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類似的頭套,遞給秦寄南,她說,“殿下,您快戴上吧,這樣安全些!”


    “不用,我用那勞什子做什麽?”


    秦寄南看也不看那頭套,就欲走。


    “九九!你怎麽就不能想想別人的感受呢?若是你不戴,若是……你要小婢子怎麽辦?難道我的眼淚流的還不夠多麽?”


    在別人的麵前,也許陸芊芊是不會承認自己也是個軟弱的女子。


    也是會在委屈,在害怕的時候落淚的。


    可是在秦寄南的麵前,她覺得她絲毫不用掩飾自己的脆弱。


    因為她知道,就是她掩飾了,自己的悲傷與無助也是逃不過秦寄南的眼睛的。


    他總是那麽脈脈地關注著自己。


    於這世間遙遙的一方!


    “好,我戴,我戴還不行麽?你不準再哭了,你哭的時候,不好看,一點也不好看!”


    他故意做樣兒笑著,可他那笑裏是怎麽樣的痛?


    陸芊芊也對他笑著,“幫幫他吧,也許對於女人來說,他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是對於整個大燕國,他是一個稱職的皇帝!”


    陸芊芊還是說了。


    說出了此刻她對秦嘯天處境的擔心。


    “嗬嗬,我會的,他也是我的五哥,是我一直崇拜的偶像!”


    秦寄南走了出去。


    沒再回頭,那身量挺直得有些僵硬。


    秦寄南走後,從容嬤嬤和小遠的嘴裏,陸芊芊才知道了他們是怎麽也到了這泰蘭歌城中的清心居的。


    卻原來,那天容嬤嬤和小遠先後回到了寒傲宮,不見了陸芊芊。


    泰蘭歌會成為一座死城?9


    他們大為驚異,這都是晚上了,公主怎麽會跑出寒傲宮內。


    聽那守門的禦林軍說是,太後先前來了,把毒妃娘娘接走了,說是一起回慈安宮了。


    容嬤嬤一聽,心裏就隱隱的不安。


    她比誰都知道在一個深宮裏,太後一直在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一個太後,皇上的娘親,她自然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皇上的利益?


    如果,她感覺有什麽的存在會阻攔他兒子的前程或者是給她的兒子帶來什麽不利的影響,那再溫和的太後也是會不擇手段的,隻期把那種隱形的障礙除掉!


    這就是宮中很現實的心態!


    真正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容嬤嬤和小遠在寒傲宮裏等了快有一個時辰了,卻沒見到陸芊芊回來。


    小遠等得有些焦慮,就說,他去慈安宮那裏探聽下。


    他和那裏的一個叫力頭的太監比較相好,應該能問出來一些端倪來的。


    於是,他悄然去了慈安宮。


    說來也巧,那天守慈安宮門的正是那個力頭公公。


    遠遠地,他看到小遠來了,就很是熱情地打招呼,“小遠?你怎麽來了?”


    “力頭,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的!”


    小遠的情緒很焦灼,他沒有和力頭敘舊的心情,直截了當就問了他。


    “哦?什麽事情,你說?”


    力頭覺察出了小遠的謹慎了。


    “我問你,我們主子,也就是寒傲宮的毒妃娘娘是不是被太後接到這裏來了?”


    “接到這裏?怎麽可能?太後早就安寢了,這會兒宮內沒什麽外人了,天都快二更了,怎麽還會有別的宮裏什麽主子留在這裏呢?你怎麽傻了啊?你不知道宮中的規矩,隻要過了一更,各個主子的宮內就不能留有外人在麽?”


    那力頭有些詫異地。


    “啊?那我們主子哪裏去了?”


    小遠登時大驚。


    那禦林軍是不會說謊的,他們說太後去過寒傲宮,那就一定是真的,不然他們說謊又為什麽?


    泰蘭歌會成為一座死城?10


    可這力頭的話也是對的,宮中是有那規矩的。


    但是這樣一說,公主的下落就更是讓人憂心了。


    小遠慌忙就從慈安宮回到了寒傲宮。


    聽到了這個情況的容嬤嬤也傻眼了,這怎麽回事?


    難道出鬼了?


    這可怎麽辦?


    容嬤嬤稍稍尋思了下,就說,不行,老奴要去麵見太後,就是拚了性命也要把這件事情弄弄清楚,公主好端端的怎麽會消失不見了呢?


    她正欲走出門,卻被小遠一把拽住了。


    “嬤嬤,您好糊塗啊,若是太後會承認公主是她帶走的,那她還會來這寒傲宮裏召公主麽?顯然,她的目的就是把公主藏起來,或者是讓她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裏,去找太後,那不是白白送上門去讓太後一怒之下殺了您麽?”


    “那也不能任憑公主就這樣沒了啊?老奴要怎麽和冷王爺交待啊!蒼天啊,你怎麽這樣待我們公主啊!”


    容嬤嬤立時就哭天抹淚起來。


    “嬤嬤,你現在就是哭幹了眼淚也沒用,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去!”


    想辦法?


    誰有辦法?


    兩個人麵麵相覷,突然就都是張嘴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皇上!對,找皇上去!”


    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在這個時候能救得了陸芊芊的也隻有皇上了。


    他們忙不迭地跑去了漱玉齋。


    就在漱玉齋的院子裏,他們遇到了李三貴。


    他是出來給皇上泡茶的。


    這天晚上秦嘯天已經在書桌前批閱了一疊子的奏折了。


    這會兒說是眼睛酸痛,要李三貴給他去泡一杯清茶,好用來提提神的。


    “咿?小遠?容嬤嬤?你們怎麽都來了?還這般時候?”


    李三貴驀然就是一驚。


    “李總管,您快點幫我們求求皇上,救救我們公主吧!”


    容嬤嬤一下就跪在了那裏,泣不成聲了。


    “毒妃娘娘?她怎麽了?是那腹中的孩子?”


    問到這時,李三貴的臉色是大變。


    除了顛簸混亂,你給了她什麽?1


    “不是的,幹爹我們娘娘不見了,已經好一會兒不見了,禦林軍說是是太後接走娘娘的,可是我已經到慈安宮裏去問過了,沒人看見娘娘去慈安宮,太後早就是睡下了。”


    小遠看容嬤嬤哭的渾身顫抖,說不利落話了,就趕緊把大概情況對李三貴說了一遍。


    呃?


    太後怎麽會親自去寒傲宮?


    她就是去了,把毒妃娘娘找到慈安宮裏教訓一頓,那也該回來了,這都快3更天了啊!


    李三貴也感覺此事有些不妙。


    尤其是想到毒妃娘娘可是身懷六甲之人啊,這若是被驚嚇了,或者是受傷了,那都容易影響腹中的孩子啊!


    想到這裏,他問都不能再問,轉身就進了屋子。


    “你跑什麽?瘋瘋癲癲的,外麵有鬼啊!”


    見他慌慌張張地進來,秦嘯天有些不滿。


    “皇上,是有鬼,不過不是老奴這裏,而是寒傲宮那邊啊!”


    寒傲宮?


    小婢子她怎麽了?


    倏然秦嘯天就抬起了頭,目光冷冽地瞪著李三貴。


    李三貴把剛才小遠的話轉述了一遍,秦嘯天一聽就急了。


    母後,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難道真的要把自己喜歡的女子都一一除去,她才甘心麽?


    秦嘯天一臉陰霾地衝進了溫寧太後的慈安宮。


    這時天色已然快大亮了。


    溫寧太後剛醒了,被冷不丁闖進來的秦嘯天嚇了一跳。


    “皇上,你……”


    “母後,您把朕的毒妃弄哪裏去了?”


    秦嘯天似乎忘記了施禮,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他難以想象一個懷著身孕的女子,在一夥歹徒的手中會有怎麽樣的境遇?


    “皇上,你這是來向自己的母後興師問罪來了麽?”


    溫寧太後有些微怏。


    他為了一個女人衝自己申斥,那是不是證明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方遠比自己要高尚?


    其實每一個做母親的都會有此想。


    除了顛簸混亂,你給了她什麽?2


    但實際上,這是根本無可比性的!


    對於男人來說,母親和妻子是兩個定義,缺一不可。


    “母後,毒妃她懷了身孕了,經不起折騰的,求母後就放她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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