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等我,就是和我說這些?”張徳明對鄒子玉的口氣非常不好,臉色也非常不耐煩


    他本來已經很心煩了,鄒子玉還給他添麻煩,他的臉色能好看嗎?


    鄒子玉眼眶通紅,眼淚簌簌直下,“張徳明,這在你看來,難道還是小事嗎?”


    “那件事……”張徳明籲出口氣,“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在外麵胡來了多少年,我都沒和你計較,算是兩清了!”


    “張徳明!”鄒子玉氣得渾身都在抖,“你當著以為我是傻子,什麽都不知道嗎?這麽多年,你每次和我親熱,房間裏必定沒有一絲光亮,你真以為我感覺不出人和物的區別嗎?”


    鄒子玉還沒把話說的太難聽,有好幾次,她和張徳明親熱後,她偷偷去垃圾桶看過,張徳明用過的那東西裏,根本什麽液體都沒有。


    她又不是沒經曆過人事,所以好騙,她是個誤入歧途,又生過孩子的女人,男女那方麵的事,非常懂。


    張徳明在騙她,她為了張徳明的麵子,也是為了保住自己張太太的頭銜,這才沒有點破。


    藏了多年的秘密,被人一下子點破,張徳明的臉上閃過尷尬,“夠了!這個張太太,你要不想繼續做下去,就做,不想做,我也不勉強你!”


    鄒子玉捂著嘴,嚎啕大哭,沒說話,轉身就跑。


    張徳明沒有去追鄒子玉,在他看來,鄒子玉那樣愛慕虛榮,舍不得榮華富貴的女人,根本不用他去追,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


    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徹夜難眠,馮承佑同樣失眠。


    張徳明和他的博弈,看似他贏了,他心裏照樣不痛快。


    他關上書房裏的燈,拉上窗簾,書房裏一絲光亮也沒有,張徳明一走,他就按下了別墅的防衛係統,這個時候,連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進別墅。


    坐在椅子上,他瞪大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即便前麵一片漆黑,他什麽也看不見,也瞪大眼睛看著。


    往事如風,吹進他腦海裏,撩動他塵封很久的心髒。


    右手放到左邊胸口,感受到心髒在掌心的跳躍,隻有這心跳聲才能讓他確定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頭靠在椅子後背上,緩緩閉上眼。


    他第一次看到馮婉柔,那年,他十歲,而她隻有五歲。


    父親告訴他,這是他的親妹妹,讓他以後好好照顧她。


    那樣一個看起來臉色蠟黃,頭發枯黃的小丫頭,怎麽能入得了他這個馮家大少爺的眼睛,他一直都欺負她。


    她從來都是默默承受,沒在父親麵前說過他一句不好,他的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工作又忙,家裏的傭人都懼怕他這個大少爺的脾氣,很少敢和他說話,自從她來了之後,他終於有了可以說話的人。


    慢慢的,他不討厭她,還開始有點喜歡她。


    人要是能完全控製自己,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就如馮承佑明知馮婉柔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仍然控製不住愛上她一樣。


    馮家的家主一直都是雙重身份,他從小也被人按兩套不同的方法教育,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長大後是要擔負起整個馮家的責任和希望。


    曾經的雄心壯誌,在肯定了自己對馮婉柔的感情後,漸漸發生了變化。


    第一個察覺到他心態發生變化的人,不是和他關係已經很融洽的的馮婉柔,而是他們的父親。


    那時,他已經得了很重的病,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在得知馮承佑對馮婉柔的念頭後,除了一頓大發雷霆,還差點把馮婉柔殺了。


    女兒和兒子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馮婉柔多無辜,再加上生性本就柔弱,硬是被嚇得生了場大病。


    馮父沒多久就去世了,去世前,他到底還是不放心馮承佑,他把馮家流傳了上百年的秘密告訴了馮承佑。


    馮家的祖先的確是皇帝,他留了一筆極大的寶藏給後代,隻是因為年代久遠,就連馮家人也不知道寶藏藏在哪裏。


    科技越來越發達,很多人早不相信陰陽,很多就算真有點本事的風水先生,也沒地方吃飯,紛紛轉行,據說有真走投無路的,還下海做了龜公。


    馮家是有底蘊的家族,世代都有專門為他們家族服務的陰陽師。


    這一代的陰陽師大限將臨時告訴馮父,他之所以早逝的原因是因為他逆天行事,硬推算了馮家的那筆寶藏所在。


    寶藏具體藏在哪裏,他沒探知,卻洞悉到了個關鍵,馮家寶藏的秘密,藏在馮婉柔身上


    那個陰陽師說完就死了,馮父花了很長的時間去研究,還是沒能悟出他說的玄機。


    在得知馮婉柔身上藏著馮家寶藏的秘密,馮父本不打算讓她出嫁,可是,馮承佑已經對馮婉柔動心,不能讓她再待在馮家,否則,以馮承佑的個性,沒有人能阻止他的決定,馮父想想都害怕。


    馮承佑和寶藏相比,馮父覺得還是馮承佑更重要。


    馮家雖不如以前顯赫,在s市還是首屈一指,尤其大壞境不斷在變化,還是低調為好。


    所以,馮婉柔和張徳明的婚事,其實是馮父一手所促成。


    馮父以為把馮婉柔嫁給張徳明後,馮承佑就會死心,這怎麽可能呢?


    人都有一種心態,總覺得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好,馮承佑對馮婉柔更癡迷。


    後來發生的事,和張徳明猜的差不多,馮承佑見不得張徳明和馮婉柔夫妻融洽,想方設法的去破壞,還真讓他如願了。


    鄒子玉手段了得,沒多長時間就把張徳明迷的神魂顛倒。


    張徳明還猜對了很多,比如鄒子玉怎麽會在外麵花天酒地,他為什麽那方麵不行,有一點他卻是猜錯了。


    馮承佑收買了傭人在他吃的飯菜裏下藥,讓他那方麵不行,不是為了替馮婉柔報仇,而是不想讓他除了張奇,還有其他的孩子。


    張奇是馮婉柔的孩子,長得和她還那麽像,馮承佑作為他的舅舅,是真心疼愛他。


    往事總是不堪回首,馮承佑猛地睜開眼睛,回憶就此打住。


    再說張奇,外麵發生了那麽多事,他都不知道,此時此刻,他正在集中注意力做手術,他的記憶出奇的好,黎喬隻在他麵前提過一次的顧美芳的名字,他就記住了,這才會讓軍護打電話讓範琳琳陪黎喬吃晚飯。


    顧美芳有艾滋病,搶救她的時候,醫生也會麵臨很大風險,張奇很小心,眼皮還是跳了又跳,心頭也是惶惶的,總覺得,要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


    外科醫生最辛苦,通常一個手術要站很長時間,經過張奇的搶救,顧美芳終於沒了性命之憂。


    他去手術室外間的消毒室洗手換衣服,脫嚇手術服就拿手術室裏的電話,打給黎喬,電話無法接通,張奇覺得奇怪,直接撥給了呂清。


    呂清已經睡了,傳來的聲音迷迷糊糊,“張將。”


    張奇直接開口,“嫂子呢?”


    呂清剛睡醒的腦子,反應明顯有點慢,“我送她回家了。”


    呂清剛把話說完,張奇沒有再開口,直接把電話掛了。


    他推門出去,顧美芳的父母早就在門口等著他,聽軍護說顧美芳轉危為安,非常感激,看到張奇出來,剛想表達一下感激之情,張奇已經大步朝前。


    軍人的步子,又豈是顧家父母能追得上的。


    一溜煙,張奇就不見了。


    他剛坐到車上,電話就響了,他以為是黎喬,拿出來一眼,是張穎。


    這麽晚了,張穎怎麽還會打電話給他,剛才手術,他一直關機,才開機,張穎的電話就進來了,說明張穎不是一直在打的話,就是她打巧了。


    電話剛接通,張穎就哭。


    掛完電話,張奇發動引擎,這是他自從會開車,就沒這麽快的開過車,速度太快,一路上看到紅燈,直接就闖,正常行駛的司機就算想罵人,也隻能對著車尾罵,“是瞎子啊,看不到是紅燈,搶什麽搶,搶著去投胎啊!”


    張奇回到部隊家屬區的家,跑到二樓,房門就在眼前,他卻突然不敢伸手去推,他怕推開那扇門,裏麵空無一人。


    他已經想象不出沒有黎喬的日子,他應該怎麽過?


    逃避不是他的一貫的風格,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看到發著柔和橘色的壁燈,他忐忑了一路的心,終於安靜了下來。


    床上,黎喬正像往常那樣平躺著,他生怕吵醒她,腳步輕到不能再輕。


    黎喬睡著的樣子非常可愛,範文謹和鄒子玉長相都很出眾,黎喬並沒遺傳到,她的長相不能說驚豔,絕對屬於那種清秀耐看。


    張奇還怕吵到黎喬,哪想到他剛走到床邊,黎喬猛地坐起來,反而把他嚇了一跳,手飛快伸出去緊緊抱住黎喬,生怕他一個鬆開,黎喬就不見了。


    黎喬被他抱得快喘不過氣來,在他懷裏猛吸氣,“張將,我要被你悶死了。”


    張奇就算悶死全天下的人,也絕對舍不得悶死黎喬,忙鬆開她,“喬喬,我還以為你……”


    黎喬半跪在床上,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笑道:“你還以為我跑了嗎?”


    張奇在掛完張穎的電話,心裏的確是那樣想的,一下子知道了這麽多,她能承受地住嗎?


    被黎喬這麽一點破,他就有點不好意思,“喬喬,我真的很害怕!就算當年我媽媽去世,我也沒有這麽害怕!”


    黎喬眼眶發酸,為張奇的話,很感動,“你放心吧,不管電視裏,還是小說裏,通常女主要跑都有個前提。”


    這個張奇倒不懂了,“什麽前提?”


    黎喬空出一隻手拍拍自己的肚子,“一個人跑多沒意思啊,要跑也要帶球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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