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對當年那個,並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關係的初戀情人,念念不忘這麽多年。


    “你……”手搭上門把上時,回頭望了鄒子玉一眼,這些年的養尊處優,她的皮膚還是那麽的滑潤細膩,比張穎,似乎還要柔綿好多,“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打電話給我。”


    話說完,他就走了,在他的身後,坐到床上的鄒子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勾勒出陰測測的冷笑。


    範文謹可比她以前好上的那些男人,安全可靠多了。


    等範文謹走後,她才去浴室洗澡,搓後背的時候,手無意中碰到腰間一塊傷疤,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


    她每天都用鮮牛奶洗澡,定期護養皮膚,眼看都四十幾歲了,皮膚嫩滑的還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這是她除了漂亮的臉蛋,最為驕傲的地方。


    可是,就這樣完美的身軀,怎麽會多了道疤,說起來有點自作孽。


    她前段時間不是喜歡去健身房鍛煉嘛,結果,鍛煉著鍛煉著就出事了,那個健身教練除了教練,還兼職做其他的,從女人身上掙錢。


    臭雞蛋和蒼蠅總是絕配,鄒子玉和那個健身教練沒上幾節課,就把上課的地方從健身房轉到了某酒店。


    鄒子玉享受著健身教練年輕而有力的身材,她多久沒有這樣滿足過,深深迷戀其中。


    殊不知,她的滿足,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個教練有著非常不同的愛好,有一次,他誘惑鄒子玉玩點新花樣,把她的眼睛,手腳都捆起來後,點了支煙,用力朝趴在床上,背朝上的鄒子玉的腰間狠狠按去。


    鄒子玉感覺皮膚被人燙開了,露出裏麵的肉,也被燒焦了,她想喊救命,嘴被人塞了東西。


    等那個健身教練玩好,鄒子玉已經昏過去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昏過去,那個健身教練都有把她弄醒的辦法。


    鄒子玉也是背著張徳明在外麵玩了好多年的人,遇上這麽個變態的人,她也算是老馬失前蹄。


    本以為她和那個健身教練的了斷了就好,哪想到,三天之後,當她從私人診所給腰上的傷上好的藥出來,就看到那個健身教練靠在她的車門上等她。


    當時心頭那個驚顫的程度,隻有她自己知道,腰上的燙傷還很疼,這個惡心的男人怎麽還敢來找她。


    當他拿出一個信封扔給鄒子玉,鄒子玉從信封裏看到那一張張令人血脈噴張的照片,臉上血色盡失,知道他為什麽還敢來找她了。


    光腳的永遠不怕穿鞋的,她鄒子玉在乎她張夫人的頭銜,因為沒了張夫人這個頭銜,她將什麽都不是。


    而對那個健身教練來說,本就是來自窮鄉僻壤,混得好就待在城市裏,吃香的喝辣的,混不下,就回老家,反正餓不死。


    鄒子玉被勒索了好大一筆錢不說,還被那個健身教練再次捆了一次,就是這一次,在她纖細柔弱的腰肢上留下了個這一輩子都去不掉的疤。


    最初,她一直擔心被張徳明發現應該怎麽解釋,最好得解釋就說去美容院做全身按摩時,出了點小事故。


    哪想到,張徳明二十年如一日,每天腳剛上床就必然會關燈,就算兩個人做那種事,張徳明也很少撫摸她,當然更不會發現。


    這塊疤,對她來說,就像長在一塊完美的玉石上瑕疵,難看的很,也沒辦法,她都找a市最好的整容醫生看過了,整容醫生建議她有空的時候去韓國看看,也許韓國的整容醫生可以幫到她。


    最近事情太多,尤其是黎喬和張奇好上了,她又遇到了範文謹,很關鍵的時刻,現在她絕對不能出國。


    話說回來,還有一個疑問,鄒子玉怎麽知道範文謹長什麽樣,從而認出他就是當年救她的那個嫖客,從而想想吧黎喬騙來,上演一出一箭三雕。


    事情是這樣的,張奶奶不是去a市了嗎?


    她的錢包裏就放著張穎、範文謹和範琳琳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無意當中被鄒子玉看到了,她計上心頭。


    可惜了那麽好的一箭三雕,卻被張奇破壞了。


    鄒子玉不想和張奇起正麵衝突,再怎麽說,他是張徳明的獨子,就算父子看起來再怎麽不和,人家到底是親生父子,關鍵時刻,她是外人。


    老天虧欠了她那麽多,終於開始補償她了,從照片上看到範文謹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黎喬是誰的女兒了。


    他們的眼睛真的太像了。


    這次的計劃失敗了也沒關係,至少讓範文謹知道,她替他生了個女兒,哪怕有一天張徳明真的不要她了,她也可以傍上範文謹不放。


    範文謹回去後,一夜沒睡,整整一夜都待在書房,更在天才蒙蒙亮的時候就打電話給範琳琳。


    範琳琳從來沒有早起的習慣,傳來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誰啊,這麽大清早的不睡覺,打什麽電話。”


    “琳琳,是爸爸。”範文謹直接問範琳琳,“現在像你們這麽大的女孩子,哦,比你稍微大個兩三歲的女孩子都喜歡些什麽?”


    範琳琳隻覺得範文謹好奇怪,怎麽突然關心起在年輕女孩喜歡什麽,別人喜歡什麽,她又不知道,“老爸,我喜歡發夾,還喜歡頭箍。”


    正是因為聽了範琳琳喜歡什麽,範文謹才會買了一袋子範琳琳喜歡的東西去送給黎喬。


    黎喬倒也不是說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頭箍發夾,而是,她自幼的生活壞境,外婆把她養大都不容易了,哪裏還敢去要什麽頭箍發夾。


    很多東西,在喜歡的年紀沒有得到,等她長大了,已經自己有能力去購買,卻已經不再喜歡。


    範文謹早晨出門前,其實從張穎那裏已經旁敲側擊的到一些消息。


    張穎不知情,聽丈夫打聽黎喬的事,還以為他關心她娘家的事,把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當聽張穎說,鄒子玉生下黎喬就拋棄了她,她是跟著外婆一起長大,心一抽抽的疼,以他的條件,他的女兒理應過得像公主那樣。


    他都能想象年幼時的黎喬,過的有多麽不幸福。


    這麽多年,範琳琳被他嗬護的多好,而他的親生女兒呢?卻受盡了各種苦,他一定要補償她!


    張穎雖然不喜歡鄒子玉,說到黎喬,大概她是自己侄子喜歡的人,而且範琳琳也喜歡她,說起來還是比較客觀。


    當範文謹聽張穎說黎喬在那樣艱苦的壞境下,依然考取了s大,而且進入的是s市不錯的報社,心裏很欣慰,真不愧是他的女兒,遺傳了他在學習上的聰明。


    每天,張穎吃過早餐就會去研究她的陶藝,範文謹還在休假,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開車出去了。


    把車停在警戒線以外,下車的時候,他好緊張,他是算好了這個時間張奇已經去上班才來找的黎喬。


    他隻說到找張奇張將的家屬,站崗的哨位就知道了,喊來一個戰士去通知黎喬,讓他在警戒線外麵等。


    等黎喬的時候,他的心情真的沒有辦法用任何一個詞語來形容,激動、興奮、內疚、緊張……等的時間越長,心裏越是翻滾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當看到黎喬走出來,他感覺有點頭昏,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黎喬,上一次怎麽沒發現她這麽清秀可人呢。


    這是他親生骨肉啊,和換來的範琳琳不一樣,她的身上,真真實實的流著他的血,是他生命的延續。


    二十五年了,他一直都不知道有她的存在,讓她受了那麽多的苦。


    範文謹看著朝他走來的黎喬,眼眶發脹,鼻尖發酸,手沒控製住,伸出去抱黎喬。


    看到黎喬朝邊上躲的動作,他才知道自己失態了,差點把黎喬嚇到。


    等黎喬坐上車,他像叮囑孩子一樣叮囑她,“坐穩了哦,爸……我要要開車了。”


    黎喬聽得很清楚,範文謹的那句話裏有個ba的發音,蹙了蹙眉,對範文靖點頭,“嗯。”


    範文謹已經很多年沒回s市,都不知道哪裏有好吃的,把車開上城市主道時,轉過臉看了黎喬一眼,問她:“喬喬,你想吃點什麽?”


    黎喬已經吃過了,答應範文謹陪他一起吃早餐,隻是不願看到他臉上的失落,對他笑道:“範先生,我無所謂的,關鍵看你想吃什麽。”


    範文謹拿出手機,插上耳機開始打電話。


    黎喬不知道他打給誰的,但是,能從他說的話肯定他是在問電話那頭的人,s市哪裏的早餐好吃。


    掛完電話,範文謹問黎喬,“喬喬,我們去吃蟹黃包好嗎?”


    “好啊。”黎喬點頭,想了想又對範文謹說,“範先生,謝謝你。”


    雖然對範文謹又是送東西給她,又是請她吃早餐感到莫名其妙,黎喬還是開口道謝。


    範文謹心情很好,到底是他的女兒,多有修養,想到了什麽,沉默了會兒,對黎喬說:“喬喬,不要一直叫我範先生,我們是親戚,你可以跟著張奇喊我姑父,當然,你的年紀和琳琳差不多,也可以和她一樣叫我爸爸。”


    後麵半句話,範文謹是當笑話一樣說出口。


    黎喬卻被他的話驚到了,爸爸可不能亂叫的,她再次需要開口和範文謹說話,老老實實的喊他姑父。


    對範文謹來說,黎喬喊的這聲姑父,已經讓他很高興。


    他相信,終有一天,黎喬是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也會喊他一聲爸爸,時機沒成熟,他不著急,可以慢慢等。


    黎喬本以為範文靖給她帶了很多小姑娘才喜歡的發夾,頭箍,已經算是很誇張的,哪裏想到,那些隻是小兒科,當看到服務員送上的餐,她差點把下巴掉了。


    包廂裏那張圓桌已經放滿了各種點心,偏偏,點這些點心的人還不覺得多,拿公筷替黎喬夾了隻水晶蝦餃,滿臉客氣不說,仔細看還能看到三分討好,“喬喬,多吃點。”


    眼睛一直鎖在黎喬臉上,像是怎麽看都看不夠。


    黎喬真的受不了範文謹的熱情,看著碟子裏的蝦餃,把視線移到範文謹臉上,“範……”


    範文謹和她的視線接觸,一本正經的糾正她,“叫我姑父。”


    好吧,黎喬改口,“姑父,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客氣?”


    她不是個喜歡藏話的人,尤其能感覺到範文謹對她的好,是真的出自內心,看著反常的,無論從哪方麵來考慮,都不應該對她這麽好的範文謹,黎喬心裏實在太納悶了,索性開口問他。


    範文謹早猜到他今天的反常舉動會引來黎喬的懷疑,麵對黎喬的疑問,他早想好了對策,“因為前天晚上是你勸道了我,謝謝你,喬喬。”


    範文謹舉起茶杯,要和黎喬以茶代酒幹一杯,“希望以後我們可以經常見麵吃飯。”


    這個解釋太過於牽強,黎喬不想再去深究,也拿起茶杯,“謝謝姑父。”


    真的是太浪費了,一頓早餐吃了五位數,範文謹看賬單時,卻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更不要說心疼。


    是範文謹請客,黎喬不方便說打包,兩個人一前一後出的包廂,範文謹讓黎喬等他一會兒,他去買單。


    黎喬在等範文謹的工夫,居然遇到了蘇飛昀。


    真是奇怪了,以前和他戀愛的時候,除了約好的時間,怎麽都看不到他,現在,兩個人徹底分手了,反而相遇的頻率比以前高了不知道多少。


    範文靖打電話問來的早餐店,自然是s市早餐最有代表性的,蘇飛昀本就是個講究生活品質的人,出現在這裏不算什麽稀奇,至於他邊上的秦小曼,更沒什麽大驚小怪。


    秦小曼本就是他心愛的女人,陪在他身邊再正常不過。


    黎喬隻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就移開目光朝在收銀台買單的範文謹看去。


    蘇飛昀自從看到黎喬,一雙眼睛就像老鷹看著屬於自己的獵物那樣,狠狠的,牢牢的盯著她。


    黎喬隻當沒看到蘇飛昀,但是,蘇飛昀這樣看著黎喬的眼神,站在他身邊的秦小曼可是看得清一清二楚。


    她經曆了多少男人,早看出蘇飛昀對黎喬並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冷漠。


    眼珠一轉,她已經有了主意,“飛昀,我們走吧,我有點害怕。”


    “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蘇飛昀話是在對秦小曼說,一雙眼睛卻依然鎖在黎喬身上。


    黎喬又不是笨蛋,早明白了秦小曼說那句胡的意思,什麽叫她有點害怕,不就是在提醒蘇飛昀,昨天在超市裏被她欺負了嗎?


    這年頭,當真有這麽喜歡顛倒黑白的人。


    真心不想去理會他們兩個,黎喬朝收銀台的方向走去,腳才抬起來,一隻手攔住了她的去路,“黎喬,把昨天的事,說清楚了再走!”


    黎喬看著擋住她去路的手,視線順著手朝上移,看著那張在她麵前從來都是冷峻不苟言笑的臉,“昨天事的,你想知道,可以好好問一問你身邊的秦小姐,她才是主角,應該比誰都清楚!”


    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時間寶貴,她才舍不得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上麵。


    蘇飛昀收回手,以他這大半年來對黎喬的了解,她是不會一個動手打人的人,更何況,她也根本不愛他,有了張奇,她看到秦小曼,會為難她嗎?


    答案太明白了。


    秦小曼看蘇飛昀沒吭聲,心裏咯噔了下,打算先發製人,就算蘇飛昀不會維護她,也要讓黎喬徹底對蘇飛昀寒心。


    手抬起來就要對著黎喬的臉狠狠落下去,黎喬剛反應過來,猶豫著是躲,還是抓住她的手,一個人的速度比她快。


    她已經不再是蘇飛昀的女朋友,這次要打她的還是他集舊愛和新歡於一天的心愛之人,他豈有幫她的道理。


    替她擋住那一巴掌的人是範文謹。


    他真刷卡,很無意的回頭一看,這一看,心差點從嗓子眼裏跳了出來,有人居然想打他的失而複得的掌上明珠。


    這還得了!


    範文謹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過來,及時的抓住了秦小曼的手,怒道:“你想幹什麽?”


    秦小曼用力抽出手,範文謹剛才用的力氣很大,把她的手腕都捏痛了,她邊揉著手腕,邊對蘇飛昀說:“飛昀,你看到了吧,黎喬的本事可比我們想象的都厲害,她不光吊著張奇,而且還在外麵勾……”


    “你再敢亂說一句話!”範文謹忽然變得暴怒,不見半天溫潤儒雅,“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範文謹是外交官出身,而且這個職業做了半輩子,平時溫潤如玉,一旦動怒,還是非常可怕。


    秦小曼被範文謹嚇到了,不敢說話,卻又覺得不說點什麽心有不甘,不能這麽便宜了黎喬,“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


    到底還是懼怕範文謹,她說完這句,就躲到蘇飛昀身後。


    蘇飛昀怎麽能讓別人說黎喬和他是那種關係,雖然沒有動手,那雙眼睛釋放出來的冷光,卻是把蘇飛昀也嚇了一跳。


    他甚至能感覺到,要不是他在,秦小曼已經被打了,看到黎喬和一個中年男子在一起,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看到中年男子這麽維護黎喬,心裏更煩悶。


    眼睛狠狠瞪向黎喬,“算你狠!”


    黎喬懶得理蘇飛昀,轉過臉問範文謹,“姑父,我們可以走了嗎?”


    服務員跑過來把卡和賬單遞給範文謹,他接過,對黎喬溫聲道:“喬喬,我們走吧。”


    在經過蘇飛昀和秦小曼時,他又叮囑黎喬,“喬喬啊,你還年輕,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人看著人模人樣,其實和狗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這話已經算是說得好聽的了,無非是告訴黎喬要分清人和狗。


    黎喬撲哧一聲笑了,佩服範文謹,真不愧是做外交官的人,口才了得,高雅低俗,隨口道來。


    為了以後的安穩,眼前,有一件事,她必須要做,那就是讓秦小曼知道,她黎喬對蘇飛昀根本沒有半點興趣。


    笑過之後,接上範文謹的話,“姑父,你說的對,人在年輕的時候,的確會人狗不分,以後我會注意的。”


    範文謹笑著點頭,“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蘇飛昀畢竟做過黎喬的男朋友,也去過她的老家,知道她除了一個外婆,再也沒有任何親戚,那麽這個被她喊做姑父的人就是張奇的姑父了,也就是範琳琳的父親。


    是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蔑了黎喬,還以為她……


    等黎喬和範文謹走後,他什麽話也沒說,轉身就走,秦小曼看他不說一聲就要走,急了,“飛昀,蟹黃包好了。”


    蘇飛昀頭也不回,“你自己吃吧!”


    丟下冰冰冷冷的一句話,大步離開,秦小曼看著他的背影,氣得在原地直跺腳,從十六歲那年認識蘇飛昀,他從來沒有這樣對過她,而這樣的第一次,也是因為黎喬。


    看樣子,真的是她太黎喬了,她不僅搶走了張奇,至今還霸占著蘇飛昀的心。


    那兩個男人,一個是她一心想要嫁的,還有一個是她最為妥帖的備胎,都讓黎喬給勾了魂,她怎麽能不氣。


    黎喬啊,黎喬看樣子,真的是我小瞧了你,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我把你當成我的頭號敵人,還來得及。


    這家包子店,看著隻是家包子店,有著上百年的曆史,論檔次,可一點都不比那些五星級酒店差。


    經過剛才那一出,很多人都在朝秦小曼看,她是個要麵子的人,同時也是個京劇名家,怎麽受得了被人用一樣的眼光看,也不吃了,抓過包就走。


    剛走到門口,包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是店裏的服務員,她沒好氣道:“你幹什麽?”


    “小姐,你還沒買單。”


    ------題外話------


    祝大家七夕節快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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