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弄亞見我睜開眼睛舉步上前,跪在床沿邊上。


    眼睛完全的睜開,我人一下子就坐起,在這期間我發現身體變得好輕鬆,像是輕輕一動都能漂浮起來般。


    “弄亞?”


    我望著弄亞疑惑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聖女,奴才在。”


    弄亞臉上隱約還能看到淚水流淌過的痕跡。


    “弄亞你先下去。”


    我微微含笑的命弄亞退離,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大祭司身上。


    “是!奴才告退。”


    弄亞應聲退下。


    現在整個房間裏麵也隻留下了我跟大祭司兩人,我揭開了被子從床上走下,走過大祭司的身邊,走到了房中央。


    大祭司腳步跟上,身體一直微微彎曲著,模樣極為的恭敬。


    我轉身舉起手,就狠狠地給了大祭司一個耳光,啟唇道:“大祭司知道本座為何這麽做?”


    大祭司嘴角微微輕扯了一下,說:“屬下知道。”


    “那就好。”我收回手撫摸上額頭,額頭吐出的部分讓我深深地歎息了一口氣,接道:“你的辦事效率越來越低了。”


    “屬下知罪,讓聖女久等了。”


    大祭司臉上沒有絲毫的抱怨有的是遵從。


    那些我曾經見過的狂傲在他的身上完全早尋不到,我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完全服從聖女的大祭司。


    他的黑暗在聖女的麵前無所遁形,亦或者說在聖女麵前大祭司完全的釋放了自我。


    “聖女,屬下等這一刻已經整整三年。”


    大祭司走到我的身前跪下身,手舉起放在我的麵前。


    我握住大祭司的手彎下身子,在他的手背落下了一吻,收回手搭在他的額頭,嘴中喚出:“黑曜......”


    “聖女,屬下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你喚屬下的名字了。”


    大祭司舉起頭臉上呈現出的是一份激動。


    “黑曜,這三年來辛苦你了,如今我已經完全的從念夕的身體內釋放了。”


    念夕這具我曾經擁有的身體,而如今的我已經完全是聖女紅日。


    三年前被封印在念夕身體裏麵的我因為儀式的啟動而釋放......


    “是,屬下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聖女的笑容了。”


    大祭司站起身扶著我走向中間。


    “是麽?”


    我坐在椅子上望著銅鏡中的自己。


    臉蛋並沒有什麽改變,額頭多了一顆鮮紅的朱砂,身體沒有任何的改變,改變的隻是身體內的靈魂。


    紅日與念夕已經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聖女,一切都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部署好,隻等聖女一聲令下。”


    大祭司黑曜在向我回稟著我事先命他去辦的事情。


    我滿意的點著頭,說:“本座尚有一事要辦,你先帶著弄亞等人從這菁華宮中退出去。”


    “聖女......”


    大祭司顯然知道我要做什麽。


    “黑曜,絕對的服從是你對我忠誠的表現。”


    我微微眯起雙目,含笑的看著大祭司。


    “屬下對聖女的忠誠日月可表,屬下隻是擔心聖女才從封印中釋放,力量上麵......”


    “這點無需你擔心,力量已經融入到我的體內,你隻需要辦好我交代的事情即可。”


    我揮手示意大祭司說下去,並且從椅子上站起走過他的身前,向著門口而去......


    正文 499 寶降龍42


    我揮手示意大祭司說下去,並且從椅子上站起走過他的身前,向著門口而去.......


    走出房間來到外麵,看到的是先前令我素手無策的湖波,可現在我卻沒有放在眼中,腳尖輕輕地點了一下地麵......


    身體便像羽毛一樣漂浮起來,在湖麵上幾個點地,我便已經飛掠了湖麵來到了對麵。


    對於現在的力量我感到的是即為親切又是那麽的陌生。


    真正的紅日到底隱藏了多大的力量,我知道可現在的身體裏麵像是又有了新的力量注入,以至於我不能很好的控製梨。


    但是隻要將這股力量磨合,完全的吸收那麽我將會比三年前的紅日還要來的強大。


    至於紅日心中遺留下來的恨意,仍是存在。


    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我走過了中庭向著地下室的入口處走去醉。


    不用詢問任何人,本不認識的路在此刻也變得極為的清晰,按照大腦的指示,我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便已經找到了入口處。


    打開了開啟入口處的機關,沿著石梯往上走,呈現在我麵前的是菁華宮的內寢......


    內寢中沒有絲毫的變化,仍是一層不變的幹淨。


    長袖拂過屏風,暗室的入口處緩緩地關上。


    內寢中很安靜,月華等人並不在內寢中,而我腳步不停的走到了床邊。


    往床上一望,我終於知道為何菁華宮中會一如既往的安靜,菁妃娘娘原來並沒有失蹤,而是仍是在菁華宮中。


    含笑的將手指探向床上的人,指甲劃過手指,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劃破的手指中落下,滴在躺在沉睡的菁妃臉上。


    血液的碰觸令床上的菁妃瞬間化為了一團霧氣,宛如人間蒸發。


    彌留下的是一張人形的紙片,在紙片的中央有著血的痕跡,這就是大祭司拿手的血咒術。


    血咒術隻要擁有本人的血,就能幻化出一個與本人相似的人偶,不管是外貌還是氣質語氣,都完全的相仿。


    而接觸血咒術的方法也同樣是用本人的血液。


    這就是為何我用自己的血可以破解掉大祭司血咒術的原因所在。


    看來大祭司這血咒術起了作用,菁妃娘娘失蹤一月也沒有人發現。


    “娘娘怎麽起身了?”


    月華的聲音從後傳來。


    我轉身審視了一番月華,微笑道:“月華好久不見。”


    月華疑惑的望著我,問道:“娘娘我們不是剛剛才見過嗎?”


    “沒什麽,你不用在意。”我笑望著月華從她的身邊走過,接問道:“皇上可有來過?”


    “娘娘你是不是睡糊塗了,皇上從半個月前就進入宗主祠進行為期半個月的祈福。算算日子應該就是明日了。”


    月華目光不住的在我的身上流轉。


    原來思雪寒這半個月都沒有過來,綏靖國每位郡王一年中必有半個月會在宗主祠裏麵焚香祈禱。


    這也是綏靖國的君王為何在民間如此得人心的原因之一。


    “那你去睡吧。”


    我並不想要跟月華繼續下去。


    “娘娘真的沒事嗎?”


    月華不放心的問。


    我含笑的點頭,說:“沒事,你下去吧!”


    月華看來並沒有發現菁妃的失蹤,而現在我的出現她也隻是不解我的問話,並沒有絲毫的懷疑。


    月華雖然有疑惑,可還是依命退出了內寢。


    我再次環顧了一下這個菁華宮,菁華宮的秘密現在已經完全的呈現在我的眼前。


    師父......


    看來你真的比任何人都要看的清楚,知道紅日會有此一劫。


    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我緩步走出了內寢,向著宗主祠而去。


    我所要做的事還未做完,我又豈能就此離去......


    納蘭齊墨也好,思雪寒也罷,要了結的事情總歸還是要了結......


    ..........................................


    宗主祠是綏靖國供奉曆代先祖的地方,守衛森嚴自然不在話下。


    加上這半個月是皇上來此祈福的日子,守衛就更加的緊密。


    巡邏侍衛不時的就在祠外出現。


    身影借著夜幕進入了宗主祠,黑暗中的目光隱隱散發出的是一層紅光。


    雙腳落地無聲,身影急速向著宗主祠的內堂而去。身形之快令人無法捕捉。


    撩開布簾走入到內堂中,我環顧四周找尋著那道想要見到的身影。


    “朕還在猜想,是何人這麽神通廣大。”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我緊抿的雙唇緩緩地展開,勾弧隱現在唇角,我放開了手中捋起的布簾,大步走入到內堂。


    原本漆黑的內堂在我步入的那一刻燭火燃起,四周也瞬間轉亮。


    綏靖國的國君此刻正在內堂的正前方,端坐在主位座上含笑的望向我......


    ..........................................


    漆黑的四周在我踏入的那一刻瞬間轉亮,我循聲望去在內堂的正前方,主位上端坐之人正是綏靖國的現任國主。


    在他的臉上看到的是盈盈的笑意,宛如已經在那裏等候我多時。


    “整個皇宮大概也隻有皇上是清醒的。”


    我踱步走到中央。


    “朕是否清醒完全取決與朕的愛妃,你。”


    笑容不改坐在主位上威嚴之氣自然流露,深邃的眸子依舊讓人很難看透。


    他現在可是納蘭齊墨?還是思雪寒?亦或者跟我一樣,既是納蘭齊墨又是思雪寒?


    世上有許多的事情是從不可能走到可能!


    就像我與納蘭齊墨,思雪寒之間那段糾纏不清的情感。


    回望走過的路程,我似乎一直停歇不前,有如徘徊在十字路口無法做出選擇。


    “夜這般深了,朕的菁妃怎還會到宗主祠來?”


    他問話中帶了點意外與驚喜,但是他的神情卻早已出賣了自己,“皇上此話差矣,我會出現在這裏不是你早就已經知曉的事情?”


    “朕的愛妃,你現在可否回答朕一個問題?”


    手托在下顎處,雙眉微微緊鎖,似乎在煩惱著什麽。


    “皇上請問。”我含笑的應道。


    “你現在是紅日還是念夕?還是兩者皆是?”.


    問題的出口顯示著他心中也懷有疑問,看來對於現在的我,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是誰對皇上來說還重要麽?紅日以死念夕沉睡,至於我?或者兩者皆不是,隻是一縷不願離去的幽魂被強行拖回了人界。”


    我笑盈盈的回應著皇上的詢問,依樣畫葫蘆的問道:“那皇上又是否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問。”


    他雙眉之間隱現的折痕更為的明顯,但仍不失風度。


    “皇上現在是納蘭齊墨太子爺呢?還是思雪寒大帝?”


    雙眸緊盯在他的身上。


    我與他是如此的相同,一具身體內灌注了兩道靈魂。


    現在我與他都分辨不清楚站立身前的人到底是誰。


    是自己所愛之人還是自己所恨之人,這愛恨糾纏又是否會因為我們彼此的覺醒而得到緩衝,甚至是化解?


    還是不可估量的戰爭開始?


    “朕是誰對你來說可還重要?”


    他也將我回答的話還給了我。


    彼此都不相讓,誰也不願意在對方的麵前暴露了自己。


    或許誰先在對方麵前顯露出一絲絲的破綻,那就是致命的傷害。


    “皇上,今日前來我是向您道別。”


    雖說答案並非是我所滿意的,可我也不想再去強求什麽。


    “要走了麽?”


    淡淡地歎氣,淡淡的哀愁,淡淡的話語,淡淡的一個他。


    為何直到現在我仍是感受到心靈深處有道哭泣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點點的眷戀,一點點不舍,一點點的恨意。


    望著他,我生出了殺意,可很快就被壓製住,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啊!要走了。”


    我同樣淡淡的回複著一切。


    “朕看來始終還是拉不住你。”


    他語氣中帶著一份自嘲,卻沒有一絲的後悔。


    “你拉過我嗎?”


    我抬起頭與他的雙眸對上,好深就像是大海那樣的深邃,望不到底部。


    “朕難道沒有過嗎?”


    他反思著,深深地反思著,可惜他並沒有在作出任何的應答。


    我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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