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凝皺眉。淩蒼那日險些要了她的命。她鮮少有記恨的人,淩蒼算是第一個。


    她看過淩蒼的臉容,淩蒼的長相,要記住實在不難。


    濃眉挺鼻,臉若刀削,唇紅齒白。富貴相。


    可,再觀眼前這無蹤,竟是皮膚黝黑、臉容冷毅。哪裏有一點嬌生慣養的模樣。


    薛玉凝忽然道:“淩蒼,揭下你臉上的人皮麵具吧。”


    說話同時,她已趁無蹤不備,忽然伸手到他臉側耳際,用力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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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風池穴


    卻不料,無蹤喉間竟溢出陣陣輕淺笑聲。


    他微曲雙膝,俯低高大身量,將臉別至一側,給薛玉凝提供方便。任她抓撓。


    他臉側已被抓的血紅,透出了血絲,卻沒有絲毫人皮麵具的貼合跡象。


    薛玉凝這才遲疑把手從他臉際移開。


    她愣愣看著無蹤的雙眼,無蹤的臉容分明是陌生的,可是為什麽心裏莫名的熟悉感如此強烈。


    似有什麽要呼之欲出,卻又被薄霧籠蓋。


    無蹤站起身,手輕撫過黑紅的臉側,笑道:“娘娘果然逗趣,若屬下是淩蒼,皇上怎可能會無所察覺,皇上又怎麽會將捉拿淩蒼的重任交給屬下去辦。”


    “大人見笑了。剛才多有冒犯。隻是我一時記不起在哪裏見過大人了。”薛玉凝抱歉道。


    她微微看了眼自己粉白的指甲,裏麵絲絲紅色,是不是無蹤的血跡?


    剛才,她是使了大力,要揭掉人皮麵具呢。卻...差點將這小夥子的臉皮撕下來。


    汗顏。


    無蹤又次將手帕遞到她眼前。努努嘴,示意她擦一擦手。


    薛玉凝忙擺手連聲說:“不用,不用。”她指指他流血的臉側,又說:“你自己留著用就好。”


    心裏暗想:好奇怪的暗衛,我將他抓了個血爛模糊,他倒還送我手帕來擦指甲。是傻,還是呆?


    卻不料,無蹤大膽,隔著衣袖握了她手腕,不由分說,用手帕輕輕拭去她指尖血跡。


    “屬下平日與邢掣、月下兩人走的極近,娘娘在哪裏偶然看見過,也未可知。屬下之所以知道娘娘就是當年的小書童,乃是...聽一個故人所說。”


    薛玉凝被他這麽毛手一握手腕,心裏又氣又惱,也無暇顧及他口中的故人是誰。徑直將細腕從他大掌裏抽出。


    她道:“我尋了機會,得去皇上身前好好誇誇你這暗衛,貼心好用。”


    無蹤輕抿嘴角,對她譏諷威脅的話,不置可否。


    他手指有意無意掠過了耳後的風池穴,輕輕按壓。


    待到修長手指離開的時候,卻見那風池穴中,隱隱若現,一枚銀針。


    江湖中人看了,便會知曉,古法易容,銀針插.入風池穴,會徹底將一個人的容貌改變。


    薛玉凝這次離真相,僅一步之遙。


    無蹤給她的莫名熟悉感,並非來無出處。因為,容貌再改變,雙眼瞳仁,卻是無法喬裝易變的。


    無蹤深深一揖,沉聲道:“屬下冒犯了。實在不想讓血汙沾染了娘娘無瑕的手。”


    玉凝心生厭煩。


    卻心裏暗道:看來,是我多慮了。無蹤一定不是淩蒼。淩蒼架子大、又傲慢,不會做這些下作事。淩蒼該是夜翎才對,待我找個時機,再去到儲秀宮頂,會一會那夜翎,找了辦法,揭下他麵具,一看究竟。


    “大人不跟在皇上身邊保護?怎麽倒去而複返,找我來做什麽?”


    她不耐,淡淡丟下一句,便無心與無蹤繼續攀談,不多耽擱,朝養心殿瘸步而去。


    身後,無蹤的聲音淡淡傳來,似乎他篤定,薛玉凝聽了這話,一定會停下腳步。


    “娘娘,屬下一直以來,奉皇上之命,守在你儲秀宮頂。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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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將計就計


    薛玉凝心裏一緊,頓下腳步。


    愕然回身問道:“你…都看到了什麽?儲秀宮能有什麽有趣的事,不過是滿荷塘的荷花分外好看罷了。”


    無蹤輕笑,緩步走到她麵前,試探道:“娘娘在怕什麽,是不是私下見了誰,不能讓皇上知道?是那戴麵具的夜翎,還是,昨日在你房內的軒、武兩位王爺?”


    薛玉凝微驚,無蹤知道夜翎?


    那麽邢掣、月下是否知曉?


    若他們三人都知曉,那麽這三人的主子,淩燁宸定然也知情。


    為何不去儲秀宮頂守株待兔,抓起來夜翎?


    想來,夜翎曾說過,他是淩燁宸最怕的人。看來,夜翎當真是淩蒼不會有錯。淩蒼此番回來尋仇,淩燁宸忌憚淩蒼也說得過去。


    可是,淩燁宸這種厲害角色,當真懼怕到不敢去捉拿,任由淩蒼帶個麵具在皇宮大院裏得瑟逍遙?


    她斂眉,笑容可掬:“你沒有向皇上稟告在儲秀宮看到的事情。而是來找我,那麽就一定有所求,不妨說出你的條件。你想從我這裏換得什麽?”


    無蹤一凜。低笑道:“娘娘錯了。娘娘手裏沒有屬下想要的任何東西。...屬下本和娘娘是同一種想法,不願見手足相殘。你我皆知,今晚宮宴,必有死傷。”


    無蹤的話句句直截了當,絲毫不加掩飾,薛玉凝便也不再避諱。


    “夜翎曾救我,偶駐足宮牆,聽到了軒、武兩人欲借十二爺之手,除掉淩燁宸。若要動手,今晚宮宴便是一個契機。”


    無蹤轉身輕笑,另起話頭:“你剛才拾起了皇上掉落地上的銀針,想必是想使計,化解晚上這場殺戮?卻不知,十二王爺是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好騙?皇上袖中掉落的銀針,僅當防備之用,卻沒有毒。”


    薛玉凝稍顯訝異,本以為她袖藏銀針動作無人看到,卻不料,無蹤不僅看到,還將她的打算說了出來。


    不過,無蹤僅說對了一半。製止晚上的刺殺是一方麵。銀針真正的用處是,她要從淩思遠那裏套出一個秘密。有關太後的秘密。


    玉凝道:“銀針沒毒,你知我知,淩思遠不知。不試試,怎知他好騙不好騙?”


    無蹤黑眸輕輕眯起,細細打量眼前瘦小女子,緩緩道:“今晚,如若,軒、武二人刺殺皇上不成,皇上必盛怒治罪,到時死的一定是淩思遠。不過,刺殺若成,死的便一定就是皇上?”


    薛玉凝知他話裏有話,便順話茬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淩思遠,今晚準備了四十美人,為皇上獻上舞劍。”無蹤稍加提點。


    薛玉凝稍一思量,麵露了然神色:“這些舞女被軒、武兩人調了包,換成了刺客?”


    淩燁宸受了重傷。四十個刺客,他...怎能招架。難道真的沒有萬全之策,可以避免兄弟殘殺?


    “娘娘果然聰明。軒、武兩位王爺的確將這四十美人換成了刺客。而,皇上又身負重傷,如此看來,皇上今晚難逃一劫,必死無疑。”


    薛玉凝怒笑:“那要你做什麽?皇上栽培你十年,就是要你置身事外的告訴一個女人,你家主子今晚難逃一劫,要蹬腿翹辮子?”


    無蹤突然湊近了幾分,眉梢眼角淡掃殺氣、危險。


    薛玉凝下意識的倒退了幾步。心中對這無蹤隱隱防備幾分。


    良久,無蹤沉聲道。


    “皇上若知道娘娘這般,一如既往的護著他,該很開心才是。娘娘忘了屬下剛才說的話了?屬下說,四十女刺客刺殺成功的話,死的未必就是皇上。”


    “你的意思是...”薛玉凝拳稍稍握緊,臉色轉白,已經隱隱意識到了無蹤之意。竟絲毫沒發現無蹤口中‘一如既往’四字的深意。


    “屬下正是娘娘所想的意思。有人將計就計,將軒、武二人的四十刺客又調了包,換成了另一批刺客。刺殺仍會進行,這樣一來,依娘娘之見,今晚死傷的會是誰?”


    薛玉凝將無蹤的話稍加咀嚼。


    眉眼驟攏,急忙問道:“淩燁宸將計就計,借十二王之手,除掉軒、武兩位王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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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似曾相識


    無蹤不置可否的聳肩。


    玉凝見他默認,隨即問:“為什麽對我說這些?你主子要殺淩懿軒、淩武,你不是該幫忙才是?現在字裏行間卻都是在幫著軒、武兩人。”


    無蹤思索了一會,幾分動容。


    “屬下…家裏尚有一個小弟。我這當哥哥的未曾給弟弟做過什麽,兄弟便有了隔閡,後來,因變故失散。屬下深知兄弟死別,心之苦痛。不忍皇上一時意氣,除掉七爺…還有八爺,若覺後悔,豈不晚矣。”


    薛玉凝點點頭。輕輕道:“你倒是個情思細膩的人。確實是在為皇上著想。”


    她話鋒一轉,沉聲道:“不管怎麽說,今晚淩思遠是個徹頭徹尾的冤枉主,無論他那幾十舞女被誰掉包,一旦事發,他都必死無疑。”


    “他無心朝中事,僅貪美人恩,因美人喪命,像是宿命。”無蹤冷靜道。


    薛玉凝挑眉,無蹤說話怎麽突然有點主子的架勢?


    無蹤發覺薛玉凝眉宇間質疑神色,臉上倏地換上幾分笑意。


    她輕笑:“無蹤,今晚未必會有死傷。”


    他抬手躬身,深深一揖,“屬下靜待娘娘的周全之策。”


    薛玉凝輕笑轉身。走了幾步,腳腕卻越發的疼了。她額頭手心已經浸出了薄汗。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扶著牆壁又扭回身來,定定看了無蹤一會。嘴邊漾起暖暖的一抹笑意。


    “大人,要是你家裏幼弟,知道他哥哥一直念念想著他,我想無論那隔閡是什麽,心結都能解開了吧。興許,他也時時想著大人你吧。何不派人四下找找,興許就能兄弟團員了呢?”


    無蹤身形微頓。怔在當下。出神凝著已然吃力走遠的瘦小女子。


    “薛妃。等等。”


    話像是自己從口中跳了出來。連他自己都訝異為什麽要喚住這女子。


    薛玉凝聞聲並未稍作停留,心裏暗道:無蹤,你丫腳腕不疼吧。我隻想快點趕到養心殿,坐下來歇歇。


    無蹤見她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隨即從腰側連著劍鞘,把劍取下,幾個快步繞到薛玉凝身前。那劍鞘一端遞到薛玉凝手邊。


    “月下的內力我知道。他剛才那麽把你摔出去,你腳腕骨頭一定是斷了。別再使力,握著這劍鞘,我扶你走一段。”他說話間,手已經暗暗運氣到劍身,薛玉凝扶上這劍鞘,走路便不需怎樣使力。


    薛玉凝皺皺眉頭。嘴角綻開一抹笑,隨即道:“如此,便謝謝大人了。”


    無蹤心裏竟有一絲欣喜。可隨即便又錯愕當場。


    薛玉凝小手一伸,從他手裏握了那劍柄,把劍全全拿在手裏,撐在地上。


    “寶劍借我當拐杖一用,一會養心殿內還你。”她說罷,便又朝前走去。


    無蹤嘴角笑意漸深,眼中漸漸浮起玩味之色。若當年,真的將那小書童處死了,是不是少了些樂趣?


    終於,養心殿氣派堂皇的殿門便在眼前。薛玉凝重重呼了口氣。


    餘光忽見,頎長身影,身著白衫,身後跟隨至少三四十女子。一眾身影,從另一方向朝養心殿而來。


    那三四十女子,身著翠綠薄紗衣,頭挽流雲髻,各個容貌秀麗,且都手持長劍,反手豎握在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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