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


    陸芊芊的心咯噔一下。


    “唉,皇上怎麽會是那麽任人欺淩的主兒?皇上和他的禦令軍今天一早就開拔了,五萬大軍直接奔赴邊疆!”


    “呃?他要親臨戰場?”


    陸芊芊的心被揪了起來。


    “是啊,皇上他怎麽就會在京都裏做觀望呢?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心係天下蒼生,對於邊疆的將士們,他更是牽掛,執意前往,不顧百官的勸諫!唉,但願老天保佑啊!”


    想要她死,你沒那麽大的能耐3


    “是啊,皇上怎麽會在京都裏觀望呢?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心係天下蒼生,對於邊疆的將士們,他更是牽掛,執意前往,不顧百官的勸諫!唉,但願老天保佑啊!”


    李三貴說著,神色很是驚憂。


    一晃間,陸芊芊忽然覺得他蒼老了許多!


    本是光滑白嫩的臉上,竟也有了細細的皺紋出來。


    容嬤嬤在一邊不住的念著,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啊!


    李三貴說到這裏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樣東西。


    陸芊芊一見,就淚滿了眼眶。


    是那枚彌勒佛的玉佩。


    “娘娘,皇上臨走前,讓老奴一定要送來的,說是要這玉佩護佑娘娘,讓娘娘好好地保重自己,等皇上回來,他一回來就來庵裏接娘娘,不再顧忌什麽大臣的反對。”


    “他在走的時候,還想著自己的安危?”


    陸芊芊的淚更是把持不住了,一個勁兒地落。


    “皇上要老奴轉告娘娘,娘娘務必要等著皇上歸來,不管會有怎麽樣的凶險,娘娘都要忍耐,皇上相信以娘娘的智慧,一定能逢凶化吉的,而且皇上也做了一些安排,料想娘娘的處境不該有什麽不好的,隻是……”


    李三貴說到這裏眼神突然看著容嬤嬤,似乎言猶未盡。


    “哎呀李總管,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您快把老嬤嬤我急死了啊!”


    容嬤嬤一聽事情有關公主的安危,就有點急了。


    “嬤嬤,這還要我說明白麽?皇上在宮裏,誰也是不敢對娘娘怎麽樣的?可是皇上這些天忙於國事,無暇顧及翠雲庵這邊,我今天才聽說,他們禦膳房早就不給這裏送吃的了,真的是太可惡了,皇上也知道,也憤怒,卻此時沒有心力顧此了,他特要公公我來,就是為了給你們提個醒的,一定要多加注意,小心謹慎,以防有些惡人趁皇上不在會對你們不利,盡管皇上也做了安排,可就怕百密一疏,娘娘有個什麽閃失啊,那可是沒法兒向皇上交代的,所以,嬤嬤和小遠,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娘娘啊!”


    想要她死,你沒那麽大的能耐4


    被李總管這番話駭到了,容嬤嬤和小遠都是心陡然一驚。


    隻是陸芊芊覺得沒什麽可擔心的,他們要來,盡管來好了,自己擋得住麽?


    她的心裏暗想,如果這場戰爭……如果他……那自己怎麽會苟活呢?


    她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對秦嘯天的牽掛。


    視線望著外麵遙遠天際的那片雲,心說,嘯天,你走了麽?要平安歸來啊!我等你,等你回來!


    這樣一想,那淚就又落滿了腮了。


    李三貴看陸芊芊那悲戚的樣子,也是心中沉重。


    但是他也不敢在這裏久留,皇上走了,宮裏還有一大攤子的事兒等他去處理呢?


    皇上是把整個後宮都交給了他的,另外他還有一項秘密的任務,這一點,也隻有他和秦嘯天心裏知曉,那是不能說,不可說的。


    所以,這一肩的重任,壓的老公公李三貴都有點要窒息了。


    可他還是得替皇上擔著,這也是做奴才的本分吧。


    所謂為君粉身碎骨,那可不光是一句簡簡單單說出來的話!


    李三貴匆匆走了。


    容嬤嬤和小遠立刻就警覺起來,每天晚上兩個人都是守護在陸芊芊的屋子裏,不肯離去。


    陸芊芊說,你們就快去歇著吧,這樣呆在我的屋子裏,我怎麽能睡著?


    他們不肯。


    陸芊芊就火了。


    說是怎麽小遠,你怎麽不聽我的話了麽?


    試想下,就是真的有歹人來了,以你們兩個人的力量能阻止他們麽?


    容嬤嬤和小遠麵麵相覷,他們心知陸芊芊說的是對的。


    他們兩個人一個是老人。


    一個是少年。


    都手無縛雞之力,怎麽能打得過那些舞刀弄棒的殺手惡人?


    可是,怎麽也不能任由他們對公主不利啊?


    “你們放心都去睡吧,若是真的有什麽事情了,那我不會喊麽?隻要你們睡得驚醒一點,我一喊,你們就衝進來,那不就行了?”


    想要她死,你沒那麽大的能耐5


    陸芊芊連連地打著哈欠,佯裝很困了。


    無奈,容嬤嬤和小遠隻好各自回了房間。


    屋子裏清淨了下來。


    來了這翠雲庵,陸芊芊就有個發現,這翠雲山上的月色景致和宮裏是不一樣的。


    在宮裏,你怎麽抬頭看,那天上的月兒也是朦朦朧朧的,好像是被什麽霧靄遮擋了一樣。


    但是翠雲山裏卻不是。


    那月兒就那麽悠閑地掛在頭頂上,似乎你一抬頭就能看到那滿月盤的皎皎,那種觸手可得的明亮和清雅,令人喜不自勝。


    可是這個時候陸芊芊一點欣賞月色的心情都沒有。


    她站在了窗前,手裏摩挲著那枚玉佩。


    這玉佩盡管是小遠贈與自己的,可是經過了一番的誤會,它再次從秦嘯天那裏回到了自己的手中,那份真情也在這小小的玉佩中傳遞了過來。


    她的心怎麽能平靜?


    怎麽能不起波瀾?


    這樣美麗的月色下,若是還在宮裏,若是沒有了戰事,那自己依偎在他的懷中,靜靜地坐在月色下,會是怎麽樣無聲的繾綣纏綿?


    隻是眼下,他奔赴邊疆,一身風塵。


    而自己呢,無法與他一起麵臨困境,卻也隻好站在這窗下,默默地思念著他,為他的平安禱告!


    外麵好像起風了,天色也陰沉了些,好像要下雨了。


    她想起了白日裏晾曬在外麵的衣衫還沒收回來。


    於是,就開了門,走出去,想要把衣衫收進來。


    夜裏山中的風總是清冽些的。


    一陣一陣的吹來,讓人在感受清爽的同時,也隱隱地覺出了秋的蕭瑟來。


    不由地,她打了一個冷戰。


    收完了衣衫,她轉頭朝屋子裏走去。


    門,她出來的時候是半掩著的,露了一條縫隙。


    她緩緩地走到了門口,剛要抬手去推門。


    忽然就在門內她看到了一柄閃著寒光的物件突出了半截,她腦子裏一陣空白,心裏卻醒悟,那是一把冷劍。


    想要她死,你沒那麽大的能耐6


    忽然就在門內她看到了一柄閃著寒光的物件突出了半截,她腦子裏一陣空白,心裏卻醒悟,那是一把冷劍。


    劍是鋒利的,在月色的輝映下閃著寒光。


    她的心猛然一驚,心知不好。


    腦子裏急轉,自己要怎麽辦?


    她很清楚,屋子裏那個人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不然怎麽會在這夜裏,趁著自己收衣服的時候偷偷匿了進去?


    而且是手持凶器?


    她很清楚,屋子裏那惡人一定是聽到了自己走到門邊的腳步聲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倒頭一跑,他就會迅速追出來。


    那樣,自己會被他殺死,就是一邊睡著的容嬤嬤和小遠聽到了動靜跑出來,也是會難逃一死的。


    自己決不能貿然行事,要想辦法先穩住那惡賊。


    想到這裏,她好像是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哎呀,我怎麽這樣糊塗,那邊還有幾件衣服沒收回來啊,我再去收吧,快下雨了……


    她嘴裏這樣說著,聲音很是淡然,鎮靜。


    一絲的慌亂都沒有。


    她轉身走了一步,屋子裏沒有一點動靜,那帶著寒光的劍依然在那裏靜默著。


    她知道自己這招那個惡賊信了。


    可能在那惡賊的心裏,對付自己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是不需要太費力氣的,隻要等自己一進門,那麽他手揚劍起,而自己也就必然會斃命他眼前了。


    哼,你太小看我陸芊芊了!


    她腳下並不慌亂,走到了隔壁房間門口。


    容嬤嬤和小遠兩個人的房間是緊挨著的。


    而且慎重起見,他們睡時的門都是虛掩著的,沒有上鎖。


    就是為了緊要的時候能盡快地跑出房間。


    陸芊芊先瞧瞧叫醒了容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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