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將如何做?


    “紅日,跟我走,成為我的妻子,這樣我們不是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麽?”


    手緊握住她的手。


    心在跳動,人在顫抖,幾乎是要脫口的話,硬生生地收回到肚子裏,“潛行,給我一點時間,至少我要為啟明國找到下一


    任的聖女,那時候我才能離開。”


    “紅日,答應我,不管是什麽時候,你都相信我,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一定要相信我。”


    雙手緊緊地握住,他放不開。


    “潛行,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總是說這種讓人害怕的話。”


    紅日埋首在龍潛行的胸口,心好不安,好不安啊


    “念夕,念夕快醒醒,念夕?”


    “潛行潛行”


    眼淚不知覺的濕潤了眼眶


    我這次真真實實的看到了自己所做的夢。


    紅日,龍潛行,他們的相愛,自己居然能深切的感受到那份刻骨銘心的愛戀。


    為什麽會哭?


    為什麽要哭


    紅日的一言一行給我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宛如我是她,她是我一般


    “念夕小姐,你醒了麽?”


    月華的麵容逐漸放大在我的眼中。


    我眨動著眼睛,看著月華,點頭,說:“醒了,月華,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


    “念夕小姐,這次你睡得比上次還要久,差不多有十天。”


    月華說。


    “十天麽?”


    我緩緩地從床上坐起,這日子可比夢中慢多了。


    “重陽昵?”


    我環顧了下四周,並未有看到寒賢玉。


    “重陽少爺出門辦事了。”


    月華回著。


    “對了,我們沒有在客棧了麽?”


    要是我沒有記錯,這裏已經不是我們原先住的那家客棧了,擺設都比客棧來的簡潔可也雅致了許多。


    “嗯,你睡了兩天後,重陽少爺就把客棧退了,我們搬來了這裏,這是個小土房,少爺說,在外麵總歸不方便,還是租個


    地方。”


    “那倒是,看來我又拖累了你們。”


    沉睡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累月華跟寒賢玉,心裏麵過意不去,可我現在很想要繼續能沉睡下去,我想要知道紅日後麵怎


    麽樣了。


    龍潛行的話帶來的是一份不安,紅日的不安,讓我也不安。


    而最為奇怪的是,龍潛行給我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隻可惜到現在我仍是看不清他的麵容。


    “咚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我看向月華,她也正望著我,我問:“是重陽回來了麽?”


    “不知道,我去看看。”


    月華從我床榻前走離。


    “請問你找誰?”


    “這裏可是住著一位沉睡多日未醒的姑娘?”


    聲音有些渾厚。


    “沒,沒有。”


    “是麽?姑娘,老朽並非是壞人,隻是在客棧聽聞有位姑娘沉睡不醒,老朽是名大夫,是好意。”


    “老人家,真的沒有你說的那位姑娘。”


    “那好吧,要是姑娘知道有那麽個人,就到客棧來找老朽。”


    “好的。”


    月華的聲音落下,腳步聲傳未。


    我望著進入房中的月華,問道:“什麽事?”


    “沒什麽小姐,也不知道客棧的人是怎麽說的,居然來了個老大夫,說是要給你看病,奴才怕有事就回了。”


    “嗯,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事!”


    我點頭,心裏也沒有懷疑什麽。


    月華安靜地陪在我的身邊


    說也奇怪,自從那日醒來後,我在睡下就沒有再做過夢,別說是做夢,就連是睡過去都變得很困難。


    難道是我睡得太多了?


    從房中走出,站立在院子中,我舉目望向高懸在天際的紅日,紅日


    她的名字就叫紅日,而我也終於知道她的身份。


    啟明國的聖女。


    這會不會就是寒賢玉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的原因?


    在夢魘中我叫出了紅日的名字,跟穆白的名字。


    “念夕?”


    大門打開了,而進入的人正是我現在在想的人寒賢玉。


    “重陽。”


    我抬眼看向他,多日不見,寒賢玉似乎消瘦了很多,不過他的精神並不差。


    “念夕,你怎麽會站在院子裏,現在夜己經深了。”


    寒賢玉關上大門,走入。


    “大概是睡的太多了。”


    我聳聳肩回著。


    “是麽?”


    寒賢玉走過我的身邊,腳步停頓了一下,就再次邁開。


    “重,重陽。”


    我轉過身子,望著正走向房中的寒賢玉。


    “念夕,我今天很累,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寒賢玉背對著我,說著。


    “重陽,我知道你很累,可有件事一直都擱在你跟我的心裏麵。”我走向前,擋在了門口,望著寒賢玉:“隻要一點時


    司,好嗎?”


    寒賢玉舉目看向我,問:“到底是什麽事?”


    “重陽,你紅日紅日是啟明國的聖女是麽?”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是。”


    寒賢玉訝然之色劃過雙眸,而現在則是恢複到平靜。


    “蕭穆白是紅日的貼身侍衛。”


    我繼續說。


    “是。”


    “你是在懷疑我跟紅日有什麽關係?”


    我問。


    “你”寒賢玉語塞,問:“可以這麽說。”


    “那你為什麽不明明白白的問清楚?”


    我望著寒賢玉,對於他一直將這一疑惑藏匿在心裏很不滿


    “要是你懷疑我,你大可當著我的麵問清楚,你知道這麽多天未,你一直都躲避我,這讓我很不好受!”


    “念夕,很多事情並非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寒賢玉雙眸黯然。


    “那你可以跟我說! !賢玉,你應該知道,我很在乎跟你之間的這份友誼,你是我在皇宮裏麵的第一個朋友,我一直以來


    都是以誠相待,有什麽事都會對你說,可你呢?”


    我問。


    “念夕,其實我躲避你,並非是完全因為那次你夢魘的關係。”寒賢玉躊躇了一會,又道:“念夕,紅日與你之間是否存


    在著什麽,我們現在也隻是猜測。”


    “你既然知道是猜測,就更不應該對我這樣不冷不熱,總是拿懷疑的目光看著我,不是麽?”


    我不明白寒賢玉到底還在隱忍什麽。


    “念夕今晚上就到此為止好嗎?我真的很累了,有什麽事等明天早上起來,我們再談?”


    寒賢玉眼中流露出疲憊。


    我不忍心看他這樣勞累,也隻能放他離去,望著他消失而去的身影,我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


    今晚上與寒賢玉的這一番話,非但沒有緩解我懸空的心,反倒是更加的不解。


    寒賢玉顯然並非完全是因為那日夢魘的關係,還有著別的,到底是什麽?


    一站就是一整個晚上,可我毫無倦意,望著黑夜一點點被光明所吞噬的天空,心情有種難以言表的觸動。


    眼前所見竟然是那山頂的景致,兩道身影相擁而坐


    “小姐,你怎麽在院子裏?”


    月華的聲響傳未。


    身體有點僵硬,我緩緩地轉過身,對月華一笑,說:“嗯,醒了就出未透透氣。”


    “小姐,你不會是昨晚上都是站在這裏吧?”月華走上前,指了指我肩頭的露水,說:“小姐,你這才醒過未,就在這裏


    站了一晚上,身子可吃得消?”


    “月華,我不是一直在睡覺麽?大概是睡得太多了,所以就沒了倦意,不累,我人很好。”


    我回著,手搭在月華的肩頭,說:“月華,卻弄點吃的,重陽咋晚上回來的很晚,人很疲倦,我想他起來肚子一定會餓


    了。”


    “小姐,你真的沒事嗎?”月華不放心的說:“你的臉色看起未不是很好。”


    “放心吧,我真的沒事,要是我覺得累了,就會回去歇著。”我拍拍月華的手,催促道:“你趕緊去弄吃的吧。”


    “那好,奴才這就去弄吃食。”


    月華再看了我一下,轉身離去。


    我原本想要回屋,但被敲門聲所驚,轉身走向大門口,問:“是誰?”


    “姑娘,老朽是咋天未的那位大夫。”


    是那位被月華回絕的老人家,他怎麽又來了?


    我打開了門,看到的是一位白胡子白頭發,彎著身子,手柱拐杖的老者。


    “老人家,昨天姑娘不是跟你說了,我們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


    我說。


    “姑娘,昨天給老朽開門的人不是你。”


    老人家抬眼,晃悠著身子跟我說。


    “是,昨天我在屋子裏麵,出來跟你說話的是另外一位姑娘,老人家,我們這裏真的沒有你要找的人。”


    “可惜啊!可惜啊!”


    老人家看到我也沒有理會我說了什麽,就是搖著頭,嘴中說著可惜。


    “可惜?可惜什麽?”


    我問。


    “沒什麽,姑娘,老朽回了。”


    老人家說著就要轉身離去,我上前想要關門,卻聽從前傳來的喃喃聲:“夢非夢,實非實,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


    假,虛虛實實,難以分辨。可惜啊!可惜啊!”


    我聽著,這腳步不由跨出了門檻,追上了老人家,問:“老人家,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夢非夢,實非實的?”


    “哦,姑娘,老朽那是隨口說說的,沒什麽,你回吧!要是你知道有這麽個人,就請代為轉告,老朽可以幫助她。回去吧


    姑娘,看你臉色並不好,要好好休息。”


    老人家揮著手,催促著我回去。


    自己則再次邁開步伐


    我望著老人家離去的背影,低哺著他的話,夢非夢,實非實,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難以分辨


    他說的不真實我麽?


    夢中出現的場景,夢中出現的人物,我己經分辨不清,那倒是夢還是真,總覺得與我有種密不可分的關聯。


    月華的喊叫聲,令我回神,望著己無一人的大門口,苦笑的搖了搖頭,關上門,轉身走向房中


    這幾日我一直都未有在做過那個夢,想要入夢的心情越來越強烈


    我甚至白天都逼著自己上榻歇息,可輾轉反側,總也無法入睡。


    耳邊時不時就會轉來老人家的話語,困擾著我


    寒賢玉並未再在我的麵前出現過,現在他早出晚歸。


    有時候甚至是徹夜未歸,行為變得詭異,我身邊除了月華再也找不到人能說說話。


    可又些事我又不知要如何與月華說。


    經過連日來的掙紮,我打算去會一會那位老人家,或許他真的可以為我解答一些困擾。


    我趁著月華出門購物,走出了院落,向著出未時的那間客棧而去。


    來到客棧,我詢問了店小二,老人家確實住在這裏,隻是他怎麽會知道我會來找他?


    居然跟店小二說,要是有位姑娘來找他,就讓她去城外北郊的北裏亭。


    我按照店小二的所指,趕往北裏亭。


    望著黃沙遍野的四周,看到的隻有一座廢棄的涼亭。


    匾額已經斑斑灼灼,但還是能看出北裏亭這三個字,我環顧了下四周,並未看到任何人,難道那位老人家是有意捉弄我?


    人本想要離去,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回身,一看,正是那位老人家,他彎曲著身.子,步入亭中,說:“姑娘還是來了。”


    “老人家,你怎麽知道我會來?”


    我望著走過身前,坐在石凳上的老人家問。


    老人家手撫摸了下灰白色的胡子,舉目,說:“老朽還知道姑娘就是老朽要找的人。”


    我驚詫在老人家的話中,問:“老人家,你到底是什麽人”


    “老朽是什麽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來了。”


    老人家的聲音很沉厚,他那雙犀利的目光,使我心頭一顫,這是怎樣的目光,竟然令我滋生出怯意


    “老人家”


    “姑娘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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