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分歉意,她終究還是傷到了他嗎?傷到了這個可愛的大男孩?


    隻是此刻,她能說的,也隻有抱歉兩字,她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皇甫昊宇會對她……


    看了,她在感情的方麵,還真的是太遲鈍了一些。


    看到她眸子間閃過的歉意,皇甫昊宇心中的怒火愈加的升騰,她向他道歉,便說明,她是真的戲弄了他。


    而想到自己今天,為了讓她開心,頂著那毒辣的太陽跑到前街去為她買在他看來,太過幼稚的玩具,還真是可笑,真是譏諷。


    臉色猛然的一沉,唇角扯出明顯的譏諷,“切,抱歉?跟本王說抱歉?哈哈哈……你不會以為本王真的對你這個醜……”話語微微的頓住,後麵的幾個字終究還是不曾說出口,停頓了一下,再次說道,“本王的宮中,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怎麽可能會看上你呀,本王隻不過閑得無聊,所以才想來逗逗你,尋個開心而已,你以為本王真是來跟你培養什麽感情的呀。哈哈哈……”


    放聲的大笑,有些刺耳,那略顯誇張的笑,在他的臉上擴散,但是卻仍然就掩飾不住,他唇角的譏諷,隻是,卻不知那是對葉千凡的譏諷,還是對自己的自嘲。


    慕容白的臉色微微的一變,雙眸直直的望著他,眸子深處,隱隱的閃過一絲異樣,這樣的皇甫昊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他每次戲弄了人後,都會這般的大笑,隻是,那時候,他的大笑雖然讓人恨的牙癢,但是卻是那最真心的笑,但是此刻……


    葉千凡自然也看得出他的異樣,心微微一沉,他此刻這般的笑,讓她隱隱的感覺有些心疼。所以此刻,她不再與他頂撞,任著他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算了,這兒也好無趣呀,本王還是到別的地方去玩了。”笑聲慢慢的止住,他很瀟灑的揮揮手,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隻是腳步卻似乎微微的有些沉重,身軀也帶著幾分僵滯。


    葉千凡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發愣,此刻他終於離開了,但是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她,向來最灑脫,那是因為,那些事,那些人,都不是她在意的,所以她可以冷漠以待。


    但是現在,對皇甫昊宇,她卻不能夠再像以前的那般灑脫。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到她那微微呆愣的樣子,慕容白攬著她的手再次的收緊。


    他不太喜歡,看到她望著皇甫昊宇的樣子。從來不知道,他,慕容白原來是這般的小氣的人。


    似乎隻要與她扯在一起的事情,他就異常的反常。


    當然,他更不想看到她憂鬱的樣子,所以,他決定帶她出去好好散散心,帶她去,那個從來都隻屬於他自己的地方,二十幾年了,隻有他一個人去過的地方。


    她,是他唯一想要帶去與他共分享的人。


    葉千凡微微回神,雙眸慢慢的轉向他,略帶疑惑的望著他,隨口問道,“去哪兒?”


    微微一笑,細長的手指輕點她小巧的鼻子,半真半假地笑道,“怎麽?怕我把你弄丟了?”


    淡淡的話語,完全是開玩笑的語氣,但是,眸子深處,卻隱著幾分認真,他就算把自己弄丟了,都不可能會把她弄丟了,在他的心中,她比他自己更重要。


    …………


    皇甫昊宇出來羽裳閣,那快速的腳步便突然的慢了下來,一步一步的向前邁去,竟然沒有喊馬車,而是頂著那毒辣的陽光,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似乎此刻,那夏日的炎熱,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


    一步一步的,走了大約一個時辰,竟然也走回了皇宮,隻是卻微垂著眸子,一點都沒有了平日的精神。


    平日內,他走路可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走路也不是用走的,多半是用跳的,但是現在,他的腳步卻如同灌了鉛一般,一步比一步沉重,而那微垂的眸子,隻是直直的盯著腳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


    “咦,老五,你這是怎麽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淡淡的輕笑,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突然的在皇甫昊宇的前方響起,“不會是還沒有睡醒吧,連早朝都不上。”


    雖然他上不上早朝,都沒有多大的關係,反正像不成器的他,根本就沒什麽用。所以父王便隨著他,不再勉強他,一定要上早朝。


    略帶僵硬的抬頭,望著正站在他前方的太子與二王爺時,雙眸微微的一沉,眸子間,快速的閃過幾分薄怒,這兩人,分明是想要看他的笑話。


    哼,他皇甫昊宇怎麽可能會那麽輕易的讓人看笑話。


    臉上快速的漫開平日的那種燦爛的輕笑,將那天真可愛的臉映的格外的炫目,唇角微微一扯,淡淡地笑道,“前天晚上,在睿王府捉到一隻黑色的飛鳥,這兩天,玩的有些忘形了,所以連睡覺都忘記了,嗬嗬嗬……剛走路的時候,可能是睡著了。”


    說話間,嘴角扯出一絲別有深意的冷笑,前天晚上,睿王府,竟然出現了刺客,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指使的了。他們以為,他們計劃的萬無一失,但是,落到了他的手上,就算是石人,他都有辦法讓他開口說話。


    太子與二王爺的臉色同時的一僵,眸子中也紛紛的閃過幾分異樣,隻是卻又都快速的隱了下去。


    他們已經事先在那個刺客的手上下了毒,就算失手被捉,都不會泄露了他們的計劃,所以,此刻皇甫昊宇一定是在危言聳聽。應該是想故意的詐他們。


    “哦,對了,那隻飛鳥還中了毒了,不過遇到了本王,倒真是他的幸運了。”看到他們的表情,皇甫昊宇愈加的肯定,卻也猜透了他們的心思,再次淡淡的笑道。


    他們都以為,他什麽都不會,一無是處,但是,他卻並非像他們想象的那般無能。


    他隻不過是對朝廷的那種爭鬥不敢興趣,但是用毒,以及醫術上,他卻有著特別的天賦。他現在毒術與醫術隻怕當今世上,沒有幾人可以比的過的。


    他那輕飄的話語,讓太子與二王爺驚滯,解了毒?他們用的可是江湖上極為罕見的一種毒,聽說,根本就沒有解藥,怎麽可能會被這個不學無術的小子解了。


    “哦?是什麽樣的飛鳥,竟然讓我們的老五這般的感興趣,本太子倒也想要見識一下了。”太子隱下心中的擔心,半真半假的笑道,他就不信,這小子,會有那樣的本事,多半是騙人的,對了,他騙人的本事,可是最厲害的。


    不過,卻仍就有些不放心,若那個人真的落到了他們的手中,若是真的被他救了,在父王的麵前,將他所做的事情供了出來,那隻怕……


    現在父王已經打算要廢除他的太子之位了,從昨天,父王一心想將老四與那個女人拉在一起,就不難看得出。


    既然娶了那個女人,可以得天下,那他……


    “嗬嗬嗬……我就知道太子大哥會感興趣,好吧,等會,我就帶大哥,二哥去看看,嗬嗬嗬,我正猜想著,那飛鳥是人養的呢,說不定那飛鳥可能會認得大哥,二哥呢。”仍舊是一臉可愛的笑,陽光般的無害,但是,那話中的意思,卻讓兩人再次的驚滯。


    “哈哈哈……”二王爺突然的放聲大笑,隻是那笑,卻是怎麽看,怎麽勉強,“老五真愛說笑,飛鳥認人?也虧你想的出來,而且,大哥,二哥可是從來都不養鳥的。”


    “嗬嗬嗬……”皇甫昊宇笑的一臉的高深莫測,“大哥,二哥,我們晚上去看一下,不久知道了嗎?”


    他現在,就是故意的要將他們兩人引去,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太子與二王爺的臉色紛紛的一沉,相互對望了一眼,眸子中,都帶著不同程度的懷疑與擔心。


    “好,那本太子今天晚上,就去見識一下。”太子的臉上堆著輕笑,但是眸子中卻漫過狠絕,若是那個刺客真的沒死,那他也絕對不會讓他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哈哈哈……”皇甫昊宇再次的放聲大笑,如同每次戲弄了人以後的那種狂妄而可惡的笑,看來,今天晚上又有的玩了。


    隻是,那笑聲中,卻終究還是多了一些什麽,眸子間的興奮,也沒有了以前的那般強烈。


    太子與二王爺都恨得牙癢,但是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以前他們不止一次的被他戲弄。


    父王雖然每次都罵他不成器,但是卻每次都護著他。


    大笑中,皇甫昊宇向著自己的寢宮走去,因為他最小,而且還不曾成親,所以沒有自己的王府,一直都住在皇宮中。


    略過太子與二王爺身邊後,臉上的笑微微的僵住,一絲淡淡的憂傷,劃過那還沒有散過笑容間,讓那張可愛的笑,多了幾分陽光背後的憂鬱。


    為何,現在,就連戲弄人都不能讓他真正的開心起來,以前,這可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樂趣,而且這次的對象還是太子與二王爺。


    但是,他的心中,卻仍就隱著幾分黯然,揮之不去的黯然。


    雙眸再次微微的垂下,似乎連雙肩都無力的垂著,慢慢的繼續向前走去。


    從什麽時候起,那個女人竟然對他影響這般深?絕非僅僅是因為她昨天的一句話。


    若是他心裏不願意,就算她求他,他都不會看她一眼,多以昨天她的選擇,隻是一個引子,將他心底最深的感情挑了起來。


    從禦書房出來的皇甫昊睿也比皇甫昊宇好不到哪兒去,一臉的陰沉,比平日更是冷上了幾分。


    皇甫昊睿走路,向來都是目不斜視,兩個相對走近的兩人,差點就撞到了一起。


    “宇,你做什麽?”抬眸,看到麵前的人,那冷冷地眸子,微微的緩和,聲音中,也帶著淡淡的輕柔,也隻有對待皇甫昊宇時,他才會暫時的拋開自己冷漠的偽裝。隻是看到他那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由的微微的蹙眉。


    皇甫昊宇微微的抬眸,看到皇甫昊睿時,如同一個落入的人捉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快速的捉住皇甫昊睿的手臂,急聲道,“四哥,你說昨天,她為何要選我。”


    他生活在皇家,從小身邊美女不斷,卻從來不知道感情為何物,所以此刻單純的他,終究還是不明白,為何她選了他,卻又如此的對他。


    從小,他便跟在四哥身邊,四哥就是他的偶像,他也隻有在四哥麵前,才會說出自己的心事。


    皇甫昊睿微愣,卻隨即明白了他話中的她是誰,雙眸微微一沉,冷聲道,“忘了它。”冷冷地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懊惱。


    那個女人,當著父王的麵選了宇,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要擺脫他。想到此處,本來就夠陰沉的臉,再次的一沉。


    皇甫昊睿說的它,是指昨天的事,但是,皇甫昊宇卻誤以為他說的是她。


    可愛的臉,微微的黯然,他若是能夠忘記,還用得在這兒問他嗎?


    他昨天晚上,可是一夜都沒有睡,就是在想這件事,而讓他懊惱的是,他整個腦子中,就隻有她的影子。


    “四哥,昨天,她選我,你會生氣嗎?”望著皇甫昊睿那陰沉的臉,皇甫昊宇小心的問道,想到昨天,父王本來是想要讓她選四哥的,但是她卻選了他,四哥會不會因此生他的氣?


    不過想到,四哥竟然休了她,自然就不會再讓她回王府,說不定四哥也正希望那樣的結局,要不然,四哥不會最後幫她離開。


    隻是,小心的聲音中,卻帶著幾分探究,而且還隱著淡淡的擔心。


    皇甫昊睿愣住,雙眸快速的抬起,直直地望向皇甫昊宇,似乎沒有想到,昊宇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而這個問題,恰恰也擊中了他心底的某根神經,那根,他不想讓人觸摸的神經。


    他會生氣嗎?是,他生氣,而且非常生氣,當時,他就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直接掐死。


    “此事與你無關。”薄薄的唇角微微一沉,突出的話語,帶著明顯的僵硬。


    他就算生氣,也不可能會生宇的氣。


    “那麽她若是選了慕容白,四哥會不會……?”皇甫昊宇再次小心的開口,這才是他心底最擔心的,他有想怕四哥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


    “你去了羽裳閣。”皇甫昊睿的雙眸微微一眯,聲音中愈加的多了幾分冰冷,話語是十分的肯定,慕容白一下早朝便急急的離開了,而宇今天早上根本都沒有上早朝,此刻宇說出這樣的話,便隻有一種解釋。


    皇甫昊宇一驚,望著四哥那讓人結冰的臉,小心地說道,“是。”


    微微眯起的眸子中,快速的閃過一道寒光,“以後,離她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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