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不醒,就隻好送回泰蘭歌了,宮裏的上好藥物總是多些的。”


    “嗯。”


    秦世堯大步走了進去。


    心想也隻有這個法子了。


    這個賤人,她就是禍水!5


    心想也隻有這個法子了。


    實在不行,就隻能送她回去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回過頭。


    “貴德子你立刻徹查這件事情,看是誰那麽大膽無恥,敢在朕的麵前,對朕的人下手?一旦找出了真凶,朕要將他碎屍萬段!”


    “是,老奴馬上派人去查!”


    貴德子趕緊應著,然後速速跑了出去。


    進了門,看見她躺在那裏,身上蓋著錦被。


    一隻手兒露在了被子外麵。


    那細膩的肌膚上有幾道血紅的傷口。


    是摔下馬背的時候,被荊棘劃傷的。


    他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籬兒……”


    他輕呼。


    她沒有一點動靜。


    就那麽沉沉地睡著。


    看她的眉宇間凝結在一起了。


    似乎做了什麽不好的夢。


    夢裏正在糾結著什麽東西,表情很痛苦。


    他伸出手去,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額頭。


    “你快醒來吧,別嚇唬朕了,朕……朕不能沒有你……”


    屋子裏有著淡淡的月光,那清亮的光,鋪滿了一地。


    他的神情是傷感的。


    眼前不斷浮現出和這個小女人之間的一些事情。


    從那夜自己強要了她。


    到後來,她一次次地喊反抗自己。


    再後來,她竟和自己的七弟有故事。


    這些種種都是她這個小女人善良的結果。


    七弟那可是個心氣兒很高的人。


    能讓他動心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就籬兒了!


    但籬兒是自己的。


    她永遠都是自己的!


    他在心裏一遍遍地呢喃著……


    不知不覺,他就睡著了。


    趴在她的床邊。


    等在院子裏的貴德子好長時間都沒聽到屋子裏有什麽動靜。


    就偷偷從門縫那朝裏看,就看到了坐著睡著了的皇上。


    他心一驚,想要叫醒皇上回寢宮睡的。


    但又怕驚了聖駕被責罰,一時間,竟全無了章程。


    這個賤人,她就是禍水!6


    但又怕驚了聖駕被責罰,一時間,竟全無了章程。


    無奈,他隻好坐在門檻上在院子裏守了一夜。


    落籬做了一個夢。


    夢裏一個魔頭一直在追自己。


    他的長相很凶惡。


    嘴裏一直嚷嚷著,說是自己搶了他的東西了。


    我那裏有搶你什麽東西啊?


    落籬邊跑就邊解釋。


    但是那個魔頭對她的解釋一點也聽不進去。


    反而追來的速度更快了!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七祺!”


    落籬喊著,很大聲地喊著。


    但是她卻什麽話也沒喊出來。


    那聲音就停滯在了喉嚨那裏,怎麽努力都發不出聲來。


    她心急如焚;


    一使勁,就睜開了眼睛。


    呃?


    她輕輕呻吟了一聲。


    想要動動。


    但是身子上都是痛的感覺,她動不了。


    然後她就看到了秦世堯的臉了。


    他就趴在自己的床邊,沉睡著。


    “皇……”


    她差點就驚呼出口了。


    怎麽也沒想到,他會在自己床邊守了自己一夜。


    驀然,心中就湧動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秦世堯被她鬧出來的動靜驚醒了。


    看到她醒來,嘴角的笑就蕩開了。


    “怎麽醒了麽?還痛麽?”


    “皇上,您怎麽不回寢宮睡啊?”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


    “哎呀,朕也不知道怎麽就睡在這裏了,貴德子那個奴才也不進來叫朕一聲,哎呀,朕的這個脖子啊,酸麻了都!”


    說著話,他就扭著身子。


    轉悠著自己的頭。


    “對不起,皇上,都是籬兒不好,不該想要阻止您射那隻鹿的……”


    她話音不高,麵色也有點窘。


    這裏是古代,自然就沒有保護動物的意識。


    自己再怎麽解釋,他們也是不會明白的。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在很多年的現代,像鹿啊,虎啊的,這些野獸會瀕臨滅跡的!


    這個賤人,她就是禍水!7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在很多年的現代,像鹿啊,虎啊的,這些野獸會瀕臨滅跡的!


    “對了,說到那隻鹿,你可真的是多事,那鹿多好,可惜朕沒打著,不然鹿皮可以給你做件很好的坎肩呢!”


    秦世堯笑嘻嘻地說。


    他這一笑,就讓落籬有些呆愣,怎麽暴君也會笑麽?


    似乎之前自己從來沒看到他笑過。


    “朕怎麽就不會笑?難道朕不是凡人麽?隻是朕所處的位置不同,所以喜怒哀樂那也是不能任意顯露的,這些以後你就明白了,現在呢,你好好地在這裏養著,等朕出去給你打隻野獸來,用它們的皮毛給你做件冬衣!”


    他用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轉身就朝外走。


    “皇上……”


    她叫住了他。


    “什麽?”


    他回頭,已是一臉的淡然。


    “要是籬兒不想要什麽毛皮的冬衣,您能不能不射殺那些動物,它們……它們也有家人的,它們死了,它們的家人會傷心的……”


    她喃喃著,想到了自己那早逝的父母,淚就在眼圈裏晃。


    稍稍的一愣,他嘟囔了句,真是小女人心態!


    然後沒再回頭,走了。


    中午的時候,貴德子送來了一碗粥。


    幾碟子的小菜。


    說是皇上交代的,要禦膳房給籬兒準備點清淡的食物。


    聽他那麽煞有介事的一說,落籬的心就晃悠了一下。


    “皇上他們出發了麽?”


    她問了一句。


    “是啊,都去烈秋場了,七王爺,還有漠遠的那位大將軍,據說,他們幾個賭上了,賭誰打的獵物多,誰最英雄!”


    貴德子有意無意地說著,但很快就又歎息了一聲。


    “老奴啊,在擔心皇上,他昨夜沒睡好,不知道今天的狩獵能不能撐住!!!”


    落籬不語。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也許,很多東西也不該對一個外人說什麽、


    這個賤人,她就是禍水!8


    也許,很多東西也不該對一個外人說什麽、


    “其實老奴很想知道籬主子的心是硬的還是軟的?”


    他緩緩地說出來,眼神直看著落籬。


    呃?什麽意思?


    “老奴呢一直覺得女人的心都是柔軟的,尤其是籬主子,和順那老家夥告訴過老奴,說您的心腸很軟……”


    他轉而,換了話鋒。


    “但是老奴覺得籬主子的心狠硬,硬如頑石!像皇上那麽尊貴的人兒,一直在對你好,想要你也能坦然地和他麵對,可是呢?直到昨天晚上,皇上還是失望的,不是麽?”


    落籬定定地把視線落在了角落裏的那點亮晶晶的陽光上。


    “聽老奴一句勸,珍惜擁有的,那樣對你,對皇上都是好的,對所有的人來說,都好!”


    他收拾了碗筷走了。


    落籬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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