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玥忽然翻身,從原本背對軒轅燁坐著到正對他,雙手環上軒轅燁的脖子,趴在軒轅燁耳邊問他:“輸贏不重要,那我重要嗎?”


    辛玥說話時的氣息噴灑在軒轅燁的耳邊,軒轅燁身子一僵,體內像是有火苗在竄動,看向辛玥的眼神都變的炙熱。


    隨著馬兒奔跑的律動,兩人身體摩擦著,辛玥能清晰的感覺到軒轅燁的呼吸變沉。


    軒轅燁沒有回答辛玥的話,單手扣住辛玥的腦袋,低頭吻住她。一個綿長而熱切的吻,辛玥覺得舌頭都要被軒轅燁給吻麻了,軒轅燁才終於放開了她。


    辛玥立馬翻身背對軒轅燁坐好,她剛才簡直就是引火燒身。


    “辛玥。”


    “嗯?”習慣了軒轅燁叫自己玥兒,這連名帶姓地叫她,倒讓辛玥覺得不習慣了。


    “三天後,跟朕回去。”


    軒轅燁說完這句話也沒等辛玥回答,就單手抓起辛玥的後衣領,拎小雞般把辛玥放在了地上。辛玥剛站穩,就看到軒轅燁駕馬離開。


    辛玥追了幾步,卻見軒轅燁在馬屁股上拿鞭子用力一抽,看來是追不上了。辛玥便站在原地喊道:“你不聽我的回答你就走嗎?”


    軒轅燁就像沒有聽到辛玥的喊聲,依舊策馬飛奔。


    “……我還沒問你師父的事情!”辛玥的聲音很快隨風飄散,軒轅燁的背影也已經消失在了叢林中。


    明明很在意我,為什麽就是不願意承認。總是繃這張臉,裝酷嗎?辛玥一腳踹飛地上的小石塊,撇撇嘴道:“輸贏不重要,那為什麽還要回去?傻阿燁,你是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吧。”


    第三輪的比試,由於軒轅燁的退出而提前結束,最後誰輸誰贏,沒人記住,隻是兩支隊伍裏的人,都記住了軒轅燁是因為一個清秀男子,所以提前離開。不禁開始好奇,這風華絕代的華軒帝,究竟是喜歡昨夜的傾城女子多一些,還是今日的清秀男子多一些。


    蜃古從狩獵場離開直接回了寢殿,辛辰同辛玥說了軒轅燁的去向後,叮囑她去找蜃古時要禮貌客氣些,畢竟現在住在海蜃皇宮,蜃古待她無微不至,辛玥是應該為昨晚的事情同蜃古道歉。


    像是早就知道辛玥會來,蜃古的侍衛已經在外等候辛玥。


    辛玥走進寢殿,就聞到撲鼻的飯菜香味,食欲瞬間被勾起。


    “餓了?”蜃古從裏屋出來,看到辛玥盯著一桌子菜肴發呆,笑道,“還愣著做什麽,吃飯吧。”


    辛玥也不客氣,咧嘴一笑就做到飯桌旁:“你知道我會來?”


    “嗯。”


    “昨天晚上,對不起。”辛玥直奔主題。


    “為了什麽說對不起?”蜃古將菜夾到辛玥碗裏,溫柔地看著辛玥。


    “我……不應該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和他一起走。”


    “所以你是為了自己昨天沒有遵守禮法而道歉?”蜃古微微歎氣,“小玥什麽時候,這麽在乎禮數了?”


    “……蜃古你知道我不是為了這個道歉的,就是……昨晚我被他帶走,你會不會很沒麵子?”昨晚蜃古叫她到他身邊去,但是因為阿燁拉著她,所以她沒有過去,當時是很多人聽到了的。如果換做別的帝王,怎麽可能容忍阿燁那般目中無人。


    “那你可知道,為什麽朕會選擇忍?”


    “因為你是個好皇帝啊。”辛玥稱讚道,“待人寬厚仁德,脾氣也好,有你這樣的帝王,是百姓的福分。”


    “那小玥可知道,朕並非對誰都和對你一樣的。”蜃古眸中柔情萬種,但辛玥看得出來,這並不是愛意。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對我那麽好嗎?”


    “小玥不會覺得朕喜歡你嗎?”蜃古望著辛玥,說出這句話時,他的眼神如旭日暖陽。


    “……如果我沒有經曆過愛情,或許我會覺得你是因為喜歡我所以對我好。你看我的時候,眼裏沒有那種渴望,所以我知道,你對我好,不是因為愛。”


    “在你之前,朕遇到過一個女子。”


    “她是原來錦瑟殿的主人?”辛玥被蜃古安排住在錦瑟殿,她早就猜到那個房間不是一般的寢殿。錦瑟殿中的器具珍貴不亞於蜃古的寢殿,且每樣器具都會有專門負責的人精心打掃。看得出來,蜃古很在乎原來住在錦瑟殿裏人。


    “嗯。”


    “她叫什麽?”


    “蜃玥,是朕的妹妹。”


    “妹妹?那她現在去哪了?”蜃古一定很疼愛自己的妹妹,可為什麽從未聽人說起過她?


    “八年前,母後再次出現的時候,帶走了她。”


    再次出現?蜃古的母親不應該一直在海蜃皇宮嗎?再次出現的意思,是說之前消失了嗎?


    “母後生下蜃玥後就離開了海蜃,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八年前父皇病危,她回來過,離開的時候帶走了蜃玥。”


    “你既然舍不得蜃玥,為什麽不讓你母親帶走她?又為什麽不試著讓你母親也留下來呢?”天底下有哪個母親願意離開自己的孩子呢?


    “父皇還是太子的時候答應過母後,這一生隻娶母後一人。可他最終違背了諾言。”蜃古的父皇在病危時總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他負了她。


    “你會理解你的母親嗎?”蜃古母親的婚姻觀是辛玥能理解的,可是在這個世界,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蜃古的母親有理由選擇離開丈夫,卻不應該拋下自己的孩子。


    “我能理解,卻做不到原諒。讓她帶走蜃玥是因為隻有她能救蜃玥。”蜃古望向辛玥,解釋道,“蜃玥從小身體就不好,看過許多大夫,吃了許多靈藥,也未見好轉。朕之所以修煉仙術,也是為了能夠以此醫治她。”


    “有你這樣的哥哥,蜃玥一定很幸福。”


    蜃古喝了杯酒,柔聲道,“朕羨慕聖師,有你這般的妹妹。”


    “蜃古,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和辛辰很像,你們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辛玥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裏浮現出辛辰玩世不恭的俊臉,“若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做你的妹妹不是嗎?不過這樣一來不知道蜃玥回來的時候,會不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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