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磊的新城鄉下老家,我們倆掃完他父親的墓,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和胡鑫磊默契的在五點半醒來.


    我們倆接下來的目的都一樣,為國際偵察兵比武做準備。


    胡鑫磊並沒有忘記比武,正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進入特種部隊也有機會參加比武的選拔,才會想要進入特種部隊。


    當我們倆跑到山頂呐喊後,我們坐在山崖邊,看著日出,我向胡鑫磊問道:“特種部隊的選拔很艱難吧。”


    胡鑫磊忽然躺下,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向我介紹道:“真的很困難,很苦。”


    我眨巴著眼睛,等著胡鑫磊的下文。


    “選拔當天,我們100多名選拔的尖子在山上一個接一個的被俘,蒙著眼睛被分批關著,有的被吊著,有的被倒掛著,甚至還有關在鐵籠子。”


    “然後呢?”


    見胡鑫磊突然不說話,我好奇的問道。


    “然後我們所有人都被人嚴刑拷打,逼我們說出部隊的番號和職務,我當時覺得和逼供沒什麽區別。”


    聽到逼供二字,讓我想去了不願意去想的那段臥底生涯。


    當時王文武懷疑我的時候,正是這種手段。


    “咋了?”


    胡鑫磊見我陷入沉思,輕輕推了我一把。


    回過神後,我看著胡鑫磊,緩緩的掀起迷彩t恤,露出了胸口的烙印。


    胡鑫磊大張嘴,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胸口的疤痕問道:“這是什麽時候弄的。”


    將迷彩體恤放下,我緩緩的解釋道:“臥底的時候,毒梟懷疑我的身份,對我用的手段逼你們特種部隊選拔還狠。”


    胡鑫磊緩緩的點著頭:“和你認識這麽久,我對你的了解不比張宇少,你小子從新兵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硬骨頭,你不肯說的東西,想讓你的鐵嘴開口,比讓你吃屎還難。”


    “我擦,你小子怎麽比喻的。”


    我不輕不重的在胡鑫磊胸口揮了一拳。


    “哈哈哈,難道不是嗎。”


    我們倆笑了一會,也閑聊了一會。


    從懸崖邊站起,拍了拍屁股的塵土,胡鑫磊忽然將手勾在我的肩膀,有些奇怪的說道:“蕭斌,我知道特種部隊嚴刑拷打這一選拔科目對你沒什麽問題,但是你要記住,當你被關道小黑屋,聞到刺鼻的味道時,一定不要慌,更別大喊大叫,甚至別喊著要放你出去。”


    我奇怪的望著胡鑫磊,向他問道:“我什麽時候跟你說我要參加特種部隊選拔了?”


    “得了吧你,你小子別裝了,連我們雪狼突擊隊的隊長都說了,你小子是個特種兵的好苗子,猛虎團是留不住你的。”


    我停下腳步,向胡鑫磊堅定的回道:“我不會去的,老趙犧牲的時候,我發過誓,一定要把國際偵察兵比武的獎杯帶回來永遠存放在偵察連的連史館,獵人匕首祭奠在老趙的墓碑上。”


    “你小子傻啊,等你完成了我來參加特種部隊的選拔啊。”


    我搖了搖頭再次拒絕道:“那我也不會去,我舍不得偵察連。”


    胡鑫磊見勸不動我,隻好作罷。


    ……


    我在胡鑫磊的老家連續待了三天,三天後,我獨自啟程回我的老家。


    胡鑫磊當時想要陪我回去,我拒絕了,甚至還開玩笑調侃胡鑫磊是不是愛上我了,休個假還要黏著我,胡鑫磊極力解釋他不是同性戀,甚至委屈的向我發誓。


    最後,我告訴他開玩笑的,是因為我假期沒幾天了。


    告別了胡鑫磊的母親,胡鑫磊依依不舍的將我送到火車站。


    “斌哥,這一次分別,我們倆下一次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你要是也能進入特種部隊就好了。”


    胡鑫磊不舍的向我說著。


    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向他回道:“不用多久了,國際偵察兵比武的選拔很快就要在我們各大軍區開始了。”


    胡鑫磊點了點頭:“那我希望我們倆都能通過選拔,出國幹外國佬,把屬於我們的榮譽帶回國。”


    我們,兩拳相碰,擁抱過後,胡鑫磊將我送上了火車。


    躺在列車的下鋪,當我睡著時,我的腦海裏不知為何,好端端的夢起了臥底的那段時間。


    夢到最後,我的腦海裏出現了王小嫣。


    那是一個噩夢。


    在夢裏,王小嫣拿槍指著韓若雲,要挾我放她出境。


    而我穿的迷彩服竟然是特種部隊的,我的身旁,全都是全副武裝的特種兵。


    而被劫持的韓若雲懷裏抱著兩歲大的孩子。


    韓若雲朝我哭喊著讓我別放走王小嫣。


    當我拒絕王小嫣想要出境的要求時,王小嫣手裏的手槍對著韓若雲的頭部開槍了。


    槍響的那一刻,我驚醒了。


    額頭全是冷汗,我急促喘息著。


    “夢,那是夢,還好是夢,還好是夢…”


    看著周圍黑漆漆,已經睡下的旅客,我慶幸這是一場夢。


    當我喝了一大口礦泉水,再一次躺下時,我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那夢仿佛就是真的。


    “對對對,小時候我做噩夢,夢見我殺了人,老媽告訴過我,夢都是相反的。”


    最終,我說服了我自己…


    ……


    當我穿著軍裝到家門口,周圍的鄰居得知我回來的消息,一個傳一個,很快都外在我家門外。


    全都跑來看熱鬧。


    因為上次回來,我是退伍回來的。


    他們沒想到,我還在服役。


    當我澄清自己是因為部隊的任務需要才故意退伍的,他們這才明白過來。


    村長更是激動的握著我的手。


    而許科長更是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我回來了,竟然開著警車出現在了我的家門外。


    周圍鄰居議論紛紛。


    我理解大家的心情。


    因為在我的老家,一直以來,隻要一旦有警車出現,那就意味著我們村某個人犯法了,警察才會來我們村。


    當許科長開車門那一刻,我笑了。


    而我爸媽,緊張的上前向許科長問道:“警察同誌,你們一定搞錯了,我們家沒人犯法。”


    許科長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向大家解釋道:“大家誤會啦,這一次我們來這裏,不是抓罪犯的,而是代表公安局向蕭斌授獎章的。”


    “原來不是啊?”


    “好啊好啊,太好了。”


    “蕭斌出息了,看來蕭斌出息了。”


    周圍看熱鬧的鄰居再一次議論著。


    許科長這時從獎盒裏拿出獎章。


    而我,目瞪口呆的望著許科長,直到獎章掛在我的胸前。


    許科長拍了拍我的肩膀向大家解釋道:“蕭斌協助我們公安破獲了一宗特大毒品案,這是我們公安部授予他的榮譽。”


    這一刻,我爸媽激動了,為我感到了驕傲。


    我媽感動的哭了,我媽留著激動的淚水,表揚我,說我當時在工地板磚時沒有吹牛,真的給家裏爭光了。


    當晚,在我爸的極力邀請下,許科長和他一起來的刑警留在了這裏,我們家煮了一桌的好菜招待許科長一行人。


    酒桌上,我爸和村長輪流挨個敬酒。


    喝了一會,坐在我邊上的許科長忽然眯著眼向我狡詐的笑道:“小子,等你哪天退伍,來我緝毒科報道。”


    我大張著嘴,向許科長回道:“我就知道你留下來是有目的的。”


    許科長喝光杯子裏的酒,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你小子是個優秀的臥底,是個人才,有了你的加入,我們公安每年會少犧牲很多警員。”


    “不成不成,我幹不了,許科長你還是找別人吧,就算我哪天退伍了,我也會選擇創業,那是我第二理想。”我擺著手,拒絕著許科長。


    “你還是考慮考慮吧,你的待遇我會和上麵申請,不會虧待你。”許科長不願放棄挖我進警隊的決心。


    而我,嚼著嘴裏的菜,向許科長抱怨道:“你們怎麽都想著讓我加入啊,我隻想待在偵察連,當一名標兵。”


    “還有什麽單位要看上你了?”許科長迫不及待的追問我。


    “特種部隊啊。”


    沒想到我的回答會讓許科長激動的站起來向我喊道:“好啊,蕭斌,那你進特種部隊啊,在特種部隊你會學到更多東西,這樣你以後為公安隊伍執行任務的時候,會更加的有利。”


    酒桌上,我爸媽和村長,奇怪的看著許科長,有些不理解許科長說的什麽意思。


    許科長見自己失態,自罰一杯後,將手搭在我的肩上,小聲的向我勸道:“蕭斌,你好好考慮,別急著拒絕我,公安隊伍,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以後再說吧,先吃菜喝酒。”


    我不知道該怎麽拒絕許科長,隻好先拖著他,讓他吃繼續喝酒。


    因為我擔心,要是許科長真下狠心,我還真怕他跑到部隊找我們首長,耽誤我的國際偵察兵比武的選拔。


    許科長的能力我是見識過了,上次要不是國際偵察兵比武延期一年,當時真的會因為臥底任務耽誤了。


    “太狡猾了。”


    我在心裏忍不住的碎道。


    我的老媽今晚非常的激動和開心,我媽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手裏的獎章。


    而我的老爸也和我媽沒什麽差別,今晚在酒桌上,高興的多喝了好幾杯白酒。


    要不是老媽發脾氣,我爸估計會喝個醉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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