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君禦邪神色複雜地看了坐在床邊的我一眼,他漆黑邪氣的眼眸激動地望著坐在他肩膀旁邊的小小身子,“燁兒……”


    由於剛從昏迷轉醒的緣故,君禦邪的嗓音有些沙啞,他的語氣哽咽了,這是小燁兒,這是他的親骨血啊!


    “爹爹……”燁兒呆呆地望著君禦邪,他嫩嫩的語氣中有著無比興奮,“爹爹醒了真好!燁兒……每天都……有來看爹爹哦……”


    燁兒稚氣的童音咬字咬得很不準,甚至走調,可是,卻讓人聽得懂小小的他在說些什麽。


    “朕知道燁兒每天都來看爹爹!朕聽得到燁兒跟朕說的話!”君禦邪萬分激動地盯著燁兒粉嫩的小臉,他掙紮著坐起身,顫抖著一把將燁兒小小的身子摟入懷裏,“燁兒!朕的燁兒!……朕的好兒子!”


    聽到君禦邪還自稱朕,我的心裏湧入一股酸澀,濃濃的愧疚感蘊滿我的心田,是我篡了君禦邪的皇位,是我害了君禦邪,我對不起他!


    君禦邪深邃邪氣的眼眸中盈滿薄薄的霧氣,燁兒乖巧地任君禦邪抱著,喃喃道,“爹爹……葉兒的爹爹醒了……”


    聽著燁兒稚嫩的童言,君禦邪將燁兒抱得更緊,可是,他深怕弄疼了小燁兒,他的力道是那麽控製得當,他的動作是那麽的小心翼翼!


    太監小豆子在一旁看著君禦邪‘父子重逢’,感動得直掉眼淚。


    久久,君禦邪不舍地放開小燁兒,轉而吩咐一旁的小豆子,“小豆子!將燁兒抱出去。”


    小豆子躊躇這沒動,君禦邪唇角露出抹苦笑,“爾今,江山易主,連一個小小的太監,都不聽朕的話了?不……再也不是‘朕’了,朕……不,我應該習慣這以‘我’自稱……”


    君禦邪自嘲的話語讓我心裏異常難受,我知道君禦邪有話要跟我說,或者說,有帳要找我算!


    我朝小豆子點點頭,小豆子才將小燁兒抱了出去,臨走時還拿了把傘,因為外麵還下著雪。


    窗外雪花在飄,絲絲嫋嫋,飛舞飛揚,輕盈的雪花隨著冷風旋落出好看的弧度,房內爐火溫暖,氣氛卻異常僵凝。


    君禦邪背靠在床頭,他深邃邪氣的眼眸複雜地盯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我,我坐在床沿,直視著君禦邪那雙凜然的眸子。


    “邪,昏迷了兩年都,你……廋了好多……”我的語氣中有絲心疼,我很想碰觸一下君禦邪絕俊依舊的麵容,可我不敢!


    君禦邪沒有激動地抱著我訴深情,而是森冷邪魅地盯著我,他的眼神,很冷,沒有一絲溫度,隻是憎恨,氣憤,惱怒……卻不見深情。


    難道君禦邪,不愛我了嗎?


    把他害慘了的我,不敢貿然觸摸他,更不敢問他,是否還愛著我。


    君禦邪痛苦地閉上眼睛,過了幾秒才睜開,“朕……我昏迷時,你每日晨昏都在跟我說話,朕……我,都聽到了,爾今的局勢,你的境況,你跟那六個男人的情況……我……都清楚。”


    “對不起……”三個字,我說的心頭無限沉痛!


    “你欠朕的,又何止對不起三字能還清?”君禦邪眸中複雜的情緒倏然不見,隻餘下凜冽的冰冷“張穎萱,朕才是帝王!你負了朕,朕要殺了你!”


    “你……要殺我?”雖然我現在是皇帝,但,在君禦邪麵前,我沒臉以‘朕‘自稱,我不可置信地盯著君禦邪,“兩年多錢,我給你喝的那蠱參湯下了毒,你事先早就知道湯裏有毒,卻仍然心甘情願將毒湯喝盡,聰穎如你,應該早就料到進入的局勢,我不懂,你為什要殺我?就因為我搶了你的江山?’


    “朕恨你搶了朕的江山,更恨你毀了朕的尊嚴!”也愛你憐你為朕生下燁兒,後頭這句話,君禦邪沒有說出口。


    我冷然一笑,“我張穎萱當了皇帝,祥龍國仍然是男尊女卑的國家,國家大局沒有變,我隻是設法將祥龍國治理的更富強,我奪了你的江山又如何?你昏迷時,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來自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中國曆史上唯一的女帝唐朝武則天政績出群,千古流芳,到後來,武則天將帝位傳給了她的兒子,還了大唐李氏的江山,而我張穎萱也一樣,將來,我會傳位給你與我所生的兒子——君承燁,反正江山,始終都是你君禦邪的血脈繼承,你若真的愛我,又何苦計較這麽多?”


    君禦邪唇角彎出一抹苦笑,“朕深深明白,百姓並不在乎誰當皇帝,隻在乎誰能保護他們的生活,日子過得是否滋潤,隻要帝王有能力讓國家富強,百姓安居樂業,所以誰當皇帝,對百姓而言,都沒有區別,朕明白這個道理,是以,一直在當著一個好皇帝!你張穎萱雖然是一介女流,才貌驚世,智謀能力卻非一般人所能及,你的聰穎睿智,深深折服了朕,朕可以不跟你計較江山易主之仇,也可以不跟你計較不失去帝位之痛!可是,朕痛恨,朕失去了至高保護你的屏障!”


    我試著辯駁,“江山在我手裏,我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這並不影響你保護我!”


    “但是……你卻同時跟那六個男人在一起……”君禦邪淒冷一笑,“你叫朕……如何接受得了!朕寧可玉石俱焚,也不與人共享你!”


    我嬌軀一個顫抖,“邪,你……鐵了心要殺我?”


    “不錯。”


    我執起君禦邪的大手,放在我纖細的頸子上,緩緩閉上雙眼,“來吧,隻要你稍稍一用力,就能扭斷我纖細的頸子,記得,我怕疼,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你一定要一下就扭斷,別讓我有機會痛呼出聲。”


    君禦邪深沉邪魅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掙紮,隨即,他冷笑著抽回手,“殺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傀儡,朕又豈會感興趣!朕要你與朕決鬥,朕要用朕的真本事,去你的性命!”


    殺人還提行不興趣?本不本事?這不是君禦邪的性格。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君禦邪,腦中靈光一閃,我立即明白,君禦邪打得什麽主意。


    我神色慘然地點點頭,“既然你要跟我決鬥,那麽,我成去你。”


    ……


    為了避免任輕風等深愛著我的六位帥哥知道我與君禦邪決鬥會加以阻止,君禦邪換上一襲淡黃色的錦衣,而我,換下龍袍,穿上一身素白的女裝,與君禦邪悄離皇宮,來到了皇宮後頭的樹林裏。


    大地白茫茫的一片,林中的樹木在這嚴寒的深冬早已成了光禿禿的枝幹。


    輕盈的雪花如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理化瓣,零零落落,飄飄地落下來,天氣很冷,我跟君禦邪的衣著都很單薄,可是,我的武功絕世。


    君禦邪的武功,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多了,深不可測四字都不如以形容,即使我擁有了血鳳的絕世武功,要取勝君禦邪,還是相當的苦難。


    高手過招,當武功發揮道極致,必然兩敗俱傷,兩百招過後,我與君禦邪攻向對方的招式幾乎招招致命,君禦邪越來越欣賞我高深莫測的武功,我也越來越歎服君禦邪深厚的武功修為。


    要知道,我張穎萱的武功是坑人家現成的,君禦邪的武功,卻是他自己修煉的。


    招式越來越激烈,我閃開君禦邪致命的一劍,手中的軟劍直逼君禦邪的胸膛,我的這一劍,原本刻意直接刺入君禦邪的胸膛。


    可我沒有,我收住了劍勢,沒有傷君禦邪分毫,反而,君禦邪反射性地要回攻我的劍勢,他一劍刺向我,我本來可以躲開,可我卻偏偏不躲,我的嘴角浮出一朵絕美的笑容,閉上雙眼,等著君禦邪的劍,刺入我的身體。


    當君禦邪發現我有意死在他的劍下,他心頭一震,劍鋒一偏,想收手,卻已經來不及收回劍勢,君禦邪的長劍,仍然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胸口。


    “不……”君禦邪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喉,他扔掉手中的長劍,抱著我軟軟倒下的身軀,“萱萱!你為什麽要這麽傻!為什麽想死在朕的劍下!你剛剛明明可以一劍殺了朕的,為什麽要收手?為什麽要讓朕殺你!朕不想殺你的!朕舍不得傷你一絲一毫!朕跟你決鬥,隻想讓自己死在你的劍下!”


    君禦邪剛剛的哪一劍刺得很深,我好痛!嗚嗚嗚……被戳一劍,原來是這麽個痛法,痛的我兩眼翻白,連我爸的名字都記不清了……嗚嗚


    鮮紅的血液自我的傷口不斷湧出,我淒然一笑,“邪,你終於肯說實話了……”君禦邪若想殺我,他兩年前就不會喝下那蠱有毒的人參湯,我心知,他要跟我決鬥,是因為我在他昏迷時,就跟他說過,我有了血鳳的絕世內力,君禦邪知道他自己不是我的對手,他接受不了跟另外六個男人共有我,他故意說要跟我決鬥,打得注意就是想死在我的劍下。


    可是,君禦邪想不到我看穿了他的想法,在他死在我劍下之前,我寧可先死在君禦邪的劍下!


    君禦邪愛我至深,我又豈能取他的性命!


    “金瘡藥,金瘡藥!天呐,朕沒帶金瘡藥!”君禦邪痛苦地低嚎,他迅速點了我的傷口周邊的穴道,阻止了傷口繼續流血。


    看著君禦邪痛苦的深情,我眉宇輕皺,眸中蘊上一抹心疼,“邪……別急,你剛剛那一劍,刺偏了,沒刺中心髒……我死不了的……”隻是說話,都顯得那麽吃力,痛的我想死。


    此時,太監小豆子帶著任輕風、楚沐懷、君禦清、君行雲、花無痕連同穆佐揚一起趕了過來,在君行雲手裏,還抱著我與邪的孩子君承燁。


    六位帥哥都憤怒地瞪著君禦邪,君禦邪神色慘白,不說一句哈,穆佐揚迅速為我處理好了傷口,對大家說我無大礙,眾位帥哥連同君禦邪在內,才鬆了一口氣。


    君行雲在離君禦邪兩步遠處,將小燁兒放下地,小燁兒搖搖晃晃地走向君禦邪,“爹爹……爹爹……”


    君禦邪一把抱住了小燁兒,他痛苦沙啞地道,“燁兒,爹爹對不起你媽媽……爹爹傷害了你媽媽……爹爹錯了……爹爹錯了!”


    君禦邪眸中流下一滴清淚,這是他第一次,當這麽多男人的麵流淚,尊貴高傲如他,卻止不住流下悲痛的淚水,可想而知,此刻的邪,有多麽的傷心,多麽的痛苦!


    懂事的小燁兒伸出嫩嫩的小手輕輕拭去君禦邪眼角的那滴淚,他小嘴一嘟,鼻子一吸,可愛的小臉立即掛了遺傳淚珠,“嗚嗚……嗚嗚嗚……爹爹不哭,爹爹哭……燁兒也哭哭……嗚嗚……”


    “燁兒……燁兒……朕的小燁兒……”君禦邪緊緊抱著燁兒小小的身體,嗓音哽咽不已。


    靖王君禦清見君禦邪如此傷心,他眸中的憤怒稍減,冷冷地對君禦邪說道,“皇兄,即使你不是帝王,卻永遠是皇弟的大皇兄!不管發生什麽事,可你萬不該傷了萱萱!”


    楚沐懷冷冷地看著君禦邪,“你昏迷了兩年五個月零七天,這兩年多來,萱萱每日晨昏都會去看你,日日與你訴衷腸,難道你都無動於衷嗎?”


    君行雲那張與君禦邪一模一樣的俊臉也多了抹哀傷,“皇兄,江山,算什麽?誠如你所說,隻是幸福的保障,縱然萱萱傷害過你,爾今,她貴為帝王卻差點死在你手裏,更是自願死在你手裏!她為你十月懷胎生下了可愛的小燁兒,難道,你是鐵石心腸嗎?”


    花無痕沒有說話,但隻是心痛地望著我,穆佐揚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朝君禦邪說道,“若非小豆子見你與萱萱悄悄離開皇宮,前來向我們幾個通報,我們甚至不知,萱萱的命,差點葬送在你手裏!”


    “邪……你,隨我回宮,永遠留在我身邊,好嗎?”我深情而又希翼地看著君禦邪,君禦邪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行雲替君禦邪拿了主意,“皇兄,你曾在汴京城郊樣子湖畔置了座別苑,名叫——柳園,你就在柳園暫住,等你想通了,再回皇宮告訴萱萱,你願不願意留在她身邊,至於小燁兒,他是你的兒子,未免你孤單,先讓小燁兒陪著你吧。”


    君禦邪隻是緊緊地抱著燁兒,沒有回話,那麽,眾帥哥就當他默認了。


    穆佐揚打橫抱著我,心雲、禦清、楚沐懷、花無痕、任輕風跟在一旁,一同前往皇宮,太監小豆子則恭謹地跟在我們一行人身後。


    待眾人走了沒幾步,一身白衣的任輕風停下步伐,轉過身,望著幾步開外,緊抱著小燁兒的君禦邪,“若是萱萱死了,我們六人也會跟著一起死,你也不會獨活,你,寧可一起死,都不願好好生存嗎?”


    君禦邪驚異地抬首望著任輕風眉目如畫的俊顏,任輕風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清淡爾雅縈繞在空氣中,讓人宛若置身仙境般暢然。


    任輕風的話,對君禦邪來說,是莫大的啟發,終於,君禦邪閉上邪魅的眼眸,神色痛楚地說了幾個字,“給我時間。”


    君禦邪不再自稱朕了,他說給他時間,那就意味著,他有可能會永遠留在我身邊?我的心中,不禁無限期待……


    似是感受到君禦邪的痛苦,小燁兒安靜地呆在君禦邪懷裏,沒有出聲,不舍地看著我遠去,我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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