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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皇上奴才沒這個意思,請皇上不要氣,奴才說錯了,奴才不累,奴才還很精神呢。”


    李三貴一下跪倒那裏,強著自己從臉上擠出了笑意。


    “你算了吧,這笑比哭都難看。”


    秦嘯天放下了奏折,“說吧,你有什麽事?”


    如煙成了替罪羔羊!10


    “皇上……”


    李三貴想到了小遠就心中難受,那孩子不過這才幾日就消瘦得不成樣子,看來他是真的把那個小婢子看成是自己的親人了。


    可人非神啊,那小婢子的病怎麽就老是不見好轉呢?


    “你就不用掩飾了,你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沒本事在朕麵前說謊,什麽事說來朕聽聽。”


    秦嘯天邊說,邊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了一枚玉佩把玩著。


    “回皇上話,是小婢子!”


    “小婢子?”


    秦嘯天把玩玉石的手停頓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那個喜歡嘟著嘴唇的倔強小婢子。


    “她怎麽了?”


    “她病了,都幾天了一直昏迷不醒!小遠那孩子都急壞了,也陪著不吃不睡的,奴才真的是很擔心……”


    “小遠?”


    秦嘯天嘴裏喃喃著,把玩著那枚玉佩的手微微抖了幾下,他問,“三貴,你認識這枚玉佩麽?”


    一枚綠瑩瑩的翡翠玉佩就懸在了李三貴的麵前。


    他心一震,自己怎麽會不認識,這枚玉佩是璿貴妃臨死的時候托自己轉交給小遠的。


    可是怎麽會到了皇上手中?


    “奴……奴才沒……沒見過這物件……”


    李三貴說謊了。


    從小婢子這件事情上,他看清楚了,自己不能再強著小遠到自己身邊了。


    他和小婢子也許都是不該到宮裏來的。


    她們的心氣兒都太高了,純潔如雪,她們是忍受不了宮裏這無形的汙穢的。


    李三貴暗暗在心中決定,若是這次小婢子死了。


    那自己就是拚了老命,也要想辦法讓小遠出宮,給他自由,讓他去飛!


    “你真的不認識?”


    秦嘯天目光直視李三貴,顯然他有些不信。


    “恩,奴才怎麽敢騙皇上,奴才真的沒見過這枚玉佩!”


    “是嗎?”


    秦嘯天自言自語。


    但很快他揣起了那枚玉佩,悶呼呼一句,擺駕玉寒軒。


    樹大招風,寵深有嫉!1


    什麽?


    李三貴一時愣怔。


    “怎麽你的耳朵也不好用了?”


    秦嘯天一聲不滿,已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皇上擺駕玉寒軒!”


    猛然醒悟過來的李三貴一遛小跑跟在後麵。


    容嬤嬤和小遠正守在陸芊芊的床前,忽聞有人唱喏,皇上駕到!


    一時間,容嬤嬤和小遠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在這一刹那的工夫,皇上已經邁步進來了。


    “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容嬤嬤和小遠忙不迭地跪倒在地。


    “罷了!她怎麽樣?”


    秦嘯天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陸芊芊身上。


    她好像是瘦了。


    那天自己一氣之下說要她一起參加秀女的選秀,她是不能違背聖意的,可她怎麽就病成了這樣?


    昨天太後把入選貴人的秀女名單給了自己,自己隨意看了一眼。


    那上麵沒有小婢子的名字,心中還納悶,怎麽太後不是很喜歡那野蠻丫頭麽?


    怎麽會沒有她?


    隱隱的,連他自己都不承認,他有些失落。


    現在看來,她是病了,並未參加選秀吧。


    走到了床前,她那麽嬌弱在自己眼前。


    她也曾是金枝玉葉,為了她的國家,她被自己帶到了大燕國。


    對於自己來說,她既是自己激情時的解藥,也是一名人質。


    有她在那冷擎傲就不會太過囂張,畢竟她是他的女兒!


    可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沒有給她好日子過,更不要說好臉色了。


    因為自己欲望的被阻,她每每都是自己解恨的工具。


    在她暖過了自己的身體後,把她像是一個袋子一樣甩出去。


    聽著她的身體碰撞到了桌子上,地上,或者是任何一個地方,他的心這才能解恨,才能稍稍平靜!


    在他的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呐喊,冷擎傲,你下盅不要朕享受魚水之歡,朕就讓你的女兒遭受百般的淩辱!


    現在他望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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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大招風,寵深有嫉!2


    望著這個幾年來多少次被自己折磨的小女子,他的心中竟升騰起了一絲歉意。


    她有何錯?


    她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罷了!


    美好的生活她還沒來得及憧憬,就被卷進了國與國的恩怨裏。


    這對她來說,是種怎麽樣沉重的負荷!


    “傳過太醫了麽?”


    他問,眼光依然在她蒼白的臉上。


    “請皇上恕罪,剛發覺她昏迷時奴才就傳過了,還沒及稟告皇上!”


    李三貴跪在地上。


    “起來吧,太醫怎麽說?”


    “楊太醫說,她是受驚過度,本不應該這樣昏迷不醒的,可是她就是一直……”


    李三貴說到這裏,旁邊的容嬤嬤早就忍不住了,唏噓起來。


    “你這就去太醫院,讓幾位太醫一起想想辦法,就說朕說的,她若死了,會有人遭殃的!”


    秦嘯天說完這句,再次深深看了陸芊芊一眼。


    轉身離開。


    有太監喊,皇上回宮!


    於是,一行人又簇擁著秦嘯天朝龍櫻宮方向而去。


    “謝謝皇上隆恩!”


    容嬤嬤和小遠都是跪倒在地,連呼萬歲。


    李三貴匆忙去了太醫院。


    到了一傳旨,說是皇上要他們定要醫治好小婢子,不然項上人頭難保!


    那些太醫們一聽,就都慌神了。


    趕緊翻醫書的翻醫書,熬藥的熬藥,一時間忙得不可開交。


    關係到掉腦袋的事情,誰敢耽擱?


    皇上親自到玉寒軒去探望小婢子了。


    還嚴厲命令太醫院裏的所有太醫為小婢子瞧病。


    這事情就像是長了翅膀,很快就在宮中傳遍了。


    有的人私下裏就議論說,這小婢子錯過了選秀,沒當上貴人,都這樣被皇上重視,這要是當上了,那還了得,還不得後宮粉黛無顏色,隻她一人盡妖嬈?


    氣呼呼地宋桓清就來到了萍貴妃的如花宮。


    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她就訴上苦了。


    樹大招風,寵深有嫉!3


    “姐姐,你倒是給評個理?這也太不公平了?妹妹我是堂堂的新選貴人,都幾次派了人去請求見皇上了,可那李三貴都說是皇上很忙,不見!本來皇上忙我也是能理解的,不見都不見,那就算了,可是姐姐你沒聽說麽?玉寒軒的一個奴婢病了,皇上竟親自上門去探望,這……這不是不把我們姐妹放眼裏麽?”


    噓!


    萍貴妃示意她不要亂說,然後對著那些奴才們擺擺手,讓他們都下去了。


    “姐姐,我實在是憋不住了,這也太受氣了,父親囑咐說要我們姐妹趕緊為皇上誕下龍種,也好奠基在這宮中的地位,將來我們的孩子一旦成為了太子,那這大燕的天下也就是我們宋家的了,可是現在的情形,我連接近皇上的機會都沒有,怎麽能誕下龍子?”


    宋桓清畢竟年輕,忍耐性差很多。


    萍貴妃說,“妹妹稍安勿躁,隻要我們姐妹身邊沒有競爭的對手,那生龍子的事情是遲早的。”


    “哼,我們身邊有什麽對手?那個惠貴人,她明知道我們姐妹是什麽身份,來自哪裏,她怎麽敢和我們姐妹爭?至於別的什麽人,我自認為,我們姐妹是不必發怵的!”


    宋桓清冷哼。


    “隻是妹妹想到沒有,那個玉寒軒……”


    “你是說那個小婢子?她就是再怎麽得寵也不過是個奴婢,我們有必要忌憚麽?”


    “她是不是奴婢或是主子,那還不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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