    之後的日子裏春城的各種風波一出接著一出,風家老太爺舉辦宴會,公然認回了風景辛,更是標誌了他在風家的地位。而後風景辛自然而然進入信宜藥業,召開隆重的記者招待會,成為信宜理事,職位與高岩齊平。


    信宜藥業陸續被曝製造假藥,私下抬高藥劑價格,將病重患者視為試驗對象,部隊醫院私自處理嬰兒屍體等等惡行。信宜藥業信譽度極速下降,造成信宜股票連續三天直線下降,在市民心中埋下了恐慌。


    風家家族名單之內,數位成員,皆是政壇要員,被拍到一係列不雅照,貪汙受賄等不良記錄公然呈現於世,政府部門不忍輿論壓力,一些行為嚴重過失的給予停職處理,更嚴重的則是消除黨籍入獄服刑。


    作為繼承人的風景辛更是被挖出底細,其生母曾經是夜總會的小姐,如此不堪的背景讓人唏噓不已。


    隨後盛世旗下華夏公司被揭娛樂圈黑幕,上級要求女星“三陪”,八卦雜誌將其寫得繪聲繪色,眾多女藝人列位名單之內,包括數名當紅女星。萬京等娛樂場所則接連被掃,自然有被查出磕藥的玩客,頓時封了幾所酒吧,隻讓停業整頓。


    至於林恩律師事務所,也同樣沒有幸免於難。


    本是光鮮麵對世人的雷紹衡,也被揭開了醜聞,包養明星,花天酒地,勾結黑勢力,這位正義的律師大人,並沒有民眾所知曉的這般神聖偉大。而他卻我行我素,花邊緋聞滿天飛。


    明裏的圈內人都知道,這信宜藥業的風家和盛世正在暗戰。


    戰火很是激烈,眾人一時猶如牆頭草,不知該往哪邊倒才好,隻能靜觀其變了。


    據說這年的情人節,遊樂園和西山在那一天全都被包下了。


    可是直到天黑,這一整天全都沒有人進去過。


    情人節一過,這兩處遊玩的地方又再度向民眾開放,恢複了正常。


    但是又有人傳言,那日的西山,傍晚十分,放飛了無數青色小鳥,晚霞布滿了天際,小鳥翱翔在天空,場麵十分壯觀美麗。


    而那一夜的摩天輪亮著燈,卻不再轉動。


    有人曾拍下了照片,隻以為摩天輪的上空盤旋了不明物體,疑為外星飛物。


    照片洗出來之後,細細一瞧才知道原來是飛艇。


    時光幽幽,過了冬,又過了春,周而複始。


    ————


    本環節結束,下一個環節預告:夢一場藍雨。


    雷和風於春城大戰,藍又會在怎樣的場合出現?恩,明日繼續。差幾張票票過400月票咯,親們砸幾張哈!


    正文 229:夢一場藍雨(1)[vip]


    墨柝,在喜馬拉雅山脈南麓,與印度毗鄰,意為“隱秘的蓮花”。


    墨柝不僅資源豐富,且景色秀麗,四季如春,氣候宜人。


    這裏處處是莽莽林海,山花怒放,高山湖泊,飛流急瀑,被譽為西臧的“西雙版納”。


    然而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地震、塌方、泥石流不斷,加之氣候潮濕多雨,這裏便是全國惟一不通汽車的縣。


    也是十分貧窮的小縣城。


    遠遠的山坳裏,晨霧靄靄,卻有朗朗讀書聲清晰的傳出來。


    山坳之處平坦之地幾間破破爛爛的房子林立著,說是房子也真是太抬舉了,那不過就是幾間用石塊壘起來的四麵透風的屋子。這裏是墨柝縣最貧窮的地方,村民們呆在這裏,儼然與世隔絕。


    若不是前幾年一個徒步愛好者來到了這裏,這個地方直到現在隻怕仍是不為人所知。


    這個小小的村落大約有兩百多戶人家,計劃生育什麽的根本普及不到這裏來,這裏的孩子都快比大人多了。沒有通往外界的公路,不通電,現在都還使著最為古老的油燈。


    每到晚上,天黑透了,家家戶戶就點燃了油燈。


    糊著紙的窗子,就映出一抹抹恍惚的黑影。


    蔚海藍初初來到這裏的時候,也非常不習慣。沒有電燈,沒有熱水器,沒有空調,什麽都沒有。洗澡都要先去打好水,然後在泥土灶頭上燒了水,衝入大木桶裏才好洗。每每洗一個澡,等預備工作全做好,人也累得差不多了。


    後來,蔚海藍也學會了節省,更學會了自己打井水燒水。


    那種小小的爐子,放些煤炭,生了火慢慢地燒水。


    這時候,便有孩子過來念書問功課。


    那些個孩子,不比城裏那麽嬌貴,挑水砍柴樣樣都會。


    哪怕是七、八歲的孩子,都會將沿路的樹枝拾起小心收好,便高興地捧回家。


    這裏一共有四名老師,都是前來支教的誌願者。


    一個月下來,西北的風霜也格外寬待他們,村子裏的婦人送來了特製的潤膏,蔚海藍除了瘦了些,並無半分環境侵襲過的滄桑感。甚至比起初來時看著精神狀態好了許多,不似剛來時沉默飄渺的仿佛沒有實體的靈魂。隻是依舊水土不服,所以她的臉色經常是蒼白的。


    原本有四人的老師團隊,然而其中一個女老師終因受不了此處的艱苦。


    “我要走了!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蔚海藍,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女老師問道。


    蔚海藍一時沒有應聲,另外兩名老師全都望向了她。


    “你考慮考慮吧,要是不行,你也和我一起回去好了。”女老師愁眉苦臉地說著,又是難過歎息。


    另外兩名老師皆是表示,如果實在堅持不了,那就沒有必要勉強。


    畢竟,能來到這裏,已經是精神可佳了。


    學生們知道了老師明天要走,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可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都沒有哭。


    隻是那一雙雙眼睛,通紅通紅。


    等到蔚海藍去上課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小心翼翼地注視凝望著她。那目光裏包含了太多的渴望渴求,但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她是否也要一起離開。這一堂課,比先前的每一天都要安靜。


    下了課,蔚海藍剛要走出教室,卻被喚住了。


    “藍老師。”稚氣的聲音脆脆地喊她。


    一名看似隻有六七歲的小女孩擠到她身邊,本土的黝黑膚色,兩邊臉頰映著本土特有的兩團紅,稚嫩的皮膚因為風吹日曬而顯出幹裂的狀態。然而其實她已經快滿十歲了,這裏的孩子因為生活環境的緣故,普遍看起來都比實際年齡小很多。


    她正站在她的身後,小手背在身後,有些些緊張。


    “達娃,怎麽了?”蔚海藍摸摸她的頭,這孩子家裏總共有六個兄弟姐妹,聽說在這裏還算少的了,身上的衣服太大了,大概是別人捐獻的衣物,穿在她身上晃晃蕩蕩的,並且打了不少的補丁。


    達娃的意思,是月亮。


    淳樸的鄉民取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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