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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哭笑不能,看到她嬌俏的模樣,一時心動,沒忍心將她推開,在她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她身上的溫軟香氣,讓他陣陣燥熱。


    雙兒感到他身子變得僵直,抬頭看著他的眼,兩人目光相交一瞬,竟滿是濃濃情意,綿綿柔絲。


    耶律婉想道:我妹鑽了一趟靜思園,月下那小子就對她那樣溫柔,我要是鑽進去,再出來,保不準四爺突然就把我抱懷裏了,四爺不抱,淩武總該抱吧。


    呼喝一聲,踹門進了靜思園。一個屁的功夫果然嚇得跑了出來。卻見路上空空如也,眾人都已經離去。隻剩下白色大鳥在她頭頂飛啊飛,叫著:“嘰喳,嘰喳。”


    養心殿。


    婢女看茶。


    眾人歇息片刻。


    淩燁宸說道:“天已經近黃昏,月下,你快快命人去備膳,款待各位。”頓了頓,又道:“先問過各位是否忌口什麽食物。”


    月下道:“是。”


    淩燁宸突然想起什麽,說道:“凝兒愛吃海裏遊的。多備些海鮮來。”


    甄兒突然又大哭,喊道:“爹爹,疼。爹爹。疼。”


    映雪滿眼泛著淚光,低頭不語。


    淩燁宸歎道:“雪兒,你…”想了半晌,才意識到,和映雪一起幾年,竟連她飲食偏好都不知道。說道:“你喜食什麽,去報給月下就是。”


    映雪心中大喜,心想:皇上待我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抵觸,之前隻是一時生我的氣罷了,遲早還是會惦念我的好,回到我身邊,皇上最愛的,還是我。


    巧笑嫣兮,說道:“雪兒不挑剔,什麽錦衣玉食,什麽綾羅綢緞,雪兒都不要。雪兒隻要能陪在皇上左右,就心滿意足了。”


    淩燁宸見她說話溫柔有加,知書達理,微微一笑,道:“嗯。”


    玉凝說道:“給淩燁宸準備一斤砒霜過來吧。”


    月下愣了半晌,道:“......那個,雙兒,吃什麽?”自動將玉凝的話忽略。


    雙兒舉手說道:“月哥哥吃什麽,我吃什麽,我跟月哥哥一個碗。一會吃飯的時候要跟你坐在一起。哈哈。”


    月下一怔,說道:“我愛吃屁。你吃麽。”又道:“走開。”


    拿起小本子問過每個人,記錄各人忌口的食物。


    記到最後跳腳大喊:“邢掣,你吃什麽長大的,你不吃米、不吃麵,不吃菜、不吃肉,你連湯水都不喝,你回去雲天國之後,宮裏的廚師可以卷鋪蓋滾蛋了。”


    邢掣撓撓鼻子,說道:“…豆腐,嫩的。謝謝。”


    月下倒地。被雙兒拖到了禦廚房才醒了過來。吩咐了事宜。


    兩人剛要離開禦廚房。迎麵走來一個人,雙兒喊道:“郝爺爺。”


    原來正是郝仁。


    月下道:“郝大爺,你餓極啦?裏麵饃框還有半個饅頭,你去墊墊吧。”


    郝仁說道:“不是,我在找你們內侍總管,跟他深入探討身為宮人的心得。”


    月下一震:“那有什麽好探討的。我們總管不輕易接客…不,見客,你快回吧。”心中大叫:死老東西,我好不容易拖到現在也沒人喊我一句月公公,你跑來找我做什麽,誰要跟你討論心得。你自個慢慢探討去吧。


    拉著雙兒就跑。


    突然,禦廚手持擀麵杖,破門而出,拿著一個小本子,喊道:“月公公,月公公,月公公...”連喊十幾聲。


    越喊聲音越大,越喊聲音越刺耳。月下拉著雙兒奔的就越快,直到把雙兒拖得淩空飛起。


    雙兒看著月下道:“月哥哥,他在喊誰?”


    月下頭也不回:“喊他親爹。我不認識什麽月公公。”


    大廚惱了,中氣一衝到天,張開大口,喊道:“月下!月公公!”


    月下腳猛地止步。身子繃得緊緊的。


    雙兒身子猛地發顫,腳底心透著陣陣涼意。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看著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雙兒指著月下的胯間,說道:“你…你……這…這…”


    ‘啊’的一聲,甩開月下的手,哭著說道:“你為什麽欺騙我。為什麽不告訴我你…你跟郝爺爺一樣,不能娶媳婦啊。”


    想了想,恨恨的道:“你是太監!”


    月下聽到‘太監’兩個字,一張白淨的臉漲的通紅。腳像是釘在地上一樣,動彈不能,渾身力氣都被抽幹。


    邢掣天天‘閹人閹人’的喊他,他都沒什麽感覺。怎麽‘太監’兩個字從雙兒嘴裏說出來,就這樣的刺耳、心痛。


    尷尬一笑:“我能不能娶媳婦,跟你有什麽相幹。我需要跟你解釋什麽嗎?耶律雙。”


    雙兒心中大慟,雙拳握緊,猛地砸到月下眼睛上,說道:“太監。我最討厭太監。你是太監,太監,太監!”


    每說一次,都似用刀在月下心中捅了一下。


    月下眼眶一澀,險些哭出來。倏地摸在雙兒臉上。“我是太監。沒錯。”


    “不要你碰我的臉。”雙兒說過,把月下的手打開。看著他半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哭的越痛,月下就當她越是嫌棄他,索性讓她厭他到底,笑笑的道:“你不是要給我臉上咬個紅印,現在給你咬。”將臉湊到雙兒嘴邊。


    雙兒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容,心中猛地一動。慌忙將他推開,說道:“我才不要跟太監親近。”


    月下歎口氣。問那大廚:“你是大哥,喊我做什麽?拿個擀麵杖要劈誰?”


    大廚鮮少見到月下發威,此刻竟駭得退了幾步,說道:“月公公。”


    雙兒一聽‘月公公’三個字,哭聲更痛了幾分。


    月下咬咬牙,冷聲道:“月什麽月,公什麽公。有事說事,不行麽。”


    大廚指著小本子一處,說道:“這裏,隻寫個嫩豆腐,要涼拌,還是熱炒?”不怪大廚發問,其餘的菜都寫著不吃這不吃那,偏偏邢掣那一欄,隻寫個要吃嫩豆腐。


    月下笑的有氣無力,說道:“涼拌、熱炒,隨便你。還有事麽?”


    大廚道:“沒了。月公公好走。”連連又道:“不,不,我沒喊月公公。”


    郝仁道:“月下,原來你也是個小太監,你跟爺爺探討探討心得,也行。”


    月下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感覺十分的、他媽的、祖宗十八代的好。下輩子還要當太監。”轉身就走。


    雙兒見月下走,於是邊哭,邊跟在他身後,距離不遠不近,正巧能讓月下聽到她的哭聲。


    月下突地轉身。雙兒就停下腳步。


    月下接著走,雙兒接著跟。


    雙兒道:“你等等我。”


    月下道:“不等。等到了你,又得被喊太監。”


    雙兒喊道:“你本來就是,還怕我喊麽?”


    月下默不吭聲,奔進養心殿。就要進屋。


    雙兒擦開了眼淚,一把拽住月下的胳膊,認真說道:“我想好了。我還是要跟你在一塊。等我回去雲天的時候,你跟我走。去我寢宮伺候我吧,等我有了駙馬,你也一直跟著我,我對你好。行麽?”說這話又把月下當成了小貓小狗。


    月下聽到‘有了駙馬’幾個字,心中又疼又悶,說道:“你都有了駙馬,還要我伺候你麽?駙馬會將你伺候的舒舒服服。你會樂的忘了我這小太監。”


    月下口中的‘伺候’,顯然是男女之事。而雙兒對那事是一竅不通,她說的伺候,僅是想把月下帶在身邊,走到哪裏就帶到哪裏,一輩子打打鬧鬧也不厭煩。


    喃喃道:“我…我…”


    月下氣惱,大掌拍在雙兒手背,將她小手從他胳膊上打掉,說道:“以後見了我躲開十步以外,不然見你就要打你。”一把推在雙兒肩頭,將她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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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謝謝讀文,明天見哦...嘻嘻...】


    。


    ☆、布膳


    石鋪路上,石頭鋒利,雙兒手心被割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噴出,劇痛。


    月下雙眼被狠狠刺了一下。差點奔去將她扶起。


    又恐怕去了,被她一句‘滾開,太監’給罵飛。


    緊了緊拳頭,留下雙兒一人。轉身進屋去了。走去邢掣並肩而站。


    邢掣看看月下背後,不見雙兒,好奇問道:“我二姐呢?”


    月下不答。看了眼屋內眾人,問道:“怎麽不見三位王爺,也不見宋哲夫婦?”


    邢掣說道:“七爺說累,回了七王殿。八爺、十二爺一道去了,耶律婉跟著八爺去七王殿蹭飯去了。林可兒吃不慣辛辣,回房開小灶了。”


    淩懿軒方才見到淩燁宸和玉凝親近非常,他心中不快,告辭眾人,離了去。不過並非去了七王殿,自有他的打算。


    吳欣笑了笑,說道:“陳鳳儀死,薛晟那奸人入了大牢,哀家心中積怨二十幾年的恨才稍稍緩解。”望了眼愛子,說道:“兒啊,薛府還有八個兒子,都是薛晟所出,留著都是禍害,抄家斬了,以絕後患。”


    玉凝驚的茶碗脫手。淩燁宸將茶碗接住,遞到玉凝手中。在她手背輕輕拍下。


    琥珀的眼,帶著尊敬,望著吳欣,說道:“母後,今兒個咱們不說掃興的事。兒子與您終於得以團圓,先享天倫之樂才好。”


    映雪幫吳欣輕輕捶著背,說道:“是呀,母後。皇上最孝順,與薛晟有關的一切人、事,皇上自是都不會放過的。您啊,什麽都不用操心,就安心享福吧,無聊的時候,甄兒送去給您解悶。”笑的乖巧極了。眼角朝薛晟的獨女,玉凝看去。如果薛府抄家問斬,薛玉凝便是逆臣之女,也當死。


    玉凝怎麽都學不得映雪那般乖巧的模樣。看著映雪那般樣子,心裏討厭極了。


    吳欣連連點頭,“好,好啊。”把甄兒摟進懷裏,說道:“二十年來,哀家沒一天快樂過。現如今,兒子孝順、兒媳懂事,小孫子也可愛喜人,哀家高興啊。”


    淩燁宸知道母親受盡苦難,聽到母親說話語氣悲苦難過,不覺間眼眶漲澀起來,說道:“母後,你受苦了。”見吳欣喜歡甄兒,當下什麽都沒想,便撥著甄兒的小手,逗著說道:“甄兒,叫奶奶,叫奶奶..”


    甄兒手心被爹爹撓得癢了,咯咯直笑,說道:“爹爹,抱…”


    吳欣開懷大笑:“小壞蛋,眼中就隻有你父皇,可有你奶奶我啊,該打。”捏著甄兒的臉蛋,喜歡非常。


    淩燁宸見母親笑的舒心,他心中也暢快,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笑意。


    映雪說道:“母後說得對,甄兒眼中可隻有他爹爹,連我這當母親的,他都看不到呢。”將甄兒塞到淩燁宸懷裏,嬌嗔薄怒,似假亦真的道:“母後,以後啊,咱們兩個過,讓皇上和甄兒兩人去過吧。咱們不離他們父子兩個。”


    玉凝傻愣愣坐在淩燁宸身邊,完全成了多餘的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極了。


    吳欣嗬嗬一笑,說道:“好。讓他們爺倆去過。”一手拉著淩燁宸,一手拉著映雪,將兒子、兒媳的手交疊放在一起,說道:“咱們一家,這輩子可再不會分開了。”掉了兩行淚,又道:“兒啊,你說母後說的是麽。”


    映雪緊握住淩燁宸是手,溫柔喚了句:“皇上。”


    淩燁宸此刻心中沒甚想法,僅想讓母親開懷。說道:“是,此生此世再沒人會將咱們分開。”


    玉凝見著他們四人三世同堂、其樂融融。


    心中總也不是滋味。苦澀在心中翻來滾去。下意識摸在小腹上,心想:他們爺倆過,她們娘倆過。我肚子裏的,隻能我自己養了。


    忽然聽到門外有陣陣哭聲,傷心又委屈。


    玉凝本來也正難過,受那門外哭聲的影響,淚珠滾出眼眶。


    淩燁宸眼角餘光瞥見了玉凝臉頰的淚,心中一緊,剛想轉身給她擦眼淚,熟料手被吳欣緊緊撈住,他也不好掙脫。


    吳欣自然知道兒子什麽心思,定不會放開他的手,厭惡玉凝更甚厭惡薛晟。


    玉凝幾步奔到院外。見是雙兒環著膝蓋哭的小臉滿是淚水,右手有個大口子,血在地上滴成一片小溪。


    喚了句:“雙兒。”上前抓去她的左手,撕衣給她裹住傷口。問道:“怎麽好好的摔倒了。”


    雙兒看見了玉凝,想到了那次淩燁宸擁著薛玉凝共眠的事,心中豔羨極了,說道:“玉凝。四哥哥對你真好,我羨慕。”


    玉凝一怔,想到方才在屋裏的一幕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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