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駕到!


    呃?


    皇上來了?


    小遠心裏的驚駭無法用語言表達。


    也就在他欲要從陸芊芊的被子裏掙脫開來,下床的時候,卻被呼啦啦擁進來的人看了個正著。


    啊?


    這是怎麽回事?


    所有的人都楞住了。


    就連前去請皇上來的容嬤嬤也驚呆了,遠公公,你……你這是……


    她去到了如花宮。


    本來是抱著就是激怒了皇上,就是會有被皇上砍頭的危險,她也要把皇上請來。


    再怎麽公主懷的也是皇上的子嗣,他怎麽能對自己的女人,對自己孩子的娘生病了,都置之不理呢?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剛把自己的來意說完了。


    皇上還沒說話,那萍貴妃就說了。


    皇上,依臣妾看,您還是回去看看吧。


    那邊的妹妹身子嬌弱,又懷了身孕了。


    這染病可不是小事。


    萍兒也是幾日沒見著妹妹了。


    正好,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可好?


    她這話一說,秦嘯天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說,擺駕漱玉齋!


    率先,他就帶頭走出了如花宮。


    宋萍兒和一眾的奴才們都跟在了後麵。


    容嬤嬤也是一溜小跑地跟著,皇上走得是那麽的快,他的步子也大,這一眾的奴才要緊跑著才能跟得上。


    可是讓所有的人都沒想到的是,到了陸芊芊的房中,他們看到了如此怪異而荒唐的一幕。


    那個小遠公公,他竟然摟抱著毒妃娘娘,和她一起躺在了同一個被窩裏,這……這可怎麽說?


    他們是一對奸夫淫婦!3


    小遠撲通就跪在了床前的地上,他說,皇上,剛才如花宮的齊嬤嬤送來一個清涼枕,說是西域的,用來給毒妃娘娘降溫的,還說是皇上您的旨意,因為娘娘這幾天一直在高燒,奴才就把那枕頭給她枕著了,可是沒想到,不過才一會兒,娘娘就叫著說是冷,冷得全身都在發抖,牙齒都在打顫了,奴才怕那邪枕的寒氣會影響了娘娘肚中的胎兒,所以,就大著膽子想以自己的體溫去暖和娘娘的身子,然後……然後……


    小遠的話音剛落,萍貴妃一邊的齊嬤嬤就叫起冤來,“皇上,娘娘可要明鑒啊,剛剛老奴一直都在伺候著皇上,娘娘的,怎麽能分身跑到這裏給毒妃娘娘送什麽涼枕頭呢?一定是這廝貪戀了娘娘的美色,趁機為之,卻嫁禍給老奴了,老奴冤枉啊!”


    那齊嬤嬤跪在了萍貴妃麵前是聲淚俱下。


    “是啊,皇上,您剛才不也看到了麽?齊嬤嬤可是一直就沒離開如花宮啊!這個小遠明顯是在說謊,他那裏是弄了什麽涼枕,一定是早與這毒妃有私情,一直沒被發現就是了!”


    萍貴妃不屑地。


    邊說邊與那個齊嬤嬤交換著眼神,那神情裏都是得意。


    “小遠,這是怎麽回事?”


    秦嘯天的吼聲如雷。


    躺在床上的陸芊芊被驚醒了。


    此時,她的身上寒氣消退了。


    所謂以毒攻毒,纏繞在她身體上的病痛竟被那涼枕上的寒氣驅散了。


    而小遠用自己身體上的溫度,卻彌補了她身子受涼枕寒氣所襲。


    這會兒,她的身子輕鬆了些了。


    剛醒來就被秦嘯天的怒吼嚇了一跳。


    呃?


    怎麽皇上,您回來了麽?


    她赤腳下了地,先是一喜。


    “你……你怎麽能赤腳……”


    秦嘯天看她醒了,先是不由地嗔怪她不該赤腳下地。


    但是轉而神色就大變,怒吼,“你這賤人,你和那小遠都做了些什麽?”


    他們是一對奸夫淫婦!4


    啊?


    我和小遠?


    陸芊芊一驚,我和小遠能做什麽?


    但是她看看周圍人的神情,再看看小遠的衣衫不整,回想起剛才好像有誰在自己寒冷的時候緊緊抱過自己,她突然就明白了。


    剛才抱住自己的那個人就是小遠。


    “皇上,臣妾身子冷得緊,所以遠公公也是為給臣妾些暖意,他就如同是臣妾的弟弟,一個做弟弟的給姐姐一個溫暖的擁抱,這不算是淫穢吧?”


    陸芊芊看看在一邊有些幸災樂禍的萍貴妃,“有些人的想法很淫邪,大概是心理本身就很陰暗吧?”


    “你!你還有臉為自己辯解?什麽就弟弟、姐姐啊?他是男人,你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麽?”


    萍貴妃一副張牙舞爪的凶悍。


    “呃?男人?那我倒要問問姐姐了,你什麽時候當他們這些公公是男人過?如果你當他們是,你在舉手投足間,你會把自己的手放在他們的手中麽?你那樣的行為又算是什麽?”


    陸芊芊真是被這個惡女人氣壞了。


    她囚愛了秦嘯天這些天,在他來看自己的時候,她卻跟過來滋事挑釁,真的當我陸芊芊好欺負麽?


    她身子剛剛好轉,這會兒因為激動,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抖。


    就在她與宋萍兒對峙的時候,她很清晰地一瞥,在秦嘯天的眼眸裏看到了憐惜與疼愛了,可是那一瞥竟是那麽短暫的瞬間,很快就消失了!


    心,也在這種消失後,沉沒。


    “他是不是男人,你心裏很清楚,何必拿太監來說事?”


    不料那萍貴妃竟是嘴角漾起了譏諷的笑。


    你!


    陸芊芊真有種衝動,要衝過去,撕破那個女人的嘴。


    小遠那麽年少,就成為了一個太監,這已經是他人生的不幸了。


    這個女人幹嘛處處和他,和自己過不去啊!


    但是一邊跪著的小遠,在聽到了萍貴妃這話後,竟瑟瑟著低下了頭。


    他們是一對奸夫淫婦!5


    但是一邊跪著的小遠,在聽到了萍貴妃這話後,竟瑟瑟著低下了頭。


    站在秦嘯天身邊的李三貴也貌似被駭了一下,眼神裏的慌張已無法掩飾了。


    “皇上,您是來看熱鬧的麽?如果是,那請回吧,臣妾這裏不需要!”


    麵對秦嘯天的一言不發,陸芊芊實在是氣極了。


    這還是他麽?


    那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


    “皇上,您不用聽她在那裏虛言聲勢,其實她心裏很清楚,小遠他-不-是-個-太-監!”


    萍貴妃一字一字地緩慢地,帶著囂張的得意,說出了這句話。


    呃?


    小遠不是個太監?


    這……


    不光是秦嘯天,就是陸芊芊也驀然震驚了!


    小遠,這……這是真的麽?


    陸芊芊忽然就想起了小遠那眼神裏時常隱隱的憂鬱了,他……他的心中原來真的是有秘密的,可他一直都沒和自己說,是因他不信任自己麽?


    “他們根本就是一對奸夫淫婦,不過是借著一個太監的身份,他們糾纏在一起行苟且之事罷了!”


    宋萍兒冷笑。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不管小遠是什麽身份,我們之間都是清白的,我當他是自己的弟弟一樣,難道在你的心裏,就沒有一點純淨的地方是留給自己的親人的麽?”


    陸芊芊真的要瘋了。


    她的臉因為氣憤漲得通紅,眼眸裏的仇視也是錚錚的。


    “哼,清白?清白到你們可以肆無忌憚地一起摟抱著躺在皇上的龍床上麽?如果這都不算汙穢的話,那麽皇上,您的心胸臣妾著實佩服,是海洋一般的寬闊!”


    顯然,宋萍兒這是在故意激怒皇上。


    她的話很快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秦嘯天緊握的拳頭,骨節在啪啪作響。


    他看過陸芊芊和小遠的目光也凶悍的嚇人,恍惚一瞬間,他就是那頭眼睛裏能噴火的怪獸,隻要下一秒鍾,他的火焰就要熊熊而發了。


    他們是一對奸夫淫婦!6


    “皇上,不是她說的那樣,臣妾……臣妾並不知道小遠,他……他……”


    陸芊芊被他目光裏的絕情駭到了。


    想要解釋,可又覺得此時什麽話都是蒼白無力的。


    “李三貴,這怎麽回事?小遠怎麽會不是太監?”


    秦嘯天首先就把勢頭衝向了內宮太監總管李三貴。


    “皇……皇上……老奴有罪!”


    李三貴撲通一聲跪倒,身子就瑟瑟成了一團了。


    “說,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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