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被深壓著,又怎能好?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她脫口而出。


    她自認不笨,但有時一急,說起來的話也是含糊不清的,這時又是如此,她說完,不由得有絲輕惱。


    他一邊低頭解著兩人之間的束縛,一邊答她,“我要研藥,放你在榻上,茶幾上,我必定會分心,隻有這樣,我才能時時刻刻感覺到你的的脈搏和體溫,知道你的情況。”


    他的話無甚波瀾起伏,平平實實裏挾著一股徹夜未眠的沙啞,她卻驀然怔住,心裏怦怦跳得激~烈。


    那激~烈裏已不複昏厥前的痛苦。


    嗯,翹眉的“分期”解藥還沒拿到,他知道她中毒,為她從翹眉那裏盜取了毒藥,花園裏盜藥的兩個丫鬟,其中一個是秦冬凝吧,她當時距離他們不遠,隱約看到秦冬凝手上一顆梅花小痣。


    隻是憶及這樣的盜技,又怎麽會在她和四大,美人來朝歌的路上被他們竊了錢財呢?


    若非那天在圍場營帳看到秦冬凝易容成碧水端食物過來,看到她未經化妝手上那顆痣,她還一直不知道。


    上官驚鴻的城府這麽深。


    為了讓她當他的妃子來迷惑皇帝,他花了多少功夫。


    這樣的男人其實真的很可怕。


    她苦笑搖頭,他本和她說好圍場回去以後給她研製解藥……現在,他研製出來了嗎?


    不管他已經將解藥研製出來,還是說隻是給她服了止痛的藥,這一晚,他為她做的……


    他骨子裏的脾性還是往日的上官驚鴻,卻又確確實實不再是他了。


    他愛她,她知道,除非她是傻子。


    她驚顫不安失神的想著,身子已被他抱攬到前麵的腿上,她被安置進他的懷裏,他的唇舌卷上她的耳垂,他說,翹楚,你嫁我,我們成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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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我所有看文的筒子,謝謝各筒子的禮物,留言,鮮花,荷包和寶貴的月票。遲來的元宵快樂,希望你們此時已經度過了濃情的一天。


    212 你不必懂我(10)


    翹楚從沒想過,上官驚鴻會向她求婚。


    此時,她知道,在他看來,她的模樣必定呆滯。若說剛才,她感覺到自己心跳怦然,現在她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大病初愈,腦子仿佛還在含糊之中,卻仿佛又光芒一乍,想到一些什麽東西。


    人是棋,天是盤,子外盤沿,不知誰執子布局誰笑談落索。


    渴仿佛是一盤下至半酣的棋,從墜崖起,這盤棋卻像被人粹然推翻了棋盤,於是,那些棋子,有的落了一地,有的被封在玲瓏局中。


    崖上,崖下。


    崖上的人們,崖下的他們。


    接以前看天龍總不明白,區區一個虛竹為什麽輕易就能將那個困陷無數才智之士的玲瓏棋局袖手解開。


    現在,她也許懂了。


    不識廬山麵,隻緣身在彼;難解玲瓏局,隻因人陷此。


    從墜崖起,從知他失憶起,他們進入一個美麗安靜的地方,也陷入了一場迷霧之中,他似乎變了,她也一樣。


    他的心變小了,於是在他眼中,她被放大了?


    心小,哪怕擁有得少,看到的東西都會大;心大,縱使擁有再多,看到的東西還是小。


    在這裏,沒有了權柄之爭,沒有了各式各樣的女人,隻有她,所以,他愛上了她?


    便像人世中,一些男人貧匱時,可能很愛你,在他權或貴以後,卻舍你而去,因為他有了其他,你便變小了,於是從唯一變成了之一。此時,她麵對的情境不過是恰好反過來,之一變唯一,總逃不開那個道理。


    還是說,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樣,他確實愛她,他本來就愛她。在他心底裏,其實有她,其實愛著她,這時褪盡所有繁華,他沒有了記憶,反是最真實的?


    但這怎麽可能?他不是一直愛著沈清苓嗎?


    她看不透。


    而她,也變了。


    貪嗔癡慢疑,莫說人世五毒,單是一個嗔,她便堪不破。


    她對著白紙的他動了怒氣,又在以為的生死關頭裏,放不下他,吻了他。


    她不知道他因何而變,但她還是懂她自己的。


    來去不過是一個情字。


    問情,真的別問。


    她說不哭,還是哭了,她說不愛,明白自己也是可以離開他的,心裏還是念。


    在和白紙的他相處的時候,她怕自己重新愛上他,所以她嗔她怒,那怒氣是給他,更是給自己,恨自己的不爭。可惜,生死一刻,終於,她還是無法割舍,麵對為輕裝堅定安慰她的他,她忍不住吻住他。


    因為,他到底追她至此,隨她崖落護她不受岩獸傷害。


    原來,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果然不是生死。


    現在,她該怎麽辦?


    她暫時不必死,她該怎麽辦?


    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卻可笑的想答應他,明明知道不該。


    確實不該。


    他和她麵前的路,在這隔絕的世界裏,變得撲簌迷離起來,她看不清,最後最怕騙了自己又傷了他。


    終於,她岔開了話題,低聲道:“我嘴裏苦苦的,你剛才是不是給我服過藥,我身上的毒你解了嗎?”


    上官驚鴻似乎微微一怔,混著濕熱之氣的唇卻沒有離開她耳朵,“若不是你非要自稱自己是個千金小姐,我倒懷疑你是個汪洋大盜,十足的江湖人,這身子不幹別的,都用來種毒了,林林總總的毒全部混在一起!”


    他說著冷笑,語氣有些沉了,剛才求婚的溫柔消失得無影無蹤,像生了極大的怒氣卻又不得不重重壓抑著,“若找不到根治之法,若找不到根治之法,你……我一定會想出辦法治你!”


    他咬牙說著又驀地語鋒一轉,她有些好笑,說道:“還有最多二三年的時間罷,你以前便最愛罵我,說我是短命鬼……”


    她說著微微頓住,隨後輕輕笑了笑。


    上官驚鴻卻驀地怔住!剛才被她故意岔開話匣的不悅,說起她身子狀況的沉痛,所有感覺頓時全部消失,隻剩下一腔驚愕,他曾這樣說過她?


    看著她淺笑盈盈卻含著深傷的眉眼,他心裏一疼,咬緊牙,那種話他真的說過嗎?


    在她昏倒在他懷裏一瞬,他的記憶仍舊空白,但數不清的藥名,症候,救治方法便像水一般湧進腦裏,仿佛那些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


    這時,看她微微垂下眸,他略有些急~躁地勾起她的臉,不由分說便吻了上去。


    她唇上還混有草藥的甘苦,他卻不覺苦,本來,她之前昏睡,也是他口哺給她喂的藥……那些剛才自己研製出來的藥,他自己親口試過,才敢給她服食。


    她不會知道,在他將暫時止痛的藥給製出來的時候,他有多麽的欣喜若~狂,那些喜悅卻在一診她身子的時候,統統消失不見。


    她的脈相,確確切切說明了她的命弱。


    他不會讓她離開他,他一定會想法將她徹底治愈,哪怕付出什麽代價!他重重想著,心裏卻苦澀不安,恨怒重重,狠狠吻住她,想借她的身~體,她現在就在他懷裏這種盈實來趕走心底陌生的恐懼。


    翹楚一聲嬰寧,隻覺腰上一緊,唇已被銜住,牙關被男人的舌頭撬頂開,他挑起她的舌一下重過一下攪動粗~纏著,她的呼吸幾乎要被他全部奪走,她忍不住去推打他,他卻單手托起她的臀身,將她抱得更緊,衣領被他的手重重挑開……


    ——


    213 你不必懂我(11)


    極快的,她被他推倒在茶幾上,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裏,透過肚兜握上她的柔軟,重重捏揉,他粗急地吻著她的頸項。


    但他很快頓了頓,這隨後又分明是帶了溫柔的,他一手撐在她肩骨之上,仔細的撫弄著她的身子,兩指挾著她的ru首開始或輕或重的按壓,嘴銜著另一側蓓蕾,細細卷吻住慢慢用力,挑起她一身的酥麻,火熱並顫抖。


    “驚鴻,不要,不……”


    “不要……”


    渴她退縮著,卻又矛盾的急吟著,想起那晚他的用強,她頓時驚戰起來,而且,他身上的傷雖說經呂宋料理過,死不了,但還重著呢,他真是瘋了!


    她推諉著他,卻又不敢大用力,怕碰到他的傷口,這讓人張惶失措的境況,她快急瘋!


    焉知上官驚鴻的境況比她更糟糕多倍……


    接上官驚鴻沒有記憶,卻在侵上翹楚身子一瞬,便清楚感覺到,他以前必定有過女人,但卻從來沒有遇到這種失措的情況,他身上還劇烈痛著,卻迫切的想占有她,但除去初始推倒她那下的狂亂,之後,他隻想溫柔對她。


    他知道她一直對他有著防備,並且她還不是他的妻子,他不該這樣對她!


    然而,他心裏顧慮著她的感覺,卻又忍不住想要她,眼前,她被他挑敞開的外袍下那身細白美麗的肌膚,那恰盈一握的豐盈,那綻放在寶藍肚兜下的堅挺茱萏,無一不激起他所有情~欲。


    情愫和欲~望。


    ——他想要她,他隻想要她。


    心裏有道聲音在一遍遍說,卻又突然看到一個奇怪景象,虛空中,一個身穿雪白長袍的男子靜靜看著他,男子額間朱砂殷紅,眉如山,眸含明慧,向著他輕輕搖頭,唇角一抹是譏,是嘲,是笑,是鞥的是訣,是絕。


    似乎在說:她不是你該喜歡的。


    你不該對任何人動情。


    不該。


    若我就要她呢?他冷笑著,心裏一刹竟湧上一股巨大的殺意:誰阻他和她一起,他就殺誰!


    他冷冷盯著那個男人,卻見後者重重閉眼拂袖一笑,笑輕眉重。


    他突然發現,那男子竟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容貌。


    他一震,男子已消失不見,似乎隻是他心裏的幻影,撞入眼眸的是茶幾上翹楚美麗的身~體,她半閉著眼,眸中波光緩緩而流,容顏楚楚。


    他慮她恨他,咬牙想住手,卻終究還是忍不住,再次重重吻上她已被他吻得微腫的櫻唇。


    *****


    被堵住口舌,話被迫咽下,身下衣裙被拉高,褒褲被上官驚鴻修長的手指拂過,翹楚身子猛地一戰,一咬牙,用力推他,不再顧忌他的傷。


    他不及防,身子向旁邊一側,她的口舌一得自由,即道:“上官驚鴻,別逼我恨你。”


    她說著不由得苦笑,她的聲音竟被他撫弄得嬌~媚起來,聽去沙沙啞啞的,哪有一分狠厲。


    ——別逼我恨你。


    常笑書上這麽說,今日笑自己。


    他們不可以!否則,他們以後的債帳該怎麽算。


    除非他永遠不恢複記憶,一旦恢複記憶,他有家室郎霖鈴,還有最愛的女人沈清苓!


    上官驚鴻猛地一震,他暗著眸,深沉灼熱的盯著她,盯緊她,卻終於慢慢從她身上起來,將她已被他掀起的肚兜緩緩拉下,握拳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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