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不著他,可不願放棄,又接連揮出數劍。


    淩燁宸神色慵懶,姿態瀟灑,皆輕鬆閃過。


    玉凝沮喪氣餒,仰頭喊道:“爹爹,女兒不孝。無能為你們報仇雪恨。”扶著牆壁,痛哭流淚。


    淩燁宸走去桌邊,坐下,飲茶。淡淡道:“現在你知道了,你除了將這恨意忘記,別無他法。除了留在朕的身邊做朕的女人,你別無選擇。”


    玉凝雙眼血紅:“呸。我寧可死,也不要陪在你的身邊。去做你的白日夢。”橫過長劍,抹向自己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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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惹禍


    眾人大驚。


    淩燁宸臉色瞪變,道:“放肆!誰準你自盡。從你進宮門那一刻起,你的命就不再是你的!”搶步躍到玉凝身側。


    眼看劍就要劃到她肌膚,他左掌擋在劍刃之前,登時被割了一道口子,鮮血直冒。右掌握住她的手,奪下了長劍,送回自己腰間劍鞘。氣急敗壞道:“即便你死,也要先問過我。沒我的允許,閻王老子也不能要了你的命去。”


    玉凝身子後退幾步,重重倚在牆上,垂淚,喃喃道:“你攔得了我一時,攔不了我一世。我殺不了你,就要自殺。我不能為爹爹媽媽報仇,我沒臉活著。”


    月下欲言又止,終於道:“薛主子,皇上其實…”就要將七爺劫獄之事說出。


    淩燁宸阻止道:“月下,莫要多言。”


    轉眼看著玉凝,隻見她滿臉憔悴,雙唇蒼白,形容消瘦,心想:凝兒說的對,我阻止得了一時,阻止不了一世,她得個機會就會自刎,得教她活的有個念想。


    勾唇邪肆一笑,問道:“凝兒,都說父仇不共戴天。你心裏一定恨極了朕。是真的想要殺朕。”


    玉凝重重點頭,憤憤道:“那還能有假麽?在我心裏可已經把你殺了千次萬次。我僅恨你武功高強,我根本奈何不了你。所以,唯有自刎,追去黃泉,跟我親人團圓。”


    淩燁宸緩步走到她身前,她轉身要避開他,他快一步,鉗住她的腰肢,以衣袖給她拭去眼淚,輕輕道:“那也未必。我如果有意讓著你,你就能刺死了我,為你親人報仇。”


    玉凝聽得他口氣真誠,不似說假話,問道:“怎麽讓我?你會讓著我麽?你如果肯給我殺,方才就不會躲開了。”


    淩燁宸眉眼一沉:“首先第一點,敵未死,身先死,是大忌。你若想殺我,那便不能自刎,若你自刎了,可萬沒有命再為你父母報仇。”


    玉凝想了想,心想:他說的不假,我活著,就還有希望要他償命,可我若死了,那可就讓他逍遙舒坦一世,我親人含恨九泉、沉冤地下。冷聲道:“你的話不錯。”


    淩燁宸見她漸漸打消了自刎的念頭,心中暗暗吐出一口氣,淡淡道:“你安心調養身體。待你身子好了,朕跟你比試一場,你若贏了,朕任你砍殺,絕不還手。”


    玉凝聽後心中絕望,嘴角眼梢皆是悲憫苦澀,哽咽道:“怎麽比試?...”想了想,沮喪道:“我不可能勝過你。”又生尋死之心,直直望著他腰間的劍。


    淩燁宸見她臉色突變、又要輕生,忙道:“方才你接連揮出幾劍,朕雙手皆放在背後,未曾出手。百招之內,若你能夠逼朕出一隻手臂跟你對抗,那便算你贏。朕到時認輸,任你殺了性命,為你親人報仇。”


    月下大驚,按理說,皇上一根手指便能治薛主子於死地,薛主子再過十年也不可能逼迫皇上出手相抗,可是若是她想到了什麽取巧的法子,真的逼皇上出手,那時皇上的性命可就….


    擔憂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不能當做兒戲。”


    淩燁宸沉聲說:“朕一言九鼎,絕非兒戲。”雙瞳看著玉凝,似是給她保證一般。


    雙兒心中感慨:四哥哥為了要玉凝不要自刎,當真是煞費苦心了。若是月哥哥為我也能如此,就好了。不過,要是月哥哥殺了我爹爹,我亦能向玉凝這般堅強麽?...


    月下忽的趴在雙兒耳邊說道:“我做什麽要殺你爹媽兄弟。快別亂想。”


    玉凝百般思量,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你說話算話。到時我若是贏了你,你決不能躲開我的劍。”


    淩燁宸微微一笑:“你知朕一向說得出做得到。”


    玉凝安了心。幾天未食,忽覺腹餓,看到桌上擺著一番糕點,走去抓起一塊,就著茶水吃下。心想:待我養好了身體,定要為我父母報仇。


    正在此時,嗖嗖幾聲。數隻箭羽穿窗射進。


    幾名宮女、內侍被箭射倒,斃命。


    一支箭朝玉凝麵門射到。


    “凝兒。”淩燁宸驚慌大喊。旋身抱住玉凝躍到宮柱之後。


    月下、雙兒挽劍打在飛箭之上,那數隻飛箭變了方向,當當幾聲,穿進了牆壁之內。


    邢掣快步閃進屋內,拱手道:“皇上,七爺與耿鵬已經帶兵列陣城下,方才連射千餘支箭,迫皇上前去會麵。”


    淩燁宸聞言,臉色一沉,說道:“他即便不放箭,朕也會迎戰。”


    玉凝聽到是淩懿軒,這才知他平平安安,心想:前幾日他身受重傷,此刻能夠帶兵來到城下,該是無有大礙了。當即心中暖意融融,笑著低喃:“太好了。”


    淩燁宸見她聽到七弟的名字,嘴角立刻笑意嫣然,他不悅極了,心中陣陣酸澀翻湧,按在她的肩頭,問道:“什麽太好了?”


    玉凝見他臉龐陰霾,她雙眸一轉,心想:他越是生氣不快,我便越開懷。微微一笑:“讓懿軒打得你家破人亡,成了喪家犬,做個亡國君主。難道不是太好了麽?”


    淩燁宸聞言妒怒不已,“你!”忽覺心口劇痛,喉間血腥氣極重,不一會便汗濕衣襟,問道:“他將我打到家破人亡,成了喪家犬,你..到時要怎樣?”


    玉凝見他額頭滿是冷汗,大掌緊緊抓在胸口,心想:看他的樣子,好似情毒發作了。好,我故意氣他,氣到他毒發,讓他心痛死了,那我便是為我父母報了仇。


    笑道:“那自然是和我的丈夫一起,遠走高飛。快快樂樂過一輩子。到時要教我丈夫把你碎屍萬段,丟去喂狗。”


    淩燁宸見她說道‘丈夫’一詞時候,眉眼之間盡是甜蜜柔情,他一時之間心口疼得似要碎裂開來,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喘著粗氣問道:“你要和誰遠走高飛,你丈夫是誰,淩懿軒,是不是!”用力搖著她的身子。


    玉凝瞥見他唇邊滿是血水,心中痛快極了,繼續言語相激:“沒錯,就是淩懿軒。他此生此世都是我的丈夫。我們兩個一輩子都不要分開。我心中除他之外再沒旁人。”


    淩燁宸心口毒蟲噬咬心脈,汗珠順頰流下,眼眸緊緊眯起,痛苦極了,連著嘔出數口鮮血。躬下了高大身軀。


    月下忙上來攙扶:“爺。”


    雙兒驚呼道:“四哥哥。”


    淩燁宸忽然淡淡笑出聲響,眸色驟然銳利,看向玉凝。


    玉凝身子猛地一顫。隻聽他的聲音夾著怒意幽幽蕩開。


    “薛玉凝,你惹出的禍,要有能耐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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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形態不羈


    玉凝聽到他的話,嚇得心中突突狂跳,背脊陣陣發涼,心想:哪怕被他一掌給拍死了,我也要將他氣到毒發身亡。


    悄悄打量淩燁宸,隻見他難過攥著胸前衣襟,唇邊嘴角都是鮮紅,要靠扶著桌子才能站穩當。


    又想:看樣子,他就快要疼死啦!這正合我意。要讓他快些去死。


    閉起水靈大眼,喊道:“淩懿軒是我丈夫,我愛他,敬他,一生一世守著他,永不分離。到時要和他一起遠走高飛,要讓你亡國亡家,要和他一起從你屍首上踩過。”


    淩燁宸眼角濕濡,長睫垂下,冷冷一笑。


    忽然間安靜的可怕。下屬、奴仆數十人,竟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良久。


    淩燁宸掃了邢掣、月下、雙兒一眼,說道:“你們下去。”


    邢掣欲言又止:“城外…七爺他們...”


    淩燁宸聽到‘七爺’兩個字,立刻震怒,冷喝道:“都滾下去。”


    邢掣一凜,忙退了下去。月下揮手屏退奴仆婢女,也退下。雙兒出門前,擔憂喚了句:“玉凝...唉...”四哥哥不會把玉凝殺了吧?


    玉凝眼睜睜望著雙兒將門掩住,心中突地一跳,警覺望著淩燁宸,他渾身冷惻惻,讓人駭怕極了。


    淩燁宸突然朝她走了兩步。玉凝喊了聲“啊呀”,倒退四五步。


    淩燁宸輕笑,修長的指穿過她的發絲,邪佞道:“說啊,說說你是要怎樣和七弟遠走高飛的?不是打定主意要將朕氣死麽?”頓了頓,道:“怎麽不說了?”


    玉凝臉頰被他手掌燙到,立刻彈開數步,擺著手:“你不要過來。”


    淩燁宸掌風向後收過,關起了窗戶。


    幾步走去,猛地橫抱起玉凝,將她放在他的床榻,高大身軀欺身壓下,粗暴吻住她的唇,將她唇瓣使力咬破,血腥吞進口中,卷出她的舌,也以齒劃破,伴著血腥與她唇齒糾纏。


    玉凝大驚,痛的眼淚直流。一雙小手在他頰上揮打。


    淩燁宸冷笑,離開了她的唇,俯睨著驚惶無措的她。徑自動手退盡身上龍袍。


    玉凝見狀大驚。問道:“淩燁宸,你要做什麽。”立刻爬起身往床裏側逃去。


    淩燁宸握住她的腳腕,將她一把扯過,笑道:“你將我氣到毒發,捅了簍子,就該知道我要做什麽。”


    撕開她身上衣物,俯身在她胸前允吻,大掌懲罰性的在她身上肌膚撫觸揉~捏。


    玉凝一時之間,再沒了方才的決絕,心跳若雷,連聲說道:“我懷有身孕,你不能碰我!快快滾開!”


    淩燁宸將她雙臂揚起壓在榻上,冷聲道:“我以往多麽顧慮你腹中孩子,你卻都不領情。今天,是你逼得我。”


    話音未落,撞進她的身體。絲毫不加憐惜,一次次宣泄著欲~火,在她體內播下他的種子。


    她的哭求聲聽在他耳中,分外悅耳,唯有此,他才覺真正擁有她。


    粗噶問道:“凝兒,你是誰的女人,告訴朕。”


    玉凝心中滿是羞辱,小腹被他粗蠻的動作,牽的陣陣劇痛,說道:“我恨你!我是誰的女人,都不會是你的!永遠不會。”


    淩燁宸倒抽一口冷氣,“很好。”雙掌鉗住她的腰肢壓向自己,更加殘忍的摧殘她的身體。


    他沒了理智,唯一的想法便是,唯有讓她痛,她才會記得自己是屬於誰。


    玉凝忽覺腿間一陣濕膩,血腥氣入了鼻腔,她喃喃道:“我的孩子…”


    淩燁宸垂眸去看,兩人交疊之處已是鮮紅一片。可他心中尚且疼痛,情毒還不曾解去。


    去他的情毒,或許,最最簡單的,他要她,沒有這毒,今天他也要她。


    終於,心口痛意漸消,他伏在她的胸口,汗珠滴在她的肌膚。輕輕喚道:“凝兒…”


    她沒有聲響,他起身查看,她臉頰滿是淚痕,昏睡著。又見她腿間,滿是血水。


    他大驚失色。


    披衣下床,垂下羅帳,傳來太醫。撫著額頭,令道:“孩子沒了,你們統統提頭來見。”


    禦醫隔帳,連診一個時辰,終將胎兒保下,不過總有流?產可能。


    淩燁宸禦醫熬了藥呈來。口含著安胎藥,喂昏睡的玉凝喝下。


    望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頰,低聲道:“我哪裏不如七弟。哪裏不如他。”想到痛楚,心口便似被鐵錘砸中,疼極了。


    命人呈來鎖具,鏈子環在柱上,末端扣鎖在玉凝的手腕。


    “既然你的心不在我這裏,那便鎖住你的人吧。”


    淩燁宸最後望了她一眼。起身朝門外踱去。


    院中,月下正在汗血寶馬刷毛,見了淩燁宸走來院中,忙迎上前去,道:“爺。”


    淩燁宸點頭。隨後對養心殿眾兵令道:“你等守在此處,朕不在的時候,任何人不得進入養心殿半步。包括太後和映雪。”


    眾兵皆凜,齊聲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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