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曼給蘇子峰嚐點甜頭,完全是為了膈應莊明珠,讓她狗眼看人低,一直都看不起她。


    很多事,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後麵無數次,蘇子峰對秦小曼簡直到了癡迷的地步。


    秦小曼幾天不見他,他就會想盡辦法找她,當然,每次找到她,並不是談情說愛,而是直奔主題的那啥啥啥。


    就算蘇子峰出手大方,隨便一套珠寶都是六位數,也不是秦小曼希望的,蘇子峰是有魅力,終究不是她想要的。


    今天她約蘇飛昀一起吃晚飯,被他再次拒絕後,再也坐不住了。


    蘇飛昀這是怎麽了?以前從來都隻有她拒絕他,什麽時候反過來了。


    她討厭這樣的改變,不能任狀態這樣發展下去,必須要扭轉成以前的樣子。


    算好時間,精心打扮一番後,她去了蘇飛昀的公司,前台的小姑娘看到有人來,很禮貌的站起來問她,“小姐,您找誰?”


    秦小曼倨傲地揚了揚下頜,“我找你們蘇總。”


    小姑娘非常有禮貌,臉上掛著職業微笑,“不好意思,您和蘇總有約嗎?如果沒有的話,需要提前預約。”


    蘇飛昀長這麽帥,又這麽有錢,整個蘇氏的女職員,就連打掃衛生的老阿姨也喜歡他,借故來找他的女人自然不少,要是每一個都隨隨便便放進去的話,隻怕蘇飛昀每天不用辦公了。


    秦小曼簡直快要氣炸,她見蘇飛昀,什麽時候起也要預約?


    沒理會前台小姑娘,徑直朝裏麵走去,蘇氏這麽大的公司,保安製度,自然也很完善,秦小曼並沒能闖進去。


    她對著保安罵罵咧咧了好幾聲,掙紮開,拿出手機打電話。


    號碼才按下去,她聽到有人在喊,“蘇總!”


    秦小曼今天來的地方是蘇飛昀分管蘇氏分公司,這聲蘇總應該喊的就是蘇飛昀,心頭一喜,抬頭看去,來人果然是蘇飛昀。


    蘇飛昀不是一個人,身邊有個穿衣華貴的人,除了衣著打扮,身後跟著的好幾個保鏢也足見他的身份和地位,非富即貴。


    秦小曼從小就會以貌取人,長大以後自然更了得,就算那個人計算長相一般,還略顯猥瑣,也不由朝他多看了好幾眼。


    這就是秦小曼,陷阱從來都是在無形中就布好。


    那個男人果然被秦小曼的目光吸引到了,也朝她看了好多眼,套用電視劇裏很經典的一句話,他用眼神已經把秦小曼強——奸了很多遍。


    當著蘇飛昀的麵,秦小曼還是知道輕重,飛奔到他麵前,聲未啟,淚已流,“飛昀,她攔著不讓我見你。”


    話說著,手已經指向阻攔她的前台小姑娘。


    小姑娘完全嚇懵了,“蘇總,我……”


    她想解釋,蘇飛昀對她一抬手,“好好工作。”


    秦小曼沒想到蘇飛昀這麽不給她麵子,臉色當即變得很難看。


    她剛嬌嗔真喊了聲“飛昀”,有人哈哈笑著截上話,“蘇總,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這麽個大美人,你怎麽能讓她在外麵等呢。”


    蘇飛昀附和著笑了,“真是讓陳總見笑了。”


    被蘇飛昀喚做陳總的中年男人笑得更大聲,“蘇總,我從來都是最喜歡美人,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如果這麽個大美人放在麵前,你都不懂珍惜,可不要怪陳某不客氣了。”


    那個陳總話說著,直接動手去拉秦小曼,秦小曼暗暗驚了把,要換做平時,她不要說躲閃了,還會主動投懷送抱,當著蘇飛昀的麵,她怎麽都要忍住。


    她才做出朝蘇飛昀身邊躲的動作,蘇飛昀伸出手後,已經替她擋住了朝她伸來的那隻手,蘇飛昀的口氣雖淡淡的,卻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怒意,“陳總,我知道你喜歡美人,已經都安排好了,陳總這裏請。”


    他手微動,不露聲色間,已經把秦小曼擋到他身後。


    要說秦小曼,她雖然第一眼看到張奇,就像是被他勾走了魂,理智還在,尤其是對蘇飛昀,寄宿在蘇家那幾年,她和蘇飛昀也真動過情,看到蘇飛昀剛才保護她,還是很感動。


    蘇飛昀陪著陳總繼續朝前,秦小曼從感動中緩過神後,對著他的背影喊道:“飛昀,我就在你辦公室裏等你。”


    蘇飛昀回也不回,“你先回去休息,有空了我再去看你。”


    距離隔得有點遠,不知道那個陳總說了什麽,兀自笑了起來。


    秦小曼目送蘇飛昀離開,眼眶已經通紅,她多久沒有真哭了,這次是真傷心和委屈。


    她這次回國,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蘇飛昀變了,尤其是他和黎喬因為她而分手後,他對她刻意疏遠。


    蘇飛昀是肯定要去陪那個什麽陳總,秦小曼從來都不是個耐住寂寞的人,蘇飛昀不陪她,自然有願意陪她的人。


    入夜後,她去了酒吧,照的人眼睛發花的霓虹,震的人耳朵嗡嗡響的音響,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那樣的大美人,剛坐下來,就有人來搭訕,看那個人長相還算周正,陪他喝了一杯,這個男人乘她不注意在酒杯裏下了藥,她假裝沒看到。


    既然心情不好,就要讓身體愉快起來。


    正假裝什麽也不知道,端起那杯酒就要喝,身邊有人說:“對麵那家咖啡館有人去砸場子了!”


    有人接話,“不會吧,那家咖啡館不是……開的嗎?”


    那人說的是一個官二代的名字,仗著老子,在s市橫行霸道也不是一天兩天,難怪有人驚訝,砸場子的那個人該是有多強大的背景,或者是多麽無知,才敢去砸那位官公子的場子。


    秦小曼本不會在意,隻是當聽身邊人提到“黎喬”兩個字時,驀地一怔。


    一把扔開酒杯,就朝酒吧外跑。


    那個在酒裏下藥的男人,眼看美人就要乖乖入懷,卻跑了,想到藥那麽貴,酒也那麽貴,心疼的不得了,對著秦小曼的背影罵了句髒話,就算不喝,也不要把它灑掉啊,留在,他可以留著騙下一個女孩子。


    酒吧那麽吵,秦小曼當然聽不到罵聲,就是聽到了,她也不會回頭,幸災樂禍去看黎喬做了什麽蠢事,才最重要。


    她悄悄進了咖啡館,看到了張奶奶,也看到了張穎,這架勢,太大了,怕被人發現,躲到隔壁。


    哈哈,老天真是待她不薄,讓她知道了這樣的驚天秘密。


    黎喬居然是張奇繼母的女兒,而她的親生父親還是張奇的姑父,這關係可不是一般的亂,她就說黎喬怎麽會有那麽大的本事,原來是遺傳關係。


    她一直都在想辦法對付黎喬,苦於真的沒好辦法,眼前她的身世絕對是個好機會,自然要好好加以利用。


    黎喬並不知道秦小曼已經知道她的身世,馮默娣走後,在客廳裏又坐了會兒,回房睡覺。


    這一夜,她睡得非常不好,早晨被手機裏設置的鬧鍾吵醒時,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


    人是醒了,靈魂像是猶在夢中,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張奇應該是回來過了,隻是很早就走了,餐桌上,依然放著精致可口的早餐,還有他留下的一張便簽條。


    他告訴黎喬,他今天有好幾台手術,出了手術室會打電話給黎喬,另外,他還提到一點,晚上卻接黎喬下班,然後和他舅舅一起吃飯。


    張奇的舅舅不是在國外談好大好大的生意,已經有一年多沒回國了,怎麽今天就能一起吃晚飯?


    黎喬一直沒覺得自己笨過,現在還真時不時的會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昨晚打進電台的那個電話,馮默娣來告訴她的那段話,毫無任何差池的對上了。


    張奇留的便簽條,最後還有一句話,“喬喬,凡事有我!”


    黎喬看得心頭暖暖的,凡事有張奇,她還怕什麽,管生她的人是誰,她就是外婆替她取名為黎喬的黎喬,她是一個獨立的個人,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


    吃過早飯,她依舊去報社上班。


    走進寫字樓大廳時,她就覺得有點怪怪的,身邊經過的那些人,似乎都在看她,她以為自己多心了,沒在意。


    等到了報社,報社的員工看她的眼神似乎和平時也不一樣,她這才覺得不是她多想,肯定發生了什麽事。


    “李莫愁”不在,她的助理,暫時就充當黎喬的助理,絕對是個知趣識時務的人,黎喬剛進辦公室在椅子上坐下,她就在外麵敲門,“黎副主編。”


    黎喬邊開電腦,對對著門口說道:“請進。”


    不知不覺中,黎喬也有了幾分做領導的架勢,那是她曾經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有的東西。


    助理推門進來,“黎副主編,這些東西,雖然我們都清理幹淨了,想來想去還是要告訴你。”


    她邊說著話,邊把手裏拿的東西遞到黎喬麵前。


    黎喬微怔,接過來一看,倒吸一大口冷氣,差點沒背過去,是寫著她身世的大字報。


    助理觀察了下黎喬的臉色,很聰明的提議道:“黎副主編,要不報警吧。”


    現在法製慢慢健全,誹謗也可以報警。


    黎喬飛快搖頭,“不用,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出去忙吧。”


    助理愣了愣,想再勸勸黎喬,看她眼神決絕堅定,退了出去。


    黎喬為什麽不報警,是因為她怕這些大字報是張穎幹的,絕沒想到背後還有個使陰招的秦小曼。


    等助理離開辦公室,黎喬才攤開那張大紙報,仔細看上麵的內容。


    黎喬覺得,如果有哪一天,她真幹了什麽壞事,警察要通緝她的話,憑大字報上的這些資料就足夠了。


    張穎那麽恨黎喬,黎喬也能理解,自己深愛的丈夫,關係好不容易才緩和的丈夫背著她忽然冒出個私生女,要換做她,一時間也接受不了。


    躺在病床上的張穎如果知道自己一個不當心就背了黑鍋,還是好大一口黑鍋,估計能氣昏過去。


    黎喬看似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不在乎,工作還是受影響,助理幾次推門進去送資料,她看到她對著手裏的文件發呆。


    助理看她的眼神帶上了同情,被人貼大字報罵那麽難聽,任誰心裏都不會舒服。


    時間過得飛快,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報社的人生怕惹到黎喬,成了被殃及的那條池魚,一到吃飯時間,都悄然無聲的出去吃飯。


    助理敲門進來,問黎喬,“黎副主編,需要給你帶飯嗎?”


    黎喬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吃。”


    和大多數的都市白領一樣,黎喬一到中午就不知道吃什麽,明明什麽都不想吃,到了點,還是要去做這個吃的動作,這是一種習慣使然。


    黎喬走出大廈,因為不知道吃什麽,就漫無目的在路上走著,不知不覺她居然來到了白冬梅的茶館門口。


    心理原因,但凡是和範文謹有關係的,暫時她都不想見。


    剛要轉身,白冬梅已經從店裏追了出來,還很親熱的喊她,“喬喬!”


    白冬梅都已經在喊她了,沒有辦法,隻能轉身,對著白冬梅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白女士,你喊我?”


    白冬梅被她這聲白女士喊得一愣,回過神,拉上她的手,滿臉慈祥的笑著糾正她,“你這傻孩子,我不說過了嗎?叫我姑姑,什麽白女士,聽得人心裏難受。”


    黎喬對白冬梅有種莫名的親切,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來。


    白冬梅硬把黎喬拉進她的茶樓,黎喬來過兩次,因為她這裏有幹淨味道又不錯的簡餐,中午附近不少白領喜歡到她這裏吃飯,怎麽今天中午這麽空。


    她仔細一看,才看到門上掛著塊牌子,上麵寫著,暫停營業。


    黎喬看到牌子不肯進去了,“我還是下次來吧。”


    白冬梅拉著她不肯放,“喬喬,今天不營業,就是為了你,你可不能辜負我們的一片心意。”


    聽白冬梅說我們,黎喬嚇得更不敢進去了,她就怕白冬梅的我們是指範文謹。


    範文謹對她真的很好,在沒知道他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前,隻覺得那種好,可以用“關懷備至”來形容,在知道了兩個人的真正關係,黎喬還是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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