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抱起來哄了很久才哄好。”


    淩燁宸當即情念大動,暗暗做了一番思量,薛晟當日不在府中,三夫人與男子出去,翌日清晨才回,不是私通款曲,又是什麽?


    淩燁宸開懷大笑,摟著薛玉凝親了又親,當即又狠狠要了她一回,再把她扣進懷裏,戲謔又認真道:“怪不得朕一直覺得你和薛相長的一點都不像。想來你那幹爸爸才是你的親爸爸。薛晟是將你娘搶來做媳婦的,不是麽?”


    薛玉凝心頭不悅,他才把她折騰一番,立刻又質疑她身世,還暗指她娘背著她爹偷歡,並且,他還笑的這般可惡。她暗暗的道:我娘自是不會跟人私通的。可是,退一萬步,即便我娘有相好的,你丫樂嗬什麽?


    她當即怒火衝將上來,擰住他臉頰,惡狠狠道:“我和我爹長的不像,那誰長的像,你長的像嗎?”


    淩燁宸身體登時僵硬了幾分。不適輕咳一聲。


    薛玉凝忽覺異樣,借著月光細細朝他看去,‘咦’的一聲。她倏地騎坐在他身上,看著他秀氣英挺的麵容,問道:“恨生是陳鳳儀的女兒,那你是誰?是陳鳳儀從誰家抱來的小孩?”


    她壞壞一笑:“不會真是從我家抱進宮來的吧?”她話剛出口,便被自己嚇了一跳。暗暗的道:若是那樣,我不是跟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她當即又道:“我家才沒你這種惡人。”


    淩燁宸手心鑽出冷汗,心突突直跳,他暗暗的道:雖我疑心凝兒非薛相的女兒,然並不確信,若她知曉我與薛晟乃是父子,定會因世俗之嫌,離我而去。


    隨即,他臉容失落道:“朕從小不得先皇寵愛,母後也對朕甚為嚴苛,兄弟們也排擠朕。想不到現在連凝兒也嫌棄、懷疑朕的身世。朕...活在世上何其孤獨悲哀。”


    薛玉凝見他麵色淒然苦楚,一時之間起了憐惜之心,她摟住他手臂,急急解釋:“我..沒有嫌棄你,隻是想了解你的身世。你不願意說,想必是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孩子吧,那便不說罷了。”


    淩燁宸暗暗吐了口氣,將她拉下,讓她趴在他胸膛,他淡淡道:“關於朕的身世,你得去問太後。朕想就隻有她能給你一個真正的答案。”


    薛玉凝一怔,皮笑肉不笑:“我哪裏敢問她,上次暗罵她老人家是瘋狗,她一定恨不得將我剔骨吃肉,我躲還躲不及呢。”


    他見她談陳鳳儀色變,麵容滿是驚恐之色,他一時之間起了保護欲望,冷然決絕道:“朕跟你保證,不需要躲她很久了。”


    薛玉凝不解,抬頭看向他時,他眼中正巧閃過幾分陰鷙狠辣,嚇得她手足冰涼,渾身冷汗直冒,當即閉眼裝睡。誰知,一不小心假戲真做,睡著了去。


    隨後一些時日,皇帝常常以毒發為由向玉凝索歡,她不依,他便當真動作瀟灑的手捂心房,風姿萬千的嘔出鮮血,於是她隻好就範。


    誰知,他竟不定時間的便要毒發一次,禦花園賞花時候,突然就抱著她回養心殿去了。正泛舟湖上,不及防的,又拎著她進了船艙。晚上竹林賞月,突然又屏退下人,將她按在欄杆上去。


    這夜,求愛索歡良久,兩人皆已經睡下。


    夜深時候,叩叩幾聲,敲門聲起,月下小聲說:“皇上,可是歇下了?”


    淩燁宸一向睡得輕淺,聞聲睜開雙眼,薛玉凝沉沉睡顏便在眼前,他滿意揚起嘴唇,輕啄她臉頰,在她耳邊輕喚幾聲:“凝兒。”她皆無反應,是睡的深了。


    他披衣下床,開門出去了。


    門哢嚓一聲從外麵關起,薛玉凝倏地睜開水靈大眼,方才月下說話時候,她也醒了,現在她盯著門邊,突然好奇了起來,於是悄悄披衣下床,躡手躡腳走到門後,貼耳門上,靜靜聽去。


    門外竊竊私語聲淺淺傳來。


    “皇上,錦州探子來報,映雪娘娘一行還未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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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謝謝讀文,慚愧,這一章,還是榻上度過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嘿嘿,明天見哦....】


    。


    ☆、細數時日


    “皇上,錦州探子來報,映雪娘娘一行還未抵達。”


    邢掣這一句焦急的話,突地竄進了薛玉凝耳中,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個月來,竟沒有見過淩燁宸的雪兒。


    倒是在和淩燁宸牽手在皇宮繞圈子解悶時候,見了尤憐之、寧妃、宜妃幾次。眾妃雖對她看不過眼,但亦都是笑臉相迎,這便是看在她身邊男人份上了,尊貴邪肆的皇上。


    映雪...竟然是回了錦州,定是與淩燁宸賭氣來著。


    薛玉凝忽然不安了起來。


    她暗暗的想到:這一個月來,映雪並不在宮內,所以他才每天和我廝守一起、肌膚相親。若是映雪在的話,他可還會每天和我親密麽?


    隻聽淩燁宸聲音冰涼中夾雜擔憂,低低道:“怎麽會還未抵達,從帝都到錦州最多二十日路程,如今雪兒已經走了二十七日又半天,竟還沒走到?”


    接下來便是窸窣衣料聲響,想來是月下、邢掣兩人跪下了。


    薛玉凝雙手不禁顫抖,大口吞著涼氣,他竟細心的算數映雪不在身邊的日子,連半天都沒有忘記。


    若非真心實意在乎一個女人,怎會記得這般清楚。除非是日日思念那人,盼望那人,才能記住。譬如,她便細數和他一起的每個日夜。


    薛玉凝苦澀一笑,兩滴淚珠滾落臉頰,滴在地上,暈染成花。


    她低聲喃喃道:“原來他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刻,心裏都是想著映雪,計算她回宮的日子。我真是個大笨蛋。竟掏心挖肺,不顧一切跟他好了這許久。連懿軒對我的情誼都忘記了。”


    “無蹤武功卓群,又有千名精兵護送,若非有利害對手,朕相信他不會讓雪兒母子置身危險,他可有傳來消息?”又聞淩燁宸冷靜分析道。


    月下道:“十日之前,無蹤飛鴿傳書來,說當時已經到了錦州邊界,翌日便會到達。不過,無蹤亦在書信當中提醒皇上做好禦敵準備。”


    邢掣也忙道:“皇上,錦州地處三國交界,說來也巧,十天前探子也報,雲天、碧月二國皆有所動,幾千人一批,百姓裝扮,進了我西岩境內,我和月下私下商量,皆覺得那些人眾定非百姓,必是雲天、碧月兩國精兵,混進了西岩。映雪娘娘母子那天正巧到了錦州地界,會不會落入了敵人手中…?”


    薛玉凝暗暗聽著,忽覺門外安靜了下來,她一凜,莫非她被發現了麽?她大著膽子,悄悄將門打開一條縫隙,朝外看去。


    隻見清冷月光下,回廊裏奴仆皆已經橫七豎八昏睡了去,定是淩燁宸主仆為了商議秘事,給下人施了迷?藥。隻見冬兒睡姿尚好,坐倚在牆上。薛玉凝哪知,是邢掣小心將冬兒擱置那裏。


    她暗暗吐了一口氣,因為,那兩個半男人並未發現她。隻見邢掣、月下擔憂的望著他們的主子。


    淩燁宸負手而立,麵色煞白,雙眼滿是擔憂。薛玉凝心中雖大感不適,卻也無有怪罪他的緣由,他妻兒流落在外,他擔憂實屬正常。


    便是,他愛映雪便專心愛去,他不該再來招惹她,他不該處處留情,處處傷人心。


    淩燁宸突然道:“倘若雪兒母子失蹤一事,是雲天、碧月兩國所為,那麽…就不妙了。”


    薛玉凝心中一緊,鮮少見他為什麽事情犯難,這是她頭一次見到,竟還是為了她的情場對手。


    月下急道:“奴才立刻領兵四下去尋娘娘,還有小皇子!”月下轉腳欲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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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還有一更...】


    。


    ☆、另有其人


    淩燁宸抬手阻攔,森冷笑道:“若是雪兒母子落在他兩國人手中,那便不必去尋,他們必不會立刻殺他兩人性命,而是相反的,該帶她母子二人回來帝都,威脅朕,取得他們想要的東西才對...如果是朕,便會這樣做。”


    他頓了頓,低聲令道:“立刻派人在前來帝都的必經之路碧翠山候著。”


    碧翠山,帝都百裏之外之陡崖,山勢險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倘若敵軍攻破了碧翠山,那麽帝都便岌岌可危了。


    邢掣臉容淡然,突然眉眼稍有異色,道:“雲天王的兩個女兒,耶律婉、耶律雙都是蛇蠍毒婦,皇上曾經戲耍她兩人,若是映雪娘娘落在她二人手中,怕是會吃些苦頭。”


    薛玉凝心裏蹭的一聲,酸澀熱血高漲翻湧,他是怎麽戲耍那兩個女人的?


    原來早在三年前,三國交戰時候,雲天國王耶律蒙的一對雙生女兒,耶律婉、耶律雙聽聞敵軍帶兵大將生得一副罕見的好皮麵,當即口出狂言,要一役戰敗淩燁宸,將他押回營帳當個送茶小廝使喚。


    淩四爺手下精兵良將聞言大怒,鑼鼓造勢要去收拾那兩個大言不慚的女娃。


    熟料,淩燁宸那日竟單槍匹馬去迎戰。雙生姐妹大感蒙羞,問他為何要輕視她姐妹兩人,當她兩人吃素的麽。


    淩燁宸手扶馬鬃,淡淡道:女娃娃細皮嫩肉,生來便是讓男人疼愛的,本王若是帶領千萬男兵將你兩人打壓,便算不得男子漢。


    耶律姐妹大怒,姐姐耶律婉,手持長矛騎馬出列,與淩燁宸一對一比武功。


    淩燁宸僅守不攻,劍未出劍鞘,三兩下便挑去了耶律婉領口衣襟紐扣,露出了白嫩的頸子。耶律婉雖成長在大漠,性格颯爽,卻畢竟是女孩子家,臉皮薄,當即惱怒,羞紅俏臉,牽馬回隊伍裏去了。


    耶律雙見她姐姐吃虧受辱,當即盛怒不服,領兩千精兵圍剿淩燁宸。


    當時淩燁宸聳肩一笑,策馬疾奔去了。


    耶律雙便帶兵在他身後急追,繞著鬱鬱蔥蔥的山峰追了幾十圈,也追他不得。


    到了後半夜,她跟她的兩千兵將突然便到了一個寬敞平地,卻不見了淩燁宸身影。


    四周忽的火把大亮,周遭竟圍著數千敵兵。那為首的男人,正是淩四爺。


    淩燁宸將耶律雙活捉回營,讓她在營地當了半個月的燒火丫鬟,一張臉被炭火熏得焦黑,才扣下她兩千兵將,放她隻身回去敵營。


    雙生姐妹從此便恨上了淩燁宸,此次,雲天出兵,耶律姐妹請命帶兵前來西岩,一來是為了找淩燁宸一雪前恥,再來便是為了達成父願,尋找她們失散多年的弟弟。


    淩燁宸嘴角勾起,卻雙眸寒徹,笑不及眼眸,他道:“那對雙生姐妹雖然毒辣,卻也情理分明,不會牽連無辜。她們恨人隻有朕罷了。雪兒落入她兩人手裏,朕是不擔心的。...其實,要從她二人手裏奪回雪兒,再簡單不過。”


    月下疑惑不解,問道:“皇上,怎麽就簡單了?”


    房內,薛玉凝卻捂著小嘴哭了起來。映雪就罷了,怎麽又有了耶律姐妹?同為女人,她敏感的覺得,姐妹花兩人雖恨淩燁宸,可誰敢說她們兩人不會因恨生愛。


    淩燁宸說的從雙生姐妹手中奪回映雪的方法,想來便是將那對姐妹擁進臂彎。


    淩燁宸淡淡道:“雲天國皇帝年逾六旬,一生僅娶一妻一妾,膝下一兒兩女,傳聞妻妾不合,那小妾將正妻為雲天王所生獨子扔在荒郊野外喂狼去。雲天王一直愧對他正妻,立誓要找回他的兒子回去繼承皇位。若朕能祝他達成此願,想必不但能換回雪兒母子,興許還能免於戰亂。”


    薛玉凝心中一凜,說不出心裏是何感覺。


    她暗暗的想到,兩害取其輕,希望淩燁宸能夠找到那耶律大叔的兒子,這樣他便大可不必賣身給那姐妹花,來換回映雪了。


    隻聞淩燁宸又道:“朕擔心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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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謝謝讀文???抱抱????明天見哦。。嘻嘻???】


    。


    ☆、指腹為婚


    另有其人,誰?


    薛玉凝伸長了脖子,豎直了耳朵,窺聽著他接下來每一句話,難道又是女人,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了嗎?!


    邢掣、月下輕輕問道:“不知爺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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