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的線人,也就是昨晚的那名雇傭兵。


    當我走出旅館沒多久,正好遇到他來接我。


    “我已經都打點好了,到時和我隊長對話時,我隊長問你是不是我在部隊時的戰友,你一定要說是。”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線人。


    來到雇傭兵的臨時駐紮點,我見到了他們的隊長。


    “隊長好!”


    當我見到這位身體表露部位都是紋身的小隊長時,線人被叫了出去。


    按照線人教我的,我地上了一卷越南鈔票。


    “殺過人沒有?”


    我點了點頭:“殺過。”


    “怕不怕死?”


    我搖了搖頭:“不怕。”


    回答完這個小隊長的話後,他將桌上我給他的那卷鈔票收進口袋,將架在桌子上的腳收回,接著向我用越南話喊道:“收你了,看你接下來的表現,表現好的話,我安排你舒服的事。”


    我點了點頭假裝驚喜的喊道:“多謝隊長,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讓我對付誰,我就對付誰。”


    這位隊長,果真和線人說的一樣,貪腐。


    在線人的引導下,我來到了隊裏安排給我的宿舍。


    當我來到一間7人住的房間時,房間裏的那七個皮膚黝黑的雇傭兵上下打量著我。


    “新來的?”


    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他們這裏最大的官,他邊打磨手裏的匕首,邊向我不冷不熱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


    而這時,線人地上香煙,向他介紹道:“組長,他叫阮文明,以前和我是戰友,因為殺了人質,掏出部隊後,找到了我。”


    這個組長聽完點了點頭,向我笑道:“緣分啊,我當初也是和你一樣,很好,以後在巨人傭兵團,我帶你。”


    我點了點頭,也向他笑道:“那就麻煩組長了。”


    在這裏待的第一個晚上,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盤散沙。


    他們的隊長基本上不管他們。


    甚至半夜三更都有隊員悄悄溜出去。


    給我深深的印象就是太亂了,喝酒的喝酒,抽煙的抽煙,甚至武器都隨處擺放。


    麵對我的質疑,線人悄悄告訴我:“你就別管了,你們這些招來的雇傭兵,除了隊長的親衛隊,其他人全都很快要送到總部,因為兵團很快要有一個大動作。”


    當我貼耳過去細聽時,線人在我耳旁細聲道:“和秘密武器有關。”


    而我再次追問是什麽武器時,線人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這時,我想起了當初隊長說過的,野狼當初臥底這裏,目的就是為了得知這夥雇傭兵花重金的得到的武器所藏之地。


    “野狼,等著我,我很快就能找到你了。”躺在床上的我,在心裏喃喃自語著。


    ……


    到胡萊的傭兵團總部以是3天後。


    來的第一天,我們所有新招的雇傭兵,開始進行不是很正規的軍事訓練。


    為什麽說不是很正規。


    那是因為,壓根就沒有教官用心教你。


    用教官的話說就是:“沒那麽多的時間訓練你們,在過幾天我們將會有一個非常重大的任務,你們曾經都是各個部隊的軍人,竟然能來我們傭兵團,那就證明你們都有自己的能力。”


    ……


    費了那麽大的盡才打入他們的內部,我不可能會放過來這裏第一天的機會。


    夜深後,趁著這時候基地最為鬆懈。


    我悄悄的從床上下來,穿上他們傭兵標誌的迷彩服,小心翼翼的溜出宿舍。


    通過白天訓練時,和上廁所一些對周圍的觀察,我發現,周圍的這麽多地方,唯獨隻有一個靠最裏麵的一間小屋最有可能關押野狼。


    這間小屋隻有門外一人看守,而到了吃飯的時間時,便會有專人進入送飯。


    今夜溜出來,我隻想確定這裏是不是關押野狼的地牢。


    當我來到這間小屋附近時,看守的那名哨兵警惕的望著我。


    我見被懷疑,急中生智,拉開皮帶,原地開始小便。


    一邊小便,我一邊吹著我自己都聽不懂口哨調調。


    “混蛋,這裏不能撒尿。”


    這名哨兵注意到我的不雅行為時,拿手指著我。


    我抬手向他用越南話懷著歉意笑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剛來的,還不熟悉,一時不知道廁所在哪個方向。”


    “哦!剛來的啊,你過來。”


    見對方喊我過去,我將褲腰帶拉好,朝他笑著走了過去。


    “有煙不。”


    當我走到他麵前,這個瘦小的看守搓著手向我問著。


    當他向我要香煙時,我非常的意外,回過神後,我急忙從兜裏拿出今天買來巴結新組長的拿包抽剩的香煙。


    “給,老大,都給你了。”


    這名看守接過香煙,迫不及待的點著,並且將剩下的香煙還給我。


    “沒事,老大,你都拿去抽吧。”


    而當我在擋回去的時候,這人卻又給我擋了回來,並且道謝道:“謝謝你的香煙,剩下的我不能要,因為首領有規定,執勤的一律不允許抽煙,並且身上都不能帶著香煙。”


    我聽了有些吃驚,沒想到這麽鬆散的一支隊伍,竟然還有這麽嚴格的一項規定。


    “那你怎麽現在還抽上了。”


    當我問出心中的疑惑時,這個看守的雇傭兵笑了笑,並且將手裏的突擊步槍叫到了我手裏,一臉不客氣的向我嘿嘿笑道:“這不是看到你來了嗎,給,幫我站一會,我去後麵偷偷抽支煙,我都憋一個多小時煙癮了。”


    “得,你小子腦子還挺好使的,把我當現成的替身了。”當他走到後麵抽煙時,我忍不住的在心裏碎道。


    趁這個機會,我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往這裏注意,我把眼睛貼到門上的縫隙。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裏麵黑漆漆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當那小子過完煙癮回來時,我將槍交還給他,向他打聽道:“老大,為什麽這裏還要看守啊,裏麵是不是有啥寶貝啊。”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大門,撇了撇嘴向我抱怨道:“有屁的寶貝,裏麵就是一個快死的z國軍人。”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大喜,果然和我所分析的一樣,野狼就是關在這裏。


    而當基地的探照燈即將掃到我所站的位置時,我急忙一個閃身,多過了探照燈。


    等探照燈掃過剛才我所站的位置後,我再次回到剛才所站之地,笑了笑向他再次問道:“看來老大你負責這裏很久了吧。”


    看守的雇傭兵歎了口氣,再次不爽的抱怨道:“兄弟,別提了,為這小子,我好幾次找我的隊長想辦法把我安排到其他地方去,可隊長始終沒把我調回去。”


    “老大辛苦了。”說完,我拍了拍這人的肩膀,打算離開。


    當我告辭時,這人把我叫住,並且拜托我明天晚上在來這裏。


    我答應了他,因為我知道,他是想要我明天這個時候在來給他送香煙。


    ……


    第二天,我開始想辦法接近負責送飯的那名炊事員。


    當我趁吃飯的時候溜到後廚時,我的小隊隊長注意到了我。


    當我踏入後廚沒多久,他也來了,並且問我怎麽來後廚。


    我向他揚了揚手裏裝著米飯的碗:“隊長,碗太小了,我想來廚房要個大點的碗。”


    隊長搖了搖頭,沒再追問,而是轉身離去。


    看了一眼離去的小隊長,我快不往裏走。


    來到後廚,我找到了那位負責送飯的炊事員。


    此時的他正在抓著炒鍋忙碌著。


    站在他身後端著碗的我,想了想,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撒謊道:“老大,看守的弟兄讓我問你怎麽還沒去送飯。”


    正在專注燒菜的這哥們,頭也不回的用泰國話向我回答著。


    然而,一句都聽不懂的我,懵了。


    好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廚師用越南話向我翻譯道:“他要給首領燒泰國菜,一時走不開,你讓他們在等等。”


    我點了點頭,在心裏一陣驚喜。


    “這是個機會。”我在心裏暗道。接著我向他自告奮勇道:“那我去送吧,反正我暫時也沒什麽事。”


    而這時,這名忙碌的炊事員向那位泰國的炊事員複述我剛才的要求。


    泰國那個炊事員聽了,麵露笑容的答應了。


    接過他們交給我的飯菜,我立馬迫不及待的往關押野狼的地牢趕。


    “怎麽換人了?”


    看守的人此時也換了,並不是昨晚的那哥們。


    當我拿著飯菜向他們走來時,看守的這人上下打量著我,並且詢問我怎麽換人了。


    我點了點頭,笑了笑:“老大,送飯的要給首領燒泰國菜,所以讓我來了。”


    “哦。”


    說明後,他也沒在追問什麽。


    當我將他的飯菜拿出交給他時,他將地牢的鑰匙交給了我。


    “去吧,順便看看裏麵那家夥死沒死,死了最好,死了我就不用在看守了。”


    “a,好的。”我接過鑰匙,向他點著頭答應。


    懷著激動的心情,我打開了門上的大鎖。


    當我拿過牆上的手電筒沿著石階往下走時,迎麵撲來了刺鼻的臭味。


    不僅有死老鼠的味道,還有人糞的臭味。


    “嘔!!”


    越往下走,味道也越重,一時間讓我有些受不了。


    而當我發出嘔吐的聲音時,一段鐵鏈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野狼還沒死。”聽到聲音,我已經確定野狼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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