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俊從小就怕張奇,黎喬既然是張奇心尖尖上的人,他拍馬屁都嫌來不及,哪裏敢得罪,就算黎喬比他小,又還沒和張奇結婚,這聲嫂子他也喊得心甘情願。


    被人叫的次數多了,黎喬對這樣聲嫂子已經習慣了,她聽容成俊問她陳雪,如實告訴他,“下午我是見過小雪,但是她趕著回去給你買菜做飯了。”


    想到了什麽,反問容成俊,“發生什麽事了嗎?”


    也許事剛聽呂清說了很多關於她的八卦,她的想象力也開始變得好豐富,話雖沒說出口,心裏卻在想,容成俊不會暗藏暴力傾向把陳雪給打了吧。


    陳雪又是個有骨氣的人,挨了打,就跑了。


    這種可能很小,黎喬很快自己否認了。


    要換了平時,聽到黎喬反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他的大男人麵子肯定會讓他立刻說沒有,但是,這一次不同,他真的找不到陳雪了。


    他讓陳雪搬到部隊,像是斷了她的退路,很快就去把她的單身公寓給租出去了。


    都不知道打了陳雪的電話多少次,始終關機,他有點緊張,除了黎喬,他找不到第二個人問。


    容成婚吸了口氣後,對黎喬實話實說,“嫂子,陳雪不見了!”


    “不會吧!”黎喬很驚訝,“我下午剛見過她。”


    她正說著話,呂清把車靠邊停下,自己率先跳下車後,又給黎喬開門。


    陳雪不見,這事可大可小,為什麽這樣說,就陳雪這三年的記者經驗來看,s市的大街小巷就沒她不認識的,說她會迷路隻能嗬嗬的幹笑兩聲。


    為什麽又說事情可大,既然篤定陳雪不會迷路,那她去哪了?


    黎喬眼前飛快閃過兩個人,她不想讓自己多想,對容成俊說:“說不一定她手機剛好沒電,或者不小心按上了關機鍵,要不你回去看看。”


    容成俊覺得黎喬說得可能性很大,他第一次後悔沒給部隊的房子按個固定電話,為了確定陳雪是不是已經回去了,他要趕回去。


    太過於心急,笨蛋了不是,想知道陳雪到底有沒有回部隊的房子,他根本不用趕回去。


    話說營房股的股長,在接到容成俊的電話很緊張,這個容團長,脾氣也不是太好哦,說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這樣反複提醒了自己好幾次,他才敢接電話。


    當聽容成俊隻是讓他去看看,分給他的房子裏有沒有人時,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部隊的幹部之間最近都在盛傳容成俊的脾氣比以前好了,原因是他這次回部隊住,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大家都是男人,自然很理解,男人的確是那樣,當在那件事上吃飽之後,心情真的會好很多。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掛斷聲,而且是沒給他任何回應,直接掛電話的粗暴聲,營房股股長聳聳肩,看剛才掛電話的樣子就知道,容成俊是欲求不滿了。


    不對,同樣身為男人,他覺得容成俊在他告訴他家裏沒人後,心情變得那麽差,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容團長夜夜笙歌後,身體消耗太大,體力不支,外強中幹了。


    很多事,隻要聯想豐富一點,就會連貫起來。


    難怪現在是每家每戶準備晚飯的時間,容團長家卻還是一片天黑,容團長一旦要休息,女人不幹了,這不,離家出走了。


    那個自覺聰明的營房股股長,很聰明的告誡自己,女人千萬不能太寵,不然真要騎到自己頭上看她的臉色。


    說到這裏,插個題外話,還是和這個自己感覺自己很聰明的營房股股長有關。


    他到底是在容成俊這個團長手下混的,上司的馬屁一定要拍好,這是不管從事哪種職業,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那一天,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讓他剛隨軍來部隊半年的老婆學習煮湯,當他那個婆娘端出西紅柿雞蛋湯,他差一點連餐桌都掀翻了。


    什麽理解力,他讓她學習煮的湯是那種大補的湯。


    他自己本身就是個農村人,娶的老婆也是農村人,他本想斯文一點說,他那個連小學都沒畢業的婆娘硬是沒懂。


    最後,他是額頭上青筋暴起的告訴她,“挺清楚了,我讓你學著熬的是,男人喝了後對那方麵能力大增的湯!”


    別看他的婆娘才從農村隨軍半年,思想已經被那群軍嫂帶的有點壞了。


    她以為是自己的丈夫要喝,朝他拋了個媚眼後,紅著臉朝臥室走去,“阿通啊,你那方麵已經很好了,真的不用再補了。”


    營房股股長抬頭看天花板,臉上的表情是欲哭無淚,這時,他婆娘的聲音從臥室裏傳出,“阿通,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快點來呢。”


    後來,又經過點撥,營房股股長的老婆,有一天終於端著她熬的大補湯出現在了,容成俊和陳雪的屋子外麵。


    陳雪並不知道那碗湯是什麽,看到是其他軍嫂送來的,感動的不得了,轉倒到自己從廚房拿出來的碗裏,還說了好多聲謝謝。


    正是因為這碗湯,讓她和容成俊在純潔的相處了很長時間後,終於開始不純潔了。


    事後陳雪和容成俊都納悶過,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麽了?還正好好吃著飯,忽然就越看對方越漂亮和帥氣,再後來,兩個人的位置直接從飯桌轉到了臥室。


    事情完畢後,兩個同樣都是有過經驗的人,都開始找失控的原因。


    懷疑的目標很快就鎖定,是營房股股長的老婆送來的這碗湯。


    開玩笑一碗正常的湯,就算裏麵的食材都是大補,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效果,原因其實很簡單,營房股股長的老婆在得知這碗湯是丈夫討好上司,就放了三粒那種藥放在裏麵。


    那個唯丈夫為天的農村女人,去藥店買藥時,還挺不好意思的,沒想到,店員在聽完她支支吾吾說要買什麽方麵的藥後,大大方方的給她介紹了起來。


    在那個店員的介紹中,這藥是美國進口的新藥,一般的人隻要服用半粒,就能達到驚人的效果。


    她推介買一粒就行,營房股股長還真拿老公的錢不當錢,價格不菲,也直接要了五顆。


    她覺得城裏人都不老實,沒聽那個店員的話放半粒,而是直接在湯裏放了三粒,那個藥店的店員真的沒騙她,效果大到驚人。


    這一晚上,陳雪和容成俊控製不住的一次又一次,陳雪早晨醒來,已經不記得到底發生了幾次。


    不過,有一點,她卻敢肯定,和容成俊的一夜,遠遠超越了她和謝成功的多年。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沒必要哭哭啼啼的抓著求負責,這不是陳雪做人的風格。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生為一個女人沒有去求負責,容成俊一個男人卻要她負責,他是怎麽厚顏無恥說的,“寶刀既已經出鞘,自然是要負責的。”


    陳雪震驚了半天,才回過神反問他,“不知道容大少爺要怎麽個負責法?”


    她是咬著牙關說出的這句話,心裏早對容成俊腹誹了不止十遍,無恥的男人!


    容成俊忽然湊到她眼前,那張本就英俊的臉,以放大好幾倍的樣子出現她瞳孔裏,她一驚,居然忘了朝後縮,或者推開他。


    後來,陳雪經常會回想起這一幕,那天,窗簾微微開了一條縫,和煦暖言像個頑皮的孩子偷偷溜進來,點點金光灑落在容成俊身上。


    他,英俊無雙,身上的氣息幹淨而溫暖。


    容成俊的臉皮果然相當的厚實,“寶刀出鞘,自然好細心嗬護,尤其要經常磨礪,不然可是會生鏽的。”


    他此話一出,陳雪除了徹底沉默,臉也漲得通紅。


    而那個營房股股長那天晚上也特別勇猛後,就好奇了,她的婆娘一直以他為天,做了什麽事,當然不會瞞著他。


    他聽自己婆娘說在湯裏放了三顆,當他聽到這個量詞,還生怕是自己聽錯了,特地反問了一遍,確定是三粒,他一下子癱到床上。


    好了,這下子,他的馬屁算是徹底拍到馬腳上了,他隻不過吃了一粒,效果就這麽出奇的好,吃過三粒的人呢。


    做出這樣的事,明天他還不被容成俊把皮扒了!


    那天夜裏,本還要過三個月休探親家的營房股股長,以老家有突發情況為由,提前休假,帶著他的婆娘連夜回老家。


    這些都是過了很久以後才會發生的事,現在啊,不要說陳雪和容成俊突破純潔,朝另外一個層次發展,她人都不見了。


    黎喬剛下車,又接到了容成俊的電話,這一次,他很肯定的告訴黎喬,陳雪真的不見了。


    黎喬也急了,問清容成俊在哪裏,就要和她一起找。


    張奇這會兒剛好沒有急診病人,就在醫院的門口等黎喬,他都已經看到黎喬下車,朝他這裏走來,而他也已經做好張開雙臂擁抱她的準備。


    哪想到,黎喬接了個電話後,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不但不朝他這裏走了,還要重新上車。


    張奇不樂意了,是哪個不知趣的,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的黎喬。


    黎喬還沒才跨上車,人就跌入了一個懷抱,淡淡的薄荷混合著一點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張奇還能是誰。


    轉過臉,和張奇麵對麵時,她有點歉意地說道:“阿奇,真是對不起了,我要晚點來陪你。”


    張奇自打再次遇到黎喬,也開始變得不注意形象和影響了,這是在部隊醫院的大門口,他還樓著黎喬的腰不肯放,聲音很溫柔,像是怕嚇到黎喬,“喬喬,發生什麽事了?”


    黎喬滿腦子的陳雪不見了,聲音急得快不行了,“陳雪不見了!”


    這可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可千萬不能出什麽事。


    張奇聽黎喬說陳雪不見了,心裏也暗暗打了個咯噔。


    s市的治安從來不會這麽差,陳雪對s市又那麽的熟悉,排除了迷路的可能,陳雪不見的最大可能,他一下就找了出來。


    部隊醫院,晚上是不對地方開放,隻看部隊裏一些發生緊急情況的幹部和戰士,張奇就算為了他的項目,暫時到門診上班,也沒人敢去欺負一個少將軍銜的軍醫吧。


    聽說張奇有事,一個肩膀上扛著兩杠一的中校匆匆跑來,“張將,我來值班!”


    張奇對他微微頜首,“辛苦你了。”


    那個中校顯然被張奇的客氣嚇了一跳,怔愣片刻後,連聲說:“不辛苦,不辛苦!”


    當張奇拉著黎喬的手一起上軍車,又一路拉著她的手不放,黎喬心裏暗歎,有權還真是件好事,官大一級壓死人,難怪那麽多人拚了命的都要朝上爬。


    黎喬既然最後一次看到陳雪是在某商場,就和電話裏約了容成俊在那裏見麵。


    呂清也知道事情緊迫,把車開得飛快,在他連闖了兩個紅燈後,黎喬忍不住問呂清,“是不是軍車闖紅燈,不用罰款和扣分?”


    呂清剛想開口,張奇的聲音在車廂裏響起,“呂清,闖紅燈的罰款,會在這個月的工資裏扣掉。”


    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呂清想哭了,闖一個紅燈兩百塊,他是義務兵,一個月才多少錢啊。


    黎喬從來不是個連累別人的人,呂清闖紅燈本來就是為了她,看呂清快哭的樣子,於心不忍了,當即瞪了張奇一眼,說:“小呂,你放心吧,當初裝紅燈的人和你們首長是好朋友,他一句話就能搞定的事。”


    呂清從內視鏡裏偷偷看了張奇一眼,小心翼翼的反問,“張將,嫂子說的都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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